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跳落假山,逮着没足过瘾的陈邢,负了双手劈开腿儿,快如闪电的喂招。
陈邢先是用脚,再是加手,手脚齐使,吃他不住,嘴里不迭的嚷停,被硬硬的踹了假山上贴着,晕了两晕,旋身避过直面的一脚,“不是都举白旗了,怎的还打。”
“你不是很能么,怎的这么快就衰了”,白泽强压住内里的笑,他踢容郗时,容郗连声讨饶没曾松手,再送脚过去,陈邢牙根紧了紧,只管迎着上,再没喋出一声。
容郗竖抹了把脸上的黏腻,架打哪便跟哪,看得陈邢手脚团团青紫,那精神头不改,气力更足的进进退退,摸着窍门,得手一脚,手手脚脚展开了架势,呵呵了声,“白叔叔,这便接着来。”
白泽绛紫色的袍子沾了只土灰的大脚印,抬手拂去了痕迹,甩袖去内屋灌了冷茶,嘴角上扬起弧度,陈家小子的精进不小,转头望住入屋的陈邢,“钰儿呢?她怎的半日不过院子?”
陈邢请容郗坐了歇息,“北院习女红呐。”
白泽深入嚼了嚼女红二字,突闻右墙猛的大响一声,直跑出门,金钰光着脚丫,披散着长发下两颊涨红,气不打一处使的过了前厅,把着青离要出气,“钰儿这就打死你。”
杨休没个注意,呛着茶水在嗓子眼里咳的不住,容郗连拍了他脊背顺了顺,眼角瞄着金钰提住青离的耳朵不住的打,打实了好几巴掌,扯开挡着的手,一掌定定的要朝他好看的脸上扇打下去,青离翻腕握住,细眼一瞪,“本座是不打女人,可钰儿再疯下去,便下手了。”
金钰倒抽了几息凉丝,几拖几带,拽到北院,要下足力气揍,锐叫了声“坏了。”
青离“蹭”上脑门的邪火瘪了回去,平静道:“怎么呢?”
金钰拢了拢垂下的及腰青丝,前后左右的找,“娘给钰儿的凤钗不见了。”
过来的杨休插进嘴,“找不着,哥去街面上再买来一只。”
金钰“噗通”一声纵入水里,惊得闲闲游耍的锦鲤四处奔命,伸手急切的水深处掏了掏,又换了一处,寻而未果,往下挪,更深的水面漫至胸前,湿透了衣襟,下垂的青丝根根浮在水波上,远远看去,身姿妙曼的很。
杨休眼睛迷了迷,下来水中,分开来找。
青离亦要跟下去,抬起足那刻,收回去跃上高处,眉心开了神识整个院子的找,飞至西院下处的石缝里把出了金镶红玉的精致簪子。
那簪子羽翅沾染了至阳的气息,触手处处生温,捏了鼻子下吸了吸,是飞凤的烈火真元,双眼倏然睁圆,瞟到凤羽开门,匆忙掩在袖子里纵身而返。
目睹寻簪细微的容煜惊愕的伸手盖住嘴巴,青离能飞且能视整个府邸,该是多高的技艺,旋足跟去北院,青离将簪子别了金钰发间,“这簪子是凤羽送钰儿的么。”
金钰嘴儿木木的张了张,忙道:“不是呀!是杜大娘给的。”
第35章 贡院恩科
杨休也存有青离同样的疑惑,再三反复的问金钰,金钰红了耳根娇羞道:“娘说钰儿就要做杨家的媳妇,便私下给了定亲信物。”
旁坐的白泽愤慨的目光流动,速地的阴下来,西院内揪出了凤羽,不动声色的一拳朝他胸口砸打下去,“你这混蛋,小芙那般爱你,你竟然背着她,与别的女人好上。”
凤羽揩了嘴角的血迹辩着话,“浑说甚么,本君哪时对不起自己的女人呢。”
白泽拳头再挥过去,凤羽伸出的掌中结实握住,“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莫怪本君不客气。”
绿如慌忙过来解架,“好好的,怎动起手来”,请了白泽入屋子,“一直不曾见白白如此动过气,有话好好说嘛。”
白泽按捺下几分脾气,陡然想起凤羽若是晓得还有杨休在人族,杨休如何都全不了性命,捏着眉心为难万分,嗟叹了两声,望着绿如内里自责不能道明一切。
绿如忙追上跨出屋子的白泽。
白泽嗓子口堵得来不了声,过去半响,“离开凤羽,他不值得任何女子交付真心。”
绿如从他话中出不了神,待跳出神,白泽走了,凤羽倚了高过他的假山静静思量,轻轻移过去,无声的靠了他怀里。
凤羽伸手拥住,头抵了绿如肩上,“如儿相信我,我真没行过对不起你分毫的事”,话脱出嘴,天灵陡然一震,呼吸凝了凝,十六年前,妻子以毁身来杀鬼君,儿子便在她腹中死去,不,或许如儿能活着回来,儿子也是可以的,松开手,腿脚忙去了南院。
金钰拔了门栓,望着一身朱衣的凤羽眼底分外激动,“君上这是?”
