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道:“不过是趁着这凉风习习出去走走罢了,何必大惊小怪,我也是会武功的啊。”说着举起胳膊展示自己肌肉。
菊香憋着嘴,不以为然的表情,笑道:“姐姐的功夫对我还行,但那狂徒恐怕就……最近皇宫已新添人手,派了司徒将军四处巡查。”
我坐在榻上,轻敲着桌子,看着黑夜若有所思。
菊香继续道:“姐姐也不用太担忧,想必不需多少时日便能把那狂徒捉拿归案。”
我回过神,盯着菊香笑道:“希望司徒将军有这个本事,能早日抓住狂徒。”
这司徒将军也曾对我有恩,能做将军自然武功不在话下,但不知和现在的我相比,孰优孰劣。
“司徒将军可是数一数二的武将了,若他还抓不住,那就没几人了。”
☆、轻狂之徒 (2)
菊香笑道,琢磨一会,纳闷道:“姐姐你说那狂徒怎那么大胆,竟敢在皇宫禁地偷窥宫女洗澡啊。”
我笑笑不答,摊着手松松肩,作出一脸的我不是神人,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转过身拍拍她的肩,笑道:“你个小丫头就别担心了,”上下打量她一番,嘲弄道:“身子还未长全,想来那狂徒也不会欺负你。”
“姐姐……”菊香拖着娇羞的声音,脸一下通红,低声道:“我都十四了,才不是孩子。”
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调戏地盯着她,笑道:“小丫头不害臊,看来还期望那狂徒来轻薄你了。”
菊香急得跺脚,扯着袖子支吾半天,“我……我才不是……姐姐无赖。”
找不准言语嘟我的口,气急败坏地伦起小拳头,在我身上一阵乱敲,我身子一闪,手顺势在她脸上滑过,她脸一红。
我轻佻道:“爷不陪姑娘乐了,回房休息了。”快速回身避开她又来的拳头。
倚着枕头,斜靠在床上,心里万千思绪,却仍是一头莫展。
出狱后,那宫女的死因也不了了之,只是说是宫女间起了嫌隙,一起之下被毒杀,我只是碰巧撞见了。
自然是应付外界的说辞,但我也不在意,现在最棘手的是凡间师父让我找的这女子到底在哪?我已经在皇宫各处细细搜索一番,却毫无线索。
可恨的是他提供的线索竟是背上有蝴蝶胎记,我便只能趁着宫女洗澡换衣时偷窥。
落了一个狂徒之名倒是无所谓,只是长期以往叫我如何是好。
不过幸而还知道这名女子十四岁模样,也至少让大海掏针缩小了些范围。
估摸着现在宫中的嫔妃都过了十六,也免了我再花心思去查这些姑奶奶。
琢磨着这样查也不是办法,而且出监牢这么久,还没有再去拜见这个师父,是该再见见面了。
听着外面锣声过处,有人道已是三更天。
我翻身下床,换上一身夜行衣,推开窗户跃身而出,轻身一腾飞过院墙。
夜已深,四周一片静寂,只听得见蟋蟀“蝈蝈”的叫声。
虽黑夜里光线不强,我却觉如在白昼一般,眼静看着清晰。
只听耳边的风“呼呼”刮过,身形快速闪动,俩旁房屋飞速后退,转眼已到监牢。
躲在墙角,侧身往门口小心望去。
守门的几名狱卒手握着刀剑,身子斜倚着墙,有俩个已呼呼大睡,还剩下另俩个连打着呵欠。
我低头窃笑,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手指轻轻一弹,点住睡穴。
身形如箭,在监牢中快速穿梭,如幽灵一般,毫无声息无一人察觉。
☆、夜探监狱 (1)
终于到了那间牢房,身形刚定住,已看到凡间师父站在铁栏前。
诧异地看着他,不想他竟能预料我今日会来。
铁链“哐当”一响,“唰”的一声挂在墙上,拉成一条直线。
他一手枕着,一手拉住链子,身子斜躺舒坦地休息着。
未张口,却听见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这就是所谓的隔空传音吗?
“不错,比我想的进步还大。身轻如燕,快如闪电,也是快到门口才被我察觉。”
吞了吞口水,惊讶到这老家伙虽是一介凡人,却能有如此犀利的听觉。
不过心中仍开始偷着乐,看来拜他为师也是有价值的,今后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达不到隔空传音的能力,我便只能憋住气把声音压到最低道:“徒儿来带师父出去。”
“哈哈……荒谬,我若想出去早就出去了,还用等到你黄毛丫头来救吗?”
