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比赛呢……”中岛呢喃着。下一刻,他倒了下去。
困死啦……“做梦……做个梦——”
“”我可是给个成功的搞笑选手呢。
莱阿看着他,然后把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这样子的话他算不算对未成年人出手了呢?
可他又不是什么正经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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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黑雾一直到他们家的白菜被外来的猪拱了之后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最近死柄木还经常和他抱怨中岛如何如何地不理他,如何如何地把自己当空气。
就算是从小看死柄木长大的黑雾也想敲开这个小笨瓜的脑阔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拜托,你那么凶谁会喜欢你啊?能忍着你就不错了干嘛不抓住点机遇让量变成就质变然后成为人生赢家呢?
现在好了,发小没了,煮饭婆也没有,新成员也跑了。
——并没有这么夸张。
黑雾露出了老妈子一般操心的表情来。
不过这表情大概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吧。毕竟整个头都被黑色的雾气环绕住了,就剩一对细长的金色眼睛暴露在外边了。
他决定提醒一下死柄木让他看好他们家的白菜,然而……
“什么?”白发的青年脸上露出了憎恶的表情,“那个家伙——”
“莱阿。”黑雾怕对方压根没记住新成员的名字,特异补充道。
死柄木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个叫莱阿的,有用吗?”
对于死柄木突然操心联盟事,黑雾想起也泪两行。
“那位先生似乎有发展他的意思。”
“啧。”白发青年扭曲着脸,“那就等到没用了再做掉他。”
看来短期内还能活得很快乐呢。
但是,问题是——
“哈?反正莱阿迟早会被丢掉,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狂妄地说出了这些话的青年迎来了午睡时间。
黑雾的玻璃杯原本擦的好好的,却被青年投掷过来的一个棒球砸破了。
到底谁这么没良心在这个混世魔王的房间里放棒球的?
“敦呢?”他的眉峰高高地刺起,那些黑眼圈的颜色像是要融化了。
“出去了。”黑雾冷静地说道,“和莱阿。”他无情地补上一刀。
作为回应的,是死柄木又把酒吧拆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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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阿?”太宰治挑了挑眉,“那是谁?”
AFO递给她一份文件。
面部中毒烧伤……个性是消除……来自千叶县……格斗能力比常人强……是个智商型人才。
“这张脸看着可真碍事呢……”女性注视着照片里男性那和她如出一辙的褐色瞳孔。
“特别是眼睛。”
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她就心生厌恶之感。
同性相斥这个道理大概是这么用的。
“你很中意他?” 女性秀丽的脸上浮现出暧昧的嘲弄来,“随便啦——反正这里也不是我做主。”
“现在,来试一下第二阶段的反应程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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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和莱阿乘坐新干线去了保须。窗外的景色以一种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迅速切换着,但由于路旁全是一棵棵的大树或是灌木,切换后的风景也是同一个。
“地址是曲道三十三号。前段时间还有警察去找一些相关的线索,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那个地方逛了。”
“毕竟死了那么多小孩。”
莱阿没有看中岛,他轻轻翻过手上的文件夹。
中岛也没有看他。白发男孩低垂着头,整个人埋进自己的影子里面。
在这之前,他拜托对方道:能不能带我去一趟保须市?
他太弱小,太害怕了,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莱阿则问:“为什么选择我呢?”
大概是……回答的相当不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呆在莱阿先生身边的话就会感到很安心。”就像呆在老师身边一样。
“噗呼呼呼——”毫不在意地夸张地笑了出来。
“既然是望月君诚挚的请求——”
“那么我就答应了。”
所以那个奇怪的“噗呼呼呼”模仿的是A级罪犯黑白熊吗?
不过他可没有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啊。
中岛感觉一阵疲乏漫上了大脑。他打了个哈欠,靠在一边睡着了。
莱阿哼着歌。
“今天也要一起~快乐地死掉呢~!”
