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也是觉得在我与安芬之间相对来说还是我比较友善一点吧?或是我伪装得足够好?我没有马上接,但也不好把她拒之门外,正在我与她客气着让她进屋再说时,安芬一下站在了门口堵住了她,“那我的呢?”
“什么?”钟晓菲楞了一下神,好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不过毕竟她可是见过世面的,“你是在讨礼物的吗?”
安芬反唇相讥,“除了这糖衣炮弹,你还有什么招啊?”
钟晓菲调皮地一笑,向身后打了个响指,那车上见过的奶油小生立马提着个更大的礼包出现在她面前,惊得安芬的嘴都合不上了,“这,这,这,他不是早在杭州站前的那个站上就下车了吗?”
“别傻了。”钟晓菲莞尔一笑继而挑着眉毛道,“车那么多,你以为只有你们家一辆啊,傻瓜。”
安芬就堵着门不让她进,“谁是傻瓜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我就拉拉安芬,“人家远道而来,怎么说都是客人,你就别为难她了。”
钟晓菲得了这话,“芮姐,我告诉你,给你的神盒虽比她的小,但比她的精致,价钱也高。”
安芬这时就大叫,“你果然是没安好心。”
钟晓菲,“谁让你得理不饶人,这不就针对你这类人设计的吗?不然商家何以要浪费那么多的纸盒啊?”
安芬,“我?你怎么知道我偏爱大的包装?”
钟晓菲,“你自己不是都承认了?这还用打听啊,看看你拜金的眼神就知道了。”
“那你今天还是别进去了。”安芬站在门槛上作人墙,还用两手叉着腰,一副不把她说服决不让她进去的架势。
谁知钟晓菲这时放下礼盒,忽而就转身对着我摆手,“再见了,我的心意也到了,祝贺你们乔迁之喜啊,我也看得差不多了,就不进去了。”
安芬瞪大眼睛,“这就走了,不会有什么鬼吧?”
钟晓菲嬉笑着,“你以为谁都像你啊?你若想去看一个人,还非得让人家扒得精光的让你看啊?”
“那我也排不上,你不肉多多吗?还是你脱了比较耐看吧?”安芬这时大叫道,“把你的东西拿走,谁知道里面是不是装了炸弹或是白粉什么的啊?”
钟晓菲这才转过头来,“小姐,那也得花钱买啊,不过说实话,现在我还不想在你身上花那么高的价钱,因为我还发现你有那么大的价值。”
安芬突然来了兴致,“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帮你追到咱们大神呢?”
钟晓菲的眼睛立时闪出了一道奇异的光芒,“此话当真?”
安芬这时竟摇头晃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我这不是假设一下吗?”
钟晓菲就说,“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赶紧阻拦住安芬,让她不要再胡扯,然后对着钟晓菲,“你就别听她胡扯了。”
钟晓菲这时才醒过神来,“我说呢,如果她有这本事,想必是自己早已得手了,看来是近水楼台也未必会先得月的。”
然后两人同时晃着头伸着舌头示威了一下,钟晓菲就大摇大摆地走了,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接了这么一个大礼包,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想送还钟晓菲手又被安芬给按住了。
安芬还振振有词地,“她来不就是给咱送礼的吗?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况且她财大气粗的,根本不用自己辛苦挣钱。”
我说,“可那也是她老爸挣的吧?咱们可没有白白享受的资格。”
安芬却是低头一狠劲已扯开了那塑料包装,果真是各式包装漂亮得不得了的糖果。
第314章 名牌效应
其实有些事我不是不想去做,只是与我的时间似乎有时总难对得上,可是不去又觉是不太厚道,失信于人的,这不,群主怕是大群里有卧底的,在小群里号召几个去商场所在片区的居委会咨询成立业委会一事,先就有一个说是要去医院,似乎十万火急的样子,而第二个干脆就说是现在就在去医院的路上,第三个则说是她妈快不行了,正好轮到她要伺候她,也是去不了的。
一个多小时后才有一个人报数1,我犹豫了几分钟后跟着报数2,虽然不知道明天是否真的能去得了,但尽力是要肯定的了,然后突然想到还有一个曾经的同事也是该商铺的业主,于是急中生智地打电话给他,让他明天也去,不是叫也去,而主要目的是代我去,也算是他去,不管怎么样是我通知的去了,可是我高兴没有多久,在他接通电话后从语气里也可以推断出他是一脸的惆怅,说是家里要装什么家电,还得到市区去,然后又说还听说是排队,如果我说的那个点排不上的话可以考虑明天上午过去,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也只剩下祈祷一事了。
