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陷入纠结之境,请尉迟冽先行离开,这件事,他需要好好想想。
在院子的另一端,上演着另一出戏码。
酒儿离开房间后,便被侯在门外的叶琼羽带走。叶琼羽带酒儿到一僻静之处。
“酒儿姑……哦,不对,应该尊称一声皇后娘娘。”
酒儿惊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琼羽长了张美而和善的脸,酒儿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子怎看得出她笑里藏刀。
“你莫慌,我并无恶意。”她明明有一颗蛇蝎心,上苍却给了她一张白莲花的脸。
“尉迟冽告诉我,你是无知老人的徒弟,那你该知道凌弃和陈琪为了花子凌大打出手的事情,但你不知道花子凌心念的男人是谁,你不知道,但我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花子凌爱的当然是凌弃。”
“你错了,花子凌爱的男人是陈琪,也就是你现在的相公。否则,她早不夺皇位,晚不夺皇位,偏偏在看到陈琪和你成亲后夺皇位。她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报复陈琪。”
酒儿步步后退,欲逃离,叶琼羽一个大步拦了她的去路:“花子凌登基后,杀了陈琪之前所有的妃子,一个不留,这是为什么?因为她妒忌!”
酒儿欲向另外一个方向逃离,叶琼羽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逼视她的双眼:“酒儿,很快,花子凌就会从你身边夺走陈琪,而你毫无办法,因为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你没能力跟她斗!”
甩开叶琼羽,酒儿歇斯底里喊道:“疯子,你是疯子!我的相公是尉迟琪,不是陈琪!”
见酒儿被她影响,叶琼羽缓和语气,柔声道:“酒儿莫慌,我只想帮你。”
“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酒儿虽然单纯,但不是完全没有戒心。
叶琼羽一脸哀伤,阐释一种哀怨悲痛的美。
“说是帮你,其实也是帮我自己。我恨她杀死陈潇,又将我遣送边疆,我恨她毁了我原本幸福的生活,此等大仇岂能不报!”泪眼朦胧的双眼楚楚可怜看着酒儿,“酒儿,你以为你跟陈琪逃的远远的就能躲过花子凌吗?不可能,凌弃的势力你很清楚,只要他们想找,你们是逃不了的,只有杀了花子凌,大家才能高枕无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酒儿刚要转身离开,一股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下一秒,她安然倒在尉迟冽的怀中。
尉迟冽瞅了眼怀中的酒儿,冷声问道:“她没答应?”
叶琼羽面色难堪,她以为这个山野丫头很好蛊惑。
尉迟冽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酒儿嘴中,叶琼羽好奇道:“你给她吃的什么?”
“迷心丸。”
叶琼羽蹙眉,这是什么药?从未听过。
尉迟冽勾唇邪笑:“来一颗?”
叶琼羽脊梁处升起阵阵寒意,尉迟冽就是一个魔鬼。
天色越来越暗,陈琪在房中苦苦等待酒儿,时间一点点流逝,酒儿迟迟未归,陈琪坐立不安,出来寻找酒儿。
“酒儿!”
暗处,尉迟冽和叶琼羽窥视这一幕。
“酒儿!”
一声又一声,被放在草地上的酒儿缓缓醒来,听到陈琪的喊声,吃力回到:“相公,我在这里!”
酒儿欲起身,却浑身无力,头痛不已。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花子凌的脸, 笑的好可怕。
“酒儿!”陈琪急忙上前扶起酒儿,心疼道:“怎么躺在这里。”
“我不知道,叶琼羽呢?我刚刚跟她在……”
她的话戛然而止,陈琪问道:“跟她在做什么?”
酒儿目光躲闪:“没,没做什么,就是闲聊了会儿她就走了,我是太无聊了就在这睡着了。”
陈琪宠溺抚摸她的额头:“傻丫头。”
见陈琪对酒儿百般温柔,叶琼羽嫉妒了,彩云公主对紫薇大帝的情愫开始作祟。
深夜时分,榻上熟睡的酒儿做着同一个噩梦,梦中花子凌面目狰狞,手执匕首要杀了她。
“贱人,陈琪是我的男人!”
“他是我的,我的!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是你抢走了他,你该死!”
突然,熟睡的酒儿撕心裂肺大喊一声‘啊’!她的声音也惊醒了一旁的陈琪。
她浑身湿透,两颊的发丝贴在脸上,眼神恐惧不安。
“酒儿,你怎么了?”
