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我收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玩家的退信 完结+番外 (我舌寒辛)
他试着挣扎了两句,没多久就被淹没在越来越多的取笑声中。
虽然在这件事之后,他也重新以唱歌挣了点人气,但这场取笑这对他来说,肯定是一块抹不去的污点。
——也是他选择环夫人作为祭品之一的理由。
我又去搜了指挥和纵歌的帖子。
纵歌和环夫人的事理所当然地被转到了指挥面前。纵歌不止扬言要抢他情缘,还把他说成了个除了有点名气之外一无用处的废柴。指挥本来就脾气大,一看之下自然怒火中烧。
没有帮会敢冒着被指挥的大帮开帮战的风险收他,大小攻防的团也会把他踢出去。有一次大攻防,当着几百人的面,指挥恶狠狠地把他喷了一顿,扬言把他杀退服。
这就不是唱两句歌能搞定的了。骂名越来越多,针对他的刺也越来越尖。纵歌待不下去,最后转了服。
故事到了这里,也跟秀萝[落花慕桐]的说辞连了起来——纵歌在别服遇到了帮主,和她发生了我所知道的那一系列事情,在和她死情缘之后又转了回来。
这大概就是书里说的“排挤”了。
我慢慢地喝着热可可,继续琢磨着纵歌的事情。
我从刘风前同事那里得知,纵歌的尸体最后是被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没有打斗的痕迹,不是失足落水的话就是意外自杀。从当时他快因为肾衰竭病死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指挥夫妇和帮主让他“尊严尽失”;医生撒手不管,让他病情恶化;赫连城让他精神崩溃。
所有人都在他自杀前,或有意或无心地推了他一把,所以这八本书所代表的事,其实是最终“促成”他自杀的八件事。
也是他选择用这八个人来献祭的原因。
他的身体被肾衰竭折磨到灯枯油尽,但这也许不是他身上最大的问题。
他自大但敏感,又有受害者情结,把所有的过错都归于别人,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巴巴,全世界都对不起他的受害者,以逃避责任。
我感慨一声,心说这人死得真是毫不可惜。
我也不介意再让他死得更彻底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发现□□被屏蔽了…… -。-
第70章 物极必反02
帮主和赫连城的事情结束,我也不需要再待在这座城市了。
候机厅里,我仰头盯着天花板发呆。有那么一瞬,我看到天花板上裂纹蔓延,分崩瓦解,向我砸落下来。下一秒,我意识到了这只是我的幻觉。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总是感觉……
总是感觉机场是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
尤其是第一次来帮主城市时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太过真实,好像确实发生过一样,可又确实没有。
我记得那天……
我不常回想这件事,现在一回忆,头就剧烈一疼,起先是一片可怕的空白,然后图像才一点一点泛了上来。
那天,我送江珩进安检。
我帮他拉着行李箱,看他检查登机牌。广播响起,报的是他的航班,女声夹着电流,低沉幽远。
他伸手要来拿箱子,被我往后躲开,就好笑地把我拉到他身前:“怎么,舍不得我?”
我听罢想嘴硬一下,可又说不出话来。他垂眼看我狡辩失败的样子,接着悠悠道:“看来非常舍不得。”
“你就舍得我了?”我说不过他,没好气地把行李递了过去。
“舍得。”
我虽然知道他在逗我,但这出口得也太干脆了点,气结:“你——好啊江珩,我对你掏心掏肺,你……”
他叹笑一声。
机场外一片漆黑。我话音刚落时,正好机场内静了一下,我也听到了什么东西击在玻璃上的稀里哗啦声,听着不像雨声。
我惊了一下,转头去看:“什么声音?”
“是啊。”他话是这么说,漆黑的眼却只是望着我,“什么声音?”
窗外黑得彻底,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努力凭声音分辨了一下:“风沙吧……”我心里有点担忧,这种天气飞机还可以起飞吗。
广播又报了一遍航班。看他准备动身,我忙嘱咐:“你下次来的时候顺便把我落你家的那件衣服带来,还有……记得带我去看”
海浪声。
画面被记忆中一阵冰凉刺骨的触觉打断,只剩没过头顶的水声沉浮在耳边。
我的思绪回归,仰着头吐了口气,看着波浪状的天花板。
我转头想看江珩,没想到他正好也在看我,一下撞上他的目光,他也不躲,我们就这么相互看了半晌,最后我先绷不住笑了出来,他也勾了勾唇角。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他往后靠去,淡淡答:“看你表情好玩。”
我刚刚想得出神,没注意控制表情,忙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在看我笑话,尴尬地坐直了身子。
“想什么呢?”
