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说:“好像是叫白胡子,刀的种类是偃月刀。”
“偃月刀是三国关羽的兵器。”三寸饱读诗书知道青龙偃月刀。
我:“就你有文化,我能不知道?”
天色渐黑,山上吃撑了这一路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洗了个澡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一夜我的梦境如魔似幻。
一大清早起来我是懵逼的,爬到桌子前奋笔疾书记下了梦境的内容,主要是旅团成员,我的团员有,政委,和尚、营长、旅长、校长、指挥、参谋、护士、彪子、鬼子、山贼、马夫、伙夫等十三人。这些当然是代号,而我的代号,则是——梅川·内酷。
我的团员们形容我像是梅花般高洁,胸怀如何川,性格内敛还冷酷如死神。因此叫我梅川内酷。
还有一种可能是没有我的尺码。
我推开门,好一个艳阳天。
然而,当我再仔细瞅,发现荒地大刀旁边蹲着一个人。白色头发白色衣服,整个人雪白雪白的,腰间还系着一把刀。
陌生人听见动静迅速转过身看向我,我们俩四目相对。
确认过眼神,他就是、他就是……!
“你是白胡子?!”
鹤丸国永:“喵喵喵?”
我小跑过去,稀罕地看着他,“你还不到五十岁怎么就能出来了,该不会发育不良,告诉我这是几?”
鹤丸国永看着发色比他还像妖怪的审神者伸出修长的手指比了一个“二”出来,犹豫片刻道:“是二。”
“真聪明。”我毫不吝啬地夸奖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再比了个数字,“告诉爸爸这是几?”
妈的智障!
暗堕后红眼珠子的鹤丸国永十分暴躁,然而在这个怪的不能再怪的本丸呆了数天后,断了和审神者契约的他只能依靠一期一振的审神者的灵气维持人形,“是五。”
“对对对,你真聪明。”虽然早产了但真聪明啊。
“这是几?”我握成拳头紧张地盯着白胡子。
“是零。”这次鹤丸国永答的很干脆,大约是破罐子破摔了。
“合起来呢?”
“二百五十?”
“对喽!你个娃儿硬是要得!”我使劲地拍了拍白胡子的肩膀,“没想到这么大一把刀的付丧神居然是正常尺码,真是稀奇,难道你们付丧神的身高都差不多?”
鹤丸国永装成懵懂新生儿的样子,摇了摇头。
“也是,你才刚出生能知道什么呢。对了,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
“……这里灵气很浓。”
我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灵气=催产药
我把一个还在孕育中的付丧神放在了灵气浓度大的地方加快了他的成长速度,可不管怎么说这样太快了,也就从午夜到现在半天多的功夫?
“大人的灵气很厉害。”
这句话听到我耳朵里和夸我器大活好没什么区别。
我搔了搔头皮,有点羞涩。
“那什么到屋里和大家伙见个面。”
早餐当然是一期一振做的了,至于三寸不睡到日上三竿不带起来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从大地主沦落到给女人“借种”为生。
我把三寸踹了起来,“快起,今天有事宣布。”
食堂里,一期一振十分贤惠地系着围裙煎蛋,用的还是平底锅,毕竟是本丸里面,还是有超出常规的东西。虽然狐之助、也就是三寸法师硬是说这些超出了他们生产力水平的东西是天照院的老大一个叫做“虚”的男人,带回来的,一期一振才不信呢。
虽然这地方的历史被改写的奇奇怪怪,织田信长都出现了还当上了大阪城本丸的审神者……还有什么不可能?
可一切的不能看震惊淡然都比不上审神者·可能是·织田信长牵着他捡回来的暗堕鹤丸国永,对他和三寸法师介绍说:“这位是因为我的力量纯度质量太好早产的偃月刀付丧神——白胡子。”
三寸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拿脚趾头搓了搓耳后根,“你好啊白胡子。”
一期一振:“…………”
这顿饭我和三寸法师吃的很香,一期一振食不下咽,鹤丸国永则很活泼,一顿饭下来和三寸就聊的很开心了,只不过三寸每五句话总要开下黄腔让纯真的鹤丸国永不知道怎么接。垃圾人类。
三寸,“我是天照院的主人,狐之助,大家都叫我三寸法师。”
“噗——”鹤丸国永一口大酱汤喷了出去。“你叫什么?!”
