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景闻言,轻声笑了,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孤突然觉得,那棺女确实比较有意思。”声音清浅,却带着掩不住的深意。
桃儿掩在被下紧紧攥着的手越发紧了,修剪的极其漂亮的指甲
也在此刻全部陷入手心之中,印出朵朵月牙。
可是下一刻,她却是抬起那姣好的面容,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妒意,言笑晏晏,“王莫非要找寻棺女吗?王莫要忘了,如今那棺女可是南晟的罪人。如今北国和南晟联手,若是北国趁此夺得棺女,王该如何对南晟交代?”
桃儿一句一句将事实说出,却引得淳于景轻笑。抬手将桃儿颊边凌乱且微微湿润的发丝挑起,放在手心里把玩。“南晟如今刚刚和那蜀国战毕,自是要养精蓄锐,而我北国可无需如此。莫非桃儿觉得,那苏酌夏会为了那棺女赌上整个南晟和我北国为敌?”
桃儿脸上的笑容一僵,下一刻却随即开口,“王说的极是,奴婢自愧不如。”
淳于景眸子幽深,嘴角的笑意却极深,把玩着桃儿发丝的手却是变得缓慢。
“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北国。”淳于景缓声吩咐,桃儿颔首,轻声道:“是,奴婢遵命。”
可是下一刻,桃儿却是抬起那雪白的手臂,将淳于景那纤细却精壮的腰身搂在臂弯之中,脸颊亦是贴上那腹部,轻声娇嗔,“若是王获得那棺女,王自是不喜爱桃儿了。”
淳于景低眸看着那桃儿的头顶,眸子幽深,嘴角的笑意微微收起,“孤自是会喜爱桃儿。”说罢,抬手挑起桃儿的下巴,桃儿亦是顺从的抬起脸颊。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薄唇,下一刻,淳于景的嘴角骤的浮出一丝坏笑,“孤现在就让桃儿知道,孤有多喜爱你。”
月光顺着那敞开的窗户进入屋内,在地上形成大片的光亮,而那床榻之上,层层帷幔之后,又是一片旖旎风情。
——
直到那尤九醒来已是翌日一早,双眸缓缓开启,眸子却是空洞一片,就连直直的看着那床顶都仿若没有感觉似得。
而巫年正半躺在那软榻之上,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尤九,此刻看到尤九醒来,随即快速起身,而那一身深蓝色的锦袍早已因为一夜的蹂躏而满是褶皱。
快步走到尤九的身侧,看着尤九那空洞的眸子,薄唇轻启,唤道:“尤九?”声音极轻,可是即便如此,那尤九的眸子却还是微微一动,下一刻便缓缓将目光朝他转来。
只是在看到巫年的瞬间,尤九的眸子却仿若控制不住般,骤的涌出一滴泪水,顷刻间便从眼角滑落,滴落到鬓角,瞬间消失不见了。
可是她的眸子却是一直睁着,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
巫年怔了,看着尤九此刻的模样,迟疑半晌,许久,才缓缓伸出手去,将尤九的那泪痕拭去。
“……不要哭。”巫年哑声开口,不知是因为醒来刚刚开口说话的缘故,还是因为其它。
尤九却是直直的看着那巫年,嘴角却在此刻露出一个清浅的弧度,苍白微干的薄唇轻轻动了,冲着巫年道:“巫年,你说,这是否是报应?”
报应她和恶魔做契约……
报应她为了和夫君相守一生而杀害了百位皇帝……
报应……所以在千年之后,让她亲手杀了她等待千年之人。
巫年眸子本就幽深,而此刻,那眸子的深处却泛着丝丝怜惜和不忍,“……没有报应。就算有报应,你让它报应到我的身上,我是你的主人,本该为你挡去一切。”
尤九却笑了,泪水却再次从眼角滑落,极其快速,“主人?”她喃喃的念道,就连眸子都笑弯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而下一刻,她却是缓缓敛去笑容,抬眸看着那巫年,“巫年,我后悔了,我不可能做你的手下。”
是的,她后悔了……
巫年那本想再次拭去尤九泪水的手顿住,停在半空之中,不过片刻,又再次将她那泪痕拭去,指尖处一片湿润。
尤九本就是傀儡,就连泪水都是冰凉刺骨,此刻那冰凉的泪水染在巫年的指尖,那冰凉的气息却在此刻直至心尖,从心底里泛出丝丝寒意。
负手站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尤九,眸子里越发幽深,薄唇轻启,只淡淡吐出一句话,“当初既然答应了,那便是答应了,没有后悔的余地,你也……无需想着反悔。”
说罢,再不看那尤九,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可是身后,那尤九的声音再次传来。“无论如何,我自会找到那个恶魔!而在此期间,我自是不会遵守你的命令。”
巫年的步子顿住,微微侧目,“若是你想找到他,我亦可以帮你。”说罢,再不等尤九开口,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出。
而他的身后,那躺在那里的尤九却是眉眼低垂,泛着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可是却无人看见,那卷翘的睫毛下,被微微掩去的眸内却满是阴霾和恨意,那种发自内心的恨意,即便看一眼,依旧让人觉得心惊。
她必须要找到那个恶魔,不仅是为了夫君,更是为了这千年来的等待。
她不曾想过,她等了千年,竟只等来了这个结果,让她如何甘心?
