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麾将军府,很好打听,随便转过几条街道就到了。
汝宁公主说
而且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多多给我留下评论。我很需要你们的鼓励。
猜猜黑衣是谁,有奖竞答!
☆、八十临阳派
在门口稍稍端量,就有侍卫前来相问,因为无人带领,只能在门口听讯。
“傅蕙娘上拜。”
不一会儿就见侍卫回禀,“将军请您进去。”
她一路随着侍卫进去,穿过曲院池塘,看来身在大漠,他也仍按着中原的装饰。
谁能想到一个大漠的将军府中竟有中原内地的景致,这倒有点像人们口口相传的喜好享乐的申不害了。
又走了半天才到了会客厅前,阳光射进厅中,却不能触及申不害所在的上座,他与光束近在咫尺,整个人却淹没在阴影之中,面色一片阴霾。
脚步越近,申不害方漫不经心又带一些厌恶地抬起头来望向她,然后瞳孔骤然放大,面部表情也全转变了,她不由噗地笑出声来。
“琅嬛姑娘?”他本以为是申不古告知自己的那个未婚妻前来寻找,可来的人怎么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陈姑娘?
很快他就明白了,临阳的口音,在赤水说过的话,他们还真是有缘,竟然一起逃婚了,竟然又遇上……
……阿,蕙娘忘了,她虽然告诉所有人她是傅蕙娘,但独独是申不害不在临阳,所以不知道。真尴尬。她现在的面色估计也和打翻了墨盘别无二致了。
“恩……对不住,上次说的是化名。”
申不害笑的好似春水初绽,站起身朝她走来。
“那,姑娘是来瞧大漠景致的么?我这就……”
站在一旁的侍卫本该立马退下,只是行动间瞧见自家将军的笑,顿时愣住了,这会儿才醒悟过来,赶紧退了下去。
然而蕙娘心里想地确是贺练师就是个王八蛋,现在她切实的知道了,贺练师叫她来就是一时兴起。
不过还真不是,只不过本来襄助申不害的人被临时替换了而已。
“将军,是贺长老使我来的。他说龙脉……”
申不害有一些失望,不过又马上打起精神。
“圣谕是十七日,距今还有两日,由我带姑娘在大漠里走一走吧。”拒绝或不拒绝都一样,起码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也是要两个人互相协助完成任务的。
夜色将黑,申不害举起玉杯,两人正坐在大漠最高的地方,冷风铺面,下面风沙四起,天上挂着一轮圆月,近的好像伸手可摘一般。
“初来大漠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这里赏月。”
申不害慢慢啜饮杯中美酒,“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姑娘也在就好了。”
这话真难接,“姑娘这一路走的也不平坦吧?有时想起姑娘,再难再累,也感觉有人陪着。”
合计着他这是需要一个树洞,把自己的话全说出来。好,那她只需要默默饮酒就好了。她也举杯,敬了他一杯。
两人坐在此处,气息均自内敛,只是赏月。申不害的五指骤然收紧,笑着正要说话,沙漠之中就出现了七个人。他将手中杯击出去,蕙娘仔细凝视,那是六个出窍期的修士。
“本来是请你赏月,这会儿扰了你的兴致了,等等我罢。”
话虽这么说,申不害却抽出了短匕,显然是打算应战了。这七个人冲着申不害来,申不害还只是个元婴期修士,他说的倒是轻松,想跨级败人,要说真有法宝,一个人还行,七个人怎么可能?
听申不害说话,对方显然不是第一次了,那既然是有备而来,更不可能让申不害随意打倒了。
不过真动起手来却让她大吃了一惊,不知道申不害是否跟她一样,学习了什么厉害的功法,在这些人手中竟不落下风,有一人为使申不害分心,竟向她攻来,真是自投罗网。
出临阳城时,她已是出窍中期的修为,这些时日还在不时的吸收江言尘留给她的一切,目前她已是出窍后期的修为了。
她现在不敢妄用嗜血红莲,实在是怕回到秘境破裂的那天,全部气息将经脉筋骨都撕伤。手上的杯正合适,反正申不害将另一只杯都毁了,这一只孤孤单单的留着也没意思。
蕙娘将雷霆之势都聚在此杯上,来人不妨被击中,整个人气息大滞,她顺手抽出冰刃剑将人斩于身前。
那六人不妨她修为如此高,对付一个申不害尚且吃力,当下露怯。
申不害更不欲让这群人逃了,只见他很快结印,使了个五行杀阵,那六人尽困于阵中,中原土地,除了修身以外,阵法、符咒、卜算等均属末流,如今看来,这真的是一种偏见。
不过那六人既是精细准备来的,自然不可能轻易被锁住,当下有两人已有动作,不过让蕙娘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其中的一人她仿佛熟识。“柯长老?!”