“狐之助啊。”三寸法师眨了眨眼,“你认识和我同名的人?”
鹤丸国永:我们本丸里也有一个叫狐之助的……狐狸。
审神者,狐之助,审神者还兼任了刀匠。
他是不是单刀去池田屋时被砍死了现在是在做梦。
“一期一振,白胡子就交给你照顾了,他是早产儿,难免能力不足,你得好好对他。”
一期一振:“……是。”
饭后审神者和法师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法师多半是找相好的女人去了,而审神者……
鹤丸国永:“他真的是审神者。”
一期一振点头,“我们用的灵力都是他的。”
谁供给本丸灵气谁就是审神者,这点还能有假。
“你别问我了我也不清楚。”他就比鹤丸国永早来不到一个月,审神者和狐之助一个比一个怪,全都一问三不知。
鹤丸国永,“我认识的一期一振可没你这么狡猾。”
闻言,一期一振狐疑地看向鹤丸,“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鹤丸:“算了……”
虽然没有抓到助我武布天下的妖怪,但是得到了白胡子还是非常有收获的。
我像个盲流在大阪城晃荡了一天回寺庙后看见门口有一个纤弱的身影正翘首以盼。
只凭一个背影我就认出来了她不是让我魂牵梦萦的栀子小姐吗?
“栀子小姐。”
栀子看见我目露惊喜之色,“信长先生!”
我们俩像是恋奸情热……小别胜新婚的夫妇拥抱在一起,抱完了后我一把把栀子拉近了小树林,栀子嘴角抽搐着想拔刀。
“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栀子一下子跪在了我面前,“栀子欺骗了大人,其实那天晚上大人和我是清白的。”
别闹,我还记得和你大战八百回合把你杀的溃不成军,记忆如此清晰,你告诉我是清白的?
也许我们对清白的定义不一样。
“那天我用了幻术。”
幻术?
“其实我是伊贺忍者。”
忍者?
我松开握着栀子葇荑的手,“你在骗我。”
栀子坚定的摇了摇头,给我讲了一个贫苦家庭乡下少女被卖给武家儿子当童养媳,武家儿子抽起了鸦片败家最先就把她卖进了风俗街,风俗街的名店“花屋”则是伊贺忍者经营,用来挑选貌美有资质的少女,训练成为具有忍者能力的艺伎。
看到栀子我就想到了那些晚上接客赚学费白天读大学的励志女青年。
“我不求大人原来我,只是从那一天起我就对大人情根深种。”
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栀子迷恋上我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丰臣秀吉阁下救了我。让我来伺候大人。”栀子说着脸上出现了娇羞的粉红色。
非常漂亮。
“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回去吧。”我牵起了栀子的手。
然而我估计错了一点,庙里除了英俊的我还有更英俊的一期一振和白胡子,不说话美如画的三寸。
栀子小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三位是信长大人的朋友吗?”栀子小姐温柔的说道。
我看你眼睛里分明写着两个字——后——宫。
“我是白胡子,和一期一振同为主上的手下。”鹤丸国永毫不芥蒂地说出了新名字,“三寸法师是寺庙的主人。”
栀子小姐心中鄙夷不休,那天晚上听这个自称是织田信长的男人介绍他是刀匠,一个没有自己作坊寄宿寺庙的穷措大。半个多月不见他从自己寄宿变成了带着小弟寄宿,男人看脸有什么用,还不是没钱的小白脸。
心里这么想但栀子小姐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见过诸位。妾名栀子,日后少不得打扰几位了。”
我进来的时候三寸在出神,我说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爬起来眼睛瞪的和铜铃一样大,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栀子,“你看什么?”
“你要和栀子小姐一起住?”
“是啊。”我牵着栀子的手坐了下来,虽然她还不是我的人,正好,我连新婚之夜用的如意袋都想好用什么牌子的了。
晚上睡觉我自是把栀子小姐的床铺放到了我枕边。
栀子看着,默默无语地宽衣解带只是泪流不止。
我真是怕了她了。
“你睡我这,我去找三寸将就一晚上。”
三寸正敲木鱼念经,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念经,“你发什么疯?”
“我活不了多久了。”三寸道。
“你终于决定斩妖除魔了?”
三寸:“我说的是真的。”
“难不成你得了绝症。”
三寸冲我伸出了手,“看见了没,手上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