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 [金推] (道_非)
当真可笑。
婠婠问黄药师:“天下大乱,师父不管上一管?”
黄药师正吹着玉箫,听此停了下来,手指转着玉箫,漫不经心,道:“你这小丫头,心思倒挺多。”
婠婠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黄药师冷笑:“为师没有三尺剑,你也不是大丈夫。”
婠婠闭嘴不语了。
这黄药师,怪得很。
明明看到路上讨生活的难民便嘴角紧抿,让他去平叛乱世,他又不愿。
前后矛盾的活像是邪王分裂成了两人,一个是风度翩翩的多情公子,一个是阴鸷嗜血的杀人魔头。
与黄药师相处久了,婠婠发现他怪的不止这一点两点。
明明非常关心自己的徒弟,偏话里话外都是嘲讽,怎么戳人心窝怎么说话。
若黄药师捡到的是旁人还好,偏捡到了她,她本是日月凌空的魔门妖女,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脾气一上来,婠婠一日没与黄药师说话。
黄药师也不是话多的人,问她两句话,见她不答后,便也不再理她。
桃花岛还没到,她觉得以着黄药师的脾气,看她一天的冷脸后,多半是把她这个性格古怪的小女孩往路上一丢,自己回桃花岛了。
婠婠便做好了自己行走江湖的准备——她天生便是练武的料子,不过数月,便将天魔音练到了第一层,这点武功虽不能与高手相比,但路上遇到打家劫舍的人,一只手便能料理了。
不需要再依赖黄药师的庇护了。
次日清晨,婠婠走的很干脆。
她是魔道中人,纵然胡乱认了个便宜师父,便宜师父想逐她出师门,她也要先师父一步,先把师父一脚踹了。
至于黄药师给她买的衣服和给她的碎银子零花钱,她自然是要带上不能赌气扔了的。
她又不是名门正派,讲究正派人的气节做什么?
婠婠把小包袱一背,天不亮,便出了客栈,客栈里早起打扫卫生的小二拦都拦不住。
出了客栈后,婠婠一路向北走。
她若想在这个时代大展身手,燕云十六州是最好的选择。
燕云地区是扼守中原之地的门户,丢了这些地方,大宋才会被外族人打得哭爹喊娘。
她可以一边往燕云走,一边练武功,等到了燕云,她的武功练得也差不多了。
她那个时代的叱咤风云的门派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如今流传下来的门派多是一些不入流的,连高深一点的驻颜之术都不会——她师父五十多岁时,瞧上去与十七八的少女无异的武功,在这个时代是天方夜谭。
三四层的天魔音,足以让她在这个国弱民更弱的时代横行霸道了。
婠婠兴致勃勃上路。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月之后,她就被人抓了。
抓她的人,武功不入流,奈何人多势众,还会用毒,她刚练到天魔音第一层,几日的缠斗让她耗尽了力气,最后被人用毒镖射中了肩膀,昏迷过去。
意识彻底消失前,她有点后悔自己叫婠婠——这般窝囊的事情,若是被她的那些仇敌们知晓了,怕是会笑掉大牙。
再度醒来时,婠婠发现自己被绑着,眼睛也被人蒙上了,甜腻的脂粉味扑面而来,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种货色,倒也能讨主人的喜欢。”
说这话的是个女人,长长的指甲掐的她脸疼。
“涮洗干净,给主人送过去。”
“当心点,这女孩会武,别解了她的穴。”
婠婠心情有些复杂。
魔门中人对男女之事看的很开,气氛上来了,翻云覆雨再正常不过,故而她对即将要面对的“主人”,没有太多以死明志保住自己清白的心思,她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位“主人”长相如何,体型如何,技术如何。
若那位“主人”是为糟老头子,她再看得开,也会被恶心到不行。
婠婠看不到东西,在心里只运着功,争分夺秒练天魔音。
待练到第二层,便能冲破穴道逃出去了。
梳洗之后,婠婠被人送进一个飘着靡靡香气的房间。
房门被关上,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手指冰凉,捏住了她的下巴。
看来这地方的主人与仆人都一个毛病,动不动便捏人的脸。
甜腻的气息越来越近,那人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是清亮的少年音:“今日孝敬来的人儿,倒还有点意思。”
蒙着眼睛的布条被摘下,面前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清秀少年,一身白衣,恍若画中仙。
婠婠:“……”
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还需要去强抢民女?
