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逗急狗卷后他下克上了 完结+番外 (青女戌月)
是她的理智、情感、欲望、本能……一切的一切都属于他。
而非仅仅停留在性冲动层面。
【“我要离开这里,去找最后一部分‘你’。”】
狗卷棘侧脸贴在她的头上,合上眼睑。
【“等你醒过来,可就再也没有推开我的理由了。”】
不管是年龄、身份还是地位,他都不再是那个17岁的毛头小子。
这四年里,他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才消除了所有她可能会找的借口,堵死了她每一条退路。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他的下颌上。
少女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好吧,我允许你离开。”
她抬手盖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正在化为碎片的一切。
直到发梢开始透明,她才按耐不住地吸吸鼻子:“不是说喜欢我吗?”
“都要走了,好歹说句好听的吧?”
狗卷棘失笑,正要说些什么,却发觉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消失了。
和9岁的小神子户——她的“超我”一样,她的“本我”——16岁的神子户也失去了踪影。
准备好的话语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狗卷棘睁开眼,怔愣地看着眼前这片漫无边际的“海”。
或许用“海”来形容不够恰当。
因为他坐着的、摸到的都没有水的湿意,仅有水的触感和波纹营造出的“视觉效果”。
这是哪里?
要怎么找到神子户?
这算是有利的变化还是失败的预兆?
狗卷棘不敢往负面方向猜,又不敢肯定这是好的发展。
他撑起身子,漫无目的地四处奔跑。
妄图找到哪怕一丁点提示与线索。
但入目所及仅有空无一物的海天一色。
那是和她的眼眸同样宽广深邃的蓝。
仿佛回到最无所适从的那一天,疲惫蜂拥而上,席卷全身。
狗卷棘自暴自弃地在海平面上躺平,望着天空发呆。
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神子户给的提醒只够他发觉16岁的她的破绽。
而16岁的她一点线索都没有说。
毫无头绪,没有方向。
狗卷棘翻身坐起,恨恨地拍了一下“海”平面。
涟漪一圈圈泛开,间或有一两个气泡在水面处破裂。
……等等。
气泡?
狗卷棘连忙低头看向气泡的源头。
在静谧的海下,悬浮着白色的长发。
长发后若隐若现的是一张安宁平和的熟悉睡颜。
时间凝固在她睡着的那一刻。
她看上去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狗卷棘向她伸出手。
但看上去就在水面之下的她却距离水面远超一条小臂。
他只好向更深处伸去。
最先接触到的,是她飘逸的发丝。
顺着“水流”,发丝便从他掌心中划走。
总算看到了希望,狗卷棘准备再向深处,至少也要拉住她的手才能把她从这片“海”里带出来。
然而下一秒,支撑他的“海”平面突然消失。
连包围着神子户的“海水”也全无踪影。
不着边际,也没有任何着力点。
他们一同向下坠去。
作者有话说:
快正文完结了,我好感动!
回头摸摸神交,21岁卷×16岁神子户(就是神子户的本我诱惑成功的分支)
爽了
第七十二章
狗卷棘想要一把抓住神子户。
但眼前不断有破碎如镜片般的记忆片段掠过。
有被名为“组”的妖怪抱在怀里, 受宠若惊又不知所措的小神子户。
还有站在舞台上和川井璃夏站在一起,闪闪发光的偶像神子户。
也有与尾崎红叶相依偎,神色漠然而疲惫的少女神子户……
数不清的碎片仅仅一闪而过。
却足以阻碍任何人找到那个沉睡的她。
因而他失去了她的踪影。
狗卷棘挥开最后一块碎片, 审视着自己的落脚点。
随着坠落,小黑点也逐渐变大, 显出它本该有的“横滨地标性建筑”的气势。
即便是以俯视的角度, 他也不难认出这是港口黑手党的本部大楼。
而脚下这座城市, 自然就是横滨。
倒也不奇怪。
神子户的精神世界里有完整的一个横滨这种事, 比有一个他都更叫人信服。
狗卷棘抿紧双唇, 闭上眼,大胆地将后背交付于天地。
因为现在,他就在这里。
在神子户心中的横滨里。
青年跌进本部大楼, 穿过虚幻的楼板,被单人沙发接了个正着。
他不闪不避, 直直地看向办公桌那头。
“我没想过……”坐在办公桌后的美艳女人顿了顿,“来到这里的人会是你。”
所以呢?
