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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依酒 (赏饭罚饿)


  离得不远,那三池湖水的北岸就是开封府,这会子却是人进进出出,喧闹得紧。
  说来还得提一提前一阵子京城里出的大事情,因说原本五月初六乃温王爷世子温子楚弱冠之日,宴请朝中文武大员于王府内吃酒,怎料突生事故,那从三品礼部侍郎曽查良竟在酒席中暴毙,圣上龙颜大怒,故责令开封府府尹袁泰尽早查出真凶。而具体的一些细节,虽未曾流入市井,可多少有底下人私传,说,这曽大人乃是中毒而死。
  试想毕竟人是在王府出的事,吃的是王府准备的饭菜,那就肯定与温王爷脱不了关系,但那可是堂堂王爷,谁又敢道些什么,何况死的这官儿又非是什么极好的清官,百姓们倒也觉得不疼不痒,并不影响日常生活,不过就茶余饭后多了几个可聊的话题罢了。
  只苦了开封府的一干捕快,从早忙到晚,还日日提心吊胆,可谓是惨不堪言。
  如今已过了三日,开封府那边毫无半点风声,似乎并没查出什么来,医官院来的人传话,说是食物里也未验出有什么毒,如此,这案子到目前是一丝头绪也无。
  好像就是一个朝廷高官在一次酒宴上莫名中毒而亡,除此之外别的可疑之处就再不曾有了。
  开封府府尹是最着急的那个,他上任不到一年,椅子尚未坐热,倘使这会子的麻烦事处理不了,恐怕这汴梁城自己便不能多呆了。
  于是穆信那边只得带人先从曽查良身边人脉关系查起,现下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结果。
  午后无事,初然在自己房中小睡了一会儿,距晚饭还尚早,没有活儿干,她索性爬起来端了桌上一小碟剩菜汤汁摇摇晃晃地观察。
  这三日里她寻了不少可试毒的什物和草药来,但奇怪的是没有从酒席中的任何一种菜里发现异样,和医官院的结论一样,酒菜中是未曾被人下毒的。
  但这么一来许多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曽大人是死于剧毒的毒药这个毋庸置疑,可不是从饭菜的话,那么毒药将从何而来?且这种毒又是什么毒?用哪几种毒虫毒草配制而成的呢?如若能找到配方,向药铺里一打听近日买此药材的人,那么案情进展就容易多了。
  只是目前的一切全全卡了在这一处,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了,想来着实是费脑子。
  初然百无聊赖地又将那菜汤摆弄了一阵,觉得是没甚利用价值,她把残汁随便往丛里一倒,起身就将去如厕,忽而猛地想起了什么。
  记得这个曽大人在席间似乎觉得腹中绞痛,故而也往茅厕跑了一趟……
  好好的,他怎么会肚子疼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
  今天有点累,写得不多,各位大大原谅我……┭┮﹏┭┮

