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壬直接从身后抱住谷寒,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是的,然后入渤海从天津登陆。”
谷寒开心的大叫:“哇,我可以看到海了。”
两个人又是一番亲热,似乎这滚滚的江水也因为这样的柔情而变得平静而温柔。
再说山涛快速地上船前往鹦鹉洲,已经有人准备了快马等在岛边,一上岛就直接上马,快马过鹦鹉桥前往群山,自从他们在山里有了行动之后,鹦鹉桥就封了,所有的人都不能进山,富户权贵又少了一个嬉戏玩乐的地方,一度造成了很大的不满,可是山涛的铁血政策却让一切反对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
山涛刚过鹦鹉桥就看到人头攒动,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挥鞭的力度也就更重了,只见汉阳城的衙役和官兵都站在山脚,人声鼎沸,山涛的到来似乎让他们看到了光明,马上迎了上来。
山涛坐在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张凌呢?张凌出来回话。”
这时从人群后面钻出一个穿着衙役服的男子,恭敬地跪在山涛的马下:“下官在。”
山涛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张凌低着头回话:“今天早上就有一队黑衣人上来,有上百人,拿了总督大人的手谕,把我们都哄了出来。”
山涛双眼一眯,宇文壬这是过河拆桥,他一声怒吼:“让他们的领头出来。”
过了一会,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翩然而至,直接落在了山涛的面前,双眼似铜铃一样地看着山涛:“总督大人何事相找?”
山涛看了一下周围,然后扬了扬手,一瞬间,所有的官兵都退到了桥边,远远地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他才开口:“王爷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的双臂交叉横放在胸前,态度有点散漫:“王爷说,只要你好好地替他办事,他自然不会亏待你,如果,你有二心的话,千万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山涛愤怒地用马鞭指着黑衣人:“你!”
黑衣人却淡淡地笑了笑:“话是王爷让我穿给你的,有什么话你直接找王爷谈。”没有多余的话,黑衣人一个起落直接潜进了山里,山涛的耳边却残余了一句话:“对了,补给可不能断了,否则王爷会不高兴的。”
山涛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发红,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大山看了很久才猛地掉转马头往回冲去,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赌错了?可是,这样的路,即使知道是错的,也只能一错到底,别无选择。
宴席结束之后,紫琅难得地清闲就准备去商行看一看,府上的管事立刻带路。商行的生意并不好,因为汉阳城最近的诡异状况,很多商家都关门了,紫琅只是随便查了一下账本就准备回府。
刚出商行的时候突然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冲过来保住自己的腿,因为看到只是小孩子,紫琅也就没有阻拦,看着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做什么?”
小孩子紧紧地抱着她的腿,生怕她会跑掉一样,然后手指向马路对面,紫琅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一个妇人躺在地上,可是这关她什么事情,她看了看身边的管事:“拿点钱给他们吧。”
管事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给小男孩,可是那孩子根本就不接,只是紧紧地抱着紫琅的腿,紫琅也没有办法,只能弯腰抱起小孩一起往马路对面走去。
那个妇人似乎是中暑了,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周围来往的人很少,大多都是面色冷漠,大家估计都是已经自顾不暇了,谁还会去管这种闲事。
真是小鬼难缠,紫琅只能让管事安排了车马把人送到医馆里去,自己准备离开,可是这个小鬼却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脖子不松手,实在让人很头疼,最后只能吩咐管事把人送到府上去。
紫琅捡了两个人回来,刚入府大夫就进门了,立刻诊治开药,因为小鬼始终不松手,她也只能一直在一边陪着。
丫鬟服侍妇人喝了药之后,没过多久,那妇人就幽幽地醒来了,小鬼马上要从紫琅的身上下来,紫琅当然非常的原意,可是那小鬼却拉着她的手走到妇人的身边:“娘亲,是恩公,恩公救了你。”
那妇人的视线立刻落在了紫琅的脸上,立刻要从榻上坐起来:“原来是恩公啊,狗儿,来,快给恩公磕头。”
眼前的这一幕紫琅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面前的两个人,脸上都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容貌。
第六六章 堂堂侯爷变救星
紫琅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没有表情,良久才开口:“好生休养罢,若有事直接吩咐丫鬟就行。”
那妇人一个劲的磕头,声泪俱下:“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妾今生做牛做马都要报答恩公。”
紫琅实在不想再耽误时间,直接转身就要往外走,可是那个狗儿却直接扑了过来:“恩公,恩公,救救我爹,救救我爹。”
那妇人却直接把狗儿抓住,眼泪也流了下来:“狗儿乖,不要再麻烦恩公了,过来娘亲这里。”
狗儿却挣扎着要去抓紫琅,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因为他的力道直接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妇人因为大病初愈,并没有力气,狗儿挣脱了妇人,直接又抱住紫琅的腿:“恩公,你给饭我吃,肯定是好人,你还救了我娘亲,你再救救我爹爹。”
紫琅疑惑地看着倒地的妇人:“给饭他吃?”
