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桢:接客人?!
公狐狸精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为了表示自己品行端正,就在青楼里接客人,这狐狸精的三观是谁教的?
“接,接客人??”张桢看着圆滚滚滚的狐狸头,想起他那副柔柔弱弱的少年身板,有些犹豫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胡泗怕张桢不信,仔仔细细解释了出来:“楼里的姐姐们身体不适的时候,我就变成她们的模样,帮她们接待客人,我拿小法术一糊弄,那些客人能自己和自己玩儿一晚上。”
牡丹楼里面的姑娘可喜欢他了,遇见变态客人时,都喜欢来求他帮忙,哪怕明知道他是异类!
不知为何,张桢听到此处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的“接待客人”。
她心头一软,脱口而出道:“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夜间可以来我的院子里,隔壁还有间书房。”
胡泗整张狐狸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欢喜,欢喜过后脸上闪过犹豫,最后不舍地拒绝道:“恩公的‘兄长’张尚书自来不喜欢狐狸,见我在此怕是会责备恩公。我空了会来寻恩公的,恩公得空也可以去牡丹楼寻我。”
“我想回牡丹楼,我想回去助她们一臂之力。”胡泗说到最后渐渐坚定起来,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闪出不一样的光芒。
张桢在此时陡然觉得自己托生成人,竟然还比不过一只狐狸。
张桢挥挥手,目送上了屋顶的赤狐远去,陡然觉得自己也该找点事来做了,整日里这样不务正业实在不成样子。
人贵在自渡。
第二日,张桢按照约定时间到了得意楼,哪知五皇子周俾却姗姗来迟。
张桢心中虽腹诽和骂了周俾十八代祖宗,面上还是得打起微笑,“五皇子殿下有礼。”
周俾一脸狂傲,凶赫的目光盯得张桢心中发寒,这个五皇子,看样子疯病还没好!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的:“五皇子殿下约小女子来此有何事?”
“呵,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何要求皇帝老儿下旨赐婚?果然,与姓贺的那个臭道士近墨者黑,假惺惺,哼!”
张桢:······
槽口无多,也不知要从哪里开始吐槽,是管自己的爹叫皇帝老儿?还是嫌弃她却要求圣旨赐婚?亦或者他连说话都要阴阳到某个贺道人?
“五皇子殿下说笑了。”
周俾冷哼一声,盯着张桢看了几息,眉宇间几分凶悍和肆意,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如今都与姓贺的有夺妻之恨了,我就不信他不来找我!”
他去寻姓贺的多没面子,他要让姓贺的来寻他。
张桢骤然抬头,连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五皇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俾一脸狂傲,直言不讳道:“我求这道圣旨的目的有三,一是为了恶心贺几道,一报当年你们一起给我泼孟婆汤的仇;二是为了安抚吴妃,免得她整日里找我生事。”
周俾说到此处,脸上的表情郁闷了一瞬,吴妃对他也算是尽到了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他不能对她无情。
“第三,龙脉并非我一个人打断的,我已经在皇室镇压了二十多年,也该轮到姓贺的了吧!”
张桢一头雾水,周俾话中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不对,她好歹听懂了第二条。
虽然听不懂具体意思,但是核心思想张桢觉得她还是弄明白了,她就是个报复工具人。
想到此处的张桢,脑中忽然抽风地闯入了一句:两个男人的战争,她是第三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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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正在张桢脑内抽风的时候, 周俾不满她的态度,皱眉大喝一声道:“我说的话你可有听到!”
张桢留了个心眼,故意一副蠢蠢地模样摇了摇头, 抬头疑惑道:“五皇子殿下您也知道, 我最近失忆了,您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啊。”
周俾目光略显凌厉,也不追究张桢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最后缓缓点头,“没关系, 有人懂就成。”
张桢心道对呀, 你直接找那个懂的不就行了, 何必将她搅合进去,她在中间再转一次话,忒多麻烦了。
弄清了周俾的真实目的后, 张桢便提出了告辞, 既然这个五皇子没打算真娶她,她也就不与他掰扯了,他爱咋的咋的。
都说她在渡劫成仙, 只要她这劫渡得够快, 什么五皇子也只有跟在后面吃屁的份儿!
