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对你冷眼相对的,而是对你笑里藏刀,你却未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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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动每天都有读者给我投票,在这要真诚地对她(他)说谢谢。虽然收藏和订阅我书的人不多,但是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绝不会出现半途而废的情况,即便只有一人欣赏我。
☆、是人?是妖? (1)
已是三伏天,院中的花草被烈日炙烤得无精打采,只有那树枝上的绿色还看得出一些精神。
皇宫中异常安静,前几日皇上带着众嫔妃、王爷、公主已迁入避暑山庄。
现在留下的尽是些不得宠的,和像我们这样毫无身份地位的宫女太监。
虽是盛暑,但我却觉得比前几日清凉些。
许是如今心境平了,不再如当初那般浮躁,也少了人打扰,落得清闲。
白天我都是研究乐谱,近日爱上了琵琶,闲来无事时便专门看些讲琵琶的书,只是可惜现在不如以前,这琵琶不是我说想要便能有的,也只能看书望梅止渴。
到夜间,我便趁菊香睡熟后起床练武。
虽然这身法术还不知何时恢复,可为了保护自己,我也得必须好好提高自己武功了。
手里捧着书,轻声哼着曲调,见菊香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的,我道:“今这么热,不怕热气上了头,中暑咋办?”
菊香笑着,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道:“我不如姐姐有书解愁,要是让我就这么呆在屋子一整天,非逼疯不成。”
我笑道:“你这妮子就是好跑,让你稍稍静一会都是难的。看以后谁来好好治治你。”
菊香对我吐吐舌头,挨着我坐下,笑道:“姐姐刚刚哼的什么曲啊?我听着怪好听的。”
我叹道:“是《霓裳》曲,可惜没有琵琶,不然定给你好好弹一曲。”
菊香看我皱眉,道:“要是过去就好了,姐姐想要的东西太子都会马上为你置办……”
知是说错话,菊香忙把剩下的话咽回肚中,怯怯地看着我,生怕我再伤心。
我却宛然一笑,道:“无妨,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亦看开,你提我也不生气。但不要再外人那道,只怕给你我生了事端。”
菊香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道:“说吧。”
她琢磨半天,道:“我问了姐姐莫要怄气。”
我点点头应允,她才问道:“明明可以有人护着你,你却不愿呢?”
我心中思索,她口中的人到底是指谁,太子?容渊?亦或三王爷?想着不管是谁,都是无缘。
回答道:“有些人情深缘浅;有些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有些人只是知己,无关风月。”
菊香憨憨一笑,道:“姐姐这番话不如不回答,如此文绉绉的让我头晕眼花,看来我是得拜个老师,才能和姐姐交流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往她脸上轻轻一捏,嗔道:“你这丫头,故意调侃我是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却装作无辜,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姐姐再这么下去就真成大诗人了,不找个翻译,我还真听不懂。”
☆、是人?是妖? (2)
我道:“罢了罢了,只怪我遇到一个皮丫头。你要调侃我洗耳恭听。”
菊香嬉皮笑脸道:“不敢不敢,”看着我寻思一番,问道:“姐姐,我们还剩多少银俩?”
我一脸迷惑,回道:“大概还有几百俩吧,从太子府出来时一直带着,到了这万事都有人打点,所以也并未动。”
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问道:“你问这做啥?”
菊香笑道:“自有道理。”便推嚷着我往屋里取了钱,便兴致匆匆地又出门了。
第二日傍晚,菊香兴高采烈地抱着一张琵琶回来。
虽不算上乘,但我也是觉得难得,纳闷道:“从哪里来的?”
她眨着眼,鬼精灵的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她不说我也是懂的,昨日难怪要银俩,定是托人去买的。
抱着琵琶爱不释手,道:“为了感谢你送我这张琵琶,第一曲便献给你了。”
她拍着手道好,我俩便各挪了把椅子摆在槐花树下。
转轴拨弦三俩声,虽是头一次碰琵琶,但却觉这琵琶在我手上好似早先便会。
听着琵琶声响,突然想起《琵琶行》,随着曲子念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俩人正是兴头上,忽然听见呻吟声从远处若有似无地传来。手下旋即停止,问道:“你听见了吗?”
菊香看着我摇摇头,纳闷道:“听见什么?”
我放下琵琶,寻着声音匆匆而去,菊香跟在一旁问道:“姐姐是怎么了?”
