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 [金推] (道_非)
“你不想认我这个妹妹,我又何尝想要你这种兄长?”
陈阿娇不屑一笑,走到昏迷的窦太主身边,随身空间只有她自己看得到,别人看不到,她便利用随身空间,去检查着窦太主的身体。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气急攻心,这才昏迷了过去。
陈阿娇松了一口气,给窦太主抚着胸口,她的手刚放到窦太主的胸口上,便被陈须攥住了。
身后响起陈须阴测测道:“母亲不计较你被陛下废弃,亲自把你接回府,你竟然这样对待母亲,将母亲气成这样!”
呦,看来她这个兄长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愚笨,还知道把污水往她身上泼呢。
她很不应该对陈家有任何期待。
这种兄长,从根子里就坏了,无药可救。
既然如此,便别怪她不客气了。
陈阿娇从随身空间取出来一粒药丸,用另一只没有被陈须攥住的手接住,喂进窦太主的嘴里。
这种药丸是延年益寿的,对窦太主的身体大有好处,只是有一点,服用之人,要昏睡一月才会醒来。
这段时间,足够她把长安城闹个天翻地覆了。
她穿的衣服袖子颇为宽大,旁人看不到她喂药的动作,只以为转身时袖子扫过窦太主的脸。
陈蟜微微一怔,随即跟着陈须指责道:“就是。你这个丧门星,惹得陛下不喜也就罢了,如今还来祸害母亲,我们陈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大汉以孝治天下,为女色将母亲气病,被人知晓了奏上一本,他这个侯爷位置可不一定保得住。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公主做正妻,若再叫公主知晓了,后果更不堪设想。
陈阿娇讥讽一笑:“既然如此,烦请两位开祠堂,立字据,今日之后,我与你们再无干系。”
陈家这个藏污纳垢的沼泽地,她躲还来不及。
陈须陈蟜怕他们气病窦太主的事情走漏消息,无法嫁祸到陈阿娇头上,便控制窦太主的侍从们。
夜幕降临,陈阿娇收拾完东西,接了字据。
窦太主的侍从被控制,来送陈阿娇的只有侄子侄女两个萝卜头。
他们是跟着窦太主长大的,没被父亲带坏,把自己仅有的钱财塞给陈阿娇,泪汪汪地说着让陈阿娇宽心的话。
陈阿娇摸摸他们的头,笑了一下。
看来纵然没了陈须陈蟜,陈家也后继有人。
陈阿娇拿着小包袱……哦不,现在是阿娇了,她现在没姓了。
阿娇出了公主府,刚走没两步,路上便闪过一辆马车。
阿娇抬头瞧了一眼,马车上是卫青的标志。
马邑只是一个开始,此战后,刘彻还会对匈奴再度用兵,而且是主动出击。
刘彻派了四支军队,每个将领各领一万,出击匈奴。
然而这四支军队,一支全军覆没,一支大败而归,一支无功而返,唯有最后一支直捣龙城,立下奇功。
那个全军覆没的将领,叫李广。
另一支直捣龙城立下奇功的将领,叫卫青。
大战在即,卫青不在家里研究匈奴,这么晚了在街上晃悠什么?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卫青慢慢放下轿帘。
第6章 陈阿娇
阿娇收回目光,没有多想。
万一人卫青白天研究了一天的匈奴,晚上出来散散心呢?
