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以后,自己可以抽空做几双鞋,单布鞋,棉布鞋,还有室内的拖鞋。
家里带来点,她正加紧做棉鞋,先做三双棉鞋,冬天要三双棉鞋 ,才能换的过来。
底下镶嵌了厚厚的轮胎胶底,防水防薄薄的雪。
用粗坠子和三股尼龙绳才能上好的胶鞋底子。
昭君想越过梅大嘴,继续去白家,可梅大嘴似乎没有别的八卦了,一定要在她身上找些八卦。
还没有越过去,梅大嘴一把抓住昭君,“嗳嗳嗳,小窦啊,急什么,唠会儿。
问你个事呗?”
昭君望着暗沉的天,声音闷闷的,“啥事儿,我一个外地人刚来京都,能知道啥。”
梅大嘴长相其实不错,但那性格真不敢恭维。
这不,梅大嘴靠着柱子,环顾了大院里各家门口听壁角的众人,捂着嘴,乐呵呵的大声说道,“没啥事,就是问问那天带着你拜访街坊四邻的那位,真是你二叔?”
“是。”说完,昭君迈开腿,想离开。可梅大嘴还是不松手,“别啊,再唠几句。
你二叔是大干部,大首长吧?”
“不是,就是普通办事员。”说完,昭君再也不想理梅大嘴,用力甩开梅大嘴的手,起了白家。
“白爷爷好。”白老爷子就坐在廊檐下,烟锅袋子拿着,却没有抽。家里的老婆子逼着他戒烟,不许他抽烟。
唉,老婆子太凶悍,莫得法子。
唉 ,重重的再次为自己叹息一声。
“好,窦丫头借推车是吧?”老爷子见昭君那样,就明白。
前几天已经接过一次,也是出去买东西。
“是,还得再借一次,过些日子,我自己整一个小推车。”
“买啥啊?重不重,你一个小姑娘能不能推得动?”几天的时间,与大院的爷爷奶奶们也熟悉了起来。
老人们还蛮喜欢昭君,觉得她性子爽利,虽然不是多心善的姑娘,但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待人处事不错,不小气,做事大气。
“不远,应该不会很重吧,我就买两扇旧木板,以后自己打袼褙,做鞋底,顺道看看有没有废旧的轮胎底。”
老爷子明白了,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小姑娘是个不错的。瞅瞅,多勤快,还会做这个。
“窦丫头,木板别买了,我家就有,你胡奶奶也是用来做那个的。一年也就做那么几次,你要用啊,就接过去用。反正一年就那么几次,或者下次遇到大院谁家换旧门,你买下来就是。
去收购站运回来 ,多累啊。”
老爷子一片好心,昭君想想也是,手中就那么点钱,得省着点用。
“行,我听您的,咱院里谁家换门的时候。麻烦您到时告诉我一声,只要价格合适,我就买下来。”
“好嘞。”
远处有一人扑扑的跑来,见到昭君挥舞着手大喊,“小窦,主任让你去一趟居委会。快点,有急事。”
“好,马上就来。白爷爷,我先去趟居委会。”
“去吧。”老爷子挥挥手,笑着。
居委会,一大堆人喜笑颜开的等着昭君。
小跑着到居委会的昭君,进门就看到了满屋子的人笑眯眯的瞧着她。
马所长,陶主任,还有不认识的几人,但那几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还有一人穿着灰旧的中山装 ,戴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几人按住她坐下,然后还郑重其事的给她颁发奖励。
办完一切,那位戴眼镜的斯文年轻人,递给昭君一封信,还有一个木盒子,虽然不是什么名贵木材做的盒子,可做工不错。
“小姑娘,这是你的一位老乡送您的,希望你以后好好学习,学好知识。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谢谢,我会好好保存的。”昭君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想着是盒子装的,应该不是吃的。
八千块钱,两万的外汇券,还有各种票券,以及一座宅子,虽然要明年才翻修。但她不急,反正还有房子住。
先去区妇联上班,上个多半年,明年九月去大学学习。还是带薪学习,以后毕业也是有毕业证有文凭的。
等其余的人走了以后,马所长,陶主任,他们拉着昭君去到院子里单聊。
交代昭君一些事,例如,信件是谁写的,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出自谁的手。
昭君听的一楞一楞的,张大嘴巴,无法相信,那位给自己写信,送字。
傻乎乎的样子,取悦了两位长辈,他们刚知道的时候也是一副傻样。
他们比昭君早一晚知道,是那天来开锁的老吴提点马所长的一点点的。
昭君从装钱财的盒子中拿出来两千的外汇券,“马叔 ,陶姨,您拿着,我虽然刚来京都没几天。
但也知道外汇券有什么用,不许推辞,一定要拿着,要不我就生气。以后都不理您二位。”
说完,撅着嘴,瞅着二位。
马所长与陶主任对看一眼,然后乐呵呵的接了过去,“好,收着,不推辞。”
“马叔,陶姨,区妇联在哪儿?我没有去过,远不远?”
