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倒也不算眼生,黛玉虽不能完全记得她们谁是哪家几房的女儿,倒也都是先时选芳宴上见过的,在门口相迎的众人见了黛玉,皆行了个万福礼。
黛玉微微蹲身还了半礼,于是探春便上前去拉了黛玉,众人簇拥着黛玉进了藕香榭。
这厢黛玉倒是宾主尽欢,虽说史湘云还是和黛玉有些龃龉,可她吃了那样的亏,这嘴巴那心直口快的毛病好歹没有再犯。
探春那一番好意,黛玉也是记着她的情,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黛玉倒是没那么慈悲为怀,但若是将来贾府有事,起码探春这个人,黛玉会想法子护她周全。
然而荣禧堂那边,那氛围可是让贾母不太好受了,虽然这些命妇们依然聊天说话,可这气氛终归是有些僵,瞧着这一张张脸,约莫都是在强颜欢笑。
贾母说自己昏了头,不记得黛玉说过圣上那一番意思,这样的托词哄哄三岁小娃娃或者宝玉那等子痴人还差不多,这些夫人们治家理事都是一把好手,贾母这拙劣的辩解她们又怎么会信?只是为了推脱,不得不信罢了。
这荣国府这下可是得罪人了,贾母心中暗恨,好歹这府里养了黛玉一场,这黛玉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让这府里下不来台,这就是所谓的恩将仇报了,黛玉终归是姓林,不是姓贾。
王夫人此时更是牙关紧咬,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比哭还要难看。这林黛玉,居然是满眼看不上宝玉的样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怪不得,怪不得宫中的娘娘会这么说,元春真不愧是这府里花了心血教养出来的,和家中几个姑娘终归是不同的。
既是如此,也莫要怪她狠心,王夫人心中暗道,元春说的那个计策,倒是可以着手准备了,王夫人又笑了,这次笑的好歹真诚了些。
她向众人请了辞,说这府中还有许多事情要料理,就往外间去了,掀开帘子出去,王夫人脸上登时变得阴冷极了。
“周瑞家的,先时那事……不做了,今儿个就好生看戏摆宴。”
王夫人淡淡吩咐道。
“太太?……”周瑞家的不解,这太太为何如此吩咐,她本就是王夫人的心腹,这事儿王夫人需要人手,加之周瑞家的干事利落,口风也紧,王夫人倒也没瞒着她。
须知为了这一天,太太可是谋划了许久,她也是帮着琢磨了许久,出了不少点子,做了万全的准备,如今,怎么轻飘飘一句话,就算了呢?!
周瑞家的有些可惜,若是事成,她家必然是少不了银子,且今后更会被太太重用,真是白操了一番心。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自去吧!”王夫人说着冲周瑞家的摆摆手,让她离去。
“唉……”周瑞家的躬身离去,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且说藕香榭这边,八面玲珑的凤姐来了,问姑娘们可有短了什么,又问饭摆在何处。众人只说摆在此处便可,不用挪动了。
凤姐又问可要听戏,姑娘们有的想听,有的又说这唱戏的咿咿呀呀太吵,一时拿不定主意,凤姐只说自己过时再来问,这时间还早,让诸人尽兴玩乐,说罢便辞了出去。
黛玉拈了枚榛子,送到嘴边,看来这凤姐够诚心的,此事应当是成了。
一时这下人们送了饭菜过来,便支起了桌子摆好饭,诸人依次落座,然而这饭食还没用上几口,却听见外面有了响动。
“宝、宝二爷……你为何会在此处,二爷!二爷!”
外面丫头婆子忙不迭的叫到。
欲知宝玉为何突然出现在此,且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真的病了好久好久,现在头依然很疼。
我断更或者更的慢都是因为生病了,
这是我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所以谢谢各位不催更。
毕竟催也没用。
只是虽然辛苦。
但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每天可以码几个字,就觉得很开心。
再次感谢各位看我的故事。
有的时候觉得有读者,自己也不那么孤独
我会努力把这篇完成的
以后好了,还要写很多很多故事,把我的脑洞都写给大家看。
希望我能好起来。
第83章 丑态
八十三、丑态
“二爷、二爷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在此处?!”袭人本就是事事以宝玉为先, 如今见宝玉突然出现在此处, 她哪里还记得半分太太今日吩咐自己的事。
这贾府的算盘打得好得很,这宝玉虽说是外男, 今儿来了各家姑娘和夫人, 照理说这姑娘们确实要避着些, 可是这些命妇和太妃,宝玉倒也不用刻意避讳太多。
照着贾母和王夫人的计划, 原是想接着宝玉的那块玉做文章, 就以一干夫人想要看看那块玉为借口, 给宝玉一个借口从外院里进来, 至于黛玉,或哄或骗, 抑或是直接绑了来, 她们终归是有法子迷了黛玉送到宝玉跟前。
到时候可是说不清了,最后一床锦被遮了此事, 黛玉不从也不成了。
然王夫人先时已是吩咐过周瑞家的今日之事停手,贾母也很有默契言语之间也没起关于宝玉出生时衔在嘴里那块玉的话头儿,却不知为何宝玉还是进了园子?
