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 完结+番外 (卿未眠)
“看来……天帝不愿查出下手之人?”锦觅难掩失望,心里已因此而揣测起天帝如此做的原因,是包庇凶手,还是他自己就是幕后黑手,所以不愿往下查?
“觅儿以为会是何人所为?可有怀疑对象?”润玉转身问道。
锦觅摇摇头:“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不过,众所周知,这六界之中能使出琉璃净火的唯火神与废天后二人,而爹爹、母亲遇害之前,废天后便已被关在毗娑牢狱之中,显然不可能是她所为。”
润玉闻言眸光微变,看着她不语,此刻也不知是希望她怀疑那个人,还是不希望她怀疑,即便……他自己也不相信行凶之人是那个人。
“觅儿的意思是……旭凤?”他终是问出了口。
锦觅却断然否定了:“不会是他所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在她看来,那只鸟儿虽能使出琉璃净火,但若说意图杀害水神、风神……不是她看轻,旭凤怕是没那个脑子。
一来他没有动机,或许可以说他是为了夺嫡,才如此行事好让润玉失去水神这门姻亲强有力的支持,但真要有此心,还不如干脆杀了她来的立竿见影,说不定还能因此让水神迁怒润玉,将丧女之仇安在润玉身上。
二来,以旭凤那般优柔寡断、偏于理想化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如此做。
润玉垂眸黯然,纵然心知她应该不是心系于旭凤才如此信任,但终究有些酸涩,特别是在看过魇兽吐出来的梦境中,他们在栖梧宫共赏凤凰灯,她还为旭凤种下了一树凤凰花……再加上凡间历劫时他们倾心相许,这些都让他难掩嫉妒。
锦觅未曾察觉他的心绪变化,只与她分享着自己多番思量的结果:“其实要想知道是谁也不难,既然这众人皆知的拥有琉璃净火的两人不可能,那不妨排查一下爹爹、母亲遇害前,废天后与火神接触过的人和事,定能发现些线索。这下手之人能使用琉璃净火应时日不长,否则怕是早就下杀手了,不必等到那日。”
她知道水神和风神在天界并无什么生死仇敌,而从这下手之人对水神、风神暗害之事看,不太像是早有预谋,更像是临时起意,显得匆忙了些,所以,她断定这人当不是那种谋定而后动的缜密之辈。
如此便更易留下马脚,也不可能是早早拥有了琉璃净火,却隐忍至前段日子才骤然发难,想来仔细排查后就能有所收获。
润玉听她分析得未尝没有道理,便应道:“觅儿,此事就交给我去查证吧,只是父帝有意搁置此案,怕是不能光明正大排查。”
“不妨事,暗中查探即可,还不易打草惊蛇。”锦觅回道。
她知道润玉很忙,也知道他渐渐靠近了天界权势中心,掌握着一定的人手,足以做成此事,所以很放心地依赖着他。
这日后,润玉在天界悄然排查起接触过废天后和旭凤的人和事,废天后那边,没多久就有了结果,除了天帝、旭凤,就只有穗禾前去探望过。至于旭凤,他之前又是禁足又是养伤的,倒是没见过几人,除了燎原君一直侍奉于前,就只有探望他的数人,看起来并无异常之处。
想到先前他联合隐雀卸去了穗禾鸟族族长之职,而穗禾还曾潜入璇玑宫偷袭锦觅,润玉立刻就怀疑起她来,只是没有证据,无法断定是不是她所为。
反观旭凤这边,能查到的线索皆指向他自己,可他自己清楚,根本不是他所为,燎原君怀疑是润玉蓄意陷害,也被他否决了,最后,他去了毗娑牢狱,从天后那儿得知,水神、风神之事竟与他的母神有关。
这结果让旭凤又委屈又无措,又愤懑又不甘,但他更不敢将查探的结果告诉锦觅,本来锦觅就在怀疑他,如今证实了与他母神有关,那和与他有关有什么区别?
锦觅的娘亲先花神便是死于母神之手,如今连水神、风神都……若是锦觅知道,他们就真的再无可能了,这让他如何甘心?如何愿意?
所以,他只得瞒着锦觅,也无颜再去花界见她。
转眼已过月余,润玉在天界益发权重,彦佑看着他步步为营变得再不复从前,劝他不要重蹈簌离覆辙,且不赞同他如今所为,但润玉走至如今已再难回头,也不能回头,于是,他便带着鲤儿准备离开。
润玉不愿失去两位义弟,出言挽留,但彦佑执意离开,邝露见此提议让鲤儿自行决定去留,最终鲤儿留下,彦佑离开,润玉因鲤儿留下心感慰藉,可仍然难免伤心。
“你说得对,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既然走上这条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是再无回头之身了。”
自水神、风神出事后,锦觅头一次来天界看望润玉,谁知刚到璇玑宫,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因他言语间暗藏的自伤之情,她立时询问庭院中的花木,从它们那里得知了始末,顿时怒上心头,转身便驾云去找彦佑。
她自己都舍不得让润玉难过,那条水蛇怎敢?早些年他蓄意算计她,后来润玉认了他这个兄弟,又得知那是润玉生母吩咐的,她才按下不提。
说什么“没有火神的能耐,如何胜任大殿兄弟的身份”,莫非这条水蛇忘了,是谁受了废天后三万道极刑救的他?是谁拼了命的争取,方有他今日的逍遥自在?
