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 完结+番外 (卿未眠)
彦佑浑身发抖,却不知是气得还是被说中了吓得。
“至于我有没有资格……”锦觅忽然绽出一抹轻笑,眸光温柔得仿若春水,她翻手收起佩剑,转身飞向九重天,“无论他意欲何为,我总会与他共同进退,哪怕这条路终将无果,陪他共赴鸿蒙又有何惧?”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亦无心阻他拦他,还会尽己所能助他帮他,他日……成则并肩看朝阳,败则携手归天地,她早已心有准备。
夜间,润玉一人独坐璇玑宫寝殿,虽早已到了休息时间,但他手中还是捧着奏折,想着今日多处理一些,明日便能早点去花界看锦觅了。
这时,锦觅悄然入殿,也不打扰他,旋身化出真身,以霜花的姿态飘向他,悠悠自领口贴到他逆鳞之伤处。
她知道,润玉是重礼之人,若是她以人形抱着他给予安慰,必会让他深感无措紧张,倒不如这般做来得自然。
熟悉的气息闯入他寝殿,润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兀自惊喜地抬头,就看到空中一片五瓣霜花贴着他的逆鳞朝他飘来,他微微一怔,就这么看着她飘入他的衣领,贴在了逆鳞疤痕处。
微凉的触感,从疤痕处渗入体内的精纯水系灵力,让他倍感安心的同时,又难免担忧。
“觅儿,出了何事?受伤了吗?”润玉关切地问道,抬手轻轻抚在胸口处,将霜花虚拢在掌心。
早先他受三万道极刑养伤的那段日子,每晚他们都是这样相处的,所以,此刻的他并未多吃惊,倒是很自然就接受了。
霜花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言不语。
润玉以为她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只由着她这么贴着他:“罢了,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可好?”
他放下手中奏折,走向床榻合衣而卧,有她在旁不便更换寝衣,今夜便如此吧。虽然他还想再看会儿奏折,可他暂无睡意,并不代表锦觅不需休息,时辰已晚,她该早些入睡才是。
夜色正浓,璇玑宫的寝殿内空荡荡的,但比之往日里无处不在的清冷,润玉却觉得今晚甚是温暖,让他无比眷恋满足。
也不知何时睡着的,润玉唇边挂着柔和的笑意合眼安眠,察觉到他入睡的锦觅,这才仙光一闪化为人形小心依偎在他身边,满眼柔情地注视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
她凝望了半晌,方靠在他的颈窝处闭眼,默默于心底道:不用怕,便是所有人都不站在你身边,我亦会永远陪着你,死生不离!
第二日一早,润玉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率先感应起胸口,发现那点微凉仍在,才牵起唇角恬静一笑,原来是真的,并非梦境,真好。
不久,邝露前来禀报事宜,敏锐地发现今日的殿下心情极佳,便是平日里会让他凝眉的事,他听闻后亦含着笑意,她虽不知缘由,却也为他高兴。
自她家殿下生母离世,除了在花神仙上面前,她已许久不曾见他这般展颜了。
如此过了五天,锦觅日夜都贴在润玉胸口,让他满心欢喜了五天,直到第六日早晨醒来,胸口的微凉不见了。
润玉心中怅惘地起身,就看到枕边留下的字条,以当年签下婚书时所见的字体,写着:我回花界了,可让魇兽当信差哦!
他摇头失笑,魇兽堂堂一个食梦的神兽,没想到竟被她当成了信差,不过,有这个字条,终是让他没那么失落了。
锦觅想着先前还应了魔界的鎏英公主,要看看她那位朋友身上的尸解天蚕,便想着去魔界一趟,熟料待她赶到忘川准备渡河时,却从撑船的老伯那儿得知,如今魔尊遭人暗算身殒,卞城王被固城王指为凶手关押,不日就要问斩了。
出了这等大事,鎏英作为卞城王的女儿,定然是心急如焚,撑船的老伯也说,卞城公主不久前刚渡过忘川河离开了魔界,似乎是想要去天界求救。
锦觅连忙折返,复又赶往九重天。
果然,她刚到天界,就听到鎏英因言语无状被赶出九霄云殿之事。
“我卞城王府素来与天界交好,没想到如今父王有难,天界竟袖手旁观,不愿施以援手,何其冷漠无情?”鎏英气愤难当,在九霄云殿外出口指责。
锦觅赶到时,就见九霄云殿外的天兵正要拘押她,连忙上前道:“诸位天兵且慢,鎏英公主为父担忧心急了些也是有的,我劝劝她便好,何必刀剑相加呢?伤了天魔两界和气,陛下问罪时,诸位天兵岂不是难逃其责?”
