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一起上班的,先还是无话不说的,现如今连号转了编制这么大的事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到底是人情凉薄还是我停滞不前已让人不屑为伍了,她的喜悦我是不配分享的了。
不由得望着安芬自言自语般地,“都走了,走了的好。”
“谁走了?”安芬望着我失神的样子,“芮姐,你没事吧?我刚才没说她会走。”
我慌忙掩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了。”
安芬,“不是想姐夫了吗?他不过是才刚刚走嘛。”
我急得作出要假意抽她的样,手落在她的身上就变成拍了,“积点口德好不好?叫你乱说。”
安芬回过身抱了抱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过,我总觉这个人有问题,里面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我说,“你怎么就对她念念不忘啊?”
安芬,“难道你就没一点感觉?你就不觉得一有点点奇怪?”
我说,“你没听说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安芬,“就她的家境,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肯定这里有什么弯弯绕,我敢肯定就与她本人有关。”
我说,“怎么,想改行去算卦啊?”
安芬就朝我身上靠,我不由得躲开了,曾经索欣也是喜欢这样与我贴近,可不知什么时候就与我渐行渐远了,而我有时也会莫名地觉得我身体的一部分时不时被生硬地拉扯出去一小段,那是一种皮肉撕裂的疼痛。
安芬撅着嘴,“就不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啊?”
“人家升迁与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尽力保持着一颗平常的心,“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啊?”
我不能对索欣持着否定的态度,正如我无法否定我的过去,因为我坚信,当时发生的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当初索欣与我的友谊,也包括舒畅对我的感情,后来是什么在变,我想不仅仅是时间,一切都在动,一切都是未知。
第62章 男人的热情
男人的热情可以说第一天是爆棚,第二天是尽义务,第三天是应付,第四天则是忍无可忍了,串串爸还没有等到第四天就已跑路了,也就是说在第三天晚间他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回他的生意场上去了,在他,不用说,就是挤在火车上也比呆在医院里来得惬意。
不过,这个平常几乎一毛不拔的人在离开医院之前却是把串串的住院费付得足足的,除了医院已列出的单子,还多估了两天的费用开支,给我付的现金。说真的,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对串串的一点点关心,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份额外的馈赠,所以在初始的怨恨和长久的孤寂后,我反而学会了如何去抱着感恩的心态对待别人的有意无意的关怀,因为我渐渐明白,没有什么会持久不变的,也没有什么就一定会一直属于我的,喜爱七抓八挠的最后连人的尊严都留不住。
串串是在五天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的,正好在我的假休完之后,本来医生说还可以再呆两天的,但我也觉串串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而况在医院里的后期只是徒劳地消磨时间,就是脚下站的每一块地都是有偿占用,是要付钞票的。回家的当晚,串串爸还跟串串聊了近十分钟的长途,串串显得很开心,孩子毕竟是孩子,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哪怕那父爱在她心中只是一个影像,好在我的小丈夫在她的眼里却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除了各类令人眼花缭乱的零食,串串最钟情的还是那个竹马,可惜舒畅后期并没有遵守他的承诺,对孩子许下的诺言不过是流于形式,艾瑶倒是在串串出院的前一晚去过一次,索欣连影儿也没见,不过,她连承诺都没有,更是让人找不到责怪的理由,在我,她大概是已质变成另类的人了。
抛开实有的玩具之类的,让串串最开心的事就莫过于呆在鸟笼前了,每逢走到笼前,她看到小珍珠们还站在那根白色的横杆上就挥动小手四指由自己胸部向正前方摆动着,作着赶它们进窝的动作,嘴里还叽咕个不停,“去抱窝,去抱窝。”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刚出生的雏儿,也许是在电视上吧?说是很难看,可是她说她就想自家的鸟儿能生出小小鸟来,即使它们会很难看。
我想起卖鸟人的每个笼旁都装着的一个个繁植箱,算是做着的一本万利的生意,便问串串生出许多小鸟放哪,她便想了想说是留下几只,其余的送给她班上的小朋友,特别是她的同桌,还带过糖给她吃的,我说哦,原来小不点儿也有同桌了。
我正在炒着上次从卖鸟人那里买下的瓜子,心想生的它们不吃,说不定是不好啄,炒熟了不就脆啦?串串又在喊,“妈妈,你看你放在窝里的那些鹦鹉的毛都被小珍珠叼出去了。”
我拿着铲子赶过去,可不是嘛,地上,槽底里到处飘着我曾经与串串一起收集的鹦鹉的毛,那个唯一被我拾进去留下来的蛋正完好清晰地躺在最底部,也就鹦鹉每天都有毛飘落,因为它俩喜欢互相啄毛、打架还喜欢自顾撑开翅膀拍腾着折腾个不停,而珍珠鸟只偶尔互相啄下毛也比不上鹦鹉们折腾的频率。
“妈妈,妈妈,小珍珠进窝了。”串串又叫,每一次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小白鸟不是应该负责看护吗?”
