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铮一声惨叫,那男人的手指在里面不停的挺动着,慢慢的慢慢又加了一根手指……
天铮顿时面容失色,浑身乱颤,两眼泪莹莹:“住手、住手……求你!”
这个时候他所有的只能是哀求,他恨自己,为什么他没有力量去改变这不堪的现况为什么没有能力去解救自己。
一会儿,男人终于把手拿了出来,接着是一阵衣料的磨擦声,男人只手解开自己上的衣物,顺便撕开了天铮单薄的衣衫。
纤细的身子爬的沾雪的墙上,冰冷的墙壁让他十分清醒,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清醒,身后的男人接下来想做什么他一清二楚,可是他无力反抗,他想声嘶力竭地尖叫呼救,可是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雪夜里又有谁能救他?他微微颤抖着,一种压倒性的绝望和羞耻感涌了上来,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的发誓:只要能活下来,他一定要身后欺负他的男人尝尝比他深上千万倍的痛苦。
突然捆着他身上的力量消失了,只听见“碰”,一声……
“啊……”如同杀猪般的叫声响起,天铮才猛地睁开眼,终于转过身来背对着墙。
只见一白衣女子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淡淡的如镜子一般,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跟雪化为一体,如不存在一般。
在白衣女了的眼神之下天铮才觉的自己身着寸缕,几乎裸、露。
天铮静静的低下头,不语。
白衣女子解下身上同色的披风,像是丢垃圾一样的丢给天铮。
天铮抬头着她,她微微两个字吐出:“穿上!”
激灵灵寒渗渗的言语,比九天坠入凡世的冰雪还要冷上三分。
天铮赶紧用披风将自己抱好,再抬头看那女子,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很美的面容,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疏远的气息。
身着白色绸衣,领口、袖口、肩上、下摆用银线着许许多多的蝴蝶,又栩栩如生,却动作决不重复,那样的翩翩起舞,轻轻盈盈,看上去不像是绣的反倒象上画上去的一般。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救了他。
而先前还欺负他的男人竟倒在雪地上,口吐血鲜,口里只的吐气没有吸气,半死不活的样子,左胸前心脏的位置冒出半根琴弦,左后背同样是心脏的位置插入半根琴弦。
那白衣女子竟用一根琴弦从背后心脏的位置将一个大男人刺穿?
天铮愣愣的看着白衣女子,心想:她一定会武功吧!
“你想杀他吗?”白衣女子淡淡的开口,目光直视着天铮,仿佛能将他看透一般:“只要你拔他胸中的琴弦他马上就死。”
刚才那男人欺负他时,他想必在心里想了千万种办法将那男人千刀万剐了,可是真真正正的让他有机会去杀那男人时,他却不一定敢,世人都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一次一次放任别人伤害自己的人,一有报复的机会却不敢行动,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的善良,只是因为自己害怕、怯懦、胆小没有伤人的勇气。
白衣女子表情平静,却仿佛照出了卑微的他。。
天铮慢慢的起身,有踉跄的走着到那男人身旁慢慢的蹲下,伸手去握住那细如线的琴弦……
男人的心脏早就被琴弦刺穿,只是琴弦太细并没有马上死亡,却痛的一动也不能动,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是用乞求的目光着天铮。
现在的情况和刚才完全颠倒还来了呢!
天铮轻轻的笑了。
他眼中只有那根琴弦的存在,他要把它拔下来,他不想再被人欺负,他不想因为这男人活着而让他晚上做恶梦,他想从这件事开始告诉他人,从现在开始他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也会还击。
他更要证明给那白衣女子看,他并不卑微。
手紧紧的握着细如琴弦,十分冰冷的琴弦,用力往上一抽……
眼前一片鲜红,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眼睛上、脸上、身上、手上、雪地上……
他杀人了?
他杀人了!
而他并不害怕,有淡淡的快感,还有一些淡淡的不知名的情绪。
白衣女子显然没有想到天铮会真的杀人,只是静静的看着男孩,褴褛的衣裳,脖子处有被人凌辱过的痕迹,倒着一旁的死人……
“你可愿和我一起走?”白衣女子朝男孩伸出右手,手微微张开,一片雪花落入她的手中,然后化开……
坐在雪地上的天铮看了那只手一会儿,才慢慢问道:“你是谁?”
