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瘦高个已经两股战战了。这事如果是真的,那么绝对涉及高层的争端,显然不是他这个层次的小蝼蚁能听得的。而对方愿意告诉他,只有一个理由——死人是不会到处乱说的。
风可儿嘿嘿一笑,暗中积赚了全部的力量,驱动体力的那股气流,表面上却装出一副风淡云清的绿色无公害神情,‘轻’拍他的肩膀:“师叔?小子,你也不怕闪了舌头!得叫我祖师叔!“众所周知的,宗门前辈面前,你一个练气期的也敢驱动灵气,是想找死呢,还是想找死?所以,瘦高个哪敢动用灵力护身设防?
于是,一掌下去,只听见“啪”的一声,可怜的娃,他的一只肩胛骨裂了!
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瘦高个没站隐,身形一晃,眼看着就要翻白眼跌倒。
这会儿还真不能让他倒下!不然,让他的同伙瞅见,肯定二话不说,就操家伙上来了。
风可儿眼明手快的单手把人扶住,却不屑的皱皱眉头:“小子,就你这德性,也敢在路上随意跟人搭讪?也就是你祖师叔我心眼好,嫌麻烦,不跟后辈一般见识。”
言下之意,就他这修为,还不配让她亲自动手。
这话说的完全符合高阶弟子的脾气。再加上,瘦高个没有感觉到半丝灵力的波动,自己的肩胛骨就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给不经意的拍裂了。所以,他现在心里是半点怀疑也木有了。痛得昏头转向之时,猛一听到带有赦免意思的话,他简直如闻天籁,双膝一软,准备跪下叩谢。
“你这是做什么?”风可儿轻喝道,“那人肯定有同党,指不定就在这附近。你是成心想通风报信,坏了我的计划么?”
“祖师叔,弟子不敢……”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瘦高个被吓的只差没有尿裤子了。
吓成这样也差不多了。不然,搞得太过分的话,同样也会把这笨蛋的同伙给引过来。风可儿摆摆手,软下语气,哼哼:“算了,你修为太低,看不出来才是正常的。”说着,从腰带里取出莫雪仙子送给她的那只小玉瓶,忍痛连瓶带药,一古脑儿塞给他,“这个玉瓶里有两颗丹丸,黑色的是回春丸,可以医你身上的伤;红色的是驻颜丸,赐与你的那位师姐,告诉她,以后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还有,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外传。有半点风声传到我的耳朵里之时,就是你烟飞灰灭之刻。你听懂了吗?嗯?”
瘦高个大喜,又不敢叩头谢恩,只好艰难的用好手端着肩膀受伤的那只手,双手接过,感恩戴德的嘴里念叨着:“喏,听懂了。弟子谨遵祖师叔教诲。谢祖师叔赐药,谢祖师叔赐药……”
“够了。”风可儿不耐烦的挥挥手,命令道,“还不滚过去,叫前头那小子让开。我的手没轻没重的,就他那小身板还不如你呢。伤了他,我岂不晦气!”
“喏。”
于是,瘦高个端着一条胳膊,屁癫屁癫的跑到前头,出示手里的玉瓶,和那名男修嘀嘀咕咕的咬了一大通耳朵。
那名男修听完,诚惶诚恐的拉着他朝后面的两名女修飞跑过去。
风可儿装着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实则俩手心一个劲的淌冷汗,紧张的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四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开来。
事成功败,在此一举!风可儿抓住这难得的时机,“蜻蜓点水”+“疾行术”一齐上,头顶铜鼎,一口气跑出二十余里。
事实上,也是她做贼心虚。那灵药是莫雪仙子的手笔,紫玉见了她“赐”下的药,不信也信了,吓得半死,哪里还敢追来?
而风可儿回到小院子后,头件事就是关紧院门,然后稍稍定定神,跑到池塘边,比照水面的倒影,提起匕首,“嚓嚓嚓”,割了一个又厚又重的长留海,连眉毛带眼睛,还有鼻子的一大半全给遮得严严实实!
丫丫的,吓死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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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秘的大胃王(加更)
成功逃过一劫的某人宛如惊弓之鸟,哪里还敢轻易出门?
风可儿提心吊胆的躲在山洞里,象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竖起耳朵听院子外面的动静。
突然,她听到了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扑哧!胆小鬼!”
这声音很近,明明是童音童腔,语气却和个成年男子一般。并且,更确切的来说,这人就藏在她住的这个山洞里。
这还了得!
