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涛却满脸的阴戾:“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刘基的笑容很灿烂,一如既往:“师兄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岛上吗?入世之后,应该大不如以前吧。”
山涛身子一震,刘基的话直接戳到了他的软肋,选择入世时武功被废去了一半,虽然永葆年轻,可是身体内里却是会衰老的,所以,他才愈发的渴望权势,只有这样他才能永葆现在的地位和生活,否则待他的身体完全枯败之时,自己的下场一定是非常惨淡的,毕竟,在朝中他的仇人并不少。
“刚刚你......”
“我只是故意暴露身份的,希望师兄能够给个面子罢了,师兄不会真的以为是我不敌而泄露了身份罢?”刘基扶着紫琅慢慢地往凉亭外走去。
宇文壬准备上前一步,却被山涛拦住了,立刻不满地看向他:“你就这样放他们走?”
山涛看着刘基带着紫琅直接飞过了院墙,消失无踪:“王爷,万万不能小看瀛洲岛,入世的人是无法和岛上的人相比的。”
宇文壬却面带怀疑地看向山涛:“关于瀛洲岛的秘密,你是不是没有跟我讲,入世之后为什么大不如从前?”
“恕难奉告!”山涛向宇文壬抱拳行礼之后就离开了,背影似乎有点佝偻。
宇文壬只是平静地看着离开的山涛,若有所思,瀛洲岛,你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紫琅被刘基带回之后,就立刻吩咐幽枝请闻鸣天过来,闻鸣天匆匆赶来,在看见紫琅的状况之后就开口调侃:“咦,你这是怎么了?中毒了?这种毒你也能中招?厉害,厉害,着实厉害。”
虽然嘴里一直说话,可是手上却是没有停的,他替紫琅把了把脉,然后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直接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颗就强硬地塞到了她的嘴里,药入口即化,不消片刻,紫琅的身体就能动了。
“这是什么毒?”紫琅从床上做起来看着闻鸣天。
闻鸣天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一边回答:“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毒药,只是这种药无色无味,直接从皮肤里面就能渗透到血液里,是提取的一种花汁,经过燃烧之后毒气就直接漂浮在空气里,从外面就能渗透了。”
紫琅想起了那并不浓烈的熏香,自己还真是在阴沟里翻了船,虽然自己对毒涉猎不深,但是因为生活在残酷的自然界,对毒物还是有些了解的,否则自己当初也不能救出蔡之翼,可是今天紫琅竟然被何当初自己差不多的计量坑了,实在是丢脸。
闻鸣天看紫琅的脸色不是很好:“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毒药的种类繁多,你不能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不管闻鸣天如何说,紫琅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的这次大意,因为如果没有刘基,她说不定已经被山涛他们关进了大牢,并且百般折磨,她突然抬头看着闻鸣天,声音铿锵有力:“我要制毒!”
第六四章 不请自来明示威
整个汉阳城全程戒备,想出的出不去,想进的进不来,这就导致了城门口一片混乱,可是穿着盔甲的士兵拿着冰冷的武器如雕塑一样地站在城门口,懦弱的百姓根本不敢反抗,只能敢怒不敢言,正午的阳光在渗寒的兵器上折出惨淡的光芒,映衬出百姓的无奈。
紫琅与刘基站在酒楼上望着城门口的一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才慢慢地踱到桌边,刘基率先坐下:“如此情景,我就不带山淼来向你道别了。”
紫琅在他旁边坐下,点了点头:“你会带她回瀛洲岛吗?”
“不会,那里不适合她。”刘基含笑看着窗外,似乎那里有他期待的完美生活。
紫琅没有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刘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何时离京?”
紫琅笑了笑:“暂时恐怕走不了了。”
“山淼的事情是拖累你了。”他面露惭愧,自己即将带着山淼远去,而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只能交给紫琅处理。
“无妨,总归是来了一趟,府上的事情也要花时间处理处理,不碍事的。”
来去无声,紫琅没有再见过山淼了,刘基那天踩着夕阳而去,世界何其大,怎么会没有容身之处呢?
