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两人站在石室前三尺和室内的人说话,“前辈,无意冒犯,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
石室里的白衣人咂了咂嘴,“你们都说了和秋月有交情,那我当然姓陈了。”
……这位前辈长眠地下,看来脑子已经不是那么好使了。“咳,那么,陈前辈。”
白衣男抬了手然后又极具地缩了回来,自喃道:“不出室门,不光是脚,手也不行。”
蕙娘感觉到自己嘴角一抽,见申不害面色平静,心想:这果然是军中混出来的人……这种情况还能不为所动,她反正是输了。
“咳,两位小友,先让我猜一猜。”白衣男笑了笑“两位小友是为了龙脉而来吧?”
为什么这个陈前辈,说的话始终让人非常紧张提防呢……
“陈前辈,冒昧的问您一句,您是不是很久都没有从这里出去了?”蕙娘笑容可掬。
白衣男掐指一算。“嗯,有三百多年了吧。”
呵呵,怪不得这么不会说话呢……
“想不到前辈三百年不出墓门,仍有最新的消息,真是让我等小辈惭愧不已阿!”她给白衣男丢了个高帽。
白衣男果然笑了笑。“我在这里待了三百年,地下稍有变化,我哪里会不知道?龙脉和我还有章台兄无关,告诉你们就是了。从此处南行三十里地下便是龙脉。”
龙脉这样的东西都不放在心上?申不害道:“幸蒙前辈指点,如有吩咐在下定然竭力而为。”
申不害就是申不害,竭力,这话说的微妙。白衣人只笑道:“你这小辈,未免太谨慎了。我说龙脉,无非是因为你们同陈家有交情而已,我们白狐族可是一等一的重情重义。”
呸,我们红狐族不是?!蕙娘在心里暗自唾骂了一句。
那白衣人沉吟一下,“况且章台兄见不得阳光,我们既不出这地方,还要龙脉有何用?”
说完又叹两声,自语道:“这天下就要不太平了,也不知我和章台兄能安于此地几时?”
章台兄应该就是这白衣人守卫的鬼修了,不过天下就要不太平了又是打何处说起的呢?
申不害只道:“前辈今日指点,不害铭记在心,倘今日无有吩咐,他日有了吩咐也是好的。”
那白衣男笑道:“刚则易折,你这小辈……”申不害只称指点,不称恩德,又不肯白承了白衣的指点。
“要不是章台兄这会儿去了冥界,我还真不能和你们聊上这么久。”白衣男一挥袖,四壁又是一震。
“行了,话已说完,你们回去吧。”
明明是他拉着他俩一直说话的呀……真是够了!
蕙娘和申不害再度谢过白衣男,双双朝着来路回去了,等到了地上,就见三具鬼魂齐齐拜谢。蕙娘不禁愕然,方才下去的急,这三人他俩是压根没提。
在这三人抽抽噎噎地叙述中,蕙娘和申不害得知,他们是几十年前来此寻宝的,结果当时不仅宝没寻到,人还死在这里,死了也就死了,还被地下的两个大人当作奴仆使唤。
他们三个倒是挽救了上回来这里寻宝的十多个人,他们本以为也会有人来替他们,谁知道这几十年都没有人来此寻宝。
蕙娘不厚道地笑了,三魂两人走出了这迷阵,蕙娘回身忘了一眼巨石,喃喃道:“这阵困人困魂,当真厉害。”顺对申不害笑了笑“你不是修习阵法的吗?不妨去高处看看。”
那三魂一出来,又是哭嚎又是凄笑,蕙娘目带怜悯。
“你们三人以为自己糟了罪吧?其实正不是,白家和冥界很熟,挖掘人坟,必受惩治,如今你们再到冥界去,方算是清清白白的人。”
两人心自均想这位前辈,委实值得一交,不知那章台兄,又是何等人物。不过时日已多,两人也不欲多留,待申不害细细看过巨石大阵,两人就御剑往南去了,不过蕙娘始终心下不安。
“天下,就要不太平了么?”
汝宁公主说
突然感觉自己有毒……有时候像在写灵异……我跟我朋友讲了秘境那里,我朋友问我,你写的是盗墓吗。
吐血三升……
在看视频,看到一句话。“曹操至死没有称帝,是因为忘不了荀彧忧伤的眼睛”
……我会讲有个无耻之徒要我把申不古和贺练师撮合了,这都哪儿跟哪儿阿!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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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又见幻境
南行三十里后,地下果然有水流之声,两人心下微动。一剑下去,就看到底下是一片空,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跳了下去。
申不害谨慎仔细,两人并肩行走,不知多久,傅蕙娘脚步慢了,“傅姑娘?”