妇人惶恐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当日妾与当家的在地里干活,恩公给在田垄的狗儿送了吃食的,恩公的恩情,妾永世不忘。”
紫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去皇家别院的那一次啊,他低头又看了看狗儿:“你起来吧,我不走。”
狗儿抬头盯着紫琅看了很久才起身和妇人一起跪在一边,紫琅直接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两人:“你们何以在此?”
妇人又开始淌泪:“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租子又高,当家的就说来汉阳投靠族人,汉阳是富城,不管怎么样都能够混口饭吃,可是我们刚到城门口时却发现城门紧闭,根本不能进,只能在城外等候了几日,可是就是前两天的晚上,当家的突然就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和我们一起等在外面的男子都被抓走了,第二日城门开了,妾寻到官府,却直接被驱赶出来了,妾,妾,真是投入无门啊,幸好遇到了恩公。”
紫琅坐在椅子上冷着脸,这个山涛到底要做什么?他搞得整个汉阳城民不聊生的,难道他就不怕吗?可是,她现在与山涛之间的关系也是剑拔弩张的,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能帮他们的:“这件事情,我的确是做不了主,汉阳城现在不适合呆,我会让人准备好银两的,你们去别处谋生罢。”
一般情况下,紫琅并不会自称本侯,除非是需要显示自己身份的时候,听到紫琅的话,妇人竟然异常平静地向紫琅磕头:“银两就无需了,只是妾死也不会离开汉阳城的,当家的在哪,妾就在哪。”话说完就站了起来:“恩公的恩情妾会永记在心的。”说完拉着狗儿就要往外走,狗儿睁着无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被妇人拉着踉跄地往外走去。
紫琅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离去,摇了摇头,然后迈着步子往书房里走去,夜慢慢地黑了,各院也都点上了灯笼,她独坐在榻上,这一路走来,她见过了很多的苦难,可是,她总是视而不见,因为这里是人的世界,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各自有各自的悲苦,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她只是紧紧地记住姬炤说的天命,她想知道,那个天命能不能让她回去,重新做一头狼。
穿梭在尔虞我诈的人群里,谁又能说得清,谁是狼,谁又是人呢?或许简单地做一头狼,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那是一个残忍却又简单的世界,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也没有这样的让人觉得,疲倦。
汉阳城已经解封了,紫琅也让仆人们开始准备回京的事宜,这边也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至于山涛和燕王做的事情,与她无关,她也不会插手。
焦头烂额的江涛当然没有闲工夫来管紫琅,而且现在的情况他也希望紫琅快些离开,燕王不让他插手所有的事务,这是对他的不信任,但是,江涛岂会听之任之,汉阳是他的地盘,他岂能允许燕王如此得利用他?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探子来报,淳于府已经在准备车驾回京了,那么,等淳于紫一走,汉阳城也就真正的要变天了。
燕王真是丧心病狂,自从黑衣人接管了所有的事务之后,他们竟然随便抓青壮年,连城外的流民也不放过,可是,这些脏水最后还不是要山涛担着?这让他异常的愤怒,这个宇文壬,实在是欺人太甚。
紫琅要回京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竟然没有官员敢递帖子送行,山涛这个地头蛇还真是不一般的狠,她只是笑了笑,看着站在厅中愤愤不平的管事:“好了,你下去罢,这些事情无需在意。”
管事的只能躬身行礼退下,脸上的怒气一丝也没有减弱,没过多久就有小厮前递来帖子,湖北太守石乔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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