我把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安静。她便也随我轻手轻脚走着。
走出院子,远远地看见一人蜷缩在地上,样子十分挣扎,嘴里自语道:“你休想出来。”。我忙加快脚步跑过去,待仔细一瞧,竟是五王爷。
我上前俩步,蹲下身子想拉起他,可才刚刚碰到他的手便觉有股强大的吸力,让我挣扎不得,我脑子一蒙,强光闪过。
一个悲痛的声音恳求道:“救我,救我。”
慢慢的一个身影出现在我脑中,披头散发,瘦骨嶙峋,那模样十分痛苦。
我细细看去,面容渐渐变得清晰,虽然满脸鲜血,但还是看清是五王爷本人。
心中一惊,一个激灵松开了手,我被反弹到不远处瘫坐着。
瞪大眼看着躺在地上的五王爷,心中甚是迷惑,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幻觉。
菊香见我瘫坐在地,也忙上前去扶,我张口想阻拦,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觉不好。
☆、是人?是妖? (3)
只见菊香拉起五王爷,并无奇怪的反应,我愣愣地看着甚是不解。
五王爷此时也好了许多,咳嗽着站直身子,道了声:“谢谢。”
我也从地上翻身站起,仍是迷惑,绝不是幻觉,此事定有蹊跷。
对五王爷俯身行礼道:“若王爷不嫌弃,就先到我屋中坐坐,休息一会再走。”
他也不推辞,我便赶到前面带路。
忙沏了壶茶,在把茶水递给他时,故意碰了碰他的手指,却无任何异常,怎么会这样。
见我一脸迷惑,他轻啜了口茶,问道:“你是有话要问?”
意识到自己失常,忙收回目光,笑道:“王爷怎在宫中,不是跟随皇上去避暑山庄了吗?”
他捂着嘴,轻声咳嗽,道:“我体质弱,受不了舟车劳顿,便没去,如今宫中也清静,我在这也乐得爽快。”
我点点头,又替他换了杯茶水,问道:“看来五王爷的病也有些时候了。”
他接过茶,回忆道:“打小就身子不好,也记不得何时得的这病,心脏不大好使,走久便喘不过气。”
我又继续道:“平日都很少见王爷出来走动,今日这么晚了怎还出来?”
他回答道:“本是不想出门的,可连日来天气炎热,看着这时候太阳落山,暑气也消了些,便想着出来乘凉的。”
我笑声说:“可不是,近儿是三伏天,自然是最热的时候,可王爷出门怎不带一人服侍左右?”
他勉强一笑,声音淡淡:“我身子不好,自然也不得皇阿玛重视,所有王爷里,就只剩还未另建王府,仍是住在这宫中。”
他眉头紧紧皱着,轻声咳着,又道:“在这皇宫中,都是趋炎附势,除了额娘待我好些,就再无别人。那里太监宫女对我自然也是不上心,不过也好,我也见不得人阿谀奉承。”
见他说的声情并茂,我心中也不由得稀嘘我怜悯,没想到这宫中的五王爷日子竟这般凄凉。
遂不愿再探问,想着这般问下去也是无意义。
站起身,俯身道:“王爷若不嫌弃,奴婢在这献上一曲,解解闷如何?”
他放下杯子,温文尔雅,微笑着道:“自然是好,听闻皇后宫中来了位琴师,琴技甚好,今日是有幸了。”
我笑着,摆好古筝坐定,想着《战风台》这首曲子激励人心,便跳弦而弹。
手指急促的变换琴弦,时而激进时而缓慢。
弹着一半,菊香小声道:“这曲子太激进了,听着我觉得心脏都快得受不了,我还是下去给俩位换水吧。”
☆、是人?是妖? (4)
菊香话一出,我总觉哪里不对,琢磨半响却找不出头,看着五王爷坐在前方,正兴致勃勃地边听着曲边一手打着拍子,心中一下醒悟。
五王爷刚说他心脏不好使,那如今怎听这么激进的曲子没有半点异常。
那证明刚刚他是在说谎,那我所见到的幻想是真的。
我斜睨着五王爷,依旧面带病容,但眼神却异常清澈犀利,不像久病已久的人。
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此人不是五王爷。
那真正的五王爷必是我刚刚幻想中的那人,他被关在某处向我求救,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