旁边的小孩听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的白菜。
我今天和隔壁的水水火热开文,她睡森医生来着,我写敦敦。
那个、那个,[书]的作用是替换现实。可我觉得陀思那么玩就好像上许愿杯啊……我不管我写许愿杯了。
是的,出现耽美线了。我不会写太宰那边的言情线的,我后悔jpg拉什么cp
?我思考了一下,这大概不是传统耽美线。大概是家人线()
求个作收么么哒。
第40章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捡小孩了。”在给自己收养的小女孩咲乐讲完故事以后, 织田作无奈地说道。
太宰正在一旁干正事。
“嘿咻——敦君感觉黑色怎么样?”他对他刚刚从路边捡来的小孩的头发下死手了。
刚刚从孤儿院里被赶出来, 走投无路饿昏在路旁十六岁的少年的中岛敦默默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愿意给他买饭吃的先生竟然喜欢给别人染发。真是相当特殊的爱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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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和莱阿很快就到达了保须市。这只是个中等规模的城市, 由于上一次英雄杀手斯坦因对这里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之后,保须市的人烟便比之前冷清了一点。
莱阿走在前面, 中岛慢吞吞地跟在后头。
“望月君还记得是那一幢房子吗?”这是一个相当偏僻的小区, 房子都是一层的平房(这种房子现在根本就不存在了), 稀稀落落的,树干上不时还有乌鸦飞过。
只要想起那个夜晚, 中岛就会再度感受到恐惧扼住自己心脏的那种怖惧感。三长一短的口哨声……暗淡的苍白的月色……路灯……小女孩……一切的景象在他的大脑里旋转, 海上的灯光忽明忽灭。
“这儿……” 他指着一幢置于大片树叶底下的屋子。他当时通过屋里唯一的窗户, 看见了外边电线杆子上贴在蛮高一个位置的小广告。
那张广告仍然贴在那个位置, 但事实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
莱阿走到那幢房子面前,“啊, 门锁了。”
中岛有点紧张, “还打得开吗?”
“那是当然。”对方的语气里带着自信。随后,门咔哒一声后就开了。
中岛站在门口, 不敢往内迈进一步。那里是他所有恐惧的源泉,是黑暗开始诞生的母地。
“进来啊,望月君。”
他害怕得想要逃走。
人所恐惧的东西就是恐惧本身。
青年拉住了他的手腕,那双红褐色的眼睛在黑色当中晦暗不清。
“他还在……”中岛轻轻地说道。绿眼睛的深村先生就在窗下面站着, 他手里拿了一本诗集, 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他在你背后。”
青年没有转头。
“你看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个男孩颇为无助地站在门坎后边。“不,他在。”他拒绝进入。
莱阿打开了灯。
在灯光之下, 一切黑暗无所遁形。那些或是崭新或是老旧的书籍一本一本地堆在一起,那些漂亮的文字也是脓液一般流淌在地上。
中岛依稀记得那几夜书的摆放位置。那一天他太害怕了,他以为所有人都死掉了,他终于逃走了……《痴人之爱》当时就放在他的脚边上。封面上沾着一滩难看的血迹。
“看吧,什么都没有来着。”莱阿摆了摆手,“鬼故事可都是用来骗人的啊,望月君可不要当真。嘿……要是真的话那睡在我边上的岂不是都是漂亮的女鬼小姐了吗?”
居然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谢谢……莱阿先生。”中岛迟疑了一下,迈进了一步。他的脚步刚刚踏入那片他所无法逃离的地面,那种慑人的震悚感便将他团团围住。
他是一只被剪掉了爪牙的幼虎,比小猫还要柔软。
莱阿把地上那一摊书搬到了桌子上,然后瞬身躺了下去。
“干什么呀?”
青年很认真地说道:“在想窗户装那么高到底有什么用。”
中岛歪了外头,背后有一股冷汗,“这样子的话……就看不见光了。”
“那那个人一定是厌光症患者诶、晒太阳可是能够补充身体钙质的。把窗户设计得这么高的人一定是个笨蛋!”莱阿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声“控告”着设计者的无知行为。
“地上很脏的,快点起来呀。” 为了保持现场的证据,没有人会来清理地面上的痕迹的。所以那里有各种药液的凝结物,有干掉了的血渍,还有眼泪什么的。
等到案件调查结束之后,失去了主人的房子变更加不可能被打扫了。
莱阿歪了歪脑袋,“望月君是不是当时也这样躺在地上呢?”他发出了对待灵魂的质问,这种直球提问让中岛有些不知所措。他默默地蹲了下来,衣服的下摆垂在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