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容易有次欺负他的机会,怎愿意错过?双手对着他的腋下颈窝还有小腹一通胡乱袭击,他虽尽力抑制,却还是低低笑出了声,还为此笑得蜷起了身子,比起他寻常时候淡然自若的模样,此时的他自是有些狼狈。
我得意道:“怕了吧,怕了就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你一马。”
他沉声道:“你一个小丫头,真当我怕你不成?”
说完就上来制止我,我本就极清醒,他的反抗又激发起了我的斗志,令我更加精神百倍。
可是,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普通的小打小闹忽然变得很像打架。
我灵活运用方才的政策,不时袭击那些脆弱的地方,混乱之中,也不知碰到了哪个部位,突听他呼吸一重,似乎还轻微地抽了一口气,再下个瞬间,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两只手便被他利落地扣在了头顶的枕头上。
他的眸色深沉,语气灼热得不似寻常:“今日可是你非要惹我的。”
我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老实了起来。
因方才的打闹,我有些喘息不定,力气比我大的他竟还不如我,沉重的呼吸落到我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我晓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于是向他投降:“不跟你闹了,你不是要睡觉么,那快睡……”
我的话被堵回口中。
他好像甚是喜欢在我说话的时候堵我的嘴,这也不晓得是第几次了,只是这一次,好像同前几次都不大一样。至少前几次,他一次也没有乱过章法,就算有些许的失控,也不会脱离他自己的步调。可是今日全不一样,所有的章法都不见了,只有仿佛来自本能的掠夺、索取,和一步又一步深入的探寻。
他在我的唇上流离辗转,而后撬开我的齿关,深入进去,印在我唇上的力道根本不容我反抗,我怯生生地向他求饶,他的动作却骤然变重,不知何时,他放开对我双手的钳制,腾出来的手则去对付我的衣服。
三两下,衣物就在他的手下离了身。
我的大脑时而是一片空白,时而又是一团浆糊。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了动作,我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凌乱散在胸前的长发,仿佛有月华流转的皮肤。
他从我的身体离开一些,对接下来的动作有所迟疑。
他方才吻我的时候,我有些害怕,可是此刻他停了下来,我却突然有些留恋他的味道,身体离开他的双手以后,又突然很想念他双手的温度,有种冲动蹭的一下从体内蹿了到了大脑,我鬼使神差地勾上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唇轻道:“无颜,吻我……”
虽然是我自己的声音,却极为陌生。
他听后一颤,随即便竭力将我抱紧,唇也重新压了上来,吻我的间隙里,我听到他几次含糊不明地唤我的名字。
厚厚的帷帐中到处是意乱情迷的味道,隔窗却蓦地传来一声梆子响。
无颜像是如梦初醒,突然停了动作,我见他神色不定,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他凝眉将我看了一会儿,缓缓呼出一口气,沉吟道:“我太急了,竟忘了你还是个孩子。”说着,便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将我细心地塞到被子里,自己则披衣下床。
我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问他:“你去哪儿啊?”
他道:“书斋。”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在我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又抬手揉了揉我的额发,缓声道,“睡吧。”
我默在那里。
想想这莫名其妙的开始,又想想这莫名其妙的结束,我得出结论,这个人,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更莫名其妙的是,那日之后,他便宿在了书斋。
我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被他给冷落了,就连房中的丫头也在我背后偷偷议论。
“公子跟夫人前几日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分房睡了呢?”
“难不成是吵架了?”
“不像啊,公子每天准时来叫夫人起床,还总是给夫人送东西,昨日不还送了只会说话的鹦鹉给夫人解闷么?”
“既然不是吵架了,难不成是夫人突然来了月事……”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地问她们:“月事是什么?”