再说了,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包袱里的东西给李广。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李广是难得的猛将,她不想李广落个羞愤自杀的下场。
更何况,她小时候,李广还教过她骑射,认真算起来,她还要唤李广一声师父。
她后来被废,李广还曾跪在宫门前帮她求情,为此被刘彻责骂,说什么此乃刘家家事,李广一个外臣搀和什么。
李广待她如此,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全军覆没。
她要给李广送马镫。
她小时候,短胳膊短腿,纵是小马驹,她爬上去也颇为费力,更别提跟着刘彻一同打猎了。
母亲见此,便找了许多的能工巧匠,在小马驹身上做了一个马垫,马垫上有脚踏的地方,大大地提升了她的马术。
被接回公主府的这段时间,她找了之前的工匠,让他们根据曾经的小马垫改良成骑兵能用的马镫,准备送给李广。
汉军多步兵,就连李广部下的士兵也大多是步兵,骑术并不算好,有了马镫,可以大大地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但只有马镫还不够,李广这次出战全军覆没的原因可不是因为他带领的士兵战斗力不行,也不是因为他不够骁勇善战。
恰恰因为他太骁勇善战了,又有着飞将军的称号,才惹得匈奴调动主力部队对付他。
出战匈奴的四支队伍里,只有李广是名将,其他人籍籍无名,卫青更是以刘彻小舅子的身份领的军,匈奴人不曾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以为只要活捉李广,便能威慑汉军,让汉军再不敢动出兵匈奴的念头。
可怜李广一万兵马,遇到了数倍于他的匈奴,这才一败涂地,险些被匈奴人捉了去。
为此,她还从随身空间里调出了地图,怕与这个时代真正的地形不符,又找了去过塞外的商队确认。
确认无误后,她才放心给给李广。
李广得知陈阿娇孤身深夜前来,颇为不解。
他与陈阿娇并无太多的交情,唯一的交情,便是他做过陈阿娇几日的骑射师父。
陈阿娇飞扬跋扈,并不是一个乖巧的学生,在他之前,太皇太后给她请了无数个师父,都被她捉弄得抱头鼠窜。
若不是他有些真本事,还教不了她。
陈阿娇嫁刘彻后,除却朝贺祭祖,他便没再见过她了,陈阿娇也甚少找她。
那日陈阿娇陡然被废,他思来想去,旁人不为她说话,他作为她的师父,总要替她讲两句的。
结果显而易见,被刘彻大骂一顿。
李广一脸疑惑起身相迎:“皇后娘娘。”
陈阿娇一笑,道:“我早就不是什么皇后了,师父还和以前一样,叫我阿娇罢。”
李广骑射一流,在政治上却没什么心计,若不然,也不在她被废时,刘彻正处于暴怒的时候替她求情了。
李广看了看阿娇,迟疑道:“翁主深夜孤身前来……”
阿娇道:“我知道陛下忌讳师父与我往来过密,怕师父难做,这才乔装打扮前来。”
李广点头,目光落在陈阿娇消瘦的脸上,有几分唏嘘:“翁主瘦了许多。”
以前的陈阿娇,可没这心思。
她天生就是一个闯祸精。
他做她师父那些年,哪怕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也有照顾不周,被太皇太后责骂的时候。
他是陈阿娇的师父,可也只是师父罢了。
她深夜来找他做什么?
让他帮助她重返后宫,恢复中宫?
这不可能,他只知打仗,从不参与后宫之事,上次为她求情,不过是看在师徒情分罢了。
李广慢慢喝着茶,皱眉瞧着灯下的陈阿娇。
陈阿娇道:“马邑新胜,想来陛下会趁胜追击,再度对匈奴用兵。师父世之名将,出征匈奴必然少不了师父。”
陈阿娇打开檀木小包袱,马鞍便露了出来。
李广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这是?”
陈阿娇拿起马鞍,笑道:“师父弓马娴熟,力能射虎,可世间兵士千千万,也只有师父一人而已。”
李广起身,从陈阿娇手中接过马鞍,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连陈阿娇为什么来找他的疑惑抛在了脑后,忍不住道:“这若是在军中推广开来,将会大大缩小汉军与匈奴在马上的差距。”
陈阿娇扬眉一笑:“这只是其一,我还想送师父一张地图。”
“师父打仗,不喜用计,素来凭勇,可塞外不比中原,有城可看,有坚可守。”
李广道:“与将士同甘共苦,身先士卒,这便够了,其他的都是虚的。”
就是怕你这种思想,所以送马鞍,送地图,外加送计谋啊。
陈阿娇微微一笑,道:“师父素有飞将军之称,匈奴人无不以取师父项上人头为荣耀,马邑之战,是汉军以逸待劳,且人数多于匈奴,作战地点又是汉军熟悉的守城战,这才得以大败匈奴,扬我汉家威仪。”
“但若下场战役,陛下要师父远击匈奴,师父无向导,不识塞外地形,匈奴人又数倍于师父,师父当如何处之?”
李广心下一惊。
马邑大胜,汉人扬眉吐气,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根本不曾考虑那么长远的问题。
若真如陈阿娇所言,他下次出击匈奴,只怕有去无回。
李广肃容,陈阿娇眸光盈盈,继续道:“师父固然悍勇,可跟随师父的将士,都如师父一般有万夫不当之勇吗?”
“我看未必。”
陈阿娇抿了一口茶,道:“马邑之战汉军胜的侥幸。匈奴人擅长马战,汉军多是步兵,一朝会战塞外,汉军未必是匈奴人的对手,所以我才给师父送马鞍,送地图。”
李广捧着马鞍,看着地图,最后一声长叹:“翁主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