“还不是想你走的那天……”
“嗯——”
“我送你过安检那次。”我低头摆弄着手机。
“安检?”
“你说呢,回去之后一句话不说就玩失踪,要不是这次的事,没准你……”我噎了一下,抱怨了声,“搞得机场都成我一块心理阴影了。”还被冯诺二曼利用过。
他失笑:“你还有心理阴影?”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什么恐怖片的女主角吗?”我没好气地用手指数着,“突然被一只手搭肩膀,谁是卧底,镜子……这些都是心理阴影啊,我还没被吓死已经是奇迹了。”
他笑着托腮侧望着我:“谁是卧底可以不玩,可你以后照镜子怎么办?”
他一这么问我就怂了,自己目前似乎真的没有照镜子的勇气……
“机场呢,以后总要一个人坐飞机的吧?”
我叹了口气:“时刻缅怀我被男朋友冷暴力摧残的过往。”
他忍俊不禁了一声,我就咬着牙作势要打他:“也不看看是谁制造的阴影,你还好意思笑。”
“嗯……那看来只有让罪魁祸首尽力给你做个心理治疗了。”
我呆了一下:“怎么做?”
我知道他算半个道士,不知道他在这方面还有造诣。
他倾身过来,一手撑在我身侧的椅背上。
“闭眼。”
我半信半疑地照做。难不成要催眠?
我闭了半天也没见动静,正想问一句他在搞什么鬼,下一秒,唇上温软的触感就把我的话封了回去。
我一僵,猛地掀开眼,眼前是他闭着的眼睑,纤长的睫轻颤了两下。
过了片刻,江珩退开,若无其事地撇开视线。
“……”我怔怔地瞪大着眼,屈起的指节抵着唇,好半天才一点一点反应了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心恐怕跳得比见了鬼还快。
这个心理治疗有没有疗程的啊,让我多加几个心理阴影我也认了……
我脑子里一通火星撞地球,看他一脸故作淡然,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凑到他面前小声道:“你很镇定嘛……”
他轻咳了两声,转过脸去。
“脸红了没?”
“没有。”
我看向他微红的耳根:“真的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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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的时候,我是被江珩强行拽进去的。
我扒着门框死活不松手,结结巴巴地道:“万、万一那个军爷还没走呢?”
江珩好声好气地安慰道:“你不是亲眼看着他走的吗?”
“可是……”我还想拖。
“你们两个——”
我回头一看,就见隔壁的大姨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这个拉拉扯扯的动作。
确实有些引人误会。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就呔了一声,一把抄起了墙角里的扫把,往江珩身上抽去:“你赶紧去报警,这里阿姨撑着!”
“不是,阿姨这是我——”我曾见识过这位阿姨拿扫把撵人的功夫,一看就惊了,条件反射地想挡一下,可看见那粘着蛛网的扫把头,咽了口唾沫,心说对不住了,硬生生把手缩了回来。
江珩那位置没什么活动空间,又正拉着我,一下没躲开,扫把就怼上了他的胸口。
我眯眼看着那貌似很贵的衬衫染了一片灰,说完了后半句。
“男朋友。”
最后在江珩无声的控诉下,我才讪讪进了屋。
我换了身衣服,瞄了眼传出水声的浴室,来到了电脑前。
我的老人机正咆哮着支持我在扬州不屏蔽角色地挂机,卡成了PPT,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甚至有一股焦香味。
挂机挂了这么长时间了,好像……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我想碰个运气,故技重施地在世界发了一句:
[世界][琅玡]:等一个手有点小问题的道长的密聊 #欣喜
[世界][阿喵]:手法有问题的道长要来何用 #讨厌
[世界][陆九微]:[阿喵]是手有问题不是手法有问题 #讨厌小道姑要求还挺别致
[世界][倾倾]:我要求低,是道长就密聊我 #欣喜
我叹气叹到一半,忽然密聊叮叮咚咚响了起来,把我紧张得下半口气堵在了喉咙口,低头看向密聊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