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用三百日元追到爹咪 完结+番外 (鸡子饼)
伏黑甚尔解下腰带,缓缓转过身:“你没吃过?”
“没有。”芙溪老实地摇摇头,“平时森先生负责照顾我,他只给我吃草莓蓝莓覆盆子之类的浆果。”
伏黑甚尔听到“森先生”一词,猜测是她家的老佣人。
对佣人还能用“先生”相称,这小鬼还挺有礼貌。
他的视线从她脖颈上价值不菲的红粉色项链往上移。
她长得真心不错,面容秀美,从眉角到眼睫,都流淌着稚嫩的俏丽。眼睛是莹莹的绿色,此刻微微睁大看着荔枝,带着孩子气。
……就是太孩子气了,像小孩。
而他最不喜欢小孩。
“怎么能让master亲自动手?”
伏黑甚尔从她手里拿过荔枝,熟练地剥开,然后递到了她的唇边。
富婆的黑卡不好拿,服务要到位。
芙溪没咬,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master?”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弟妹吧。”看他先前叫得很顺口,而且辈分上确实应该这么叫。
他是禅院直哉的哥哥,她是禅院直哉的未婚妻。
“弟妹。”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禁忌感。伏黑甚尔弯了弯嘴唇,立刻改了称呼,“来,张嘴。”
一大盘荔枝,都是他亲手喂芙溪吃下去的。
盘子里只剩下最后一颗时,芙溪伸手拿起,照着他的方式剥开,然后递到了他的唇边。
“你也来。”
这算礼尚往来么?
伏黑甚尔欣然咬住。
“好吃吗?”芙溪问他。
荔枝的汁水甜到齁人,他并不喜欢。
但取悦黑卡富婆最基本的礼貌就是说“喜欢”,不管味道如何都是好吃。
于是他顺势含住了她的手指。
“弟妹喂的都好吃。”他用最温柔的语气问道,“接下来想做什么?”
她好像又不心急了。
虽然一进门就坐在了水床上,显得很迫不及待,但注意力却在新鲜的荔枝上。
荔枝吃完了,该吃点别的了吧。
伏黑甚尔单手托腮,看富婆在房间里晃了一圈,然后她从浴室里抱出了浴巾。
“你先去洗个澡。”
“我洗过了。”
“再洗一遍,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
“……遵命。”
芙溪略一思索,又说道:“你把衣服脱了扔外面。”
这是什么古怪的要求,要他光着走来走去吗?
不过既然这是命令,那就——
“弟妹,一起吗?”
伏黑甚尔手指搭在自己的纽扣上,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俱乐部准备的,骚气又光鲜,但战斗时很不方便,他也不怎么喜欢。
“不,你去洗吧。”
猛一抬头,他发现芙溪没在看他。
她竟然转过了身。
哼,假正经。
……
莲蓬头下溅起水声,玻璃上逐渐蒙上水汽。
芙溪听了许久,才转过头,朝浴室的方向投去一瞥。
暖黄的灯光下,伏黑甚尔的身影模糊地投在玻璃上,纠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野性美。
她捡起他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小芙溪,你就从来没有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记忆里与伏黑甚尔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禅院甚月,站在刑讯室的台阶上,这么问她。
她想了想,回望自己走过的路,全都是在接受和不想接受中摇摆。
大部分的事都能预料到,超出预料的东西也能很快就算计到。
无论选择哪条路,在一开始都能窥探结局。
所以都无所谓。
‘……没有。’
‘那可不行。’少年跳下来,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抚摸,‘去看看世界吧,极光也好,家人也好,找到哪怕一件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无需多绚烂。’
少年的赴死像是一场毫无意义的献祭。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
“无需多绚烂。”
芙溪在回忆与现实的交汇处清醒,捡起伏黑甚尔质感良好的黑色腰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咔哒。
浴室的门打开了。
伏黑甚尔没有浴巾,浑身冒着热气地走了出来。
映入视野的,是端正地坐着的少女,以及她被蒙住的眼睛。
他一愣,旋即轻笑。
“弟妹真会玩。”这是他由衷的感慨。
“洗好了?”芙溪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朝他的方向抛了过去,“这个给你。”
“弟妹真客气。”居然是在开始之前就给了黑卡。
伏黑甚尔满心期待地抽出那张黑卡,有了这张卡,赌马再也不怕输光,全部的马都给他安排上,就不信没有赢的机会。
手感……不太对。
不,这不是黑卡。
从外观上看,这和他曾在某个女社长那里看到过的黑卡无异。
但这张卡是软的,像纸。
翻到反面,上面是一行文字。
【我愿意把世间所有的祝福都献给你——from芙溪】
伏黑甚尔:“???”
