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用三百日元追到爹咪 完结+番外 (鸡子饼)
不知道过了多久,芙溪摘掉了耳机,站起身来:“该我登场了。”
“……”
竞价会已经进入了尾声,也是白热化的阶段。
芙溪推开门的时候,原本欢快的音乐声突然变成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一瞬间,全场集中在伏黑甚尔身上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她身上。
追光灯也打了过来。
银灰色的长发在白日里稍显黯淡,此刻却被照得光辉夺目。配上那双淡定从容的绿色眼眸,看上去更加清贵。
只是表情太过于正经,不像是来找牛郎的,倒像是来普渡牛郎的。
“抱歉,我来迟了。”
她是踩着BGM进来的。
伏黑甚尔可以肯定她是故意选在这一刻出现的。
先前他没看到她,还琢磨着小鬼是不是手表坏了耽误了时间,现在看来,她这么做——
无非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毕竟要和横滨海狼最难以沟通的音乐室沟通改BGM,要和灯光师商量,将灯光打在她身上,做出吸睛的效果,都需要花钱。
但富婆最不缺的就是钱。
芙溪身上的白光在伏黑甚尔眼中,也变成了金光。
“这是我的号码牌。”她向前一步,将号码牌递上。
跟在她身后的孔时雨自觉地站去了观众席,他脑中充满迷惑,她是什么时候去联络了音乐室和灯光师?
还有,他的临时搭档牛郎伊万呢?
*
这注定是一场恶战。
芙溪出现的晚,临时插队,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你这样插队不好吧?”
坐在芙溪左边的金发美女皱眉,“跟薇薇沙那家伙一样让人讨厌。”
坐在芙溪右边的蓝发美女手里拿着烟,表情散漫:“别这么说,要论插队,三菱小姐比起我也是不遑多让吧。”
见发生争吵,主持人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家别吵了,都是为了甚尔而来,不是么?”
其他人基本因为钱不够而终止了竞价,现在只剩两大财团的富家女在神仙打架。
“新来的,你打算为甚尔出价多少?”薇薇沙用手指勾起芙溪的一缕头发,轻轻吹了一口烟。
芙溪低下眼眸:“我……还在想。”
台下的孔时雨惆怅地愁着烟,心说你想个屁,掏干净就三百日元。
“我也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值多少钱?”伏黑甚尔笑得很灿烂,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灿烂。
这灿烂的笑容看得孔时雨心惊肉跳——这家伙是在瞎猜芙溪是超级富婆吧,要是知道对方只有三百日元,不得当场爆炸?
不管了,事成之后,为了避免被牵连,自己还是赶紧跑吧。
“两千万。”三菱小姐抛出了一个天价数字,也向伏黑甚尔抛出了一个媚眼,“今晚跟我回家看电影吧,甚尔先生。”
全场轰动。
这已经突破了横滨海狼的男公关拍出的最高价格。
伏黑甚尔依然在笑,目光扫过欢呼的人群,又转回了芙溪的身上。
薇薇沙像是故意和三菱作对似的,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出两千万,今晚到我家去打保龄球啊,甚尔君。”
两千万对上两千万,无法分出胜负,只能伏黑甚尔自己选。
“哇,薇薇沙小姐也出两千万,甚尔要如何选择呢?”主持人见伏黑甚尔一直在看芙溪,也猜到了他的心思,便替他询问道:“芙溪小姐,在你这里,甚尔值多少钱呢?”
“我——”芙溪眸光微闪,在全场近乎凝滞的氛围里,她缓缓开口道,“在我这里,甚尔他……无价。”
无价,就是没有价格。
可以理解为天价,也可以理解为零元。
孔时雨最担心的测谎警报器没有响起。
“他是一件无价之物,任何数字我都觉得是亵渎。”
芙溪的声音透过话筒变得清晰,传遍了整个会场,“虽然大家给出了具体价格,是对甚尔的一种肯定,但在我这里,他是无价的,我想了很久,都没办法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
孔时雨:尼玛,三百日元当然不敢说出具体的数字。
伏黑甚尔:她有黑卡,没有上限,的确不用在意具体的数字,无价也是说得通的。
芙溪继续说道:“甚尔,我不会带你回家看电影,也不会带你回家打保龄球。”
孔时雨:因为这些东西你都拿不出来!
