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千寻也走得很潇洒很干脆,再也没看我一眼,就好像我们根本就没有过去一样。
倒是无涯和萧君都眸色深沉的看我,萧君还是花蝴蝶一样的扮相,笑得媚气横生,若不看他的眼神,真的会以为他其实就是个玩世不恭的哥儿;无涯则依旧面无表情,相当冷漠。
最后,我将目光移向锦如,她的目光始终像针尖一样扎在我身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憎恨!我淡然一笑,碧落第一女祭司,也不过如此,可怜的女人!
雪千寻走后,夜千溟的脸色一直很差,狠狠的将高脚杯拍在桌上,生生断了高脚杯的脚。
我识趣儿的不说话,眼睛扫过湛蓝时,却发现她依旧用从不曾改变的目光盯着雪千寻离开的方向。
不禁皱眉,难道她还是爱着雪千寻的?那么,怎么会做了夜千溟的妃子?为了报复雪千寻的“秤砣心”么?若他秤砣心的话,报复又能如何?他又不会觉得痛苦。
刚才,雪千寻可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呢,不过,倒也怪了,一个叛徒在眼前,他竟然没表现出一丝愤怒。
也是,对我这个“背叛”得这么彻底的女人,他都能安之若泰,还有什么能让他动容的?这才是他的本性么?那么,地域白昼国那些激动与感动,愤怒与伤痛又算什么?
呵!我倒是差点忘记了,几千年前他们就觉得生活得无聊了,所以,那些情绪只是为了调剂一下生活,让自己改变一下生活状态吧?
我从一开始,就是个调剂书啊。
。
晚上,在第七重天住下,将所有方小说西都安顿好了之后,便开始吃晚饭,随行的几个妃子在夜千溟面前都表现得知书达理,乖顺听话。
湛蓝尤其乖巧可人,时不时为夜千溟添饭夹菜,却有机巧到不多说一个字,她的每一句都恰到好处。
以前在白昼御花园见她,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个心机这么深,思维这么缜密的人。
夜千溟一直黑着脸,所以,这顿饭吃的有些压抑,席上除了湛蓝偶尔说几句恰到好处的话,根本就无人开口。
撂筷子之后,夜千溟二话不说,拉着我直接往卧房走,我想挣扎,却又不能,因为越是挣扎的话,他肯定会越火大,后果就越严重,乖顺一点儿,也许会好些。
到卧房,他房门一关,一把将我抵在门上,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还爱着他,想着他!”
“没有,你误会了”我知道他还在为酒吧里雪千寻那个见面礼而愤怒。
“误会了,怎么会误会!”他阴测测的笑着,“看你当时那表情,那反应就知道你还爱着他!当时是不是开心得想哭?恩?!”他不待我说话,疯狂的啃咬我的双唇,直到唇齿出现咸腥味儿他才停下,“休想去找他,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回到他身边去!”
疯子!我心中骂道,嘴里却顺着他,“怎么会,我的夫君是你,怎么会去他身边?!”
“对,你的夫君是我,可心里想的却是他!你知不知道你做梦的时候,有多少次喊了他的名字!”
我错愕,瞬间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贱人!”一个耳光之后,被他扔到床上扯碎了衣服,他恶魔般欺身而来。
我被摔得肚子一阵绞痛,撑着他的胸膛求他,“千凕,求你,别这样,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他恶毒的笑,紫眸在夜色中,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灵,“痛吧,痛吧,最好那个孽种能马上死掉!”
“千凕,别这样!千凕……”他却固住我的腰身,狠辣一挺,刺破身体的疼痛,让我瞬间丧失意识。
痛,真的好痛,肚子,好痛!
好多粘腻的血,四面八方涌来,将我淹没。
我睁开眼,夜千溟已经累得睡下,双腿之间,血水依旧缓慢向外流淌。
摸了摸被他撕碎的衣服,我无声的笑了。
纤细的手指,缓慢游移在他精瘦的胸膛,很好的触感,可惜从一开始就只让我觉得恶心。
欠我的始终要还,夜千溟,你去死吧!
141
(接前文)欠我的始终要还,夜千溟,你去死吧!
我掩藏于指间银亮的针锋,精准的刺入他的穴道,他倏然睁眼,惊愕的望着我,眼底露出血红的怒光,“你!你……”
“夜千溟,你去死吧!”我将针锋又向里推了一分,眼见他嘴角有血水淌出,心中有中酣畅淋漓的快乐,报复是件令人欢快欲狂的事情啊。
“你,什么时候藏的?”