身为一个穿越女, 就是这样的自信。
她决定了, 今日从这道门出去后就开始日行一善, 给自己积累成仙的功德。
周俾薄怒着一张脸盯了张桢半响, 见她一脸无所谓, 起身行礼后, 无事一身轻的模样出了雅间房门,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偏又说不上来。
总之叫人心中赌得慌。
张桢走到大门口时,对着街道左右两侧犹豫了一下,往左走回尚书府,向右走可以趁机去找吕洞宾,打听打听自己成仙的劫到底是什么?
张桢决定先向左走,家中她哥还等在呢,她得回去报个平安。
张桢坐在马车上走出老远后,忍不住伸出头去回看了一眼得意楼,也不知,那位五皇子殿下此时反应过来没有?
“等等,停车!”张桢赶紧对着前面赶车的马车夫叫停。
“吁。”好在马车不快,很快就停了下来。
张桢当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个跟她说每年只能来京城三次,又自称是她夫君的男人,身影在得意楼门前一晃而过,居然直接走了进去。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张桢翻了个白眼,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找个地方停车。”
张桢让车夫将马车停远些,她自己又悄悄跑回了得意楼,蹑手蹑脚摸回了刚刚才走出来的雅间外。
可惜,里面静悄悄,什么也听不见。
她不死心,使劲将耳朵往房门上贴了贴,真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出奇。
而不闻一丝响动的雅间内,周俾一脸桀骜,冷笑连连正在威胁进门后淡漠看着他的贺几道,“肯现身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我与那张桢成亲那日你才会出来呢!”
贺几道目光一点一点沉了下来,看着眼前这条不知死活的小黑龙,笑意浅淡道:“战神当面都不敢这样与我讲话,你倒是敢。”
周俾瞳孔一缩,很快反应过来,脱口吼道:“你回天界了!这不可能!”
不是说青灵帝君轻易回不去天界吗?
不对,他回天界了,此时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
他细细观察了一番眼前的贺几道,半响后才恍然道:“来的是你的一缕元神,用的是你在凡间渡劫的躯体。”
周俾说到此处沉默了下来,眼神却没有半分要服软的意思,他最敬重的战神几次受这青灵帝君的气,他趁他倒霉算计他怎么了?
几息后周俾又恢复了桀骜,一口咬定道:“众然你回去了天界又如何,龙脉的事你终究脱不了干系。”
贺几道点点头,“我历劫的时候,你几番针对我,龙脉本可以不断的,今日困于凡人皇室焉不是你自己作茧自缚?”
“黑龙你胆子不小,就不怕本帝君历劫后算旧账,将你镇入十八层地狱。”
周俾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他敢做自然敢当,口中继续嗤笑道:“就如镇压我的祖先一样?青灵帝君你为神的时候不近人情,下凡历了一次劫,如今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瞟了一眼门外,显然二人都知道张桢在那外面,周俾脸上一股锋利之意:“犯了情孽,还是凡根未净?”
贺几道略加思索后缓声道:“众然我都犯了又如何?”
周俾故作讶然道:“难道青灵帝君不怕哪一日,自己被镇压进十八层地狱中?”
贺几道起身拍了拍周俾的头顶,眼见跟前的黑龙脸色发青才答道:“我怎么会让那样的事发生,还要多亏天上诸位仙友,本君回天界时历经雷劫飞升,在凡间渡劫这具肉身也跟着成仙了。诸位仙友非要计较的话,不过是割舍些元神,造个分身而已。”
周俾彻底沉默了下来。
论阴险和老谋深算,他觉得他和战神加起来也不是青灵帝君的对手。
彻底落在下风的周俾,一挥手将房门砰地一声从里面打开,张桢使劲贴在门上试图偷听的身影陡然一空,整个人向里面跌去。
然而她却没有摔在地上,反而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同时,她头顶响起一道无奈的男音:“夫人当心些。”
哦豁,张桢觉得自己真不是干点偷偷摸摸事儿的料,她仰头眨巴眨巴眼睛决定率先倒打一耙:“哼,不是说一年只能来京城三次吗?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
他倒是告诉她,今日是哪一节?
贺几道神情光霁,半分没有被抓包的为难之色,小声解释道:“偷偷摸摸还是能来不止三次的。”
“哼!”一对够男女!周俾眼中的怒火更盛了些,既然青灵帝君堪不破情关,他何不拿来利用。至于张桢,他以后会补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