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 [金推] (道_非)
或许是老天收了她一身武功后良心发现,让她的容颜并没有因为活了千年而变得苍老可怖,反而仍跟往日一样,是从天际踏雪而来的精灵,脚踝上的金色铃铛,也不曾因为时光的流逝磨损,夜风一吹,便又叮当叮当起来。
像是情人间互相撩拨着的躁动的心弦。
只可惜,她和黄药师躁动倒是蛮躁动的,却不大像情人的关系。
用眼中钉肉中刺来形容此刻她在黄药师心里的形象,更为妥帖些。
月光下,黄药师嫌弃的眼神像是吞了苍蝇一般,因为太嫌弃,此刻的黄药师连话都不想再跟她说,仿佛与她说上一句话,能折寿十年一样。
婠婠在心里唾弃着黄药师的清高。
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害人不轻,黄药师在这个时代属于挺豁达的人,但多多少少还是被这种观点束缚了思想。
男女之事有这么见不得光么?随心所欲过自己的小生活不好么?至于这般嫌弃她么?
婠婠明知故问道:“师父怎么不说话?可是徒儿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徒儿哪件事做错了?”
皎皎月色被乌云遮住了光,黄药师眼睛轻眯。
面前的女子有着一张不谙世事的脸,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踏月下了凡尘,偏做出来的事情与仙气没甚么关系,犹如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心的妖精。
黄药师挑了挑眉,道:“你没错,是我错了。”
他就不该收她为徒,更不该看她负气远走悬心不下,一路跟随到现在,看到她顶着自己的名号与旁的人**。
少女撇撇嘴,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是他始乱终弃后仍痴心不改的小娘子,单薄的肩膀往前面蹭了蹭,软软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里像是含了糖一般的甜腻:“师父,千错万错,都是徒儿的错。”
“您千万别不要徒儿,徒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尸。”
乌云遮月,烛火昏黄,少女清澈的眼睛多情又潋滟。
她的眼睛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当她看着你时,仿佛天底下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放弃,她只深爱你一人一样。
黄药师眉头动了动。
忽然发现,自己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
他的疏狂与不羁,在她面前更像是假清高,她的思维与行为,无一不在鄙视着这个时代的宗教礼法。
她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人能困得住她。
黄药师有种狭路相逢,棋逢对手的错觉。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傲与邪是张扬的,她的乖戾和傲气与邪气是藏在她甜腻的嗓音里,澄澈如小鹿却又勾魂夺魄的眼睛里。
黄药师伸出手,手里握着的萧贴着婠婠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与她深情若秋水的眸子对视着。
“生是我的人?”黄药师敛眉,眼底带着几分玩味。
他很想知道,她的邪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嗯嗯。”婠婠不住点着头:“徒儿永远是师父的人。”
黄药师手中的玉箫顺着婠婠精致小巧的下巴往下走,冰凉的质感摩挲着她的肌肤,道:“既是我的人,你当知晓该如何做。”
……!
婠婠眼皮跳了跳,有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黄药师口中说出来的,可玉箫的冰凉又在无声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切并非幻觉。
她心中轻狂不羁飘然若谪仙的黄药师,正在认真地撩着她。
且还是是那种轻车熟路的撩,手法一点都不生硬。
婠婠心情颇为复杂——她还以为黄药师会杀她清理门户,哪曾想,不过是相逢一觉泯恩仇的小事,白让她担心害怕这么长时间了。
摸清楚黄药师的心思后,婠婠十分上道地攀上玉箫,手指顺着玉箫一路往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黄药师的手背,甜甜道:“徒儿当然知晓。”
这种事情她太熟悉了,简直是每个魔门妖女的必修课。
作为一个合格的魔门妖女,她博览群书,熟知各种体位,有句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毫无疑问,她见的不是猪跑,是万猪奔腾,山河震动。
婠婠拉着黄药师的手一拽,将黄药师拽倒在床上,翻身一转,欺身压在黄药师的胸口,手指绕着他的发,将长发一圈一圈缠在玉箫上,柔声道:“师父的碧海潮生曲吹得极好,徒儿不才,学了一音半节,想借师父玉箫一用,不知师父肯借否?肯听否?”