凤羽颤了声音,“杨休可在。”
金钰两眼缓缓转了转,“哥哥相送容煜还不曾回来。”
凤羽不动声色的枯坐了交椅上,金钰忐忑的立在一边,许久不曾见杨休回来,吞吐的说:“是哥哥开罪了君上么,若是哥哥......。”
凤羽柔柔的截断了话,“他很好,本君这是想念了,才过来的。”
“啥?”,金钰吃惊非常。
凤羽立起长身,“杨休孩儿若是回来,便让他过西院一趟。”
金钰恭敬端正的送走凤羽,溶溶的月色流淌下转身欲回,回来的杨休冷不丁握着她的手,“这般晚了,怎还出来。”
金钰后背惊出了冷汗,拍了拍胸口缓和气,陡然想起事儿来,“君上唤哥哥去西院。”
杨休把嘴冷冷斜撇,若是好事,凤羽捞了肚里偷着乐,真的过去,还不晓如何为难人,牙缝里字字咬出,“钰儿以后不要理他,他就是个疯子,一个人人见了都不由生厌的疯子。”
月儿悄然西斜,白泽去而回返,敲开了西院,掏出与尹家兄弟齐手写的隐灵符与了着了身薄薄中衣的杨休,“休儿切记离凤羽远远的。”
杨休睡眼惺忪,嘴里嗯了声,再道:“白叔叔这是去了哪,快进内屋歇睡。”
白泽宽下外袍,递去杨休手中,坐下脱靴伸足浸入金钰捧来的足盆内,登时温热裹脚,脚底温暖融融,一日的疲乏亦退了半数,心里极满意这双孩子,“明日便要秋试了,你们各自去躺睡。”
杨休揉了揉撑不开的眼皮,挪脚去了侧屋。
金钰倒掉脏水,曲腿静悄悄的爬上拔步床,已然睡得半稳的杨休翻身扒拉她到怀中,嘴唇暧昧的蹭了蹭软软的脸颊,痒痒的感觉触的金钰咯咯的笑起来。
杨休睁开一只朦胧的眼,怀中的女子笑颜如花,动了动脑袋,唇盖了她软糯的唇瓣上,口齿间流连忘返,心里似生了条毛毛虫再蠕动,撩得心跳情动不已。
“哥哥绝早便要秋试,还不困么”,金钰有些害怕杨休要覆上来的举动。
杨休双眉一攒,翻转身子平躺了床上,而金钰直直趴了他身上,浅浅睡得天色晓亮,不曾睡好,便早起整齐好纸笔吃食等必备的物件。
白泽齐整好衣袍,一脸精神的把青离并杨休送出家门,路上嘱托不必在意结果的好歹,只管全力以赴。
凤羽晚了一步,追着马车到南边的贡院,杨休与青离业已满面春风齐入了重兵把守的会试门槛,身形一晃,幻化成透明跟足入门,在院内找寻许久,青离落座了五十号单屋,杨休恰在隔壁,容煜与杨休对面相望,中间的十个考官执了戒尺来回走动,倘有徇私舞弊,便拖出军棍伺候。
凤羽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含笑的双眼望着杨休蘸了浓浓的墨汁,铺开纸张下笔从容,转到他身后,笔触下的字迹是纯正的蝇头小楷,所试题目为四书五经。
杨休极熟儒学,应对起来不无吃力的感觉。
对面的容煜看了案上的空白,斜望着隔壁的青离咬了三回笔杆,笔头磨得短了半分,好笑的把了笔,斟酌了良久,国家大事,他倒是能书几大篇,而这,这,啧啧两声,真真是绞尽脑髓,三日的光景内勉强糊弄了一纸,出了贡院。
“容煜可有看着哥哥出来”,侧旁一道黄鹂的声音飘入耳畔。
容煜心跳慢了半拍,而后急跳了两下,转过身子,金钰提了只沉沉的篮子,不用分说,是给杨休送营养的,结巴道:“他,他还在里面,没,没出来。”
金钰探头往贡院张望,生员两厢交头接耳的从门内出来,忙过去两步,先望着青离,摇了摇举起的手,“蛇哥,钰儿在这。”
青离瞳孔微缩,倏然睁大了迸出狂喜朝了身后,“杨大哥,快,钰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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