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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皇长子[历史] (因果定律)


  信刚刚发出去,皇帝且急且怒,奇怪怎么军中宿将,如简王、彭春等不阻止裕王的决定。然后,康熙就不知道然后了,直到现在。
  太医只能开些清热去瘟的药,尽量让康熙舒服一点。康熙有气无力的问了自己的病情,迅速得出了一个判断,现在他的病情不妙、哪怕现在让人从京中送药也未必治得好……他可能要死了。
  “你们先退下,梁九功预备笔墨,明珠为朕草诏,赫世亨译为满语。”明珠是如今资历最老、品级最高的官员,而赫世亨是康熙的哈哈珠子出身,与曹寅一样极得信任。
  第一道诏书更像是家信,是写给太子胤礽的,让他带着老三胤祉赶紧过来探病。明珠援笔立成,而第二封诏书,让明珠愣住了。
  康熙口述的第一句话就是:“朕以福薄,恐将崩于军中……”
  “皇上!”明珠手一抖,将毛笔扔下:“皇上,您的病情尚未到如此地步,请皇上纳谏,不要说这种话。仿佛诅咒,臣不敢写!”
  “等朕……那就晚了。明珠,君臣一场,不要让朕多费心了。”
  明珠的胡子抖了一下,还是捡起笔按照康熙的口述写了起来。明珠身边,赫世亨援笔即时写出译文,他个头不高,此刻满头都是汗水,空着的手一直擦汗,唯恐汗水落下。
  这就是相对正式的遗诏了,康熙让皇太子灵前继位,然后嗣君先一步带着皇帝亲军和侍卫旗兵回京。军中诸王大臣自有卫队,他们随皇三子扶柩而归,余下大军由皇长子整军,之后嗣君再行安置。
  还叮嘱嗣君要孝顺太后、友爱兄弟,生有子嗣的妃嫔,就让她们跟随儿子出宫。
  “这封诏书,等太子到了之后给他,最后一封给胤禔。”
  康熙调整一下呼吸,慢道:“前时皇长子发现阿尔尼被追踪、又击破噶尔丹驼城,立下功劳,朕心甚慰,朕的腰刀赐给皇长子胤禔。此前朕想回京之后,为我儿进爵,不想一病不起。
  倘若听到朕驾崩之消息,令皇长子即刻接管左右两军,命军中裕王、恭王、简王、信郡王等诸王,并一等公佟国纲、一等公佟国维、索额图、一等公长泰等即刻来行宫,扈从皇三子扶灵归京。
  倘有不从、抗命者,视为叛逆,罪不容赦,胤禔可用此刀先斩后奏。”
  这把刀是战刀,线条流畅,刀尖上挑。刀鞘、刀把都裹着鲨鱼皮,透着墨绿色的暗光。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刀身上开出的两道长长的血槽,锐利慑人。
  此刀是康熙的心爱之物,首次亲征带在身边,不成想派上了这个用场。康熙让梁九功将刀取下装好,这才继续吩咐。
  “叫揆叙进来,这封信和刀交给他,让他去左路军,一定要亲手将书信和腰刀交给胤禔。”康熙最后叮嘱道:“除了胤禔,不能对军中其他人透露消息。”
  康熙觉得自己没睡多久,他又一次醒了过来,担心的问:“信都送出去了?”
  一直守在边上的明珠道:“皇上放心,信使已经带着诏书回京了,揆叙也去了乌兰布通。皇上留给太子的诏书就在您的手边,赫世亨在询问太医。”
  康熙盯着明珠看了许久,直把明珠看的汗毛倒竖,就见康熙微微扭头,看着帐篷顶,好一会才道:“你家有容若带着弟弟子侄,也尽够了,又有保清在,日后不怕没有前程。”
  “明珠啊,回去就把内大臣辞了罢,不要做官了。”
  明珠一愣,康熙以为他没明白,勉力道:“澹人去年辞官归乡,他和徐家都不要再追究。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跟着朕三十年,又是保清的亲舅舅,朕不想老臣们在朕身后没了下场。”
  否则新君登基,不会像康熙一样包容,明珠再动手,难保不会被拿来作筏子,搞不好还会牵连大阿哥。
  “……皇上,”明珠已经哭得噎气,他断断续续的表示:“回去就辞官,听皇上的,回去就辞官,不做官了,皇上放心。”
  赫世亨刚进帐篷就听到了明珠压抑的哭声,明珠啊这是,他怎么会这个声调哭成这样。赫世亨觉得天旋地转,他脚步凌乱的冲进来,看见明珠跪在康熙榻前恸哭。
  “皇、皇上!”赫世亨觉得康熙的胸口都没什么起伏了,他吓的哆嗦,磕磕巴巴的问明珠和梁九功:“皇上怎么了,皇上怎么了!”