袭人瞧着宝玉神色迷离,面上是不自然的潮红,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袭人、袭人, 快来,我难受得紧!”宝玉边喘边说,好在他对袭人是极为熟悉的, 迷迷糊糊认得这人是袭人。
袭人才靠近宝玉的身边就被他一把抓住拖了过去,宝玉拖着袭人后退几步,一把将她摁在院门上,十分熟稔的将袭人的裙子掀了起来,褪了亵裤就要行那事。
一时间众人都懵了,袭人也不例外,等到自己裙下一片凉意,接着又有什么东西顶着了自己,她才反应过来这宝二爷要行何事。
“二爷、二爷你怎么了!?”袭人惊叫着躲开,使力挣脱。
“袭人、快救救我、快!”宝玉央求道。
袭人低头一看,宝玉掏出的那物涨得老大,僵立者。
“啊——”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发出一声惊叫。
刚刚这动静,姑娘们哪还有心思吃饭,这藕香榭是挂了竹帘的,既可透光,这里面的人可以看着外面赏赏景致,而外面看里面却是隐隐绰绰,这帘子还是探春思虑周全,特意使人挂的。
于是宝玉方才的举动,自是被众人尽收眼底,有些姑娘在宝玉正后方倒是看不见宝玉那物,而站的偏了些的,却是瞧见了。
这些姑娘却也不小了,有些还是说了亲的,对于男女之事,明面上大家倒是一本正经端着大家闺秀的姿态,实际上该懂的,也懂一些。
就算不懂的,姑娘家家的,忽然见了男子那物,又是那般强要行事的放荡举止,何尝不会被吓到。
“二爷可是魇着了?!快将宝二爷扶出去!”袭人急的脸都红了,连忙拉着宝玉的衣襟,将那物盖住,声泪俱下,哑声对院中粗使的婆子丫环说到。
这些粗使婆子,平日里是进不得宝玉这么金贵的主子身边的,虽然力气是有的,可也怕自己错了力道弄疼了这位,都不敢使力,又怎么制得住宝玉。
“你们,赶紧去找太太,就说爷病了,分头去!”袭人点了几个呆愣在一旁的小丫头,那几个小丫头磕磕绊绊跑着出去了。
“袭人、帮帮我!”宝玉拉着袭人的手,捂在自己那硬处哀求道。
“你们都愣着作何!平日里都白养你们了,还不快将二哥哥请出去!”探春见这些婆子不敢动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掀了帘子进来喝到。
这些婆子们见探春说话,好歹是主子的吩咐,也就半拖半绑,暂时将宝玉送到了先时他住的怡红院,将大门拴得死死的,连只蚊子都不让它跑出去。
探春此时已是吓得脸都白了,再看今日的客人们,脸上也是惨白一片。
“我……我要去找我母亲……”有个姑娘嘤嘤哭到,刚刚便是她尖叫了一声,见了那东西,她哪里还吃得进去饭。
“我……我也去……”
“还有我……”
姑娘们几乎都嚷着要走,除了宝钗、湘云和黛玉。
探春无法,只得遣了人将这些姑娘们送了出去,至于探春为何不亲自送了客人?那是她今日也被宝玉这丑态吓着了,却也不知如何去回老太太和太太,如今还是暂时避一避吧!
只是这二哥哥为何会在此处?他究竟是中了哪门子的邪门歪道?探春也一时摸不着头脑,湘云和宝钗也是茫然。
宝钗偷偷觑了黛玉一眼,只见黛玉面色平静无波,宝钗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凉意,忽得冒气冷汗来,再不敢抬头。
却是贾母这边也是刚摆了宴席,众人让过一圈落了座,添了饭,才吃上几口,贾母正向众位夫人说着这席面上那一道菜好,王夫人、邢夫人作为儿媳妇,领着凤姐和李纨,伺候在一旁。
袭人点的那几个小丫头是粗使丫头,平日里做些杂活儿,方才又被吓得不轻,袭人既是让她们分头去找太太,她们也只能照做。
是以当各家姑娘步履匆匆,上气不接下气行至摆宴之处时,其中一个穿了绿色衣裳,输了丫髻的七八岁丫头也才气喘吁吁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