均“去绣庄的时候哦”我妩媚地笑起来,我的脸蛋,从我从狐狸变成人的时候,就知道它有多美妖娆魅惑。它可以冷漠淡然,也可以冶艳如罂粟“夜千溟,谁也别想左右我的命运,你和雪千寻的赌约干我何事?凭什么用我做赌注?你们四兄弟,又凭什么用我做游戏的筹码?!你们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这回,夜千溟的脸色铁青,眼中的紫色更加明亮,“你都知道了?”
“是啊,都知道哦,你们以为我是傻子么?”手指缓慢滑过银针,我恶毒的眯起双眼,又狠狠向里一推,“我走了,你就在这儿,慢慢等死吧!”我想他定然全身麻木了,呵呵,是邪界帝君又如何,照样有着致命死门。
耒“你会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迟早,你会回来哭着求我!”
“呵呵,那么,我们就走着瞧!”我不再看他,披上他的袍子,起身下床,捂着肚子快步离开。
肚子好痛!大夫,我一定要找大夫!
*********
银色月下,一个站在屋脊上的人,嘴角擎着笑意,看着捂着肚子打房间出来的女子,背着手悄然离去,姿态轻盈仿如夜蝶。
空白到虚无的空间里,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安静的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桌子上摆了一盘棋,他左手对着右手,无聊的搏杀。
“呀呀呀,大哥你好悠闲”说话的人身段修长,穿了件淡绿的袍子,从背后看去就如一根青葱,男子的脸蛋清秀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气息,那一颦一笑更有种撩人的妩媚,和长相的清秀诡异的和谐。
和自己博弈的男子,背对着他不说话,手指安静的敲打在棋盘上,眼睛始终盯着棋盘上形状怪异的棋子,做苦思冥想状。
“大哥你好薄情,人家好不容易才说服第一女祭司帮忙救你出来,你非但不感谢人家,还一直摆臭脸,人家好伤心呐!”
博弈的男子依旧凝视着棋盘,并不理会说话的。
“大哥,你简直不是薄情而是无情!”说话的男子,手一伸,袖子里飞出一柄扇子,看不出扇骨的材质。
扇子直击向博弈人的后脑,而博弈者依旧不回头,直到扇子距后脑不到一寸处,男子的头猛然向右一侧,二指一钳,扇子与男子指上的指环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她,怎么样了?”
男子回头,半面倾城,如丝绸的黑发遮挡了半张脸。
“哥”皱眉,幽怨的神情在眼底浮起,“她把我们四兄弟害成这样,你还想着她?不过倒是有个好消息哦,她从二哥手里跑出来了,而且还将二哥弄得半死呢,这个女人,真是让人痛恨啊,和一千多年前的她大不相同呢,我很想让她魂飞魄散”他笑着将这种恶毒的话说出,让人觉得心头冰冷,仿如霜冻。
柳亦尘站起身,“墨玉,当初是我们自己愿意玩这场游戏的,如今游戏已经变成无可挽回的现实,怪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怪我们自己,她其实始终是个受害者”
“哼!”墨玉上前两步,一把抢过扇子,“我就是见不得你们都围着她转,尤其是你!她算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地域贱民们送上来的玩物,是个贱人!”
说到这儿,墨玉的眼底涌起浓重的杀气,将他清秀的脸衬得邪恶“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你闭嘴!”柳亦尘皱眉,怒火自眼底升起。
墨玉忽然笑起来,“大哥,就算你是操盘之手,也左右不了我要做的事情,因为,一切都不可挽回,你也没有控制命运之局的权力!”他眼底的笑意渐渐疯狂,“别怪我,我会这么做,也是你逼的,想来我为你付出的也不算少,你却始终正眼的都不给我一个!呵呵,那么,我只好放把火了,能毁灭的就彻底毁灭掉!”
“你在命运之盘上动了手脚?”
墨玉挑眉,上前两步,邪气的伸手抚摸亦尘的脸,“大哥,这没办法啊,谁让你不但傻傻的被三哥封印,还被他用蛊虫控制了呢。我若不做手脚,你的封印如何解除,你如何归位?”
亦尘脸色一冷,打掉墨玉的禄山之爪,“你帮了我,我会感激你,现在我已经归位,是不是命运之盘也该物归原主了?”
墨玉咂嘴,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撒娇是的埋怨,“哥,你对人家真狠”说完抬头,一改不恭神色,决然道,“不行,命运之盘不能还你,我还有用,再说,当初是你把护盘的使命交给我的,我现在还没完成使命,怎么能给你?!放心吧大哥,我会好好守盘的,你知道的,四弟我一向最听你的话,所以,你交代的事情没完成,我绝不会罢休的。这命运之盘,我得好好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