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月进入偏殿,从来都没有敲门习惯的她直接进去,而萧泉却刚刚沐浴出来。见到她也是一愣,随即一礼:“公主。”
“嘿嘿……我不知道你在洗澡,那个,你的手臂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那就好!”她转身坐下,倒了杯茶就要喝。
萧泉几乎是在一瞬间夺过了那杯茶,迎接着公主不解的神情,淡言道:“茶水已经隔夜,喝了对身体不好。”
江馨月淡淡地笑着,唇角上扬:“我还以为有人下毒了呢!”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垂落:“属下去给公主沏茶。”
“不用了,我不渴!今天来是有事情和你说。”
“公主请说!”
江馨月打量着他现在的样子,宽松的衣袍导致衣领大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个杀手竟然有那么好的皮肤。
接到公主略带暧昧的笑,萧泉一阵尴尬,“属下先去更衣。”
“呵呵……”屋子里,留了下她的笑声。
片刻后,萧泉一身玄色长袍走来,挺直的腰身,俊美的容颜,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白捡了个宝了。难道他穿的有什么不妥吗?公主为何一直看着?
江馨月噗哧一笑,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给他整理着领子。有多少回,在梦里,她都想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不求功名利率只求一生相随,起床时她能笑着为他整理衣袍,吃饭时她能撒娇着让他给自己夹菜,然而这个梦终究圆不到现实中吗?
萧泉眼神闪烁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里,不动不移。
“你就应该找了平凡的女子,生儿育女,而不是跟在我身边浪费光阴!”很多杀手到最后不是惨死就是孤独一生,她不愿意看到他在多年后也是这个结局。
萧泉这次没有说话,轻抿着唇角,淡淡然。
江馨月了解他,一般露出这个神情那就是不悦了,她笑着:“当我没说吧!”
闻言,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江馨月轻挑眉,眼眸一转闪着狡黠不由勾唇,笑容绝美:“月老说我这一世是一个人,倒不如你跟了我怎么样啊?”
嗅到那股少女的香气,萧泉如墨的眸子渐渐柔化,但听到她的后话唇角紧抿,眸子冷酷道:“属下只负责保护公主安全。”
“哦……”她可以拖长了尾音,眼眸闪过快速的笑意:“那我给你找个女人怎么样?”
萧泉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不必!”
逗他似乎很有趣呢!江馨月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玉玺:“这东西到手了,现在要怎么开启啊?”
“以公主指尖的一滴血就能开启!”
“为什么是我?江国以前有很多公主,而且现在三公主也还活着。”难道这还有什么狗血的内容在里面?
知道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萧泉便解释道:“公主降生时,曾有一名道士说过一句话,有天女自仙界来;不远的将来定有所作为,所以皇上待公主也是极好的,最后选定了公主为江国的女太子,只可惜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实现江国就已覆灭。”
这还是江馨月头一次听萧泉说那么多话,江国并不是女主天下,怎么就选了她做太子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管他什么隐情,反正事情都发展到如今的样子了,再去翻旧事也于事无补不是吗?倒不如就顺其自然,能改变的她尽量去改变,不能改变的她也没办法。
“那你知道当年靖南王为什么要娶我吗?因为我女太子的身份亦或是这张脸?”
萧泉低下了头,然后再次扬起:“两者都有。”他是暗卫,一切事情没有谁比他更为清楚的了。
江馨月对他完全信任,当下微笑着点点头,权利和江山对男人来说原来真的那么重要。可以不择手段,可以选择不爱的人,甚至可以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妻子。
想到南宫墨,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几分疑惑,有几分懵懂,还有几分后悔。
江馨月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仰起头询问:“你有没有觉得我的体温不如以前暖和了?”她强烈的有这种感觉,这到底是为什么?
萧泉很诚实的点头:“你变凉了……”
“啊……那怎么办?”她苦恼地撅起嘴。
萧泉真的是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俏皮中带着可爱,与最近那个冷情嗜血的公主真的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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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剪不断仍愁绪乱
江馨月杵着下巴,如果一个正常人连血都是冷的,那她成什么了?魔?地煞的魔性极强,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被魔化了吗?她有些担心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那还怎么去面对大师兄、师父以及师叔呢?