可是我无需抱希望太大,半小时后他就来了电话,说是市区那边给他回了电话,要明天上午8:30就赶过去,还让我跟群主说一声,说是要是没事,咨询一类的事也累不着他,大概都只因为长久地没见效果,不想再费什么心思了吧?其实群主根本就没找他,而我顾及面子,却是不得不做自己也许根本就没空做的事。
风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停了,总是没有征照的,昨日疯狂了一天,不知是不是累了,也许它也是要休息积蓄力量的,也或许那只是它的追逐嬉戏,而今日则去哪里找个僻静处喝茶去了吧?但天还是阴沉得厉害,我想这该又是谁存在谁就拥有的气场吧,不会因为你的不喜欢它就会从世间完全消失。
只有天空这种阴沉天气里的颜色最是匀称得让人没有任何的遐想,也不会有任何的浮想联翩,学生们今天是寒假过后的第一天报道,明天就正式开学了,安芬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搬过来与我一起,到了站里后也是迟到了,我问她怎么会搞得那么久,不会一大早就开什么联合国会议的吧?她就说别提了,给她那姨侄女都要给折腾死了,我问怎么回事,她就说这不第一天开学嘛,我就说废话,捡重点的说。她就说老师在微信群里要求有条件的家长让孩子带上点洗衣粉、钢丝刷、抹布什么的,当然是打扫卫生喽,开学头一天的必备工作,这谁家还没这条件啊,不过老师这么说自然也是有她的用意,不强迫,但你也不好意思不给带,还特意关照第一天是大扫除,让别穿太干净的鞋子,结果她这姨侄女就套上了她姐前不久刷好的鞋子,把她那脏兮兮的耐克扔在一边,那鞋是自从专卖店被买来,除了偶尔中午晒晒或是她晚上睡觉几乎就没离开过她的脚,可是那双被刷干净的仅仅只是因为是超市买的据她说是假牌的,就一直被弃之一边了,她姐看她时间长不穿才特意帮刷干净放在一边的,谁知她居然把刚刷的鞋要穿去打扫卫生,她姐能不生气吗?况且那鞋与那双名牌的外形还是差不多的,颜色不过是一黑一蓝,都不丑,而且杂牌的那双鞋底比那牌的还轻了许多,安芬说她在屋里还试过那鞋,一点都不比那名牌差什么,不知她是不是专看牌子而选择鞋的。
我说,“说来说去,不就这点小事吗?”
安芬,“是啊,是不是大事,如果家里请得起保姆,一切都不是事。”
我说,“问题的关键不就是牌子上的问题吗?要是钱足够多,哪还用保姆解决啊?”
安芬,“就是名牌也得洗刷的吧?”
我说,“问题是我们这些人都是就下靠不了上的,那些保姆什么的都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
不过我倒是有个算不上深交的同学,说不是深交不过是后来的事,小学时还算是的,或者初二以前,即情窦初开之前还一直都是的,至于后来为什么就不是了,我也不想说得那么清楚了,反正后来她是混得风生水起,属于很有钱的款姐级别了,我也去过她现在父母的住处,她其实小时候与我是一个庄上的,其实小学能同学,基本上不是一个村就是一个县城,或某个划片区域的,我之所以去了她父母的住处,那也是她荣归故里没忘老同学的一种表现,先不说他们生活得如何,年龄大了,自然平安就是福,家里也没见得是有多富丽堂皇,但每件物什却是都耐琢磨的,简单的沙发也没有多新,却是红木的,若是细细打量,哪一件都不差,就是旧的也是古董级别的,一个年轻的阿姨,也就是我想要说的保姆一会端上一果盘洗净的特大号的水果,在我都算是贡品一类的,一会问他们晚饭要吃什么,其谦卑的态度让我都有些坐立不安,好在不一会我便寻得了一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我不能说该同学有什么对我照顾不周的地方,但是我只想说,我们之间已是太久没有联系,而贫富悬差已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交流障碍了,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不仅仅是指青年男女,友情也同样通用,在她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炫风的时候,作为发小的你能不尴尬加拘谨吗?你并不欠她什么也没要求她办什么事,但是看着她眉梢间的那份抑制不住的得意,你能不难受吗?那她的那份得意之所以能显示出来,不过是拿没混出个样的你作了比较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