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 [金推] (道_非)
“准。”
“那这件呢?”
“……准。”
“还有这件。”
“……”
若不是眼前朝臣一脸的忧国忧民赤胆忠心模样,她简直怀疑朝臣是送她上西天的。
在潘金莲的一再暗示下,朝臣终于离去。
殿门被小内侍关上,潘金莲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武松把她一捞,她从椅子上陷在地上。
夜幕似乎压了下来,她仿佛看到西天如来在微笑着向她招手。
要死。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相逢啊,原来是一场盛大的劫难。
几日后,潘金莲抬着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武松如青松一般笔直的站姿,不由得长叹一声。
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汉成帝死在赵合德床上也不过如此了。
武松见她醒了,从小内侍手里接过汤药,将黑乎乎的药汁喂到她嘴边。
苦涩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潘金莲嫌弃地把脸扭到一边,道:“苦。”
武松把汤勺收回来,自己饮尽汤勺里的汤药,轻俯身,捏住潘金莲的下巴,将汤药灌了进去。
殿里伺候着的小内侍默默垂下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汤药一点一点被喂完,武松放下碗,从小内侍捧着的碟子里捡起一块蜜饯,按照刚才的法子喂给潘金莲。
潘金莲生得极白,他捏过的位置有着浅浅的指印,武松看了一眼指印,漠然道:“苦?”
“不苦了。”
潘金莲嚼着蜜饯,脸上有些烫。
面前的武松也真是,明明长了一张禁欲凛冽的脸,偏做出来的事情叫人招架不住。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难过英雄这一关。
吃完东西,潘金莲舒服地伸了个拦腰,雪白的胳膊从被褥里弹出来。
武松瞥了一眼,道:“你有孕了。”
潘金莲的伸懒腰的动作一顿。
窗外廊下的画眉鸟闹得更欢了,唱着不知名的属于春天的歌谣。
潘金莲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武松神色如常,继续道:“三个月。”
潘金莲眼皮跳了跳。
仔细想想她确实好久没来月事了,本以为是与武松没羞没臊的日子过多了,身体支持不住的缘故,哪曾想竟是怀孕了。
怀孕的话,好多东西不能吃,好多事情不能做。
潘金莲把被褥一拉,蒙在脸上。
怀孕好烦呐。
武松拉下她的被子,棱角分明的面容近在咫尺间,如山水墨画一般的英气逼人,沉声道:“你不开心?”
潘金莲忽又觉得,怀孕似乎又不是太坏。
她突然有些期待,一个软萌的Q版小武松,软糯地喊着她娘亲。
第120章 婠虫婠(捉虫)
爱你恨你,一生一世。
婠婠写下这八个字时,脑海里徐子陵的脸已经很模糊了,她想了好一会儿,只想到一个清瘦的背影。
爱么?
作为魔门邪派阴癸派的继承人,爱似乎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可是作为婠婠,爱情是她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的东西。
反正她是魔女,不用去守什么名门正道的规矩,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她与徐子陵讲天下大势,讲朝代更迭,她清楚地看到徐子陵眼底的震惊。
“你以为我们魔门中人掌权,便会残害苍生吗?这种想法幼稚得可笑,无论谁登基为帝,都要为万民谋福祉,否则再怎么强大的王朝,也会被百姓推翻,秦朝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瞧不上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小人,我们魔门中人,爱便是爱了,恨便是恨了。”
她下巴微抬,眼睛弯弯:“我叫做徐子陵的女人。”
这大概是爱吧。
她和慈航静斋是宿敌,总是在互相争夺着东西,以前是天下,现在是徐子陵。
如果争夺是爱情的话,那她是爱徐子陵的。
爱你恨你,一生一世,她这八个字,注定要在徐子陵心上狠狠划上一刀,让他再也忘不了白衣少女赤足金铃行走在雪夜里的模样。
婠婠闭目,把信交给明空。
后来她听闻李世民取了天下,玄武门之变弑兄逼父,坐稳了大唐天子的位置,再后来武则天横空出世,成了华夏大地上第一位女皇帝。
外面又下起大雪,婠婠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去接雪花,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空。
最后她还是赢了。
她的徒弟明空是武则天,是这天下之主。
大雪越下越大,她赤足走在雪地里,脚腕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她终于明白,原来那不叫爱情。
那只是,占有欲和好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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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是被冻醒的。
自练成天魔音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她身上很冷,五脏六腑却像被一团火烧着,那団火直烧到喉咙,让人止不住咳嗽起来。
婠婠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耳畔响起男子清冷的声音:“嗯?竟还活着?”