傅蕙娘将脸转过来,低声唤道:“申公子……”申不害心中一荡,不禁脱口道:“傅姑娘!”
只见傅蕙娘叹了口气,“今日若取得龙精,不知又是何时才能再见了。”
说话间大有感叹之意,申不害再有一腔的话也都说不出。
他只听心上人幽幽说道:“如此,我倒盼龙精晚一些取出来。”这一声叹并话像重锤一般,砸在申不害的心头。
两人本就近在咫尺,只听蕙娘道:“我心中不是没有公子的,只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如何能?”
傅蕙娘胸口起伏,“如何能让公子为了我苦等呢?”说话间蕙娘已是珠泪长流。申不害心中一动,察出两分不对。
蕙娘摇一摇首,面上泪痕斑驳,接着说下去。“虽然你我早有婚约,可……可那终究是不成的!”
申不害面色已冷,虽知面前的蕙娘不是真的,可也忍不住心头一痛。
说完蕙娘便哭着向前方跑去,不妨申不害提起匕首横划,眼见就要划入蕙娘后心。
……与此同时,傅蕙娘眼中又是另一种情形……
两人并肩行走,不知多久,申不害脚步慢了,蕙娘不禁疑道:“申公子?”
申不害将脸转过来,低声道:“有些不对。这路我们方才走过了。”
蕙娘左右细查,“好像没有吧?”
申不害瞥着壁上一角,“这里,有一处残缺。”
蕙娘凝目看去,果真如此。
申不害面色凝重,“此地没有方才的前辈,咱们说不得要拼命了。”
这是个笑话,可并不好笑。蕙娘面色也凝重起来。
申不害仔细凝视四周,又带着蕙娘走了半晌,突道:“有路!”然后一手指向远处,想不到迷瘴竟这么轻易的破了,两人均有些欣喜。
待走近了,已是傅蕙娘在前,申不害在后,等到洞口时,傅蕙娘冷冷一笑“这样的幻境,也想迷倒我么?”说罢,猛然拔剑回身扫向申不害。
……
金石相撞,呛啷一声,蕙娘不由连连冷笑,手下刻不容情。申不害亦提十分神回敬,两人斗招极快,只是片刻之后申不害已落下风。
蕙娘一剑刺过去,申不害堪堪避开,不过仍被剑刺中胸口,只是不是要害,申不害不由猛咳了两声,以血结印化为杀阵。
傅蕙娘吃了一惊,这杀阵,正是他在康城时,将那七个出窍期修士锁在其中的。一入阵中她心神俱荡,忍不住就要提剑乱砍,她要遏制住自己,她要想办法!
左思右想下,她咬牙使出了嗜血红莲,希望能以力破了此阵。果然红莲开败后,阵中的力气亦萎,一股灵气冲入她体内,冲地她十分不适!
她稳定气血后,沉步从杀阵中走了出来。
她的那把冰刃剑与申不害越发近了!
申不害不由阖目苦笑,极轻声地道了一句:“蕙娘……”
傅蕙娘的剑迟了,申不害也陡然抬起了头。
蕙娘凝视他面上,迟疑道:“你是,——申不害?”
申不害不由再度笑起来,只不过不是苦笑,“还好,老天算是待我不薄的。这条命算捡回来了。”
说完他就持笑看着蕙娘。
蕙娘闻说这话有两分明白,自方才前是幻境,可突然又转为了现实?这到底是什么幻境?
“方才,我以为你是假的。”蕙娘对着不害说道。
“咳。”申不害撑力站起身来。
“是,是方才你向前跑,我在背后偷袭。”这个你,自然说的是傅蕙娘自己,她当然没跑,看来申不害和她一样,进入了幻境,而且也识破了幻境。
还正巧在背后偷袭她,她又正好回身偷袭申不害。幻境就在两人识破划开的时候消失了!果真阴险,若是申不害没有那个苦笑,他们俩怕已经是自相残杀了。龙脉有智,果然不假。
蕙娘才道:“我就说么,方才你……嗯,你如何识破的?”
也不便说出,是你平日待我太好,每有危险难测,总是屡在身前当先,才瞧出了方才是假,只好转而问他如何识破。
申不害回想在幻境中的傅蕙娘,轻轻一笑“你没那么粘连……我是说幻境中的你,出招,很粘连。”
申不害也不会把方才旖旎的事情说出来的,免得蕙娘尴尬,因此假托是出招粘连,心下却盼着那幻境真的是真的。
蕙娘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你的伤……”不待她话音落下,申不害陡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