兴许是看出她的担忧,萧泉启唇道:“无论将来公主变成什么样,属下都不会离去。”
“好,这句话我记住了!此生有萧泉一知己足矣……”她满足地露出笑意。
原本想以血开启玉玺,见窗口飞来一只纸鹤,这是修仙之人常用的传信方式。江馨月接过纸鹤打开,是大师兄?
好久都没有见他,不知道他现在管理西夏怎么样了,江馨月侧过脸:“我们去一趟西夏。”
萧泉点头答允,公主做的决定,他向来不会问为什么。
原本想用仙法传递过去的,但既然没什么急事,江馨月就租了辆马车,游山玩水慢悠悠地游荡到西夏,足足花了半月的时间。
江馨月提前通知了大师兄,而秦如风有事走不开,只好让护卫代替他去迎接了。
“末将见过小姐!”
“嗯?我大师兄呢?他怎么没有来?”
秦明冷酷道:“王爷临时有事,所以让末将前来迎接。”
江馨月了然地点点头:“好吧,我们连夜赶路!”这几天也玩够了。
马车里,她转头对萧泉微笑:“以后你不要藏于暗处了,就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和公主坐在一起,萧泉总是觉得不自在,却很知足。
秦明冰冷的气息让江馨月想起了二师兄云夜,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兄弟,冰冷的程度都一样,还是故意在装酷呢?不如就逗逗他好了。
江馨月出了马车,掀开帘子望着骑在马上的秦明,笑问道:“秦护卫多大,身高多少,家里可有妻室,存款多少啊?
只听他不回头的答道:“秦明十八、七尺男儿、尚未娶妻,没有存款。”
十八,居然还小她两岁?江馨月不禁惊讶,“没有存款,不会吧,没想到我大师兄居然这么小气。”平时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人啊。
“小姐需要钱吗?”
这不废话吗?晚饭都没吃就一直在赶路,就算她不饿萧泉也饿了,掀开车窗的帘子,不舍地望着渐渐变远的包子铺,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好……饿……”
突然,马车停下了,坚信月偏出头看去,只见秦明黑色的背影向十几米处的那间包子铺走去,不一会手中拿着热腾腾的肉包回来了,经过点心铺的时候顺便也买了一些,上车时全给了她,“小姐就先吃这些吧!”
江馨月感动地看着他,很大方的将肉包和点心分成了两份,一份自己吃,然后另外一份塞在萧泉手里,“看着我干嘛,赶快吃呀!还好有几间铺子没关门,要是回到王府我都饿瘦了。”
“……”萧泉默默地吃着手里的包子,心中突然间百味交杂。
守门的是赵将军,他当然认得赶车的人,“秦护卫不知道这么晚了不能进城吗?”
秦明亮出秦如风交给他的宝剑,“王爷宝剑在此,赵将军请速速开城门。”
“西夏的规矩几百年下来,不是说改就能改的,秦护卫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进城如何?”
“我说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原来是狗在吠,呵呵……赵将军咱们又见面了。”慵懒的声音过后,只见一抹白衣款款下了马车。他私下与小皇帝合作暗中刺杀南宫墨的事,江馨月都还找他算账,这回刚好碰上算他倒霉了。
居然敢骂他是狗,赵将军恼羞成怒地看着她:“果真是个贱人,才多久就爬上了西夏王的床。”
“我终于是明白了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贱人,看本将军不杀了你。”他手握重兵,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秦明脸一沉,一把佩剑挡在在赵将军的面前,“赵将军若是动了小姐一根发丝,末将就用王爷的宝剑送将军一程。”
赵将军重重一哼,“区区一个护卫和一个野丫头也敢和本将军叫嚣,真是不知死活,来人……”
周围的士兵都赶了过来,“赵将军……”
“这二人藐视西夏的规矩,夜闯城中,给本将军绑了。”
“是。”
“给脸不要脸。”没等秦明动手,眨眼之间,江馨月就死死掐住了赵将军的喉咙,“你信不信我这漂亮的手指头那么一用力,你就可以去见阎王?”
赵将军憋红了脸,眼中尽是仇恨和杀气,他刚想把腰间的匕首就被萧泉一脚将那匕首踢了出去。
“还来劲了是吧?”江馨月狠狠地踹了他几脚才松开,“以后再得罪本姑娘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