她其实知道,不过还得装着不知道。
区妇联,陶主任熟啊,常去。“不远,有四里路。我看啊,你还是买辆自行车 ,学会骑自行车 ,以后上下班也方便。”
有了钱,有券,陶主任建议昭君买辆自行车。
“好,我听陶姨的,又给了我几天准备的时间,我正好学学自行车。不过,我想买辆旧的,不知道哪儿有二手的旧车买没有。
我刚进城,不想太打眼。”
马所长暗暗点头,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买二手的旧车这事,交给我。买好了,我给你送到居委会来,你倒时自己来推回去。”
第42章 六零(03)
日子一天天的过, 昭君学会自行车,等学会以后, 才推着七成新的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找了马叔,给她在靠近大道的那边,找泥瓦匠开一扇侧门, 方便她进出。
趁着手中有钱, 办些事。
清晨, 晨露还没有褪去。昭君在自行车的后座上, 有宽木条架了俩背篓。
里面装了布料, 装了点心,巧克力,还有给二叔二婶一人一双冬天穿的毛子那边的里面带毛的皮鞋,可暖和了。堂弟堂妹们一人一身轻薄暖和不臃肿的丝绵衣。
下雪天穿都暖乎乎的, 她特意用外汇券买的。不管人家以前如何,至少这次人家为了弥补她, 买了房子, 家里归置的不错, 全给置办齐了。
她想着原主是过继给死去的大伯, 与亲生父亲是叔侄的关系。人家给她花钱买房,办户口, 找工作, 就不是份内的事情。
她慢慢的去还人情, 房子多少钱买的, 她已经知道, 钱要还,但置办的那些无法算钱,不是不会算数。是不能算那么清楚,感觉不近人情。
她想着就买些什么还这份人情,花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原主前世与窦长征一家水火不溶。还有诸多的怨恨,到二叔窦长征出事死亡,她才有些后悔。
只是那后悔不是不怨恨二叔,是悔悟自己让怨恨蒙蔽了双眼。作天作地,没有好好的生活,没有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还因为自己,让二叔丢了性命。
再怨恨,也没有想过让窦长征去死。
她还不至于有那么狠毒。
今世,昭君来了,她接手了这一切。不怨恨,亲近也很难,因为原主不会愿意与二叔家亲近。
她想着做个普通亲戚偶尔来往就行,等二叔百年,她与二叔家的关系,估计也就断了。
过继这事应该是爷爷奶奶提出来的,与二叔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爷奶提出过继的时间点有问题,刚好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出生后提出来的。
原主那时候已经懂事,因此记恨上了窦长征与继母。
后面即使窦长征解释也没有用,在原主听来,那就是狡辩。
原主心中亲近的人有,是远在乡下的爷爷奶奶,虽然她是个姑娘,可爷奶没有偏心。也没有因为家里还有其他的孙子,就亏待她。
可能也与她是窦长征的女儿,还被过继给牺牲的大伯有关系。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二老对她好是真的。
前几日,昭君去友谊商场买了一些白米,还有软和的点心,细棉布给二老寄回去。一起寄回去的还有给家里的堂弟堂妹们的小礼物。
在信件中写了她立功受奖的事情,还有大老板给她写的信,送的一幅字。
让二老放心,随信给二老寄去了五十块钱,让他们自己收着。
别的奖励,她没有明说有多少,只是说还有一些奖励。
骑着自行车,昭君一路问路朝窦长征在西边的部队而去。
知道路 ,却不敢不问,她怕有人盯着她。
从寻宝开始,一直没有进过空间,没有从里面拿过东西。只是放了钱,新式房契,票券进空间。
都是先放盒子里,只是借用那一刹那的机会瞬间转移至空间。就是有人盯着,也发现不了。
一路骑了两个多小时,昭君才骑到部队 ,她没有去离家更近的军区大院。
而是直奔部队,她不想一个人去接触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