其中四人越发艰辛,只是胡乱舞动手中的法器,另两人似已有办法,变化陡生!
只见其中一人一击之下竟将此阵破了,申不害一招追到,将那本就毫无防备的四人打死了,另两人却毫发无伤,蕙娘知道这是临阳派的人,当下发狠要将那两人也治死,以免她和申不害在一块的消息给人知道……
这会儿已经避忌不得,剑上飞出一朵冰做的红莲缓缓绽开,沾惹上的那人慢慢枯萎,另一个人被冰意所伤,却没沾惹上莲花,突然不见了影踪,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
蕙娘面色有几分沉重,以淬炼过的狐火将地上烧尽。
两人再度坐回顶端,桌上菜已凉了,泛上一层油花,酒凉了不说,杯已没有,申不害又掏出一个酒壶,“杯已没有了……”
傅蕙娘笑笑,“壶也不错,坛子都使得。”
什么雅不雅的,她没心思想。万一这事儿给申不古知道了,她应该如何分说?
两人俱饮了一会儿,申不害接着前话说道:“想来你方才已认出来,那是临阳派的人。”
申不害面露几分狂态,接着道:“哈,还真不是申家主指使来的,要是申家主指使,不必今日,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也就是说,是他的几位哥哥所为,这……会不会就是申不古呢?
汝宁公主说
发肤以下,那点香艳偷到吗
☆、八十一千夫所指算个屁
申不害缓缓说:“我是被人下了禁制,将身体锁住了,就无法修仙。禁制,禁止,这种术法,被人知道,武林正道是要齐齐诛之的。”
他夹了一块凉透了的牛肉,又把酒入口。
“我仔细思想过,约莫明白了……我的几位哥哥是一母所生,由谁来继承临阳派,总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我继承了临阳派,那就大大不一样了。不过我根本不愿意,也没想过。一派之主,说来好听,不过也是一条走狗罢了。万事不由自身,有什么意思?”
怪不得贺练师没有让申不害去争夺临阳派,申不害志不在此,贺练师也只好另觅他人了。
这话已经是点明了来人是谁派来的,无非是他的几位哥哥而已,申家主作为一家之长,一派之主,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事儿,只不过是对申不害缺少维护而已。
申不害的一身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被这群人逼出来的,若是没有这层刺,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揉圆搓扁。这一点上,她和申不古都一样,绝不肯低头。
蕙娘将壶撞了撞,是敬酒的意思。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他们俩,互为知己。
“我刚才在想,假如我不敌这群人,假如我死了,我有什么遗憾。”天虽然是黑的,四周不甚明朗,但申不害的眼睛像是星子一样,看向蕙娘。
“赤水城后,我很懊恼。今日我更懊恼,懊恼自己没有本事,周全不了姑娘。
但我不是那种庸碌的人,虽此刻无能周全姑娘,但我肯于下蠢力气……姑娘,我不管你姓傅,或者姓陈,那对我来说,丝毫没有所谓。我不管你是丑陋,亦或美丽,对我也无没所谓。
我不管你是身在临阳派,还是身在天九盟,对我来说亦没有所谓。”
申不害抬眼望向月亮。
“我一心牵系在姑娘身上。有月为证,未来的千百年间,我都想和姑娘一起赏月,饮酒。”
毫无触动是假的,尤其是他提起赤水城的无法周全。
蕙娘稍低了头,复抬起时说道:“说实话,我若说内心毫无所动是假的,尤其是将军提到赤水……
赤水时,将军即便毫无修为也挡在了我的身前,我是很感激的。可是我和你们申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是,我知道,你也痛恨申家。
但是将军毕竟姓申……更何况,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儿女私情,我是没办法考虑的。”
她的这条路有多艰难她心里清楚,实在没必要拉人下水。
“将军是青年才俊,天纵英才,如能尚了公主是最好不过的。我不过是在赤水胡乱吟了一首诗,或许当时曾贴合了将军的心境,那也只是偶然而已。
将军与我,不过匆匆三面。我这人,是好是赖,我现在在做什么,将军是一概不知道的。想必将军刚才也瞧见了,我以邪招致胜了来人。还溜走了一人,倘若给人知道我是个邪魔歪道,那就谁都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