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 完结+番外 (卿未眠)
众芳主听到这话悚然一惊,相互看看终是不再发问,至于多少人惧怕、多少人快意,那便不得而知了。
由于花界这边一直盯着鸟族,所以,润玉受命前往鸟族安抚之事,锦觅这边很快就得了消息,根据花木讯息,她分析后便还原了穗禾失势、隐雀上位的始末。
“主上,看起来天帝仍不愿放弃鸟族。”海棠芳主想到正是夜神亲往翼渺洲为天帝安抚了鸟族,不禁面露复杂,毕竟……夜神可是她们主上的未婚夫啊!
锦觅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天帝,看来我们也该动一动了。”
“主上的意思是?”长芳主道。
“留意鸟族的动静,一旦夜神离开翼渺洲,我便也亲自去鸟族一趟,见一见这位隐雀长老。”锦觅笑得玩味,她大抵能猜到润玉的意图,不愧是她的未婚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见真章。
先前她在璇玑宫时,也看到过簌离的遗物,虽只是余光一扫,却仿佛瞧见了翼渺洲的布防图。对于一直与世无争、一退再退的润玉而言,他一无兵权、二无势力,想要有所作为只能借势。
锦觅欣慰的是,润玉并没有借水神爹爹的势,亦没有借她花界的势,而是盯上了本该与他是仇敌的鸟族。不管是不想将他们卷进来,还是不愿利用,或是有其他考量,她只当他是想让他们置身事外、不忍有所伤害。
“主上意欲何为,可需我等准备什么?”长芳主关切道,尽管不放心她去鸟族领地,也始终没有出声阻拦,她看着长大的少主终将长大到能独当一面了。
“将我们这些年攒下的谷物种子装好,待我与隐雀谈妥当了,便送给他们解燃眉之急。”锦觅道。
“主上不是要逐步断鸟族吃食,为先主报仇雪恨吗?缘何还要再送粮去喂他们?”海棠芳主大惑不解。
锦觅摇摇手指:“非也非也,我确实要为娘亲报仇,且已解决了荼姚,但并无意因报仇伤及无辜生灵,如今备粮给鸟族,自然是为了找第二个仇人报仇。”
“主上?”长芳主已有所猜测,但仍不敢肯定,遂投以疑问之色。
锦觅眼神一冷:“太微,他折辱我娘亲,不就是因为成了天帝吗?那便拉他下这帝位又何妨?”
众芳主倒抽一口冷气,实没料到她们的主上竟如此生猛,还生出了这等心思,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若真能如此,确实大快人心。
花界自先花神逝去便不理纷争,刻意避世于外,却也听闻过这天帝太微的种种无德之举,再加上先花神之仇在前,更是不耻于提及这个虚伪无情的小人。
“主上但有吩咐,我等莫敢不从!”海棠芳主第一个响应道。
锦觅看着众芳主依次拜服,拂手以灵力扶了她们起身:“众芳主且安心,这些事自有我思虑,花界一切照旧便是。”
于是,在润玉离开翼渺洲后,锦觅亦悄然赶来,见了隐雀长老,以备下的吃食换他无条件配合润玉的一切安排。
隐雀本就受润玉威胁,此时更是坦然受了锦觅的利诱,只送走她后,叹了句“夫唱妇随”,觉得这对未婚夫妻真是将威逼利诱使了个全套。
这边穗禾失去族长之位,前往毗娑牢狱探望废天后荼姚,得了她的灵力和琉璃净火,又想以尸解天蚕召回奇鸢,想要再造灭灵箭杀了润玉。
可惜,有了帝皇蛊震慑尸解天蚕的奇鸢,不,应该称为暮辞,无需畏惧尸解天蚕的折磨,自然不会受其控制、任其摆布。
穗禾久召无果,只当暮辞已死,恨恨放弃后,竟亲自潜入璇玑宫打算偷袭润玉。
锦觅安排好花界事务便返回天界,且乘着夜间又来璇玑宫探望,谁知还是扑了个空,刚想放下手里端着的东西离开,就感到了殿中隐匿的气息。
这寝殿她来了无数次,对润玉的气息熟稔无比,即使这缕隐匿的气息藏得极好,也仍敏锐地发现了。
穗禾看到锦觅妒意横生,想着前不久旭凤重伤她去探望时,听到他昏迷中叫着锦觅的名字,立时生出了杀意,抬手间一道火系灵力就朝锦觅背后打去。
锦觅感到背后的空气波动,折身下腰躲过这一击,右手一翻唤出佩剑,反手就回敬了一道剑气,此时她才看清偷袭她的是何人。
穗禾探手招出穗羽扇抵挡剑气,万没想到竟被划破了扇羽,她闪身躲开残余的剑光,就见那剑光劈向身后的窗棂墙壁,生生割出一道两人多高的裂缝。
“哼,锦觅,堂堂花神使得一手好剑,倘若世人知晓,不知该如何看待?”穗禾心惊不已,再没料到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锦觅,居然有此等本事。
“这个就不劳穗禾公主费心了。”锦觅举剑直指对方,眉眼冷然道,“倒是你,深夜潜入璇玑宫,一副鬼祟做派所图为何?”