“这些是三菱小姐和薇薇沙小姐自己想做的事,却不是从你口中说出的。所以,甚尔,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她问,“你想做什么呢?”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感染力,比如芙溪,她的表情和声音都极为虔诚,加上擅长调动气氛,BGM又从命运交响曲切换成了少女的祈祷。
在柔和绵长的钢琴声中,伏黑甚尔笑着说:“我最想做的事当然是数钱。”
芙溪欣然道:“没问题,我可以陪你一起数。”
孔时雨:问题大了,两个人一起数三个硬币。
伏黑甚尔:要一起数说明数额不少……
“我要数一整夜。”他不妨再贪心点。
“数三天三夜都没问题。”芙溪面色坦然,“只要你开心,我都乐意奉陪。”
“OK,我不会客气。”伏黑甚尔挑眉,“我的新master。”
孔时雨在两位当事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痛苦地捂住了脸。
作者有话说:
曲子和灯光都是伊万弄的。
孔时雨不敢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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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伏黑甚尔的心情很好。
芙溪的心情也很好。
两位当事人心情都很好,按照道理应该是皆大欢喜,但孔时雨却觉得十分危险。
尤其是伏黑甚尔对芙溪的态度完全转变之后。
“Master,我们现在去哪里?”
“Master——”
伏黑甚尔停下脚步。
芙溪在看俱乐部的水族箱,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忧伤,整个人如同雕塑般静默。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巨大的玻璃鱼缸里,两条彩色的热带鱼在……纠缠。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表情。
以前来俱乐部找他的女人,都不是来纯聊天的。
写诗、画画和弹琴,这些他一样都不会。
他会喝酒,永远喝不醉。
他还有一身永远用不完的力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轻轻地将手搭在了芙溪的肩上,手指勾起她的一缕长发。
发质又软又滑,手感极好。
难怪在竞价会时连薇薇沙都没忍住去卷她的头发。
“是吗?”
芙溪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退离一点。
伏黑甚尔身上有香水味,这是横滨牛郎的标配。他的头发定了型,做得光鲜亮丽,与先前在禅院家见到的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怎么看都是昨天的伏黑甚尔更顺眼。
面前这样子太骚了。
“你想在这里……”伏黑甚尔暧昧地眨眼,“还是去你那里?”
“你那里”是指富婆的别墅或高级公寓。
伏黑甚尔没有固定的住处,一直辗转于各个女人的家中,俱乐部也不赞同客人在此留宿,都呼吁客人将牛郎带出去玩。
毕竟,都在扫黄打非。
芙溪扯了扯他的腰带:“先在这里吧。”必须得让他先洗个澡,把身上的香水味洗掉。
“你太心急了。”伏黑甚尔笑了,心想真不愧是能让禅院直哉腿抖的角色,从外貌上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厉害,“如你所愿,就先在这里。”
作为横滨海狼的头牌,伏黑甚尔在这里很有人气。俱乐部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开了豪华的休息室,还拿了一瓶香槟和许多荔枝。
孔时雨在他们进去休息室之后,去吧台看了一眼账单,两眼一黑,险些昏厥。
房费香槟费水果费,合计一百万日元,上面记的还是伏黑甚尔的账……这,这注定要变成一笔坏账。
哪有牛郎自己掏钱请客人喝酒吃水果的?
伏黑甚尔要是知道自己不仅错过了那两大富婆的两千万竞价,还要贴钱给别人,不把眼睛杀红么?
“作孽啊。”
孔时雨头疼欲裂,决定连夜逃跑。
*
芙溪是第一次来牛郎俱乐部,到处都觉得新奇。
大厅的热带鱼,墙上彩色的线灯,占据了卧室一半面积的水床……一切都是如此新奇。
还有俱乐部里年轻貌美的男孩子——森鸥外称之为祸害。
她坐在水床上,轻轻晃了晃,觉得很舒服,转头又去看果盘。
“这是什么?”
芙溪看到圆圆的荔枝,好奇地拿起一颗。
体质原因,森鸥外从来不给她吃这类水果,怕她不舒服。
“荔枝。”
“是荔枝啊,这要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