表情狰狞,冷笑声格外刺耳,“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心想,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他有这番本事,自然是用不着我救的。
可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地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其中必有很大的内情,才能让他忍受这般屈辱。
不敢多问,遂继续口语道:“徒儿尽力,但线索有限,着实是大海捞针,我也无能为力。”
“无能!”才被夸得洋洋得意,如今这句话却浇我一盆冷水。
心里觉得憋屈,这事本就如上天摘星一般,我若能简单解决,就不会如此乖巧听你骂了。
忍住肚子里的气,再怎么这身武功也是拜他所赐,若是不忍说不定直接废了我功夫,那才是得不偿失。
我偷偷瞟一眼他,表情阴冷,面色动怒,想着反正他看不见,撒撒气也好,遂做着口型骂道“魔鬼”。
“哈哈……以后你便知,我算不得魔鬼。”站直身子,一眨眼闪到我近处,睁大他的眼冷声道:“别以为你做口型我便不知你说啥,你的一举一动,在我心间。”
我一愣,心脏猛的一跳,这简直是神人,不对更像魔鬼,如若某天我能达到他这种程度,即便法力永不恢复,想来也没有几人能与我抗衡。
既然我这般他也能听见,遂不再憋气低语,只是继续做着口型道:“师父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线索?”
我侧头想了想道:“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师父为什么要找她,她现在可能会在哪里,失踪前最后呆在哪里?”
他面色渐渐缓和,竟浮现出一丝温暖,道:“她是我女儿,最后一次见她在尊王府。”
☆、夜探监狱(2)
“你女儿?尊王府?”心中一团迷雾,纳闷道:“你到底是谁?尊王?堂堂王爷怎么会锁在这?”
心里甚是惊讶,一瞬间脑中闪过一连串的问题,未喘一口气还欲继续往下问。
他抢道:“多问,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回去吧,有消息再来。”
他声音一顿,冷声道:“如若再找不到,小心你的小命,下次再出去就不知道头再哪了。”
这人如此凶狠冷血,想来过去为王爷时,也不是善类,才导致今日被困在监牢。
再联想到他女儿也不会好到哪种程度,说不定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想着从他嘴里再问不出什么,也省得被他臭骂一顿,便俯身告退,消失在夜色中。
出门时看到狱卒睡得正酣,口水流的一塌糊地。
嘴角不由的溢出一丝坏笑,上次的仇还没有报,今天的气也正无处可撒,也怪你们罪有应得。
身子快闪,飞速地在几人脸上各扇几耳光,看着每人的脸都变得红肿对称,心里才算消气。
拍拍掌看着几人满意一笑,竖起中指和食指解了他们的睡穴。
转身大踏步儿去,虽看不见他们惊愕的表情,但却清晰听到身后一片惨叫,不由得哧哧一笑。
“是谁?站住。”
一只手抓住我肩膀,另只手拔剑而出。我反手抓住他手一扭,身子已轻轻躲开。
另几人见状齐齐拔剑,飞身才我而来。我冷声一笑,响彻夜空,正好让我练练手。
衣袖一挥,剑被打落在地,脚下一踢,只听膝盖碰撞地面的声音,一人跪倒在地上,抱住双膝疼得哇哇直叫。
三人见状一愣,挥来的剑不由地停在半空。
我侧身飞到他们面前,未等他们反应,刀手对准手腕一砍,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剑瞬间落地。
身子腾空后仰,躲过只刺过来的俩炳剑,一边双脚用力一踢,俩人齐齐撞到石柱上,口吐鲜血。
站定身子,看着被打得人仰马翻的几人,压着嗓子道:“若再欺负无辜犯人,定要了你们小命。”
几人吓得要命,胆怯地看着我只是点头。
依稀听着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想必是听着这里动静,过来援助的了。
眯着眼欣赏着这帮仗势欺人的家伙,我不急不慢地转身飞起,眨眼间就融合在夜色中。
本只是想着惩罚那几名狱卒撒气的,却未细想后果,结果导致宫中留言四起、风波不断。
宫中各处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侍卫发现狂徒,却全部被一掌毙命,无一生还;
有人说宫中来了刺客,宫中已死了不计其数的宫女太监;
也有人说,是邻国派的奸细来打听情报,武功极高连司徒将军都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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