“谁?是谁!”风可儿象只尾巴被踩扁了的猫一样呼的蹿起来,“刷刷”的拔出插在绑腿里的那两把匕首,一面四下查看,一面厉声叫道,“出来,快滚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现身。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呼吸声,又粗又急,一声紧过一声。
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混蛋,别装神弄鬼啊!你丫有种吓人,就没种认啊?”她紧攥着两把匕首,左右开动,疯了似的,对着空气一阵胡劈乱砍,“出来,姐叫你出来!你丫听见没有!”
就这样,她斯里歇底的发泄着。
最终,她没力了。
至始至终,那个声音都没有再出现过。
“当啷”两声,手里的匕首落地,她无力的一屁股坐回她的床上——山洞的最里边有一级比较平坦的石台,半米来高,大小刚好能容一个人勉强平躺在上面。风可儿睡惯了床,打不惯地铺,便铺上一层厚厚的枯草,把石台当成了床。
山洞不大,一目了然,跟个雪洞似的。洞里头连只麻雀都藏不住,更不用说是藏一个人。所以,也许是她太紧张,出现了幻听;或者又是《通天宝典》在作怪。谁规定人家宝典只能用喀嘣脆的女声说话了?这回换个奶声奶气的小正太的声音也很正常哈。
冷静下来的风可儿,使劲的搓了搓脸,弯腰捡起地上的那两把匕首,重回插进绑腿里。
发泄归发泄,不管怎么样,纵使天塌下来,只要活着,日子不一样得过?
看看外面,太阳偏西,天边仿佛涂了一抹艳丽的胭脂。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要过去了。
风可儿猛的一拍脑袋,赶紧提着新买来的饭锅,出了山洞,使用蜻蜓点水,踩着莲叶,几个纵跃,来到前面院子里(算是这次逃命的福利,她的蜻蜓点水和疾行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终于可以象现代功夫片里的武林高手一般,刷刷刷的点水飞过池塘,很仙哦),使出冰球术,生火。不然,太阳一下山,这里方圆数百里内都无芳邻,让她上哪儿去弄火来烧饭?
唉,光顾着买锅子了,却没有顺道买个火折子之类的回来……一想到坊市,她不禁又想起上午的事,这心又乱了。
“滋——”一不小心匕首尖划到了手指头上,幸好某货现在是铜皮铁骨的存在,没有被划伤。
她慌忙使劲甩甩头,集中精神削冰透镜。
殊不知,从山洞里,传出一声长叹,旋即就随傍晚的山风散去。
有了铜鼎,这天晚上,风可儿终于喝到了自穿越以来的第一口热汤。
没有汤勺,她便用葫芦饭碗直接从鼎里舀汤。喝了一口黄澄澄的热野鸡汤,飞快的咂吧咂吧嘴巴,她满意的啧啧赞道:“还是这种绿色无污染的野味熬出来的汤好喝些,又香又甜又鲜。只可惜没有盐,不然会更入味。嗯,过两天去坊市淘点盐回来……”咳,美食的诱惑是超乎强大滴。往往只要一提到吃的,某吃货总是会忘记什么叫做危险。
初次使用铜鼎,显然她可儿对她家的新饭锅的各项指数,比如说,容量,还不是很了解。所以,尽管她是估计加统计的只做了小半锅鸡汤。不想,她接连喝了三大碗,那小半锅鸡汤看上去也没见少多少。
在没有橱柜,也没有冰箱的夏天,如何妥善的保存食物,绝对是个大命题。风可儿没有在现有条件里攻下这个命题的信心。所以,她尽力的又连鸡带汤喝掉两碗。而剩下的,她也没有当即扔掉,而是连锅带汤一古脑儿的提回了山洞——也许人家白阶妖兽体质和寻常的野鸡不一样,从而导致这汤也比一般的鸡汤容易保存些,放个一晚两晚的,不会坏掉。
谁知,第二天早上,风可儿起床后,再来瞧这锅鸡汤时,吓得全身寒毛暴立——锅里空空如也!
可明明连鸡带汤还剩了许多的!
难道《通天宝典》还会自个儿舀汤喝?她赶忙解下凤玉牌细细查看。
人家依然裹着灰扑扑的沙土壳,通身上下连个油星子都木有。
莫非这洞里真住着第二个活物?一个吃鸡连骨头也不吐的活物!
想到这里,风可儿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悄悄的抽出两把匕首,一样一样的翻看屋里的物什。
其实屋子里真的没有什么:一张铺着厚实的枯草的石台、一个铜鼎、一个青布包包,还有一个大草窝,草窝里有十枚野鸡蛋。怕洞里闹耗子,她特意在草窝上盖了一层草。
要说第二个活物,这洞里也就这些野鸡蛋勉强能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