  “皇上没事,是我、是我君前失仪。”明珠拭泪,他逐渐冷静下来的语气感染了赫世亨,让对方也冷静了下来。
  “我方才出去,看见了那个洋人,叫白晋的。”赫世亨道:“明相,之前皇上病了的消息一直瞒着,如今怕是瞒不住了。我记得之前有洋人救了九阿哥,您看能不能让那个洋人给皇上瞧瞧。”
  明珠眼睛一亮,两个人看向了康熙,就见皇帝微微点头。
  送信回京的信使且不说,只说揆叙带着人星夜兼程,一半天之后就赶到了乌兰布通。此地现在一片血战之后的寂静,有些人脸色疲惫又兴奋,还有人的脸色痛苦悲伤,还有人一身丧气。
  揆叙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命人通报,来到了裕亲王大帐。
  帐中除了裕王本人,还有小纯王和一等公彭春。揆叙上前道:“禀告抚远大将军,我等奉皇命,将皇上的御用腰刀赐予皇长子作为嘉奖。且有皇上书信一封,令我当面交于皇长子。”
  现场很奇怪,裕王笑的有点难看,小纯王面色惶然,而彭春用脚掌蹭着地面,看上去想跑。揆叙虽然不明所以,但心中升起一阵担心,他就直截了当的问:“敢问大将军,可否让皇长子出来接旨。”
  “……揆叙啊。”福全尴尬道:“大阿哥他、他不在军中。”大侄子是帮他收拾烂摊子去了,还没回来,事情还得从数日前说起。
  前面说了,这次战事开局不顺,其实说不顺都是裕亲王奏折上委婉的说法。让胤禔客观的评价,那么战事开局无非八个字“乱七八糟”“死伤惨重”。
  福全是个好人,可真不算个好将军,他性格有问题:临阵犹豫。或者真的因为头回领兵,就给他这么大的权力,裕亲王多少有些谨慎过度。
  这边佟国纲喊着要马到功成、打爆噶尔丹,福全就“好好好,打打打”,另一边简王说“以我从军经历来看,咱们不能着急”,福全马上又“要不咱们再看看?”
  主帅如此,底下的八旗兵丁自然被上峰一会一改的命令弄得迷糊,因此当噶尔丹率军抵达乌兰布通,双方短兵交接的第一场战,就打的血肉横飞—八旗兵血肉横飞。
  裕王错误判断了噶尔丹选择的扎营地,噶尔丹在密林和湿地的保护下稳如泰山,而驼城就是数千峰骆驼背上负着箱垛和湿毡,噶尔丹的兵卒就以此为据,用火器和弓箭攻击旗兵。
  而旗兵只能扛着火炮和火器,在密林里挨枪子,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噶尔丹命令蒙古骑兵从山坡另一边俯冲,斜着冲进清军中段。
  当时被骑兵践踏而死的就不在少数,且前锋统领、前锋参领全部战死,胤禔在福全身边,用张诚赠与他的千里眼观看战况,他眉头紧蹙,这样下去气势就被打没了……这仗还怎么打!
  “大将军,末将有个建议,不知军中可有油?”
  福全就道:“有啊,火器需要保养、军中需要做饭,自然带着。”胤禔靠在福全耳边,如此这般的一说,福全看着大侄子的眼神都变了。他面色惊恐:“不成不成,这法子绝对不成。”
  草原不比别的地方,一旦烧起来,除非下雨或者遇到河流,否者这个火是停不下来的。这法子太危险,也够歹毒,恐伤阴骘。
  被福全一口拒绝,胤禔倒也没有很沮丧,他只是道:“可是王伯,除了这个法子,就只剩下一个下策了。”
  “什么下策?”
  “叫军中好手,想法子带着火器绕过战场,噶尔丹的大营在乌兰布通山上,咱们从后面摸上去,直接抄他的大营!”
  福全又是一脸为难,胤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阿哥明白了裕王的意思:本次战争有个极其恶劣的现象,那些朝廷显贵们,将军中的精锐之士抽调出来做自己的卫队。
  都怕死啊,于是不让精锐出战,只让他们围着自己以求万全。军中那些精锐怨气不小,可福全也不好直接下令给那些朝中显贵们,让他们放人。
  “大将军,我忝为副将,却无战功。”胤禔在马上行军礼:“这次就让末将出面,统领精锐善射之士,这样他人也无二话!”
  “这不成,”福全还想拒绝,这是敢死队的活儿,万一胤禔有个三长两短,“保清啊,你听我一句……”
  “阿穆吉!”胤禔用满语认真说道:“我只是坐纛,我出面统领总比旁人好些。阿穆吉得有个决断,否则今日战事如此,那些人不会承担责任自己有私心,只会说您指挥失当。”
  福全答应了,他亲自出面与诸王、一等公等人谈话,将他们的精锐抽调一些,选那些膂力过人的背着火器,而胤禔带队押送火炮,人衔枚、马裹蹄,于当日深夜悄悄出营。
  这才有了康熙案头的那封奏折:皇长子计破噶尔丹大营,身先士卒进行偷袭,逼迫噶尔丹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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