这声音陌生得很,并不是她身边的人,且她完全感受不到男子的功力如何,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纵是邪王与阴后,她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武功,到底是怎样厉害的高手,才让她完全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
婠婠蹙眉抬头,映入眼眶的是一张极清隽的脸,饶是她见惯了邪王阴后般般入画的面容,见到男子也不禁怔了怔。
男子一身青衫,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玉箫,见她醒来,微微偏过脸瞧她。
皎皎的月光便落在了他的脸上,三分的邪,七分的狂。
“既然还活着,以后便跟着我。”男子手指转着玉箫,声音微顿:“你叫什么名字?”
婠婠笑了起来。
整个武林,也没有人能这样与她说话,面前男子武功纵然奇高又如何?
她还未怕过任何人。
婠婠抚了抚鬂间的发,正欲开口,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摊开手,瞧着自己的手掌,再提气运功,婠婠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不是男子武功高,而是她武功尽失。
婠婠再去瞧周围的环境。
这并不是她所居住的地方,甚至不是她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婠婠警惕起来,慢慢开口:“我以前叫做……徐子陵的女人。”
男子眉梢轻挑,看着婠婠的目光有着几分玩味之色:“徐子陵的女人?从未听说过。”
婠婠心下一沉。
当今天下,谁人不知徐子陵?谁人不知她婠婠?
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子道:“徐子陵的女人,这名字不好,你若拜我为师,便要换个名字。”
“梅超风,这名字如何?”
婠婠:“……”
难听死了。
婠婠道:“我叫婠婠。”
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以现在的环境来看,跟随面前的男子,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无法在江湖上独自闯荡的。
她在江湖行走多年,太清楚世界对女子的恶意了,尤其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子。
“婠婠?”黄药师瞧了一眼面前瘦弱的女子,她稚气的小脸上满是坚持,黄药师扯了扯嘴角,道:“随你。”
黄药师把桌上新买的衣服扔给婠婠,转身离开。
夜风微凉,送来黄药师清冷的声音:“梳洗换上,桃花岛不收乞丐。”
桃花岛?
之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也不知道师父得知她拜了一个籍籍无名的门派,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诈尸。
想了想,婠婠觉得不会。
她是魔教中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假认别人当师父,也不是什么值得死要活的事情,师父断然不会为这件事责备她。
她收了两个徒弟,明空成为女帝,大唐江山被她收入囊中,法明为僧王,控制着武林势力,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都尽归她麾下。
她胜了慈航静斋的传人,师父当是含笑九泉。
婠婠目光黄药师离开,抱着衣服去里间。
罢了,不想了。
想也无用,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里间准备的有热水,泛着热气的水映着她的面容,婠婠俯下身,看着水波中的自己。
武功尽失,并没有让她的容貌变得衰老,仍如旧日一般,勾魂夺魄,出尘胜雪。
世人说她是仙子的身,妖精的心,她觉得这种评价很好笑,谁规定仙子一定要诵经讲道,远离凡尘了?
仙人可以率性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就是要做逍遥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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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黄药师生活了几日后,婠婠终于确定,自己所在的时空,的的确确发生了转变。
空前强大的盛唐早已是过去,如今的朝代是羸弱的宋朝,华夏大地上第一个向外族送岁币买取和平的朝代。
得知这一切后,婠婠只觉得武林当中是真的没有人了。
她那个时代的人,随便抽一个来到这个时代,都不会让外族人在中原耀武扬威。
可叹宋/太/祖得位不正,忌惮提防武将,后世子孙也有样学样,活生生将一个大宋朝,治理成了大“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