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繁叶的身份不凡,却不想她竟出身瑶池。
“我若要娶你该向何人提亲?”
繁叶美目一怔,心思更是百回千转,主意定下:“上次咱们在朝歌集市上弄捉的老头,可记得?”
那老头白衣白发白须,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他自是记得。
“他出自昆仑山玉虚宫,也算的上是我的师兄,找他就行。”
“他是你师兄你还捉弄他?”姬考大吃一惊。
“先不说这个了。”繁叶面上无半丝的愧疚,也不在解释,又挑眉问道:“你的婚事不是大王做主吗?还有,你二十五岁了吗?”
“我的婚事虽有大王指配,但我父与王叔交好,年底父亲来进贡,我趁机向父亲表明我们的事,求王叔为我们的婚事作保。我虽没有二十五岁,婚事先定下来也好。”
只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繁叶却没有女子的半分娇羞,大方方地点头应好,一时之间娇羞地反而他了。
“喜欢和我成亲你就表现你的高兴,你这付表情反而让我有些不解了。”繁叶还是不能理解人类太过复杂的心思。
原来繁叶是这么想的,因为高兴,所以不会娇羞。
姬考一瞬间明了,又点了点头:“我很高兴。”
年底西歧侯果然进贡而来,只是一切却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因西歧刚对戎狄部落发动了一系列战争,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西歧势力的不断扩张,引起了大王的猜忌。
大王的亲信谗臣崇侯虎,暗中向大王进言说,西歧侯到处树立自己的威信,诸侯都向往于他,恐怕不利于商朝。
于是西歧候刚到朝歌便被大王捉拿囚拘于羑里。
姬考再着急也无用,只期希望繁叶能带回好消息。
得繁叶打探,知西歧候衣食性命无忧,想将候爷偷运回西歧,但繁叶的法力不够。若大王知道西歧候逃走,第一个便会拿他的儿子姬考开刀,而势必会发动对西歧的战争。
此事只宜缓办,绝不可操之过急。
时过六个月。
大王几乎己经忘记了西歧侯的存生,也许看西歧乖顺,渐消疑心,也许是感觉西歧候年纪老迈,便有了放他回归之意。
由丞相与王叔担保,姬考为营救父亲,带了七香车、醒酒毡与白色猿猴三样异宝进宫,献给殷商王。
一去三日,音信全无。
繁叶只得进宫探察消息,却见彤儿一人。
“彤儿,公子呢?”
语未及说,彤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公子他,他……”
“你莫哭,公子他怎么了?”繁叶一阵心急。
“苏妃向公子讨教琴艺,后又诬告公子调戏她;进贡的白猿又对大王起杀意,最后苏妃再诬公子的琴声是在暗骂王无德,公子昨日被打入大牢,呜呜……呜呜……”彤儿哭诉。
“若是被打入大牢,我救他出来便是了。”繁叶又问道:“你可知天牢在哪个方向?”
“那边。”彤儿手指,道:“皇城中最暗的地方。”
只是等繁叶催动法力到达的时候,那地方瞬间灯火通明了。
繁叶便知自己中了圈套。
眼前美艳妖娆的宫装女子与一身灰袍黑发的道人。
“九尾狐与玉虚宫叛徒。”
只需一眼,她便能认出这两个的身份,只是人心,她猜不透了。
“彤儿你出卖我了吗?”
“公子已经……”彤儿语气一硬:“娘娘答应寻我父母的。”
所以,他没有错,没有!
