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琅一进门,闻鸣天就开口了:“山淼不见了?”
紫琅神色一凝:“怎么了?”
闻鸣天脸色也很凝重:“我当时已经用药迷晕了整个总督府府上的人,可是我同幽枝潜进山淼闺房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的丫鬟仆从早就晕倒了,而山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琅的嘴角抽了抽:“你把整个府上的人都迷晕了?”
闻鸣天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和幽枝都不会武艺,不迷晕我们怎么进去啊。”
紫琅想了想,觉得也应该是这样,就没有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只是山淼不见了,她是被救走的,还是被山涛转移了地方:“山淼房里的仆从是怎么晕的?”
说起这,闻鸣天有点挫败:“是被打晕的,十个丫鬟婆子,没有任何的挣扎,这就证明出手的人快很准。”
山淼消失了,紫琅的所有动作也只能暂停,可是汉阳这边的事情要不要传回京城呢?还是不要了,传信本来就不安全,更何况是在这种吹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所以接下来的日子,紫琅都只是呆在府里,不再外出。
第六二章 刘基出手重相逢
山涛的马急速地行到总督府门口,他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立刻有仆从把马牵了下去,不时有仆从过来行礼,他却没有任何理会,直接往内院而去。
整个总督府一片狼藉,下人们的脸上露出的是茫然的眼神,刚刚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整个总督府在那一刻都陷入了昏迷,没有任何知觉,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似乎随时能够被人鱼肉。
山涛自己踢开了山淼的闺房,在里面收拾的丫鬟立刻惶恐地过来行礼,他直接用脚狠狠地踢开她们,丫鬟们摔倒在地之后马上爬起来跪在他的脚边,不停地告饶。
山涛在椅子上坐下之后满脸怒容地看着丫鬟:“说,小姐去哪里了?”
丫鬟们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奴婢们是被人打晕的,但是并不知道谁谁,醒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
山涛浑厚的大掌拍在桌子上:“被打晕了连人影都没看到,来人,拖出去仗毙,都是没用的东西。”
“老爷,饶命,饶命。”立刻响起了一片哭喊的声音,可是并没有得到山涛的怜惜,他利落地扬了扬手,就有几个汉字直接把丫鬟们拉了下去。
整个闺房立刻变得安静了,山涛站起来眯着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希望能够寻找到丁点的蛛丝马迹,可是,什么都没有,能够做得如此的天衣无缝,会是谁?山淼一定是被人救走的,否则她有这样的本事早就逃出去了,只是,是谁呢?脑袋突然一亮,山涛大步而出,声音洪亮:“备马!”
快到门口的时候,山涛却止步冷冰冰的看着管事:“小姐的事情不许外传,否则,仗毙。”
管事立刻哆嗦着身子应是!
山涛这才继续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紫琅正在思考山淼是谁救走的,就有仆从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官兵。”
紫琅和闻鸣天对视了一下:“哼,来得真快,我去会一会!”
如墨汁一样黑的夜晚却被火把映衬得如白日一样,紫琅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山涛就高高在上地坐在马上俯视着自己,冷着脸庞:“人呢?”
紫琅平静地抬头看着他,即使是这样的姿势也全然没有折辱她的气度:“让本侯想想,总督大人应该只是从一品吧,见了本侯竟然不下马跪拜,实在是于理不合啊!”
怒气冲冲的山涛立刻像是被波了一盆冷水,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竟然忘了,淳于府的三小姐被封为轩骊侯,而自己竟然忘了尊卑,可是山涛是谁?权倾朝野的两湖总督,出自瀛洲岛,即使是陛下也有给他一些面子,岂会被紫琅一句话就吓住,他变脸似地换上了笑容,潇洒地从马上下来:“见过轩骊侯”。虽然是躬身行礼,却是没有任何的恭敬。
紫琅扬着下巴,彰显着骄傲:“不知总督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山涛压低了声音。
紫琅却不悦地皱了下眉头:“君子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总督大人就直说吧。”
紫琅的话让江涛浑身冒火,却又要拼命的压制,如此私密的事情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呢,只能自己憋出内伤:“在下明日在府上设宴,为今日的怠慢而谢罪,小女也常常念叨侯爷,还望侯爷一定要赏脸。”
既然淳于紫不给自己机会,那么就创造机会,山涛在心里想着,不信找不到的人,大不了今天让人隐蔽地把淳于府围了,明天直接派人强行请她过府。
紫琅无所谓地扬了扬手:“好说,好说,明日本侯一定赴宴。”
紫琅的干脆利落是山涛没有意料到的,他抬头仔细地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女孩子,十二三岁的样子,容貌稚嫩,可是谁也不能忽略她身上高贵、冰冷的气质,一身紫袍似乎与生俱来的颜色,不容侵犯。
山涛没有多加停留,挥了挥手,周围的兵马就都撤了,他向紫琅告退之久就离开了,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淳于府门口终于安静了,紫琅扫了一眼隐蔽在淳于府周围的黑色身影,面露嘲讽,摆了摆袖子,直接转身进了府。
山上的破庙里面升起了一堆火,上面正烤着香喷喷的兔肉,山淼眼馋地看着刘基手上的烤肉:“师父,好了没?好了没?”