是他有问题吗?
难不成这还不合她心意了?
狗卷棘有千百句抱怨想说, 但碍于【咒言】, 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顶多憋出一句闷闷不乐的“腌高菜。”以示不满。
这很不成熟。
就仿佛在她面前, 自己永远是17岁的那个莽撞少年。
也完全不是他想塑造的形象。
狗卷棘咬住一块嘴里的肉,气得说不出话。
她或许会觉得他很幼稚很好笑吧?
说不定还会打趣他“怎么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反正她绝对不会做出正面回应。
他知道。
在不想直面真正的问题时, 她总是喜欢转移话题。
不出狗卷棘所料, 那个惹人生气的家伙果然笑了起来。
“不用有所顾忌。”她语气温柔得不真实, 甚至比初见时还要和缓。
“至少在这里……在我心里。”
仍旧停留在24岁的神子户难得红了耳尖,颇不自在地遮挡住左颊。
“你本就不受【咒言】拘束。”
真好听。
狗卷棘翻来覆去地咀嚼着那句话。
要是背后能全然都是她的真心就更好听了。
倒不是说她完全在骗他。
毕竟谎言这种东西, 要想让人相信, 七分真三分假才最好。
而那三分假意……恰好堵住他用【咒言】控制她直接离开的可能。
甚至还用了如此让他无法反驳的理由。
狗卷棘瘪瘪嘴, 掀起眼睫, 看向桌子对面的神子户。
即便已经和尾崎红叶“学习”了四年,他仍旧会为她表现出的羞赧而感到些微窃喜。
哪怕他心知肚明——那都是她装的。
神子户顺势托住左腮,眨眨眼,将翻涌的情绪飞快地压回去:“你不该来。”
这真是完全不出乎意料的对话。
狗卷棘沉默地听着她从“你不适合做个黑手党”一直说到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略薄的红唇张张合合。
说的全是他不想听到的内容。
不适合做黑手党又怎样呢?
自顾自地说什么不可能离开?
谁要听她这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狗卷棘不耐烦地抿唇。
要不是不能使用【咒言】……
但那又如何?
要想让她闭嘴,方法有的是。
狗卷棘果断站起身,直接走到桌前。
单手撑着桌,他稍一使劲便翻身越过宽大的办公桌。
他半点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桌面上。
“【书】……”在我这里。
神子户未尽的话被尽数堵回了肚子里。
唇瓣的柔软和咒印的粗糙都是久违的触感。
乍一接触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味道、温度,她几乎要被烫得落下泪来。
神子户颤抖地阖上眼睑。
生怕泪腺不听使唤地沁出泪水。
她从一开始就决定好,把【书】永远藏在这里。
又为什么……
会如此软弱地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
神子户不愿去想,也不愿承认。
她推开俯身吻来的青年,不舍地抚摸上他唇角的【蛇目】。
透过九岁和十六岁的自己,她已经察觉到了狗卷棘这四年来的变化。
他比十七岁时要更高、更凶、更成熟、更坚定,身上也多了点难以遮掩的血腥气。
……比四年前的他,要像黑手党得多。
轻叹一声,神子户隐去眼中热意,笑骂道:“都四年了,还是学不会听话。”
要是听话一些,就不用那么早就离开学校。
也不用踏进港口黑手党这滩污水里,做那些本不该他来做的事。
更不用为她辛苦奔走,直至找到这里……
现在掌握在她手里,隐藏在她的精神世界中的【书】就是横滨一切麻烦的根源。
为了得到【书】或是它的下落,没有人不想她活着重新出现在横滨。
除了……她自己。
即便明白神子户心里的打算,狗卷棘也对她口中的“听话”深恶痛绝。
“要是真的听了你的话,我又怎么能见得到你?”他很不满,“所以还是不愿坦白吗?”
分明是可以轻轻松松对任何一个人暧昧,惯于玩弄人心的家伙,却唯独对他格外吝啬甜言蜜语。
要不是16岁的她——她的“本我”、她的潜意识,那么口无遮拦地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