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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终南 (螃蟹腿子)


  老板舒了一口气,阿谀奉承般地笑了笑说:“公子可别误会,小的也只是糊口饭吃。既然公子执意要这枚玉佩,我就坦白和您说了,这枚玉佩是有人托我放在这儿,又给我写了一张字谜,嘱咐小的要是有人执意要这枚玉佩,得先猜字谜,猜中了才能赠与玉佩。”
  老板说罢,就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卷字谜递给顾珩。
  顾珩接过卷好的字谜,左右瞧了瞧,觉得与外头灯笼下的字谜并无二样。他扯开卷着红纸的红线把卷纸卷开,引入眼帘的是一行娟秀的字:莫向东风怨别离。
  顾珩望着这字谜出了神,灯铺老板见他许久不出声,就叫了叫他,顾珩手一抖红纸字谜飘落在地上,他弯下腰来把它轻轻捡起,然后又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公子,这字谜你可否猜得出,若猜不出这恐怕……”灯铺老板在一旁提醒道。
  “纸鸢!”顾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老板笑了笑,转过身去拿下架子上的玉佩,递给顾珩。
  这果真是自己小时候掉落的玉佩,竟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此,这是顾珩不解的。还来不及多想,他又转而问道:
  “敢问是何人留下这玉佩和字谜?”
  灯铺老板有些为难:“这……”
  顾珩见他有些为难,便说:“你不要误会,这玉佩我甚是喜爱,只不过想与这赠玉之人道声谢,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哈哈,我不妨告诉你吧,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刚刚公子您身边的那位姑娘,估摸着是想赠你定情之物,女子赠男子定情之物,这可真难得呀。那位姑娘嘱咐过不让我说出是谁,姑娘家总顾着几分面子,公子您可千万别说漏了呀。”灯铺老板觉得自己成就了一双美事,十分得意。
  顾珩心中一诧,身旁的姑娘?陆知意?他回过头找寻人群中陆知意的身影,发现她正在一片片红光似火的烛火灯光下颇有兴致地猜字谜,还时不时帮旁人猜上一猜,玩的不亦乐乎,身上的绾色斗篷也在灯光的映衬下红得发亮,以至于顾珩一回头就发现了她身上那刺眼的红色。
  顾珩的疑虑并未消除,真的是陆知意?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就算她真的心机深沉,那字谜和玉佩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世上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同时知道这两样东西,除了……除了那个早就离去的人。
  灯市街上有一座小酒馆,从小酒馆的二楼往下望去,灯市街的景色便一览无遗,恰巧邱妙妍就坐在这二楼窗边的位置,一个人喝着小酒,装着忧愁,恰巧她的位置正对着花灯街的灯铺,又恰巧看完了顾珩来到这后的发生所有事。
  “他还真是念念不忘啊。”妙妍自言自语道,说着又朝桌子对面敬了杯酒,桌子对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酒杯孤零零的被摆在那。
  


第8章 寿宴
  知意一夜未眠都在琢磨着一件事,就是那莫名其妙的顾珩。
  昨夜顾珩送她回府,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她总觉得顾珩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也不知如何形容那种怪,就好像是自己种的歪瓜裂枣突然有一天长成了金枝玉露,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困惑。
  知意回忆起顾珩最后望她的那一眼,顾珩不经意地打量着她,那眼神配上表情给知意传递的信号分明就是一种“这没养几天的猪你竟然卖十两银子?”的意境。
  知意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于是就这么熬了一夜。等到她双眼通红地起床去前堂给陆然请个早安时,正巧也碰上了与她一样双眼通红面色憔悴的陆言语。
  昨夜知意被顾珩送回府后,她立马跑去言语的院子里看看在街上失散的言语是否平安归来,后来芬芳说二小姐已经睡下了,她才安了安心。
  今日的人们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言语迷迷糊糊地强撑着,身子也是乏乏的,不过在外人看来她身子虚弱本该也是这幅德行,所以就歪打正着这样继续慵懒下去。而知意可不同,她平常是那样活泼乱跳,如今这般却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偶尔提起点精神又像是回光返照的这么个模样。
  知意的调皮胡闹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凡事不出格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大家对她偶尔悄悄溜出门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的。
