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尘顺势拿过我手里扇子,“嗯,想必此次大旱必定与它有关,你且小心。”
我见他神色严肃忍住了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紧张的时刻还记得抢过他的扇子,但我觉得我不能在这个师兄营造的紧张时刻犯这种二,我严肃的点点头:“师兄若是有什么危险时刻你一定要记住你是我的师兄,千万不能忘。”
苏君尘握扇子的手顿了顿,疑惑的问:“为什么?”
我将他向前推了推“尊老爱幼。”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们只是前去查探大旱缘由,你以为是上战场还是妖族做客,遇到什么危险一定将你祭出去,省的拖后腿。”
我觉得对于拖后腿这件事情我从前也许常拖后腿,但我现在明显比从前要出息的多,这一点就连长泽都能看得到并隐晦的夸我一句“比你来时有进步。”苏君尘明显是眼睛不好使要么就是故意的。
我和师兄且走且注意周围,但两人只有四只眼睛,这四只眼睛也不能分开看着四个方向,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卷进山洞,洞里无半丝儿光亮,我举手聚了团火赫然看见两个人将我生生吓了一跳,一个平躺在石案上似闭目休憩,躺在上头的是个姑娘,雪白的一张脸,眉目离得远看不真切,穿着一身大红衣衫,丝羽似得裙摆从石案上垂下来,像是蝴蝶的羽翼一般四散在周围,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更显得那双手幼白纤细,十分好看的一双手,一头青丝半拢了在胸前,另一个一身黑衣背对山洞口趴在石床头,苏君尘道“他们应该就是青衣和砚方,你先在这儿站着别动,我上前瞧瞧。”
我点点头后退几步“你小心啊,他们睡了这么久,要是醒了万一有起床气什么的,你要先提醒我逃命。”
苏君尘祭出扇子稳稳握在手里,恨铁不成钢将我看着:“起床肯定是饿醒的,就让他们吃了你。”
这个时候得罪他太不明智了,我讪讪笑道:“师兄说的一口好玩笑,起床的原因,还有可能是尿憋醒的。”
苏君尘:“……..”
我暗暗在背后祭出绿竹箫,柘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要了解他的爱好,要是让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你就必须有和他共同的爱好,我为了和师父由共同的爱好,总结出两点,师父平日除了弹琴就是看典籍写典籍。
我认真考虑了三日也征求了白坠的建议决定学一学乐理,既能显示我有关于声乐的上进心又能和师父有共同的爱好,后来师父见我学这个东西表示的比较平静,但还是不厌我烦的教了我几年终于入了门,我十分佩服师父的忍耐力,后来我没有什么武器用来防身,师父就给了我一根绿竹箫,上头还扎个好看的如意穗坠子,我跑到三位师兄面前显摆的时候大师兄笑了笑没说话,二师兄凑近看了看“真是个好器物,你缠着师尊多久给你的?”
我愤愤然的表示道“谁说我缠着师父的,师父看我学有所成给我的。”
苏君尘握着扇子刚走几步便听一个好听的女声幽幽道:“你们是谁?”
苏君尘握住扇子的手紧了紧,道:“请问你可是青衣姑娘?”
女子半天才道:“我是青衣。”
苏君尘道:“我奉了天君令,来此查看大旱因由,你可知此处已多年未曾下过雨?”
青衣道:“下雨,是你们天族雨师职责,与我何干,何况……我如今已死,凡间的事与我早不相干。”
苏君尘道:“这处大旱或许皆因砚方神力护你魂魄不散,如此逆天而行,必招灾祸,如此还与你不相干么?”
青衣愣了愣道:“砚方…….他,怎么了?”
我讶然:“你莫不是醒来,却从未睁开眼看看吧。”
石床上的红衣姑娘慢慢睁开眼睛,定定看着趴在案头的砚方,起初的不可置信逐渐化为满满情深,眼里蓄了满满一汪泪,颤抖着手抚上砚方沉睡着的脸,笑得温柔:“我醒了这许多年,竟从未睁眼看过一眼,如果我睁开过哪怕一次,也知道你陪了我这许多年。”
青衣抱着砚方的身体,对着我们道:“你是说,如果我把砚方给我的灵力散了,是不是便能化解一切的问题?”