坐在山淼对面的不是刘基,又是谁?刘基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袖长袍,领口和腰间有深色的宽边花纹,简约却不简单,即使路途遥远,依旧一尘不染,此刻他带笑看着山淼:“怎么了?饿了?”
山淼嘟着嘴巴:“本来不饿的,可是师父烤得实在太香了,把我肚子里的蛔虫都勾出来了。”
刘基脸上的笑容在跳跃的火光下更加的俊美无双:“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山淼被刘基脸上的笑容晃花了眼睛:“师父,你笑得真好看?”
因为笑,刘基的脸色有点微微的泛红,更加的可爱:“你不是私底下偷偷叫为师笑面虎的吗?”
山淼脸色一僵,吐了吐舌头:“师父知道了?”
“你们三个小鬼,以后能够瞒天过海?”刘基把烤好的兔肉递给山淼。
山淼顺手的接过:“师父,你这次来的真实太及时了,不过,如果师父不来,紫琅也会来救我的,呀,完了!”
刘基不解地看着山淼:“怎么了?”
山淼立刻站起来团团转:“哎呀,我被师父救走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紫琅呢,她答应要救我的,如果找不到我的人,她那个别扭的性子,肯定要生气了。”
“恩?紫琅也在汉阳?”刘基慢慢地熄灭火堆,毕竟是逃跑,不能够太张扬了。
山淼狂点头:“是啊是啊,她来汉阳就是我叫来的嘛,现在我直接走了,她怎么办啊?”
刘基却直接站了起来,一身白衣如雪,脸上的笑容如冬日的阳光:“竟然这样,我们去找她不就成了?”
山淼却面含担忧:“可是,我爹爹?”
刘基却敲了敲她的头:“怎么?不相信为师?”
山淼的离开让紫琅百思不得其解,始终猜不出到底谁能这么厉害,或者,只是山涛演的一出戏?可是,婚期将近,山涛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百思不得其解的紫琅只能遣退了仆从躺下了,慢慢地进入了梦想,只是突然一阵风吹来,紫琅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身体前倾,随时战斗的姿势。
“紫琅,是我!”黑暗中传来了山淼特意压低的声音,紫琅准备点灯,却被一个雄性的声音打断了:“不要点灯。”
“谁?”紫琅冰冷的声音传来。
“紫琅,是我师父。”
紫琅有些意外,然后直接撩开帐帘下了床,通过气味她能够判断面前的人:“你怎么来了?”话当然是对刘基说的。
武功到达了一定地步是可以夜视的,刘基直接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递给山淼,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紫琅慢慢地靠近两人,的确看清楚是山淼和刘基,她也在桌边坐下:“你千辛万苦的把我叫来,就是这样?”
山淼着急得摇了摇手:“不是,不是,我不知道师父要来的。”
紫琅没有理会她:“哼,你爹爹让我明天去赴宴。”
山淼张大嘴巴:“啊?你答应了吗?”
“当然答应了。”紫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饮而尽。
“鸿门宴,一定是鸿门宴,紫琅,你一定不能去。”山淼紧紧地抓住紫琅手。
紫琅不悦地甩开她的手:“燕王在总督府,我能不去吗?如果他以燕王的名义,我还不是非要去,不管怎么样,你爹爹肯定认定是我救走你的,我不去,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怎么办?”山淼直接看向刘基。
刘基放下了茶杯:“去啊,为什么不去,我明天陪紫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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