少年解了她的哑穴,随手从桌上端了一杯酒,自己抿了口,把剩下的半盏酒凑在她的唇边,道:“你叫什么名字?”
“……梅超风。”
这种窝囊的环境下,坚决不能说自己的真名字。
婠婠没有喝酒,而是道:“我师父叫黄药师,最是护短,你还是把我放了,省得他老人家寻你的麻烦。”
少年笑了笑,拇指摩挲着她的脸,不以为然道:“等你我成就了好事,你师父便成我师父了。”
商量不成,婠婠便只好道:“那行吧。只是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眼下的情况我不情愿也不行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轻点,好歹留我一条命,日后陪你换着花样玩儿。”
跑是跑不掉的,这死小孩的武功比她高多了,只能换个策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等她武功大成,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死小孩。
以死殉道那种事情,是名门正道干的事,不是她这个阴葵派的妖女的作风。
少年郎被她逗笑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寻死觅活的人。”
婠婠勾勾嘴角。
这死小孩生得好,若技术再娴熟点,她也不算亏,有什么好寻死觅活的?
若眼前是个糟老头子,她或许还会挣扎下。
婠婠道:“说的好像寻死觅活有用似的。我既然被你抓来了,你若想玩,我死了你一样可以尽兴,既然结果一样,我又何必反抗?”
“来吧,动作轻点,你是风月中的老手了,明白该怎么做的。对了,桌上的那壶酒喂我点,兴许还能让我少遭点罪。”
少年忍俊不禁,从随身香囊里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喂给婠婠,笑道:“这个给你。”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事好像是我被占了便宜?”
黄药师终于听不下去,一跃而下,少年不曾防备,被他一脚踹出窗外。
婠婠挑了挑眉,将口中含着不曾咽下的药丸吐出来。
黄药师一步一步走过来,清俊无俦的面上像是化不开的墨,声音低沉:“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反倒是成了我黄药师的徒弟?”
面前的男子阴沉得吓人,婠婠眼皮跳了跳。
黄药师尾音轻扬:“还用我给你起的梅超风的名字?”
“嗯?”
第121章 大结局
这里改了设定,婠婠是身穿,不是魂穿!!!
婠婠
婠婠这会儿心里的确有点慌。
倒不是因为她和刚才调戏她不成、反被她调戏的事情被黄药师抓了个正着的事情。
这种调戏良家妇男,或者调戏不是良家妇男被人撞见的事情,她经历太多了,被抓包,她心中半点波澜也不会起,若她兴致好,或许会连带着撞见的那人一块调戏了。
反正调戏一人是调戏,调戏两人也是调戏,没甚差别的事情,她做了又何妨?
她只是有些意外黄药师的出现。
且出现在她刚叛出师门,嫌弃黄药师到无以复加,转眼便被黄药师发现她拿着黄药师徒弟的名字干没羞没臊的事情。
若是她还有以前的功力,被黄药师抓到也没甚么,黄药师发起火,她一巴掌就解决了。
可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战五渣。
叛出师门、抹黑师门,拿着师门的名头招摇撞骗,这些罪名无论在哪个弟子身上,师父见了都是一巴掌怕死的结局。
更别提黄药师还是一个顶骄傲,且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的怪人。
黄药师今日若不杀她清理门户,她婠婠的名字都能倒着写。
黄药师一步步走来,脸黑的像是化不开的墨。
婠婠往后面缩了缩,身后硬邦邦的,是墙。
缩不动,婠婠便只好再挣扎一下,毕竟引颈就戮不是她的作风。
婠婠眨了眨眼,端的是一脸乖巧可爱不谙世事:“徒儿一直是师父的徒弟,怎就不能用师父起的名字了?”
她要是知道黄药师跟了过来,打死她,她也不会拿着黄药师的名头去干那种事。
死在采花大盗的床上,不过是一夜的折磨罢了,她若是到了黄药师的手里,她觉得黄药师有一百种方式让她生不如死。
心脏在胸腔扑腾扑腾跳着,像是濒死前的挣扎,婠婠的眼睛弯了又弯,面上仍是一派天真模样。
婠婠捻着垂在胸前的发,柔声道:“师父何时来的?徒儿刚才快被吓死了,早知道师父跟在徒儿身后,徒儿才不会与那贼人虚与委蛇。”
从唐初,到宋末,中间相隔了一千多年,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论,她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