苏君尘道:“青衣姑娘且先不要着急散去灵力,我方才也只是猜测罢了,大旱缘由还要再细致查看才能知晓,如若害了你一条性命,我如何担得起。”
青衣叹道:“这些年一直在梦着和他在凡间的那些日子,还有…….他回天的那日,因我死的时候,没想过我有一天还能醒来,若是因我害的人间受尽苦楚,才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这种身后造成的灾祸,我想就算是砚方也没有预料到,但即便他不愿造成这样的结果,这个结果却要有人来承受,青衣笑了笑,伸手细致抚着砚方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眉眼,幽幽道:“砚方……他可能还没有走远,即便这人界之灾不是因我,我也想去找他,然后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青衣周身泛着清冷寒光,萦萦绕在两人周身,如九天上的星子隐隐闪耀照亮一室光华。
出去时,天色已十分暗了,暮色渐渐沉下去,星子满天,黑暗沉寂过后就是光明和希望,青衣和砚方已经分开了那么久,这几十年在他们的心里,大约就像千万年那样久。
终于,他们可以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看着苏君尘的背影道:“二师兄。”
他停了停,转身道:“怎么?”
我用力握了几握手中的绿竹箫:“没事,走吧”
苏君尘一把扇子敲在我脑门上:“你跟在师父身边的这些年,别的没学来多少,说话说一半的脾性倒是得了个真传。”
我握住拳头真诚道:“真有师父真传?”
苏君尘道:“我眼花了。”
这三万年来,有他在的时候我每一刻都看着他,或许有些地方是像他的罢。但是,我想的不仅仅是像他而已。
我提着把椅子在门口晒太阳,柘因远远走过来,白坠忙从屋里搬了把椅子出来,一左一右占了活像两个守门的,柘因道:“你在这做什么?”
我闭着眼睛朝椅子里缩了缩:“晒太阳啊。”
柘因有些难以启齿道:“你们姑娘家,每月那几天都想吃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往事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正组织语言如何回答,还未组织好便听柘因道:“收起你满脑子的乱想,我是正人君子。”
柘因一脸忧愁的看着我,这几日我去找她下棋,她总是输给我,叫我没理由去给她做饭吃。”
我正经的想了想正经道:“我知道人要是有个特别拿手的副业都是特别想表现给别人看以博得旁人的夸奖,我能理解你作为神君却将食君的手艺做的纯属着实是值得夸耀的事情,我很愿意夸你。”
我觉得柘因这种聪明一世的人要是不糊涂一时就太对不住天理,从前告诉我要想让别人喜欢你,就得跟他有一样的兴趣爱好,他的这句话我硬生生学了好些年才入师父的眼,其间受师父的挖苦打击足以练就我刀枪不入的承受能力,方悟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后来才知道他是拿我来试验这句真理,我握着绿竹箫生生将他打出长珏宫,一连半年他都未敢来长珏宫。
柘因道:“你要是帮了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师父的。”
我凛然道:“真的?”
柘因严肃的点点头:“对。”
我躺回椅子里,语气正直坚决:“不换。”
柘因绕到我旁边,蹲在我椅子旁,一副凄苦的神情:“两个?”
我想了想:“成交。”
柘因挪回椅子上期待的看着我:“快说快说,想吃什么?”
我认真道:“我想吃元夙君那儿的愫梨果,南海菩萨那儿的莲花糕……”
柘因恶狠狠道:“……..我是问你姑娘家,那些日子喜欢吃什么,谁问你想吃什么了?”
我闭着眼躺回椅子里慢悠悠道:“每个人口味都是不一样的,你就把你会的都做一遍,实在觉得不尽兴就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两块做成红烧肉说不定她就想吃了。”
柘因说:“你跟沉渊这么些年,真是半点好的没学到。”
我点点头:“师父的好的太难学了,不好的东西比较好学。”
柘因看着半天没有说出话,猛地朝我椅子踢了一脚,又觉得不解恨狠狠瞪了我两眼化了朵云朝他的四重天去,我闭着眼睛猛地记起他用师父的秘密和我换的来着,忙化个云追上去:“等会。”
柘因瞧着我疑惑道:“什么事?”
我恶狠狠瞪着他:“秘密拿来。”
柘因道:“你师父他,取向正常。”
我:“………”
我早知道这个还用他说,我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但我觉得善良总被人耍弄,便拿出师父送我的绿竹箫本着柘因绝不会与我动手生生将他打出离榣山几十里。
握着绿竹箫下云头的时候正遇到师父在山腰那儿弹琴:“师父”
师父看了看我:“嗯,近来总看着你握着箫,想必进步定不少。”我顾左右而言他,偷偷瞥了眼师父边小声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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