“相公!”酒儿夹杂哭音紧紧拥抱陈琪:“相公,我好怕,怕你不要我,离开我。”
“傻丫头,不会的。”
酒儿不安看着陈琪,情绪失控:“会的,她会抢走你,会杀了我!相公,我不能没有你。”
她哭道:“没有你,我会死的。”
陈琪擦拭她的眼泪,柔声道:“做噩梦了?没有人会抢走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搂她入怀,陈琪目光凝重,黑暗的夜色好似没有期望的未来。
皇宫,花子凌(叶长欢)当道。
歌舞升平,丝竹弦乐。
她黄袍加身,美艳妆容,高傲冷漠的双眼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叶长欢(紫鸳),在叶长欢身旁,是一根被火烧的通红的铁柱。
一旁的侍卫心惊胆颤,没料到陈国会由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执政。
反观叶长欢(紫鸳),她面色从容冷静,好不误解,仔细看她的眼,可看见她眸中的绝望。
第158章 炮烙之刑
人人畏惧花子凌(叶长欢),唯有跪在地上的叶长欢(紫鸳)面色从容,细心点的人会看到她眼里的伤。
烈日当空,虽已是秋季,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毒辣,花子凌(叶长欢)冷漠俯视众生,以极其狠绝凌厉的眼神傲视这些贪生怕死之辈。
他们都怕她,畏她,恨她。
涂有蔻丹的食者微微一扬,戒指在阳光下散发耀眼的光芒,亮光闪到叶长欢(花子凌)的眼睛,下意识,她闭上眼,待睁开眼时,两个侍卫架起她走向铁柱,百官中,一直沉默不言的三朝元老实在不忍陈氏最后一滴血脉被害,抱着必死之心上前一步道:“长欢公主乃我陈国仅存血脉,望女皇法外开恩!”
她记得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在朝堂中很有威望,但他一向不插足是非,待求自保。
“王大人年纪大了,该安享晚年了。”
美眸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凌弃,凌弃飞身而下,用剑挑开了王大人的官帽,霎那间,苍老的头发随意散落,群臣唏嘘。
花子凌(叶长欢)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也给足了王大人面子,王大人叹息,该做的他已经做了。
侍卫拔去了叶长欢的外衣,只留下单薄的里衣,当背上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中的那刻,有些官员别开了脸,有些官员目露贪婪之色。
叶长欢(紫鸳)的肌肤是极好的,用夸张的话来说,吹弹可破,丝滑如上好的牛奶,若靠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女儿香。
身体暴露在众人视线下,她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变化,她的眼自始至终充满忧郁,对尘世了无留念。
她的眼泛着点点水雾,脑海中都是那一句话:李越死了,李越死了!
叶琼羽和花子凌(叶长欢)的话,她全数听在耳中,一字不落!
对于这个俗世,她在乎的只有李越,他死了,这个世界一片灰暗。
侍卫押着叶长欢(紫鸳)的手臂狠狠贴在红通通的铁柱上,肌肤被滋滋燃烧,霎那间,一股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啊!”肌肤寸寸被灼烧,渐渐的,背部的皮肤与铁柱粘合在一起,微微撕扯便是噬心之痛,即便是铁汉也难以支撑。
她喊的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听之入耳者,无一不胆颤心惊,如感同身受。
阳光透过她稀松垂落的发丝,散落在她苍白无力的脸上,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合,组合成一张美而凄绝的画面。
额头渗出点点汗水,犹如散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微微仰头,睁开双眼,被太阳刺痛了眼,冷笑,她竟然还活着。
死了该多好,死了就可以去阴曹地府找李越,在那里,没有叶长欢,没有心痕,只有她。
她笑得凄美,笑着笑着,笑出了声,像个疯子,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痛苦而绝望。
李越死了,被陈琪五马分尸!
她的笑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泣,那种痛苦和绝望是人内心崩溃的极点。
没有人懂她的伤,但花子凌(叶长欢)懂,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除了父母,能影响她的就只有爱人和孩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在乎,那么,就只有李越了。
花子凌(叶长欢)残忍地笑了,她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折磨她。
与其让她这么死了,倒不如让她不人不鬼的活着。食指微扬,两个侍卫抓着叶长欢(紫鸳)的双手狠狠一拉,顷刻间,皮肤被活生生剥离铁柱的声音鞭笞每个人的心。
“啊!”叶长欢(紫鸳)的哀嚎透过空气钻进每个人的耳中,他们全体跪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