繁叶的心情却出奇平静,甚至没有半点的忧伤,只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不管是生是死,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他说,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她想说的是,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姬考,被剁去四肢,千刀万剐,虽有紫微仙级,却历劫不成,难返天庭。
繁叶,散去灵力与七魂,被打回原形,玉虚宫姜尚送她重归瑶池。
第98章 三生三世莲不见(四更)
天铮繁叶番外
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是:天魂、识魂、人魂。
七魄是:名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又指人的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
人没有七魄会死,可是对仙灵就不一定了,再多说,没有七魄的仙灵只不过是没了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么多情绪罢。
对于仙灵而言没有这么样的情绪正好利于仙修,但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少了什么。
对于九尾狐来说,九条尾巴便是它的道行,若是这九尾尽失,不但会被打回原形,怕是命也难保了。
上一世被九尾狐害死,而这一世他竟转成血统不纯的九尾狐……
一个很老套有故事,狐女爱上落魄的书生,不顾天理伦常与族人的反对与书生双宿双栖,只是好景三年,狐女诞下一个男孩,男孩时而似人,时而似狐,似人非人似狐非狐,形状在人狐之间。
狐女怕书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又怕他嫌弃孩子,便一直都自己的法力法压制着孩子的兽形,从此担惊受怕又过了十一年。
直到第十一年,小男孩长成了少年妖力也越来越强大,她已经渐渐的压制不住,却又逢她千年妖劫之日。
妖修炼三百年历三道雷劫;修炼五百年历七道雷劫,修炼千年便要历一十九道雷劫。
若她还将法力用在孩子身上的话,这一十九道雷劫,她怕是抗不过了。
正当两难之际,她的夫君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说,我什么都知道,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说,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我便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我砍他全部的尾巴,他若活来,他便是真真正正的人了。
他说,等你历劫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最终不过只是想的美罢了,当他自不量力帮妻子当下第十五道雷劫时,这天地之间注定只剩下那个拖着残破之躯的少年。
那少年,还是叫他天铮吧。
十二岁的天铮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每日之事不过是为三餐忙碌,他写了一手秀字白天替人代写书信,晚上在秦楼楚馆里当琴师,若实在不行他还有一双会绣红的巧手。
只是无依无靠在这人世飘荡着,看尽人间百态,人情炎凉,人累,心更累。
*
月亮有些惨白的挂在天空中,空中轻轻的飘着细碎的雪花。
是夜,子夜以过,花楼前迎来送往的声音淡了下去。
夜,寂静而又凄凉。
青楼后街的小巷子中,天铮背着古琴,快步回家,谁知背后的琴猛然被人拽住了,让他不由自主往后踉跄两步差点站不稳了,还不等他回头,他背中的琴竟然被扯了下在,摔在雪地中。
天铮怒目以对,准备找拉他的评理:“你……”只出出半个字,就感觉不好。
摔了他琴的是一个男人,那人脸上满脸淫、笑,一身酒气,满身的胭脂味,一看就知道是刚从花楼里是出来的。
天铮想马上跑掉,可是自己的身后是死胡同,前方有男人挡着。
“嘿嘿……原来是琴师呀!这么晚了,能在这里碰到真是缘份啊!”男人淫、笑着朝天铮跨过来,天铮只能不停的往后退再往后退,背部顶在墙上。以无路可退。
男人将天铮控制在墙角处,吹着酒气,用力捏着天铮的下腭起:“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琴师也这般的美貌……”
“住手……”天铮不由吃痛得倒抽一口气:“我是男的,要找女人去花楼……”
“男的又如何?你生的可比我家那五个小妾还美貌,爷早就想试试你的滋味!”
感觉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体上下到处乱摸着,天铮羞愤交加,几乎昏过去了,原来对方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但是他是怎能让他得逞……
难道今夜真的要被一个男人给强了去?
“放……手……不然……”天铮猛的一抬手臂就想给那男人下巴一拳,怎奈他本就身体不好,加上九尾被砍至今身体重伤未愈,打人的手软绵无力竟让男人一把捉住,一个用力,他又被那男人狠狠的压有冰凉刺骨的墙上。
此时,感觉一只大手顺着他身体纤细伶仃的曲线上下到处乱摸着,天铮羞愤交加,几乎昏过去。那只肮脏手扯乱了他的衣领,到了他的胸前狠狠的一捏。
天铮咬着唇,羞痛交相,怎奈双手被捆,只能力扭动身体躲避,却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兽、欲、勃、发,他将肥硕的身体用力压在他剧烈反抗、挣扎的身体上,玩弄他身体的手更加的变态。
男人淫笑道:“像你这样身材,脸蛋又漂亮的男人倒是少见的很,不去做个小倌儿真是可惜了,想必还是个雏儿,今天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哈哈哈…“
说的同时一只手捆着天铮的双手,肥油油的身子将天铮的身压于他和墙之间,一只手竟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