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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阿鲤 (漪水)



说到此处,我眼见着前面的战秀秀挺了挺胸脯,满脸的骄傲。我知那掌柜口中的战大将军便是他老爹。

出了店门,身旁两人皆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眉头皱的紧紧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人一行,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走着。

走了一段,前方的路口突然闪起亮光。我眼睛被白光一闪,再睁眼时,便见着一道身影从亮光中践行走来。

一路碎光在他脚下浮动,那人外头罩着一身水墨清染的纱衣,五官很淡,似蒙着一层淡淡的轻雾,手中提着一盏描摹着荷花的宫灯。

阿池与战秀秀早已一脸戒备地站到我跟前,一人手执长剑,一人肩扛巨斧,样子自是拉风。

那人缓缓走至跟前,脸上的迷雾终究散了开来。一张漂亮出尘的面孔,连我见着都痴了一痴。他手轻抬,那盏荷花宫灯就递到了我的跟前。

鼻端暗香浮动,这感觉竟出奇得熟悉,我一时竟有些错愕。

“给……给我的……”

那出尘淡雅的男子点了点头,嘴角轻勾,将手中的宫灯又抬了抬。

我竟失了神地接了过来……

衣袂划空,淡香四溢,一阵轻笑声过后,我面前已空空如也,哪还有刚才那翩翩公子的身影,徒留手中举着的那盏宫灯告诉我方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看看身旁的阿池与战秀秀,那两头额头冒着虚汗,竟似大战过了一场,我看八成是被刚才那人下了禁术才动不了身,若不然他二人早就上去干架了。

方才那人定不是人类,对我自没有恶意,只是给我感觉竟是那般的熟悉,仿若在哪里见过似的……‘

47

市井窄巷内,殷府的大门遥遥而现。

门口,那两尊石狮子依旧威风凛凛地立在两旁。高梁上的两盏褪了色的灯笼在夜风中左右摇晃着,昏黄的灯光映衬处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门。

战秀秀有些难以自制地冲了上去。垫着脚费力地开始握着门上的拉环敲打了起来。

“开门!开门!师公!娘亲!福伯!我回来了!”

重重地敲门声在寂寂的夜空中持续了许久。终于,门“吱哑”一声轻轻地开了条缝,从里头探出了一位满脸沟壑,头发斑白的老者。十年了,他愈发老了……

“谁呀~~~”他费力地抬起手中的油灯,借着那一点亮光吃力地开始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福……福伯……”

战秀秀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

“你……你……你是小少爷……”

我领着阿池也走了上去。当看到我时,他眼中的惊诧更甚:“冷……冷夫人……”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他眼眶中立马溢出了浑浊的老泪,握着油灯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十……十年了……真的回来了……”

府中的陈设一切如昔,只是时光荏苒,再是陈新的东西,如今看在我眼里都似蒙上了一片旧尘。

福伯将府中的仆人都集中到了客厅,也就寥寥数人,皆是熟识的面孔。十年时光如刀剑,皆在他们脸上割处了深深痕迹。见到我们一行三人,都情难自抑地开始默默垂泪。

福伯佝偻着身躯慢慢上前,眼中的浊泪还在一个劲儿地朝外淌着。

“小少爷……自打十年前老爷去了之后,散去了一些人之后就剩下我们这些老人了。毕竟陪了老爷过了大半辈子,大家都舍不得,如今便守着老爷的这处庄子也好存些念想……”

看到他们这仗势,我心下虽有准备,但乍一听那消息,心头还是止不住地抽痛了起来。以后便再也听不到殷老爷子那吵吵嚷嚷、中气十足的嗓门了。十年,对于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来说,能再活那么久,确实是件奢侈的事情。

战秀秀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语气极力克制着:“我师公他……他……走了……”

福伯面色悲痛道:“是啊……是十年前的秋灯会后一日去的……也不知是为了何事,他将将军夫人叫去了书房,夜谈了许久。夫人走后,我方进屋,见老爷似乎笑得很开心,一直唤着已故小姐的名字。谁知第二日老奴进屋想伺候老爷洗漱的,见他仍躺在榻上睡着,便也没打搅。谁知过了午时,老爷竟还未起身,老奴便又进屋去唤,便在那时发现老爷其实已经……”

话至此,福伯已经泣不成声。

“怎……怎会如此!?师公身体向来很好,怎会突然就……”

“丧事是将军和夫人操办的,他们二人未对此事说些什么,若是……若是少爷想知道缘由等过几日夫人回来您去问她吧。还有冷夫人,将军临走时特意交代了,若是您一同回来了,让我告知你,他有要事找你……”

“我?”

