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总是分分合合,你的这一世情感注定磕磕绊绊,虽是命中注定但也不是完全改变不了。”
每个人都避开那个话题不谈。
江馨月水眸间闪着亮晶晶的泪花望着他,“真的吗?”
楚扬轻笑,抬手抹掉她的眼泪:“记住,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无条件相信两个人,一个是你师父另外一个便是我。”
提到师父,她脸色又变的不好了,“我信师父,可是他未必在意我的信任,就像前世一样让我孤独的面对一切。所以,以后我只相信你。”
“好!”
江馨月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虽然与师父身上的冰莲不一样,但这个味道却是她更喜欢的。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楚扬闪身离开,门随即而开,南宫墨冷着俊脸:“刚才和谁说话?”
“没谁!”
“你把本王当聋子吗?说,那个男人是谁?”
真可悲,江馨月侧过脸不想看他的冷漠,下巴被南宫墨捏在指尖抬起,四目相对,他冷冷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他是谁?”
“是我!”
江馨月诧异地看着萧泉从内殿走出来,萧泉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眼中的冰冷丝毫不亚于南宫墨。
南宫墨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江馨月一阵窒息,原来她对自己的忽冷忽热都是因为这样?
萧泉见她忍着痛的样子不禁皱眉:“放开公主。”
“哼!”南宫墨好不温柔地撒手,却在下一秒与萧泉打在了一起。
萧泉本就只能动左手的力,况且南宫墨武功高强凡人基本无人能敌,哪会是他得对手?几招之后萧泉便落了下风。
看着那致命的一掌即将落在萧泉身上,江馨月人影一闪扣住南宫墨的手腕,“我知道你很能打,但请你别动我身边的人,否则后果自负。”
“为了一个残废的人,你敢威胁本王?”
“身残也好过心残!”她毫不客气地回道。
南宫墨掩不住的怒气一涌而出:“离开我的那些时间,你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对吗?原本我以为就算你是为了地煞而接近我,我对你的付出的真心起码能有一点点感动到你。现在看来都是本王错了,错的好离谱。”
她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江馨月强扯着嘴角微笑,一步步逼近他的身边:“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谁都不能动情的,这只能是你自己活该不是吗?从我接近你的第一天开始,都是为了地煞,要不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让我低头?南宫墨,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在别的女人眼里,你或许是个宝,但在我这里,花心的男人什么都不是,你亦如此!”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她的左脸上,紧接着南宫墨像是回神一样,一把将她搂入怀里:“馨月,对不起,我……并非有意的。”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做事情总是不能按自己的心去完成,话也并非自己想说之言。
出乎意料的是,江馨月平静地靠在他怀里,温柔地语气说道:“我的穆寒不是这样的……决不是,他宠我岂会让我不高兴?他爱我岂会让我伤心?他用生命换我千年转世,岂会对我动手?你不是他……”说完,她推开南宫墨的胸膛,一步一步朝门边走去。
“馨月!”
萧泉冷眼一扫,横起剑:“不要再靠近公主。”
南宫墨砸着自己的脑袋,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他怎么舍得伤她一分一毫?
左脸上的痛远远不及心里的伤,江馨月痛的无法呼吸,颓废地跌坐在那条河边。今夜不曾下雪,寒风却阵阵透骨。
萧泉单手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五年前他的疏忽让公主掉落悬崖,五年后他在她身边,却眼睁睁看着她被伤。
“我去杀了他!”
