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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 完结+番外 (冰糖松鼠)


  《白罴之愚》
  孙策是魏武的女婿,魏宣的姐夫。
  孙策自少年时就生得英俊好看,性格又旷达爱笑,很是受人欢迎。但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孙坚因为率先攻入雒阳发现传国玉玺而受到各方追杀,最后死在袁术的地盘上。
  为了替父亲报仇,孙策投奔了未婚妻的父亲、当时占据青州平原郡的曹操。曹操很欣赏孙策的胆识,不光信守婚约将长女嫁给他,还供他读书习武。
  后来曹操征讨袁术的时候,孙策为前锋,作战悍勇,立下汗马功劳,因此年纪轻轻就成了庐江太守,所拥有的权力和信任甚至一度能和曹昂比肩——曹昂那个时候也才是九江太守而已。
  孙策虽然擅长作战,但在当时被人称作鲁直。
  追击袁术的时候,他报仇心切,差点抢了曹昂“杀袁术者王”的功绩,这是其一。
  曹操询问他想要哪块封地的时候,他直言想要离老家最近的庐江,这是其二。
  曹生过继风波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曹操的诸多儿女都不敢与曹生亲近,只有孙策格外殷勤地给他送礼,还邀请他到庐江小住,这是其三。
  后来孙策又攻克了扬州两个郡。有人劝他自立,他不听,有人劝他将城池献给曹氏,他也不听,反而沉迷于收集湖石,在富春给母亲修建园林。结果动工不到半月,他就因为侵占了当地世家的隐田而与人交恶,还要曹昂和周瑜替他善后。这是其四。
  如此种种,列举不尽。
  但曹操和曹昂都喜爱他,就算他偶尔犯了忌讳,也不曾责罚。
  曹昂在位的时候,有人拍皇帝的马屁,在曹昂跟前贬低孙策,说他“空有匹夫之勇,为政愚钝不堪”。
  曹昂回答说:“我多想要孙郎的愚钝啊,然而却没有那样的天赋。孙郎的愚钝,就像白罴,平日里横冲直撞,但真正有危险的山崖,他是不会靠近的;真正需要搏命的时候,他是不会有半点迟疑的。这种愚钝就像春天的桃花和夏季的萤火,永远恰到好处,惹人喜爱,我要通过后天的思考才能做到,而伯符天生就会,这是多么让人羡慕啊。”
  孙策在江东三十年,权力很大,每年都有弹劾他的奏章,但全都被曹昂压下了。到了五十岁的时候,他果然将江东的政务主动归还给了曹昂,成就了一段佳话。
  朝廷的官员清查江东的账簿,发现孙策在任期内竟然一件触犯律法的事情都没有做,他的几个儿子虽然出身高贵,也全都自律清廉,这就很让人称奇了。
  这个故事衍生出了一个成语,叫做“白罴之愚”,常用来比喻小事糊涂大事清醒,或者看似行事出格但其实非常有底线的人。早期也有用来形容人直觉敏锐的,但这种用法已经不多见了。
  另一个出自这则故事的成语是“春花夏萤”,比喻让人心生喜爱的事物。
  注:白罴,就是大熊猫。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所涉及的成语均为杜撰,请读者们注意区分。


第181章 少年
  徐州西面是山,东面是海。
  如果你站在沂河的冲积平原上,向西北的方向望去,就能够看到沟壑延绵的泰山余脉,宛如一个个高耸的青绿色的平台。去年冬天,黑色的铁甲军就是从那高台上如瀑布般涌下,冲垮了徐州的防线。
  那一天,徐州终于想起了,南征北战的曹操主力,是怎样一支千锤百炼的军队。
  与他们可以肆意打劫的泰山郡兵不同,与自由散漫的山匪贼寇不同,甚至,与世家豪族最精英的部曲也不同。他们攻占、征服,无论是文质彬彬的求和、堆积如山的金银,还是高大坚固的城墙,都无法引来一个动摇的眼神。
  东安、阳都、临沂,首当其冲,无一幸免。
  眨眼又是春季,沂水化冰,泛起墨绿的江潮,涓涓流淌。两岸田野中长出青青豆苗,柳絮飘飞。但这片土地已经换了主人。沿着河道南岸,翻新的夯土路延伸开去,一直通入陌生的军营里。
  青州兵,最早是张角时代的黄巾。他们中也涌现出了一些优秀的将领,比如管亥,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只是普通的农民。自从被曹操收编后,最眷恋土地的那批人已经在兖州屯田数年了,剩下的这些却是被乱世养野了心,更喜欢四处奔走的日子。
  那就修路。
  道基营设立已有七年,永远奔赴在曹操新占领的土地上。从青州到兖州,从河东到九江,如今他们来到了徐州。克服山地的海拔是一个障碍,但出了莽莽群山来到沂水平原上,一切就进入了他们熟悉的节奏。
  十里一驿站,入县建医堂。
  只可惜来到徐州的基层官员,比别处少得多。
  这对于道基营的宣传官彭弧来说,是一件有些麻烦的事——他向当地孩子许诺的事情,只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兑现了。数了数坛子中仅剩的番薯糖,这名宽脸的汉子叹了一口气,将这些糖块尽数装入布兜中,然后走出了营门。
  春风拂面,身穿麻布短衣头扎朝天辫的小儿在道路两旁嬉戏,看到彭弧的身影,纷纷抛弃了飞舞的蝴蝶,如同见了磁铁的小铁珠一样聚拢过来。
  “彭头。”他们学着官话喊他,惟妙惟肖的。
  “今儿的糖不多了。”彭弧蹲下来,右手五指张开,护住布兜的开口,“答出题来的才有糖吃。”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奶声奶气地回应他。
  “那第一,五加五是几?”