钱包里还有其他东西。
他倒在手心,三枚面值一百的硬币。
“这是我目前身上全部的资产,三百日元,都给你。”芙溪说,“希望你接受我的委托。”
“你的委托,”伏黑甚尔抬起眼眸,面无表情,“是找死吗?”
作者有话说:
芙溪蒙住眼睛是不看他的身体,毕竟她不是真的想搞他,但甚尔想歪了。
甚尔(尖叫鸡):我使劲浑身解数伺候你,竟然这样糊弄我,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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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那倒不是。”
芙溪的感知很敏锐,尽管封闭了视觉,但她也知道伏黑甚尔正处于濒临爆发的边缘。
“你冷静一点,我知道这个数额和你期望的有点出入。”
“有点出入?”伏黑甚尔气到已经笑不出来了,“这是有点出入?”
两个出价两千万的富婆他没选,选了一个只有三百日元的小鬼头。
小白脸生涯惨遭滑铁卢。
突然,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咬牙切齿地问:“不会连开房的费用也算我头上吧?”
芙溪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香槟和荔枝的钱?”
“……”持续装死中。
伏黑甚尔手指的关节按得咔哒咔哒响,声音和眼神同样冰冷无情:“你死定了。”
芙溪从水床上起身,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瞬间,以她为圆心,冰层和寒气,如湖面上的水波纹一样,迅速朝周围扩散开来。
近乎两秒钟,整个卧室的所有东西都结上了一层冰。
“你做得到吗?”她问。
这是一句疑问,也是一句挑衅。
伏黑甚尔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幽默的段子,轻轻地笑了一声。
“小鬼,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个职业。”
“哦?”
“你马上就知道了。”
下一秒,空气里传来类似玻璃被撞裂的巨大声响。
凝结成武器的冰刃被伏黑甚尔一拳打碎,如同细碎的石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芙溪的手臂被震到发麻,发丝被冲击波猛烈掀起,绑在眼睛上的腰带也顺势松开了。
“领域展——”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确切的说,是看着在零下三十度低温下,仍然嚣张恣意的荷尔蒙。
在此之前,芙溪没有真正见过男人的身体。
森鸥外一面是鬼父,一面又是正人君子。
衬衫的扣子永远规矩的系到第二颗,只露出过锁骨。
太宰治脱掉衣服还有一层绷带,捉迷藏似的不给看。
至于禅院直哉,她不想看。
领域没有展开。
梦里在阳台上窥见的男人活了过来,从冰封的湖面、从白色的床单上起身,且彻底长了脸。
她将搭在一起原本准备展开领域的两只手,又悄悄松开了。
“唔。”
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垂眸时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最讨厌像你们这种废物术师。”
伏黑甚尔单手将她提了起来。
“所以我当了术师杀手。”
这份职业显然比吃软饭的小白脸更糟糕。
芙溪艰难地喘息,男人的脸在她的视线里模糊,氤氲开历经残忍的光泽。
她觉得喉骨快被捏碎了,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一秒。
两秒。
三秒……
她没有反抗。
咚。
身体一沉,她被扔在了地上。
冰冷的氧气顺着鼻腔灌进来,呼吸和视觉一下子又回来了。
伏黑甚尔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觉得把我的衣服处理了,我就没办法离开了?”
不仅是衣服,伏黑甚尔发现房间里所有能和布料挂上钩的东西,一样也找不到。
窗帘、地毯、床单、枕巾,全都消失了。
她的术式应该是和温度有关,难道除了控冰,还能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