“自然是……看招!”穗禾眸光一厉,举扇便攻,她就不信了,有天后渡给她的灵力,她还能输给这个贱人!
第31章 出大事了
事实上,锦觅远比她想象的厉害,一手长剑使得已臻化境,道道剑气锋锐无比,侥是她现在灵力深厚闪避飞快,也屡屡险被伤到。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已将这寝殿毁得不成样子,便是璇玑宫再偏僻,这般动静也着实大了些,自然引来了他人,只是她们未曾料到,率先被引来的却是燎原君和旭凤。
“别打了,停手!”旭凤抬手以灵力分开两人,挡在她们中间不解地来回看看。
“表哥!”穗禾受他灵力冲击后退几步叫道。
锦觅只以剑挡在面前,卸去冲击来的灵力,复又举剑指向旭凤,以及他挡住的穗禾:“火神此举何意?”
“锦觅,你为何与穗禾动手?”旭凤看着眼前拿剑指着他的女子,只觉得这一举一动都陌生极了,而且,她会使剑,他竟从不知晓。
锦觅冷笑出声,执剑的手未曾放下:“你不妨问问你的好表妹,为何潜入璇玑宫,为何偷袭于我,怎么,在火神看来,被人偷袭,我还不能反抗了?”
“我何曾有此意?”旭凤连忙否认,回头看了眼穗禾,软语解释道,“锦觅,穗禾定是无心的,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同她计较可好?”
“呵,火神在维护穗禾公主?”锦觅眼中讽意更浓,真想对体内封印的那缕元灵说:看看这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他的至亲杀你伤你,他从未有过任何实际行动来保护你,而是一味的求和求和,只想着粉饰太平,理想化地期盼着你与他的至亲和平共处。但相隔着杀母之仇,怎么可能?
“觅儿?你可有受伤?”润玉恰好回来,一看到残破不堪的寝殿,又见锦觅单独面对着旭凤、穗禾和燎原君三人,立时觉得她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冲过来将她挡在身后,“火神对我的未婚妻有何意见?”
锦觅看到他,眸光一闪,手中的剑立刻化作灵光消失,任他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背后。
“今夜一场误会,还请夜神与花神见谅。”旭凤看着他们相依而立,心中一痛,拱手淡淡道。
“火神说得轻巧,看看这寝殿,你还能说是一场误会?”锦觅反驳道。
“稍后我会派人来为夜神修缮寝殿,希望此事到此为止。”旭凤只想尽力弥补。
“觅儿以为呢?”润玉征求身后之人的意见,他还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显然现在也无暇细问,只要锦觅安好,其他的他并不计较。
“希望火神殿下看管好穗禾公主,再有下次……”锦觅眼中流露出明明白白的杀意,在场之人中唯有背对她的润玉没有看到。
旭凤和燎原君难掩惊诧,只觉得头一次认识锦觅一般,这根本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
待目送他们三人离去,润玉才转身拉住锦觅的手,关切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穗禾怎会在此?你们难道动手了?”
“她潜入璇玑宫意图不轨,我来看你,却没见到人,本想离开的,哪知她会背后偷袭,于是就打起来了。”锦觅简单说了经过,小心翼翼地偷瞄他一眼,“动静大了些,毁了你的寝殿,你……不会生气吧?我保证,下次一定出去打!”
润玉好气又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觅儿还想有下次?”
锦觅连忙摇头:“自然不想!”看他这小眼神,她哪敢说“想”啊!
“夜深了,我送你回洛湘府!”润玉看看天色,拉着她起身道。
寝殿毁成这样,肯定是住不成了,他去书房将就一下就行,倒是她,还是回洛湘府自在。
不过,想到方才锦觅手中的那把剑,润玉眼神不禁一深,总觉得那剑似乎在哪里见过。至于锦觅使剑之事,他却不怎么奇怪。
犹记得那年穷奇攻破南天门时,他恰好经过现身相阻,当时有他和旭凤先后相救,并未伤到锦觅,其时就见过她唤出佩剑斩向穷奇。
虽然此后再不曾看到她用剑,但她会使剑一事,他是知道的。
大抵是锦觅花神之女的身份人尽皆知,所以,就连旭凤都没有留意过此事,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水神与花神的女儿便只会栽花唤水,且仅仅四千余岁,灵力不怎么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