  “十!”
  “好嘞,柱子,接住。第二,咱们道基营的头儿是谁?”
  “是李将军。”
  “不对不对,是独眼的夏侯惇。”
  “你才不对,夏侯惇是领着黑色的兵的。”
  “是曹操。”
  “是彭头,是彭头。”最小的孩子突然大声嚷嚷起来,“彭——头——儿——”
  童言童语引来笑声一片,就连在村口远远望着的妇人们,都露出些微轻松的表情。
  彭弧当了一会儿散糖使者,又讲了几个许县的故事,才算是完成了上午的工作。他朝着在大树下乘凉的老头老太太们点头致意,也不管那些复杂的目光,沿着夯土路朝工地的方向走去。
  像他这样的宣传兵,每个营地里都有。仿佛无孔不入的白蚁,在徐州这座荒芜的堤坝上侵蚀,一分一厘。
  从彭弧所在的建筑营地顺流而下,第一座城市是阳都。
  阳都还没有小学,只有一座糜氏的仓房,被改建成了中学堂,延请了几个亲曹的儒生,带着少年们读诗写赋。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时间接近正午,明媚的阳光照入房檐下的角落,不知寂寞了多久的青苔显露出苍翠的颜色。而青苔上方三尺就是被支起的窗户,整齐的读书声从里面飘出来,盘旋不去。
  但却有一个披散头发的小少年蹲在篱笆旁边,拿一小截断树枝,一下一下地戳泥土。地面上都戳出一个深五公分的小洞了,他才百无聊赖地丢开树枝,站起来。
  方一站起来,少年就和一个壮汉打了个照面。
  “小娃娃,你怎么不去念书?逃学啊?”
  少年“哼”一声:“那种腐朽的书籍,我几年前就看过了。”
  “哦?”第二个成熟的男声响起,“那我考考你,‘嘉我未老’下一句是什么?”
  小少年这才注意到,篱笆外的道路旁,停驻着一队牛车,大约五六辆的样子,而与他搭话的这些人,就是从车队那边过来的。“我为什么要给你背书?”少年像一只受到威胁的炸毛猫一样,“我不接,你就要打我吗?”
  “倒不至于打你嘞。”第二个过来的侍卫挠挠脸,然后露出一个坏笑,“但我会告诉你的夫子,让夫子罚你。”
  “他不会罚我的。”少年脸上露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讥讽,“你以为这是你们兖州的学堂吗?那些个腐儒只想把我们教蠢罢了,哪里会管人上进?”
  他高亢的少年音吸引了更多目光。又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走过来,调笑道:“我们只听说过读书使人明智,这把人教蠢又是怎么个说法?”
  少年倨傲地把脖子一梗:“我与你们说不清楚。”
  “那与我能说清楚吗?”在重重叠叠的男人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宛如黄莺破空。
  侍卫们的脸色齐齐一变。“主公。”他们低头,分开一条道路,让少年能够看到女子的模样。
  她长着一张能够模糊年龄的苍白的脸,虽然眼角能够看出几条浅浅的皱纹,但眼睛里依旧闪着灵动的光芒。美人,位高权重的美人。少年的心头狠狠一跳,下意识捋了捋披散的头发。
  女子被妇人搀扶着,已经开春两个多月了,她却还披着一条双层的棉披风。青色拖曳过尘土,步步朝少年靠近,最后停在四米开外的地方。
  “说吗?”她在浅笑,仿佛漫不经心,但在少年感受到的就是不容拒绝的压力。
  “兖州和青州的学堂,中学生开堂第一课就是《法之精神》。”少年吞咽了一口口水,“随后又有百家宣讲,道、法、儒、墨为基,缺一不可。名、工、农、算归入理科,必修其二,诗、赋、史、政归入文科,亦必修其二,方算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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