  ☆、【信誓旦旦】

  初然从屋里出来,沿着花园的回廊信步而走,刚刚转过垂花门,对面正瞧得一个小丫头抱了满怀的换洗衣裳急匆匆跑来,一见得她连忙唤道:
  “阿初,来得正好。”
  初然停下脚步,立在原地问她。
  “什么事?”
  “你过来,把这几件衫子送到兰园去给王婶婶,就说不合公子的身,叫她把袖下几分再改一改,改小一些。”
  横竖她也闲得没事,故而也就爽快地应下,伸手接过这一抱的绫罗丝绸转身便欲走,怎想没行几步路那丫头忽感到哪里不妥,忙忙又叫住她。
  “……阿初,兰园的路,你可认得不?”
  初然略顿了一下,拧着眉犹豫片刻。
  “应当……认得。”
  大约对她不这么信任,那丫头还是仔细同她解释了一番去处,初然凝神静听,看其表情似已懂了许多,她方才松了口气。
  “你去吧,小心些啊。”
  “好,知道了。”
  王府里的东西怎样都讲究,初然不过凭手感就知道这几件衣裳必是用极好的料子制成的。
  温王爷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如今两派里他处中立,若说是他设计残害曽查良的,怎么看都有些牵强,不会有人傻到在自家宅子里杀人的,他身为堂堂王爷当然晓得保自身的清誉,断不会因官僚间的些许隔阂而下毒手,由此可见,他没有杀人的动机。
  这么一看,还是得从当天赴宴的官员之中查起。
  但具体的,她一个外人难懂其中的端倪,毕竟官场上复杂繁琐,一环里往往套有另一环,单凭猜测是无法得出结果的。最终还是得等穆信那边的消息。
  初然暗自叹了口气。
  她原本不过是想来探一探钱英的虚实,怎想得酒席上死的人居然是曽查良。
  回忆起那晚上的情境,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黑夜里,树林中的两个人穿着打扮都应是在朝中做官的人,而其中疑似钱英的那一人被杀,时过一月,在世子酒宴上另外一位大官也被毒死,会不会两个案子间有什么内在的关联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有些陌生,初然仰头张望了一会儿,四下里生了许多苍翠的竹子,近处的石阶下摆有几盆鲜嫩生活的那兰提花,阳光灿烂,蝶舞蜂飞。
  也不晓得自己可否来过这地方,但她确能保证自己是一路往南走的,按理说离兰园不远才是……
  小竹林后有一片宽大的空地,北端立了三个木制靶子,东侧砌了石桌石凳,桌上摆着新鲜的果子,兴许还是冰镇了的,翡翠托盘周围竟是密密细细的小水珠。那凳子上正坐有一人,青丝松松挽着,衫子穿得随意,恐天气偏热,倒是有些薄,手边拿了个玛瑙杯吃酒,饶有趣味地望着对面敞着四肢紧贴于一块竖立木板的小厮。
  温子楚这位世子说来也不算不学无术,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皆会,这偶无事做之时就喜在自家院中练练箭术,比方说今日,左右睡不着觉,就干脆叫了小厮和侍卫过来,摆好弓箭飞镖,活动活动筋骨。
  这会子才见那穿蓝衣的侍卫稳稳当当将二十六枚镖钉在小厮身侧,力道尚好,镖锋陷入木头中不深不浅,且半分不曾伤得那小厮。温子楚看着有些乏了,招手道:
  “把镖拿来,让爷试试。”
  一听这话,小厮顿然身躯一震,继而止不住的发起抖来,温子楚将他动作瞧在眼里,眉峰不由一皱,语气不善。
  “作甚么?你担心我伤着你不成?”
  那小厮哪里敢说真话,先是点头慌忙又摇头,“小的、小的不敢……”
  “哼。”温子楚冷冷哼了哼,挽起袖子来一手摸了四枚镖,眼睛微虚,瞄得那人四肢的方位,稍一比对,继而飞快掷了出去,只听“当当当当”四下齐齐而落,其中三枚正在小厮手臂之上一寸来远,另一枚却不慎沾了他衣摆,割出个洞来。
  小厮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抖抖的拿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刚松了口气,就听得温子楚不悦喝道:
  “还没完呢,放下作甚么!”
  “是是是……小的知错。”他赶紧又抬起手,挨着那几枚明晃晃地飞镖挂着。
  方才有些失手,温子楚好生调整了一下情绪,复又拿了四枚在手,刚要扔出去余光不经意看得抄手游廊之上有个人不慌不忙地在走,怀里抱着一大叠衣服,似乎有些遮挡视线了,他不自觉转过身,看了一会儿,朝身边一侍卫吩咐道:
  “叫那丫头过来。”
  “是。”底下人抱拳得令。
  不过多时,见得那侍卫过去,抱衣服的丫头在原地伫足,仰头和他说了几句,远远的,能看她脸上表情愣了一愣。
  温子楚撩袍坐回石凳上,随手摘了颗葡萄送入嘴里,挑着眉慢慢儿的嚼。
  瞧那丫头咬着下唇犹豫了半刻,终究还是转了步子往这边行来了,温子楚微微含笑,自己正觉无趣得紧。
  “世子寻我来有事吗?”
  因得手里不方面,初然也就省了规矩,示意没法跟他行礼。
  温子楚看了一眼,“拿这衣服往哪里去?”
  “哦。”初然想了想,回答道,“去兰园,这些衣服不好,还得改改。”
  “兰园?”温子楚眸色古怪地打量她,心里却已猜得几分,“你打哪里来?”
  “……花园那边。”
  “……”温子楚好笑地摇了摇头,“兰园在南边儿,你却一直往北走?你以为到得了么?”
  “我是在往北走吗?”初然抓抓耳根,下意识的回头看自己方才行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温子楚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伸手就往她脑门儿上弹了弹,“王管家到底招的什么人进来,你做事,他放心不放心?”
  听得他话里的嘲讽,初然当即挺直了背认真道:“世子还别瞧不起人,不论这个,就说其他,采买果子酒水,分发请帖,打点杂物,我都做得极好,没出过岔子,你不信问他去。”
  看她这表情是有些急了,温子楚无奈地勾起嘴角来,“我就随口说说,犯得着这么气么?”
  “哼……你当然没所谓了。”初然不看好的瘪瘪嘴,压低声儿抱怨,“你只顾用着吃着,办得不好还往人家身上发火,哪里晓得别人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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