“别去,带我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萧泉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后已经染上柔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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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几番曲折也是醉
转瞬的柔情眨眼的凉心,若此生注定没有姻缘,那她孤身一人到老又何妨?至少她可以一直守在他身边,再也不受六界所干扰。
人生虽悲志更坚,白衣飘飘游世间。
无情似有无情苦,多情更有多情酸。
江馨月的世界里可以没有南宫墨,但不可以没有穆寒,所以,她回来了……
一个耳光脸并不痛,只是已经打散了她的幻想,更打散了她所有的期待。今后,路归路,桥归桥,从此一刀两断。
一个月后。
“少主,魔尊来了!”婢女低声提醒。
江馨月一身紫红鱼鳞裹胸长裙,淡紫色轻纱遮体,长发侧披如瀑,一手撑着脑袋侧卧在软榻上。闻言,她眼皮微微抬起淡笑着看向来人。
穆漓歌屏退宫殿里的人,一掀黑色披风坐在她身边,指腹轻缓划过她的侧脸意味不明地笑道:“这么美的一张脸,难怪无论是前世亦或者今生,都令那两人痴迷。”
“一千颗心脏,如今还剩九十九。”江馨月拿出一个小瓷瓶,看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指,突然间心生厌恶。这双手沾满了多少无辜的鲜血?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但如今只要能让穆寒重生,就算再上一次诛仙台她也无怨无悔。
“本座真的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你煞气倍增,一夜之间竟杀了那么多人。”
“呵……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穆漓歌捉住她的手:“现在你还想成仙吗?”
江馨月倒也很平淡地笑着:“不成仙,成魔不也挺好的吗?”
衙门一天之内连接百起命案,根据调查死因与之前的心魔案子都是一样的,南宫墨奉命调查此案,时隔一月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大殿上,南宫浩铁着脸甩下一摞折子:“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导致几十官员上折子。”
“吾皇息怒!”众臣纷纷齐呼。
南宫墨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前面:“恳请皇上再宽些日子,臣弟定会查出始作之人。”
“好,朕就再给你一个月,若是依旧没有线索你自己看着办吧!”
“退朝……”
“恭送皇上!”
站在宫门外,南宫墨仰头望着明媚的晴空,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管家一直等在王府门口,见到他回来立马上去:“王爷,你可回来了,今早王爷一走,院子里就落下了这个东西。”
“是什么?”
“老奴并没有打开看过。”
南宫墨拆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对耳环以及一封信:江氏女子自南耀四十五年与靖南王南宫墨成婚,岂妻过门之后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妻自知无面相待,君勿挂勿念,今为君立此休书,愿君相离之后,重选良人,恩爱不移。妻自今与君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休书,她竟然写了休书,他一个月日日夜夜的自责与思念,换来的是一封休书?从古至今,有哪个女子给夫君写过休书的,恐怕也只有她吧!
屋顶上,一袭紫衣艳丽而脱俗,绝美的一张脸透着寒气,冷冷地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最后冷笑一声离开。
春日的夜总是寒气凌凌的,江敏进了书房,见他对着画像出神,不忍地心疼道:“既然那么喜欢九妹,就把她找回来吧,”
“不必!”如果能找的话,何故还留在这里?他只是怕如有一天她回来了,见不到他会不高兴,所以哪都不敢去。
“我知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九妹也不可能离开。”江敏不禁潸潸泪下,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南宫墨看着她的熟悉又陌生的脸,轻轻地揽入怀中:“这不怪你,你只需安心住下便是,挑个日子我们成亲。”
江敏恍然抬眸,眼眶里闪动的泪花还来不及落下,“如果是可怜我,那大可不必。”
“不是同情!心魔的案子水落石出后,我一定娶你为妻。这是五年前给你的承诺,却一直拖到现在,敏儿,我如今只有你了。”
宽敞的宫殿里,江馨月清冷着眼眸,耳边回荡着那夹杂着无数情绪的声音。
“我要是不嫁呢?你能奈我何?”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么本事从本王手里逃脱第二次了。”
“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很对本王的胃口,留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厌倦了,本王会将你赶走也不一定。”
“那你什么时候厌倦我?”
“下辈子。”
“今后,别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若不然会显得我这个做夫君的很无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已经在我心里。”
“留下来,别再离开了,好吗?”
她的指间轻轻颤抖,不觉间竟是有一片晶莹的水滴砸落在手背上。
原是被风迷了眼睛,怎么都不知道?
于是,她狠狠擦拭了眼睛,还真是可笑?
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了?怎么会有沙子进了眼睛呢?
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他的脸,他的身影,他的微笑……
她不想去打扰他如今的生活,就算他真的是穆寒的转世,这一世他们也没有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