“是啊,它是公的,进去也不会孵蛋的,它不过是好奇罢了。”我已把炒熟的瓜子每个食槽里放了几粒,还不见它们吃,“真是的,像活在树林里似的,虫子不吃,瓜子儿生了熟了的还不吃。”
串串发挥着她每一次的新惊喜,“这样不是很好吗?不乱吃东西才不会吃坏肚子啊。”
我想起上次自己疑心中毒的事,不免有些尴尬,“的确是哦。”
串串又有了新发现,“妈妈,你看,它把小食槽里的保健砂又衔到绿色食槽里了,那么小的个儿怎么这么有劲啊。”后面的语气就成了感叹了。
我说,“是啊,说不定它还能把它的蛋也能从原地叼走呢。”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
在与串串一惊一乍的对话中,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许多单身或独自一个生活的人喜欢养宠物了,某些方面它能给你的确带来乐趣,也能分散你某些方面的注意力,“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而宠物们脖底的那根线却是牢牢地握在主人的手里,赶它都不走。
我的微信上已近一年没有可以半夜说句闲话的异性了,我记得原先我也有过串串爸的微信,却是一联系到实际生活,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而被他拉黑了,此后再也没了在网上的联系,网上大概只适合那些从没见过面的网恋,他们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而我却得实实在在地活着。我也会于半夜划拉着闪出诡异光芒的手机,却是没有一个可以拔出去的号,还有极个别烂熟于心的数字,我会盯着手机屏幕,作着如谈判桌上的运筹帷幄,不敢轻举妄动,我深知,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有覆水难收的灾难。
我有时也会质疑,我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无足轻重的人啦?那么如果哪一天我立马消失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还记得我了?微博上有人选择沉重的一搏,从十几或二十几的高楼上跳下去,只为在某个她想博取的心坎上刻上深深的一个印记,实在是愚不可及了,命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本谈新欢旧爱?
主动出击我没有那个魄力,但也不是被动,就像前不久我曾把舒畅的微信拉黑过,他曾几次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质问我,我说微信应该算是个人隐私一类的吧?有什么事打电话好了,为什么不可以拉黑呢?他也曾因打电话打不通(都是公事,我们之间早已没有私事可聊),怀疑我是把他的号码也拉黑了,后来还当着我的面试了一下,结果是响了,只好强辩说我是一惯有这习惯,原来是我在微信上把他拉黑他一直在耿耿于怀的。难不成他在朋友圈里秀恩爱我还得给他点赞?要不就是显示他的名车或与名人拍照,我还得给他喝彩?
有的人多说一句都是废话,谁多说一句谁就是嘴犯贱。不是一个生活层面的统统格杀务论,没必要给别人留下羞辱自己的缺口,世界那么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可以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吃我爱吃的小吃,大声地唱我爱哼的歌儿,我相信,只要活得精彩,爱情总有一天会不请自来。
第63章 极品安芬
周末我带串串出去散步,在一个铁牛公园门口居然遇到了安芬,奇怪的是安芬也是步行,安芬一见我带了串串,忙问,“为什么会选出太阳的时候出来散步呢?早上空气不是更好?”
我说,“亏你还是什么森林工程系本科毕业呢,不知道早上空气中二氧化碳多过出太阳的时候吗?”
安芬,“我也知道有了光照,氧气才会增多,可是别人都会这么说啊。”
我,“这还包括许多散文、小说上是吧?”
安芬,“对啊,看来你也看了不少。”
“是不少,而且中毒也不浅。”我从包里掏出一本新的苏教版化学课本翻了几页递过去,”自己看看吧,别人托我从同学处借的书,是她约在这的,我今天也是专门过来的,否则除非我是路过,一般不来这。”安芬看了几眼,“不会吧芮姐,你还备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