果真不负蛇类冷血无情之名!
第34章 锦觅嘴炮上线
彦佑驾云离开天界,为劝不住润玉心生黯然不解,也为鲤儿不随他同行深感郁闷,正飞的好好的,突然从背后袭来一道剑光,锋锐无比几欲将他一斩两半。
性命攸关,他心神骤紧,闪身险险避过,翻手间玉箫入手,转身看向来人,谁料随着来人渐近,他竟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锦觅!
“我说美人儿,近来我可没惹你,为何对我下此狠手啊!”他口吻随意地抱屈,眼神却分外凝重,只觉得眼前这个锦觅与他熟悉的大不相同,简直像是两个人。
锦觅提剑而来,怒意腾腾地连连挥剑,道道剑光都冲着彦佑而去。
彦佑大吃一惊,连忙奋力抵挡,再没有想到她会一言不发直接动手,还是如此凌厉带着杀意的剑招。
“锦觅,你真要杀了我吗?总得有个理由吧?”一交手便知深浅,彦佑心中一沉,使出了十分的本事避开这些越来越密集的剑光,同时不忘出声申诉。
“杀你还需要理由?”锦觅冷睨着他,手中的剑越加快了,“你的命本就是润玉捞回来的,不仅不思回报,还存心伤他,我今日收回又何妨?”
“锦觅,你如此做大殿可知?”彦佑渐渐挡的吃力,躲避不及之下,已被剑光划出了十数道口子,绿色的衣衫上血迹明显。
锦觅闻言更怒,闪身逼近提着剑纯以蛮力狠狠砍向他面目:“你还有脸提他?还有脸以他之名意图拦我?既不愿与他做兄弟,那便将他承了三万道极刑救下的命还他!既不愿与他为伍,那便没资格以他之名自救!既不愿与他同行,你且安心受死便是,何必出手抵挡?”
彦佑狼狈地以武器玉箫挡在身前,看着那一剑又一剑将他的箫劈出裂缝,直至一劈两半,眼中流露出慌乱和惊骇,只觉得眼前这人是疯了。
锦觅劈断玉箫,维持着劈下剑的姿势,鄙夷又嫌恶地直直盯着气喘吁吁的彦佑,反手便一拳打向他的脸,且乘着他脱力无法反击接连揍了好几拳:“彦佑,认识你千年之久,从未有一刻让我如此刻般痛恨你、厌恶你,恨不得就此将你斩于剑下。”
彦佑闻言浑身一颤,抬起被揍得青紫的脸,满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只觉得心头揪痛、实难承受。
锦觅提着剑后退,与他拉开距离,明明白白表露出“不屑与之为伍”的姿态,她不甘道:“然而我却不能,只因他认你这个兄弟,拿你当亲人,即使在我看来,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配为他兄弟,更不配受他这份兄弟之情,可只要他在意,我便不能如此做。”
“你……你说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彦佑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内心里是喜欢眼前这人的,可听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评价,他何其难堪?
“难道不是?”锦觅嗤笑,“他不过是想要为生母报仇雪恨,何错之有?而你,承受他生母养育之恩,霸占他几千年的母爱,不止自己不愿报仇,还不愿让他报仇,凭什么?不过是仗着他拿你当兄弟,对你心软纵容,便随意指责、妄图以自己所思左右他之所为,你哪来的脸?”
“我只是不愿他重蹈干娘覆辙、一错再错!”彦佑脸色发白地辩解道。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根本没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判他,因为你不配!”锦觅冷笑连连,“彦佑,你不过是懦弱无能罢了,不敢为了养母与废天后为敌,也害怕那般做了只会万劫不复,等来失败。”
彦佑一把扔掉手中的断箫:“锦觅,你又有何资格来说教我?我们只是行事准则不同,我不赞同他的行事准则,有何不可?”
锦觅面露嘲讽:“行事准则不同?呵,就当如此好了!但彦佑,你内心深处是嫉妒他、羡慕他的,嫉妒他得你养母纯粹的爱,羡慕他是你养母最重视之人,为此与他背道而驰,为此……明知他在意你这个亲人,才肆意伤他的心,寻求那么一点阴暗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