“繁叶。”女子又道:“你母亲的故人。”
第99章 一夜夫妻
一个响雷惊空劈在绝情宫的四周,绝情宫的大门被闪电击倒,火花四溅,掉在地上,燃尽,并没有牵连它物。
天沉梦中无状被惊醒,披衣推窗查看,却见低云层中闪过雷声阵阵,闪电却怎么也出不了云层。
是旱天雷,还是……
心中为何会如此的不安。
绝情宫外的响雷继续着,闪电照着天铮秀俊的脸庞,繁叶的脸色却亦如往常,即使忆起了以前的三生之事,但是她就好似在听一个故事一般。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仅此而以,每一个来她这里的神仙都有一个这般美丽的故事,只是若说她要为这个‘故事’而承担什么,或者感动什么,她想她没有那样的感觉和情绪。
“星君想要繁叶如何?”
“我想如何?我想如何?”天铮轻轻一笑充满了讽刺、苦闷与无奈,问她亦或者了自问,他要如何呢?
本以为她只是失去了记忆,便想着若是她恢复了记忆便可是变回以前的她,就算不能变回以前的她,也应该尊重他们这段感情,而不是如一个陌生人一般,用那几乎旁观着的语气问他想要她如何。
她以为他会用这段感情当筹码来威胁她吗?
她以为他会用这段感来影响她绝情宫主的身份吗?
还是她以为他会用这段感来逼迫她来用一些她不愿意的事吗?
极殇至怒之下,他便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天铮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我想你如何,你便能如何吗?”
繁叶对他的问题只是怔了一下。
“我若说我只想与你再做一夜夫妻,我的情、欲任你拿去,我的记忆任由你窜改,你做你的绝情宫主,我做我的紫微星君,从此之后我们便恩断义绝。”
这番话也许是一时冲动而说,但他都却不想后悔,也不许自己后悔。情爱之事本就无解,但是他们无论如何得有一个结果。
非有一个结局不可,不然怎么担的起这天下帝王无本命星之责,天下帝王若气数贻尽,那随时都可能天下大乱。
但是他偏偏就这么不甘心,若他被她窜改了记忆而记不起她,那么他便希望她能借肌肤相亲之事能永远记住他,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累了,不想在做那个被人遗忘的人。
这次让我忘了你。
我却自私的希望你能永恒的记住我,仅仅是记住也好。
但是听到这让无耻要求的繁叶会打他一个耳光呢?还是会甩袖离去呢?他是这么猜测的,可是但没有,完全没有。
只是长长的沉默,是她在考虑什么。
然后她起身了,他坐着并没有抬头,只看到她穿着素白色的鞋子的脚,本以为她是要起身离去,但是,她并没有离去。
直到层层仙衣滑落在她的脚边,即使是果露的她,表情依然平静无波,仿佛在做一件最是寻常之事。
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她将他当成什么了?
荒唐的提议,荒唐的答复,荒谬的人生,造就这可笑又悲的一切。
怒气就这么袭他心头而来,她就这样轻易的答应了,还是说她是这么一个随便的人,可以轻易的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
一想到上任的绝情宫主沦为神姬,便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最坏的地方。
这一世,她有多少个男人?
“虽然感情跟不上,但是我相信那记忆是真的,这是我欠你的。”繁叶仰着头说的无所畏惧。
有记忆,却没有了感情,所以才感觉欠他的吗?这么一想,他心中许是好受了一些。
“感情的事不能说清楚是谁欠谁的,也不能这种方法来还。”天铮苦笑道:“说了这么多,你终是不懂。”
“但这是我唯一能给的起你的东西。”繁叶声音轻如鸿毛:“你不要吗?”
对上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不懂,他无法说出不要,现在他已不能乞求与她天长地久,但总想在她身上留下一些属于他的东西、他的痕迹,例如得到她,让她无法忘怀,也许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个想法很疯狂,但是又很悲哀,不仅是他的悲哀,也是繁叶的悲哀。
身为姬考的他与繁叶有过数次的缠绵。
繁叶虽重塑灵身失去记忆,但是她数次窥探过动私情的神仙的记忆,男欢女爱之事见的自然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