封淳于紫为轩骊侯的文书已经发放到了各个州县,紫琅一下子就变得忙碌起来,天朝独一无二的女侯爷的确是耐人寻味,每个人都在揣摩陛下的心思,可是终究只是一头雾水,,此时汉阳的大小官员近水楼台先得月,侯爷莅临汉阳,他们这些东道主当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淳于府老宅的门房接帖子已经接到了手软,自从知道紫琅被封为女侯爷之后,所有的仆从也都改了称呼,直接称紫琅为侯爷,这倒是让她适应了很长时间。
这些拜帖紫琅本来是不想应酬的,可是她已经得罪了两湖总督,再连大小的官员都不接见的话,恐怕整个汉阳也都会与她为敌了,因为连番的邀请紫琅实在是觉得麻烦,就直接准备在府里设宴,把那些人都请过来,这样一步到位,甚合紫琅的心意。
紫琅一声令下,好久没有忙碌的老宅也开始忙得热火朝天,虽然忙,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容光焕发,因为什么?因为淳于府出了一位侯爷,并且是一个女侯爷,这种事情的确值得高兴。
所有的事情一应都交给了幽枝,紫琅吩咐完之后就钻进了密室,闻鸣天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自从紫琅那一日下了决心之后,闻鸣天也没有为难她行什么拜师礼,直接答应可以教她制毒。
药者,即世间治身病之药。中国自神农尝百草制药以来,为物药之发源。但物药非唯草木等植物,即金土炭石等矿物,飞禽走兽等动物,皆为制药之原料。师者,正显其能以物药、法药善治众生身心之病,谓之为师。
其实闻鸣天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药师,因为他并不是悲天悯人的性子,而且他最喜欢的还是制毒,如果硬要说他是药师,也只能说他是毒药师。
既然要制毒,闻鸣天最先教给紫琅的是最毒的毒药,断肠草、雷公藤、—钩吻、鸩酒、砒石、鹤顶红、番木鳖、夹竹桃、天然砒霜、乌头、毒箭树。
紫琅一一记住,然后再通过闻鸣天不断地演示制药的过程,并不轻松,这是一个长久的过程,并不能一蹴而就。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当紫琅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可是下人们却依旧来来往往,忙忙碌碌,见到紫琅之后无不下跪行礼,他们正在为明日的宴席做准备。
总督府里宇文壬和山涛在偏厅里饮茶,这时有侍卫前来禀告:“见过大人。”
山涛放下茶盏:“怎么样?”
“没有,找不到小姐的身影,淳于府已经被我们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全城也都搜索了,还是没有下落。”
山涛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良久扬了扬手,侍卫这才退了下去。
宇文壬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本王的未婚妻找不到了,总督大人准备怎么办?”
山涛慢慢地闭上眼睛,突然地张开:“看来,是我失策了。”
宇文壬侧耳倾听:“此话怎讲?”
“小女能够悄无声息地消失,一定是刘基,否则全城戒备,再怎么逃也会露出马脚的,原来刘基是来救山淼的,只是顺手救了淳于紫而已,我怎么,怎么没有想到他的头上呢?”山涛愤怒地捶着桌子:“害我白忙活了一番。”
宇文壬却慢慢地站了起来,依旧是那一位如玉的公子,只是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好听了:“既然令爱找不到了,婚事自然罢休。”
山涛却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壬:“王爷,你,你......”
宇文壬双眼凌厉地射向他:“怎么?你还有异议?”
“王爷,我还有其他的女儿。”山涛怎么会容忍这桩姻亲就这样的被解除。
宇文壬突然笑了:“总督大人恐怕忘了,你府上有的只是庶女,况且,并不是出自瀛洲岛,那有何资本做本王的王妃呢?”
山涛神色一凛:“王爷是要悔婚?”
“明明是你没有看好女儿。”宇文壬不欲和他多说,直接迈步往门外走去,山涛想拦住,却被突然而至的黑衣人阻拦,他顿时满脸怒火地看着宇文壬:“王爷这是想过河拆桥。”
宇文壬却冷笑地看着山涛:“本王可不是父皇,对你容忍有加,你可知,本王已经忍你忍得够久了,如今,你最好乖乖地听话,你要的,本王他日自是能够给你的,如果不听话,本王也是会送你一程的。”话说完之后,宇文壬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山涛气愤得捶了捶门框,扬起一片木屑。
宇文壬回了一个精致的院子,立刻一个着红衣的男子就迎了出来:“王爷,您应该再忍忍的,现在和总督闹翻总归是不好的。”
宇文壬上前搂着男子的腰:“哼,现在不给他一点警告,他到时候定然会爬到本王的头上作威作福,本王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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