  孙蔷刺耳的声音驱散了堂里的几分困意。
  “那就按往常一样,您这次的寿辰还是在家操办,这回可是父亲您的七十大寿,怎么着也得热闹一些,可不能从简了。”
  “这事儿每年都交给你,我是最放心的。”陆然对孙蔷的能力十分信任。
  “您说笑了,只不过往常您都要一切从简,我才钻了这'能干'的空子,如今要热闹起来,我可是一头雾水。”孙蔷笑道。
  “现如今言语也回来了,是该热闹点多邀请些人介绍介绍,可不能让外人看了咱们言语的笑话。”陆然嘱咐着。
  “是是是,那是当然,咱们一定得请够了!”孙蔷笑着把目光转向了言语,言语一言不发,心里也在盘算着一些事。
  早饭过后,言语回到了自己的别苑,芬芳帮她褪下棉袍,接下了言语递过来的已经凉了一半的汤婆子,然后又换了个新的递过去。
  见言语不做声,芬芳故作威严地在房内命令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我就够了。”房间内零零散散的几个丫鬟齐齐地作了个揖后纷纷走了出去。
  “今日是否如小姐所说的一样?”芬芳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没什么差池,她的确提起了下个月爷爷的大寿。”
  “既然都在计划之中,小姐您怎么还愁眉苦脸的?”芬芳看着言语一副踌躇不定的模样,担心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难道小姐是怕……怕……”
  “有可能是我多心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对了,下个月得到春分了吧。”言语打断了芬芳的担忧。
  “嗯,春分到了,雨水也会多。”
  “看来得多备些伞了。”言语望着窗外思索道。
  窗外天气阴沉沉的,万物静籁,大家都在等待着第一声春雷响彻这冬末的天空。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眼看着陆然的大寿就快来临,陆府上下也忙碌了起来。宴席的请帖孙蔷早早就拟好发往各个府上,陆然老将军虽在沙场上雷厉风行,但私底下待人如和风细雨,也很会知人善任,因此结交了众多好友。按照往常,老爷子都提倡从简,寿宴也只请一些亲近的亲朋好友,而如今孙蔷这么往“热闹”来算,这陆家的请帖就多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孙蔷抢着操办这次寿宴,自己也打着几分心思,一来可以出出风头,二来总算找着个合适的理由,邀请那陈尚书的陈小公子来陆府,好亲手把那恼人的陆言语给推出去。这三来嘛,也是孙蔷最为上心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女儿陆知意的终身大事,她总想趁着此次寿宴为女儿物色几个好人家,所以这份请帖也到了顾珩的手里。
  不过不管有没有陆知意,顾珩也是理应要来的,名义上,这顾家夫人是孙蔷的姐姐孙蓁,虽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往大来说,顾珩也是得喊孙蔷一声姑姑的。
  终于到了陆然的寿宴,这是一个蒙蒙的雨天。
  是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言语觉得有些闷,起了床披了件棉袍,走到窗下,轻轻地推开了一扇窗。似乎是到了什么吉时,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开始不绝于耳,响声远的发闷,近的刺耳。言语手臂撑在窗台上,向远处望去,空中都是一团团灰白的烟雾,烟雾中夹杂着一两颗火花,像白日的萤火,刺眼明亮。越来越吵闹的鞭炮声掺和着阵阵呛鼻的浓烟打断了言语的兴致,她索性把窗户又关上,堵了这浓烟的去路,然后又回到床上小憩了一翻。
  冬日里发芽了初春的暖意,言语这一躺,就睡到了正午,一起身便觉得身子慵懒得很,若不是芬芳进屋,她恐怕昏昏沉沉地又要倒了下去。
  初春的雨总是说来就来,它化了冬日的冰雪,酿成了沁骨的寒意。知意撑着把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湿嗒嗒的石板路上。石板路有些坑坑洼洼,知意一路走来,一双褐色的鹿皮靴被雨水溅湿了一块块颜色更深的印子,靴子上都是斑驳的水渍,乍一看上去,还真像极了两只长着斑点的梅花鹿在雨中穿梭。
  言语吩咐芬芳打点好后就出了门,一路从她西南一角的别苑走到前厅,一路上从廖无人烟一直到丫鬟们吵吵嚷嚷忙来忙去,气氛也真是天差地别。
  陆然一身褐红色的长袍杵着拐杖坐在前厅,他笑容满面,厅内也热闹得很,时不时多出几个新来的达官贵人向他贺寿,他也慢慢地站起来以表示礼貌。人们来来往往,有的呈礼,有的闲谈,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此刻的一番景象,也是远远不够的。
  言语不好这种热闹,当她快走到前厅时,那些嘈杂声就让她停下了脚步,她只好绕道前厅的后门处,那儿没什么人经过,一纸屏风也遮挡住了前面的“盛况”。
  “陈尚书到!”随着厅堂前管家的呼喊,大家都目光也都纷纷往前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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