意识到被我听了墙角的两个小丫头登时花容失色,含糊的扯了个理由,便双双遁了,我托着下巴琢磨,这个月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心里藏不住事,无颜过来陪我下棋时,我便迫不及待地向他请教,他正要落子的手在空中一顿。
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难住了他,立刻掩口揶揄道:“原来你也不知道,看来无颜公子也并非传说中的博古通今,什么都晓得啊。”
他很快恢复本来神色,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淡淡解释起了月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听完之后,我愣了愣,随即红着脸跑了出去,跑出去的过程中绊了一跤。
方才听完他的话,我才总算明白,他开口前为何看向我时,会是充满同情的眼光。
年已及笄,还不知道月事是什么东西,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后来我想了想,这件事其实挺正常,我总不能寄希望于师父教导我吧,他老人家一个佛门弟子,正儿八经地同我解释月事便是女子的生理周期,这件事才比较惊悚。
我跑出去缓了半天,想起无颜说女子没来月事,便算不得女子,便又厚着脸皮跑回去问他:“那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月事?”
他抬眸看我一眼:“大概是吃素太多了。”
我道:“那怎么办?”
他淡淡道:“从今日起,多吃肉。”
我道:“……”
他宽慰我:“你也不必太着急,寻常姑娘也就是十四五岁,你么,大约也快了。”
我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后睨了他一眼:“姑娘的事,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他气定神闲道:“因为我博古通今。”
入秋之前,我的月事如愿而来,随之而来的,却是寒热大作。大约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那日一大早起来,我就觉得头极昏沉,走路没个两步就有些不稳当,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无颜有事外出,算了算日子,他已经三日未归。
绿蓉差了阿福去城东请徐郎中,她自己则在床边看顾着我,虽数落了我几句,熬药煎茶却没怠慢。我蜷在被子里烧得含糊,只隐约记得有谁替我诊了脉,又有人喂我喝了几口甚苦的药汤,其余的便什么都不晓得,脆弱的时候,一心只希望无颜赶快回来。
三日后烧才终于褪了些,我撑开眼睛,听到绿蓉和阿福在床边说话。
阿福道:“绿蓉姐,那个人还没走,已经在门前等了两个时辰了。我看,咱还是请他到府里等着吧,既是来寻夫人的,应当是夫人的熟人,咱也不好怠慢。”
绿蓉想了想,道:“不忙,再观察观察,夫人在晋国没什么熟人,若是来者不善,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好向公子交代。”
阿福喃喃应道:“也是,这个人的确有些奇怪,不过我瞧着他倒也不像恶人,只是穿着打扮有点不同寻常……”
我忙从床上坐起来,问他:“阿福,那个人是不是一副僧人装扮,却长发披肩,额间有枚朱砂印?”
阿福一惊:“夫人怎么知道?”
我鞋都顾不得穿,便朝门外跑去:“师父,我师父来了!”
我赤着脚往外跑,身后绿蓉和阿福也都紧张地追上来,我已经有半年没见过师父,心中自然惊喜交加。
还没跑到大门口,便朝前方守门的小厮道:“快,把门打开!”
对方还愣着,我已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越过他一把就把门给拽开了。
一出门,便见到立在门前的师父。
秋风萧瑟,几片落叶被风旋卷着,从他脚下刮过去。
师父身上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色僧袍,手上捏一串念珠,正阖着眼默念什么,听到我的动静,缓缓抬眸望来,眸光寂静,无一丝波澜。
我早酝酿好情绪,一见着他便百转千回地唤了声师父,抬脚奔过去,正准备认亲,却被他老人家不偏不倚地用指骨赏了个爆栗。
我疼得蹲在地上捂住头,委屈道:“师父,您……您怎么动手啊?”
身后绿蓉和阿福已经追上来,见状慌忙把我扶起来,就听绿蓉蹙眉冲师父道:“这位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阿福也担心地问我:“夫人怎么样,疼不疼啊?”
我从他二人的搀扶中挣脱出来,上前抱了师父的胳膊,嬉皮笑脸道:“师父教训徒儿天经地义,不知道师父打够了没有,要不再打徒儿两下解解气?”说完就将头递过去给他,态度十足地恭谨。
师父却不买帐,凉凉道了句:“你还记得我这个师父么?”
“师父这是什么话,师父生我养我十四年,把我拉扯大也不容易,我便是把自己忘了,也不能把师父给忘了啊。”
身畔阿福惊了惊:“生……生你养你?”
绿蓉也抖着嗓子道:“这位师父难道是夫人的……”
师父眼角一抽,嗔了我一声:“又口出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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