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圆形的飞碟从地牢门口飞了出来,绕着冲到门口的打手们飞了一圈。冲在最前面的打手轰然倒地。后面几个还算机灵,低头躲避过飞碟。脚步却并不停顿,继续朝地牢冲去。
其中一个打手拎起了阿力的尸体当盾牌。一到地牢铁门前,就将尸体朝紫苏推了过去。紫苏操控着飞碟,将第一把冲自己飞驰而来的匕首击落,手腕一转,飞碟再次割向来人的喉咙。那打手头一低,飞碟削下他一块头皮,顿时血流如注。他趁着飞碟去势未回,猛地冲到了紫苏的面前,手中握着的另一把锋利的匕首迎面朝紫苏刺来。
紫苏侧身避过,顺势伸手向匕首一吸,但匕首被打手牢牢握在手里,竟然未吸脱,仍然随着打手的手势刺向紫苏。
有他做前锋,后面的几个打手蜂拥而进,将紫苏团团围住。石碟也被另一个打手击飞在地。紫苏寡不敌众,躲避过面前两个轮番向她刺来的匕首,却没躲过背后的单掌拍击,后脑玉枕穴一麻,整个人一软,被打晕了过去。
这时,一脸阴沉的徐本立才出现铁门外。查看了下倒在地上四个打手的尸体。全部都是被飞碟割破喉咙血管而猝死。
“你!就是你!要什么石碟!”徐本立一把抓过一直斜倒在地的袁书明的衣领,喷火的双眼恨不得一口将袁书明给吃了。马洪锋交待过要留紫苏活命带路去无底洞,他只好将所有怒气发泄在倒霉的袁书明身上。
“袁教授,本来我打算留着你无聊时表演钻胯游戏,找个乐子。但现在,你得下去给我的兄弟做伴!”喀嚓一声,打开**的保险,顶在袁书明的脑门上。
袁书明突然仰天大笑:“来吧,与其让毒瘾折磨死,还不如痛快点!”
“嘭”的一声,袁书明的太阳穴上出现一个血洞。身体歪倒在地。枪声在封闭的地牢震荡,发出嗡嗡的强烈声波。紫苏也被震醒了过来。她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袁书明身上。伸手一吸,将徐本立手上的枪夺了过来。
“别动!都给我退后!”紫苏学着徐本立的样子拿着枪,手指扣在扳机上。
徐本立却诡笑着摊开双手,毫无顾忌:“来,朝我开枪!”紫苏手指一扳,手枪咔嗒响了一下,却没有子弹飞出。原来这种自制**一次只能发一枚子弹。就算里面有子弹,也要先打开保险才能射出。紫苏从未接触过这类武器,自然不懂。
“就算自己不会用,也决不能再让它被用来滥杀无辜!”紫苏用左手握住手枪前伸的枪管,运气将枪管加热到极致,然后用手一扳,枪管似被烤溶的糖块,弯折成了微C形。
众打手被唬的一齐往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紫苏,一时竟不敢再向前。
“好!你厉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抗得过毒瘾!到时你哭着来求我时,有你好看的!”徐本立放下狠话,带着剩余的四个打手,走出了地牢。
“带上你的兄弟,我可不想闻着尸臭回想无底洞的方位。”紫苏抓住徐本立不敢下狠手的弱点,冷冷地说道。
等打手们打扫干净地牢,紫苏重新在地上打坐。她摒气凝神,全力对抗毒瘾带来的反应。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全身血液、骨髓、甚至毛孔里,象是成千上万只蚁虫在爬,它们牵筋吸髓,四处乱窜。紫苏只觉得全身的筋肉都要缩成一团了,压榨着胸腔内的五脏六腑。喉咙似被无形的鬼手掐住了一般,使劲吸气也透不过来。她拼命地用手抠挠着自己的皮肤,用剧烈的疼痛来减轻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骚痒与痉挛。
什么才是极致的痛苦?那就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如果这世上有什么比死还可怕,那就是毒瘾发作的痛苦!
如果这世上有什么鬼比还阴毒,那就是被毒品侵噬的人!
紫苏渐渐地觉得身体随着一阵阵的痉挛,缩成了一团棉花,被自己撕扯成了碎片。脑海里一片漆黑,只有一点微弱的光斑,飘飘忽忽地离开了身体。悠悠荡荡地飘出了地牢。
那是她求生的意志!
那是她不屈的灵魂!