黄药师松了玉箫。
婠婠握住,凑在唇边,缠绵的曲调响起,却不是碧海潮生曲。
是凤求凰。
婠婠一边吹,一边垂眸去看黄药师表情,没有人能受得住她的凤求凰。
可黄药师偏偏还是往日清隽无俦的模样,只是眼底少了几分清冷之意。
他似乎在笑,但不是以往的冷笑,现在的笑更像是走狗斗鸡的纨绔看到了旁人在斗蛐蛐,兴致来了,便想伸手逗一逗笼中的蛐蛐。
这种感觉让婠婠很是不爽。
这是对她魅力的侮辱。
风月之中最怕遇到这种事,你千种风情,他不动如山,像是雕塑一般。
眼前的黄药师虽做了一些撩人的动作,可那些动作仔细想起来,是逗猫逗狗的,想看她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的试探。
婠婠放下玉箫,轻叹一声,直直地看着黄药师,幽幽道:“师父要徒儿做师父的人,师父又不为所动。”
“师父想学柳下惠,徒儿可不是那等白抛媚眼给瞎子瞧的人。”
话音刚落,婠婠便丢了玉箫,欺身向前。
她从来不信,有她撩不动的人。
柔弱无骨的小手刚想往下,便被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
夜色深沉,那人的眸光却很亮,看着她,挑眉道:“我果然收了个好徒弟。”
婠婠弯眼笑道:“都是师父教的好。”
才怪,她才没有黄药师那么怪的脾气。
许是没了兴致,黄药师松了她的手,从床上起身,背对着她立在窗户下,道:“收拾一下,该走了。”
……果然黄药师这厮刚才的举动,是把她当猫儿狗儿一样的逗。
就是想看看,她的胆子大到何种程度,以及世俗礼法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很显然,在这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时代,她视礼法为粪土,能毫不犹豫对自己师父出手。
她的邪,比黄药师更甚。
婠婠掐着嗓子道:“师父且等一等,徒儿换身衣服,梳洗完毕后再与师父一同走。”
本性已经暴露了,再在黄药师面前装乖巧不谙世事的小徒弟便不合适。
婠婠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少年的房间很考究,衣柜里衣服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婠婠选了件月白色衣裳,正欲去换时,发觉窗台下的黄药师已经没了踪迹。
难不成是她高估了黄药师的忍耐,现在便丢下她不管了?
想了想,婠婠又觉得不会。
她的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投了黄药师的脾气的,毕竟黄药师自己也是个怪人来着,有什么可嫌弃她的邪气与乖戾?
多半是避嫌——哪怕他是背对着她的,可终究还是同处一间房子,他是能听到她换衣服的声音的。
假正经。
婠婠腹诽着,慢腾腾换了衣服,磨磨蹭蹭对镜理妆,弄完这一切,她才打开房门。
外面的人已经被黄药师料理过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原来对她下手的少年,此刻也不知所踪。
想来是见识过黄药师的武功后,慌不择路忙着逃命了。
婠婠笑了笑,穿过哀嚎的人群,走出房门。
院子里的守卫也被黄药师一并清理了,一路畅通无堵,府门外,黄药师负手而立,玉箫垂着流苏。
婠婠道:“师父,咱去哪?”
黄药师斜了她一眼,道:“你想北上?”
婠婠笑眯眯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她的本性暴露的很彻底,再去装岁月无忧愁的少女就有些违和了,这么好的环境摆在这,她不去做一番事业,委实可惜了。
“汉人势弱,鞑子猖獗,凡我华夏子民,个个都可应势而起,荡平乱世,重建昌明。”
黄药师冷笑道:“你想做第二个武则天?”
“师父,你这句话就埋汰人了。”
婠婠看着黄药师,笑眼弯弯。
她还是翻了史书才知道,她那夺了大唐江山的徒弟战绩并不光彩,不过是占了第一位女帝的名头罢了。
外战丢了大片疆土,内斗搞得人心惶惶,若不是大唐的底子厚,又有天降紫微星李隆基横空出世,只怕这汉人江山便交代在她徒弟手里。
可惜那紫微星前期当政与晚期执政完全是两个人,一手将大唐推至顶峰,也将大唐送入地狱,好好的半年时间就能解决的安史之乱,硬生生被他打了八年。
也就是唐朝家底厚,经得起这么折腾,换了其他朝代,早亡国了。
早知如此,她该多叫她徒弟向李世民学习的。
她的徒弟及不上李世民,与她相较,也算不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她在唐初,是一个连李世民都颇为敬佩的人物。
婠婠道:“李世民有一句话说得好: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武则天的例子,倒是告诉了我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