嘴角轻勾,一声嗤笑随即
从嘴角溢出。
——
不好意思,今天是五千字,因为大雨的缘故学校停水停电,电脑也将关机,不能多写。明日再补。
☆、90是生是死
京中府内,尤九所居住的院落本就在巫年的隔壁,此刻,他们两个院落之间那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尤九和巫年面面对立。
而此刻,尤九只着了一件男子的青色衣衫,背上却是背了一个包袱,那暗灰色的包袱在尤九那青色的衣衫之上,却依旧显眼。可是她的脸色却极其难看,眸子阴郁的看着那站在身前的巫年,薄唇紧抿。
巫年依旧是那一身蓝色锦袍,傲然站立在那尤九的身前,脸色亦是紧绷的,他本就比尤九高出许多,此刻他却是眼眸低垂,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睨着她绂。
“你根本不知那人在何处,你要去哪里!?”巫年语气冷厉,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冲着尤九询问,就连眸子里都格外的森冷。
尤九对着巫年的眸不躲不闪,“就算我踏遍整个国家又如何?我定会将那人找出来!”尤九声音清冷,语气带着丝丝高昂。紧接着,尤九又缓缓吐出一句话:“我定是要亲手杀了他!”说出的话故意延长,可是那话中的冰冷却是越发浓了。
闻言,巫年却是嗤笑一声,那笑声亦是染上丝丝嘲讽,“杀了他?你连他在何处都尚不知晓,如何能够杀了他?”
“这个无需你管!”尤九大声冲着巫年吼道,那冷然的眸都添上一分厌烦。说罢,竟不等巫年再次开口,抬手攥上背在肩上的包袱,转身便朝门口的地方走出。
可是,刚刚走出两步,手腕却猛地被人拽回,身子亦朝身后倒去。即便尤九感觉不到疼痛,却还是可以感觉到巫年用了多大的力气。
恼怒的抬眸怒视着他逼。
巫年却唯有深吸一口气将胸口那想要发出的怒气压下,咬牙切齿的道:“好!既然你要报仇,那本大人便奉陪到底!你找不到,我帮你!”
尤九却在下一刻狠狠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甩落,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巫年,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尤九怒极,再次转身离去,可是身后的脚步上亦是跟了上来,尤九快速离去的脚步一顿,侧目烦躁的低吼,“不许跟着我!”那不耐烦的语气和那满脸嫌弃的模样,终究还是让巫年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知道她是为何……
烦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可是心里的那股怒火却依旧是无法缓解。
“山傀、尔傀。”巫年冷声唤道,下一刻,那山傀、尔傀随即出现在身后,“大人。”
“你们去跟着她,不要被她发现,有什么事情,随时回来禀告。”巫年快速吩咐,眉头始终都是皱着,眸子却是看着那尤九快速离去的方向。
山傀、尔傀本就是跟在尤九的身边,只不过今日一早他们便被尤九叫了出来,明确的告诉她们,以后无需再跟在她的身侧了。
而她们,唯有服从。
现在,巫年却是再次下达命令。
这次,她们亦是服从。
没有丝毫迟疑,她们随即快速开口应下,“是,属下遵命。”下一刻,身影便快速朝尤九离去的方向飞去,仿若连身影都看不真切,速度之快,着实令人咂舌。
而另一处,尤九没有任何阻挡的跑出了巫年的府邸,站在门外,看着那人烟稀少的街道,眸子这才暗了下来。
她不知道那黑衣人在何处,在这千年之中,每次都是他主动出现,她从未去找过他,如今,她更是不知该去哪里。虽说每次黑衣人出现,她便会感觉到他的到来,可是,也只有在他靠近的时候。
如今南晟依旧戒备森严,她若是想要出城,唯有利用轻功。可是,若是那黑衣人正在这南晟,她又该如何?
站在门口的道路上,尤九眉头紧蹙,眸子里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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