暗说这种带电粒子能穿越一切物质,她想要越过千山万水,去问林世英当年为什么要抛弃她;去找暗的真身,去问它为何要选择她担负阻止逃离派紫星族的重任;去找寻远在美国的逻各斯,去问他可曾有过初见如相识,相伴如沐春,相离如刀割的感觉……
紫苏,你还有这么多的放不下,你不能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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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识世界 第四十九章 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徐哥,她好象……死了!”一个打手将手放在紫苏的鼻子下,气息全无。
“走开!怎么可能!”徐本立一巴掌拍在打手的后脑门上。
徐本立想着紫苏的那手折弯枪管,半夜里也睡不着,想想不放心,于是叫着下手,趁着紫苏睡着,将她的手也铐起来,以防万一。却不想打开门一看,紫苏蜷缩在地,一动不动。
“徐哥,是不是我们给她注射的量太大了……”打手嚅嚅而言。
徐本立翻开紫苏的眼睛看了下瞳孔,又摸了摸紫苏脖颈上的脉博。
真的死了!
徐本立倒吸一口气,眼前马上显现出马洪锋气急败坏,大吼的凶样。
“都是你们!下这么重的量!马少回来怎么交待!啊!”徐本立对着跟来的四个打手一顿拳打脚踢。
“那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对了,把她拖到后山,跟袁书明,还有四个兄弟埋在一起。马少回来,就说她带着袁书明想要逃走,被那四个兄弟拼命阻拦,打斗中不慎同归于尽了。”徐本立在地牢里转了几圈,找到个两全其美的借口。“都给我他妈的记牢了,谁敢说漏了嘴,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是!徐哥!”打手们唯唯诺诺地应和。
其中两个打手被安排留下来处理紫苏尸体。徐本立指着紫苏脚上的脚镣吩咐道:“把她脚上的镣铐打开。还要留着给下批不老实的劳工用呢!”说完骂了声晦气便上地面睡觉去了。
打手甲背着瘦弱的紫苏,打手乙拿着铁锹、铲子等工具准备越过几亩宽的罂粟地去后山。却没走几步,天空下起豆大的雨点来。看阵势,紧跟后面将有一场瓢泼大雨。
“怎么办?这深更半夜的让我们去鬼气阴森的后山。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雨。也太倒霉了吧!”打手甲气的骂起了娘。
“要不,我们先把这女的放在罂粟地里,明天一早,等雨停了,我们再拖去后山算了。反正这会徐哥也回去睡觉了。只要我们起早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埋的她……”打手乙提议道。
“对哦,有道理!走,先回去,明早再说……”
两个打手将紫苏往罂粟地里一扔,故自回去睡大觉了。豆大的雨点越来越密集,慢慢变成了倾盆大雨,浇在紫苏的身上。
徐本立一大早站在瞭望塔上,用望远镜四处查看。八个打手被紫苏灭了一半,他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将事情编的圆满些,让马少既不怪罪又能加派人手来。
突然他发现昨晚被派去掩埋紫苏的两个打手,在罂粟里转悠来转悠去,转了好几圈了,象在找寻什么。
徐本立拿起扩音器大吼一声:“喂,你们两个,上来!”
两个打手立马屁颠屁颠地爬上了瞭望塔,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你们俩一大早转魂呢?在罂粟地里找什么?”徐本立狐疑地盯着两个打手。其中打手乙还算机灵,伸出一个明显留着一圈白印迹的手指:“徐哥,昨晚上我们去后山,不小心把我祖传的戒指给弄丢了……我就拉着他帮我一起找。”
打手甲连忙点头称是:“他那戒指是命根子,丢了没法跟他地下的祖宗交待……”
“行了!你们下去吧,一会吃饭我会让所有劳工帮你注意的,谁捡到也不敢私自藏捏着。”
两个打手大松一口气,转身下塔。
“哥,万一那圣姑回来找我们算帐,怎么办?”打手甲显然没有打手乙有主见。
“她要真没死,早逃出谷去了。前面她是想救袁教授,这会他都死了,她还留在这做什么啊?”
原来他们一大早起来,看到雨停了,就赶紧去找紫苏的尸体,趁徐本立没发现之前把任务完成。可是万万没想到,在罂粟地里找了一圈也没找着紫苏,就差掘地三尺了。
“倒也是,不过万一……”打手甲还是不放心。
“万一她要是再出现,我们就一口咬死已经把她埋了,她诈尸!要不就是闹鬼了!”打手乙想着紫苏本来就面无血色的脸和薄如纸片的身子。本来就跟鬼也差不了多少。
“我们去地牢再看看吧……”打手甲性格谨慎,不敢有一点马虎。徐本立的凶残他可是见识过的。
打手乙横了他一眼,但还是一起去了地牢,打开铁门瞄了里面一眼,地牢空荡荡的。地牢的铁门很宽厚,外面的过道狭窄,铁门只能做成从里开。他们打开门时,铁门与墙壁之间就会有个看不见的死角,这时他们若是走进地牢,将铁门关上,就会发现紫苏正站在门边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