“我等只是职责所在,还请花神仙上和卞城公主理解。”几位天兵相互看看,也不愿没事找事,便拱手退了一步。
“仙上,为何……”鎏英犹自怒意难平,见锦觅如此作为,当即就要蹙眉反驳。
“还想不想救你父王了?若是想就听我的!”锦觅压低声音迅速道,面上冲那几位天兵笑着点点头,这才拉着鎏英快步离开九霄云殿的范围。
“仙上有何妙计?”鎏英暂且按捺着,待走远了一些,急忙抓住她问。
“你啊你,就是太急躁了,依我看天界不会对你父王之事坐视不理的。”
“可方才天帝态度分明,根本不愿插手魔界事宜。”鎏英想到刚才九霄云殿上的遭遇,顿时冷笑着回道。
“所以让你别急啊,夜神还在殿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会劝天帝改变心意的,不妨稍待片刻,想来定能如你所愿。”
“真的吗?”鎏英不确定地反问。
锦觅肯定地点点头:“真的,我确定以及肯定。”
那天帝权力心重,此番魔界出事,不正好给他个顺理成章插手魔界事务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再者,润玉曾与卞城王接触过,自然知道比之魔界其他几王,卞城王对天界甚为友好,如此又怎会不设法保全他,维持魔界安稳呢?
果不其然,没多久九霄云殿上就传出了旨意,让火神旭凤前往魔界查明魔尊遇害一事。
鎏英如释重负地看着锦觅,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仙上,果真如你所言,天帝改变主意了,方才他还干脆拒绝了,难道真是夜神说服他的?还派了凤兄署理此事?”
“绝对是夜神无疑啦,旁的仙人哪会有此心?正好火神你也熟悉,再由你配合,定能还你父王清白。”锦觅为她高兴,催促道,“赶紧回魔界吧,别浪费时间了!待此事过后,我便去魔界为你的朋友设法解蛊。”
“嗯,我这就赶回魔界,静候凤兄前来。”鎏英点点头,折身匆忙离开。
目送她的锦觅微微眯眼回头看了眼九霄云殿,暗忖:没想到那只鸟儿这么快又被天帝提出来了,也不知润玉这些日子成效如何?
火神旭凤执掌五方天将府多年,带领天兵天将四处征战,在军中的威望和影响力绝不是润玉能比得上的,如今天帝再次启用了他,对润玉而言,就怕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锦觅替润玉忧虑了一瞬,随即又轻笑一声,她相信润玉的人格魅力和能力,必不会输给火神,再者……有她在,不足之处给他弥补上不就行了?
花神,可从来不是只会栽花种草之辈啊!
第35章 大婚前夕
旭凤赶往魔界,很快便有了收获,只是还未查明真正的凶手,又被天帝召回,再次命他掌管五方天将府。
锦觅只粗略了解了一下始末,心知天帝这是在制衡,一是素来偏心旭凤,二是觉得润玉前段时日权力太大了,眼下提防起他来。
虽然局势暂且平衡了,但她相信润玉能处理好这些,便不再过多关注,而是在魔界平稳后,依约前往魔界,准备履行承诺,看看鎏英那个朋友身上的尸解天蚕。
临行前,锦觅让长芳主做出她仍在花界的表象,将来人悉数拦了,对外就说她在闭关养伤。
至于润玉……有魇兽来回帮着传信,倒是唯一知晓她真正去处的,因为太忙了,也做不到日日前往魔界看她,不过,一有空还是会悄悄跑一趟,如此也和鎏英熟悉了许多。
对于润玉来说,能每隔几日看到魇兽带回来的书信,总能消减他的疲惫,亦让他心中慰藉。
两年多转眼而过,经过锦觅日以继夜地研究,总算找到了解除尸解天蚕的方法,虽然所需之物稀罕了些,解法复杂了些,但成功的话,应是没什么后遗症的。
有卞城王府倾力寻找,锦觅又找润玉帮忙,借着准备大婚的机会到天界宝库中搜寻,总算找齐了解蛊之物。
花费了足足一月之久,鎏英的爱人---那个叫暮辞的灭灵族后裔,他身上的尸解天蚕终于被锦觅全部取出,成了帝皇蛊的养料。
“鎏英,幸不辱命,他体内的蛊虫已全部清除了。”锦觅擦着汗笑得开心。
“是,我看到了,谢谢你,锦觅!”鎏英喜极而泣,温柔地为满脸苍白昏睡的暮辞盖好被子,“他……没有大碍了吧?”
“被蛊虫折磨多年,怎会没些影响?不过,有我留下的那些花界圣品,你变着法给他补补身子,好生调养个大半年,也就活蹦乱跳啦!”锦觅有些佩服这个昏睡的男人,被尸解天蚕折磨这么多年,竟还能有这么顽强的求生欲,想来与鎏英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