我颇纳闷。我与这战秀秀的老爹素无交集,他找我有什么要事?

祠堂内,两旁的白烛点得明晃晃的,白布翻飞,簌簌作响,一派肃穆。正中,那黑色的架台上一字排开放了好几十块排位。正中便是那殷老爷子的。

战秀秀在一旁跪着,头低低地垂着,却硬是隐忍着不哭出声,嘴里颤声道:“师公以前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哭的,我不能哭,师公会不高兴的……”

我默默地上了三炷香,又点了三根递给了一旁的阿池。

“去,给你殷爷爷上炷香吧,他以前这般欢喜你。”

他接过,鞠了三躬后,将香插/入了铜鼎中,却又突然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上方的牌匾,面色凝沉,两手紧紧握成了拳。他嘴巴努了努,状似说了一句什么,我却没有听清。

我叹了一声,一个人悄然出了祠堂。

外头的天依旧是黑的,沉沉阴霾就这般罩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怎……还没有天亮。

……

阿池半夜未归小宅,第二日福伯告诉我。他与秀秀两人一直跪在祠堂中,没有离去。

福伯还告诉我。自打那殷老爷子故去之后,那战夫人其实一直住在殷府的,说是要等自家儿子回来。也就在前段时日,去了漠北的军营探望丈夫,如今已经派人过去传消息了,怕是不久就会回来了。

漠北是南梁与西野接壤的边疆,离这益州城不远,也就三四日的脚程。

三四日的脚程,战夫人一行人却在两日后出现在了我的小庄子中。她的身后还跟着一行威风凛凛的穿戴铠甲的士兵,那仗势,堪堪把我吓了一跳。

她疾步走上前,将我一把拉住,神情激动道:“阿月!真的是你!十年过去了,你竟一点都没变!”

妖类成形后,容貌便会一直保留在修成人身时的样子,不似凡人随着年岁越长,越显老态。反观她,较之十年前,好像变得有些丰腴了,眼角也不伤了几丝细纹。

我刚想出声回礼,她便一个劲儿地把我往外头拉去:“先不说别的,有事问你,快随我走一趟!”

我踉踉跄跄地随在她身后。这战夫人虽容貌没多大变化,怎性子变急躁了。

我被她一路拽进了书房。刚推开门,便见着书案前立着一个人。虎背盘腰,感觉很魁梧。

“云哥!人带来了!”

话落,那人影转过身,我却一下子滞在了原地。

他……竟是他!

我在梁国王城见过数面的那个络腮胡将军!

战云,战秀秀,将军……

我一拍脑子,早该想到的不是,怪只怪我没想到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而且天下又不止他们姓战。

“你是……冷夫人?”

依旧是那大嗓门,一出声就把我吓得挺直了腰板:“是!”

那战夫人在竖起十指做着“嘘”的动作。

那战将军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道:“此次请冷夫人来只是有事询问,夫人无需紧张。”

我咽了口唾沫:“不……不紧张,不紧张……”

他从怀中掏了掏:“这物你是从何得来的?”

眼前金光一闪,我定睛一看,赫然是我之前不小心遗失的那枚团丝金凤簪!

“此簪乃是我大梁王室之物,不知怎会落到夫人手中。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夫人能如实告知。”

见我傻愣着,那战将军又问了一遍。

阿池他亲娘是那顺王妃,既是她亲手交到我手中的,我自是知道这簪子是王室之物。只是我纠结的是该不该把实情告诉这对夫妇。

思量了半晌,还是悠悠地开了口。

“这支凤簪是由一名女子连带着她刚降生的孩子一同交到我手中的。”

以前我尚在王城的时候,这战将军算是那梁国皇帝的亲近,倒也是个忠厚之人,告诉应当对阿池无害。

听完我的话,那战夫人掩着檀口惊呼了出声:“这般说来,阿池他……他非你亲生?”

我点了点头。

她面上更惊了:“那阿池他……他岂不就是……”随后转头看向桌上前的战将军:“云哥……我们该怎么办?”

那战将军沉吟了片刻,又问我道:“夫人,这交予你簪子的女子现在在何处,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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