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聪明人都是这么用的!
他忍不住又扫视了一遍耶律金娥的胸。
耶律金娥骨架小,衣服必须特制,否则很难撑起来。他从前总觉得这么一个小小的小姑娘一定是乏善可陈,谁知道今天他才意识到是他才疏学浅了。
这个——明显还不错嘛!
打住!他是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她这夜不能寐到一个人爬屋顶的!而他现在,都在想些什么!
木易默默忍住了摇头叹息的冲动,温声道,“乖,拿出来我看看,你解决不了的不是还有我吗?”
“是衣服破了还是兵器构造图?你拿出来,咱们一起研究。”
“不!”耶律金娥下巴一扬,她就是不拿出来,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可是耶律金娥不知道的是,她越是反抗,越是强硬,木易越是觉得此事严重,他必须参与不可。这样僵持了约有一刻钟,木易困得头都疼了,真的很想把人直接抓过来,该怎么拿就怎么拿,爱咋咋地,睡觉要紧。
可小姑娘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副忠臣烈士的架势,这让他很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卡的emmm
你们是想先说正事还是先嗯嗯嗯?
冲!拎起我时速80的水上小汽船就往浪大流急的地方冲!
所以请问大家希望我这船是加加油先还是猴急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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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接触
可小姑娘的嘴抿得紧紧的,一副忠臣烈士的架势,看在木易的眼里很是头疼。
楼下悄无声息的,蓦地响起了重重梆子敲动的声音,伴随着打更人张不开嘴似的丝毫没有灵魂的吟哦,“咚——咚——咚——关好门窗!小心火烛!”,此时室中的静谧更让人紧张。
木易站的地方其实离耶律金娥并不远,按照他的臂长和脚步大小,大概只需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可以直接冲到她面前,抢下她不想给他看到的东西。耶律金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继而紧了紧自己覆住的衣襟。一触即发的紧张之下,她连哼都不想哼上一声。
可她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落在心里没鬼的木易眼里,就显得分外不同了。
他不仅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甚至还有些想笑。
回想起从前看过的无数脑残影视剧,他甚至敢保证,自己现在在耶律金娥眼里,就是那个无恶不赦、还不停狞笑着想要扑到她身上的天字第一号大混蛋,搞不好脸上还有一道从右眉角一直延伸到左下巴的、符合他当前身份的疤痕。
木易轻轻活动了几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在耶律金娥眼里不那么恶劣,才勉强踏出来了第一步:“是不是又自己绘制兵器构造图了?你拿出来给我看看,我不嘲笑你。”
耶律金娥眉角动了动,继续一声不吭。以无声的控诉对待这个屋子里另外一个活人。
木易有些无奈,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其实他早就困了,若不是还在琢磨着远方的上京,他也不至于大半夜还灯火通明地抓贼,搞不好,这贼都偷到他脸上了他还睡得人事不知。他其实现下也没什么心情围追堵截眼前这个小丫头,就算是她把水盆扣在了他头上他也不想爬起来和他计较。
只可惜,那位好像一点儿也不困,而且看起来特别想和他计较计较。
木易忍不住苦笑,上前几步拉住她绷的紧紧的胳膊。拉了一拉,竟没拉动分毫。他诧异地扬了扬眉,又用了几分力道,说道,“大半夜的,不冷还不困么?”
耶律金娥憋了半天,就给他憋出来了一句:“不困。”
木易连笑的心思都没有了,他随手将小姑娘抓了过来,既然她那么忌惮,他不妨就把东西抓在自己手心里,省得她一直怒瞪他。这个眼神放在梦里,多半儿得把他活活吓醒。
“过来。”他在喉咙底下咕哝一声,一把拉过浑身发紧的耶律金娥,直接就想摸了过去。
“啊——!”木易手刚伸了一半儿,耶律金娥就惊叫出声,吓得他一哆嗦,立马站直了身板儿,更绝的是,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一个挺身,手脚伸直,直接把他那只胳膊塞进了耶律金娥的衣襟里。
“你你你你你——!”耶律金娥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自己胸前的不明之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你”个不停。两个人都哆嗦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耶律金娥的胸前,一句有意义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靠!
木易愣着,心里头不停在咆哮着,这根本不是他本意啊!
他其实只想随便吓吓她的,谁知道真的伸进去了?!
而且,最最最巧妙的是,木易的手的尺寸,居然刚刚好就罩住了...此情此景,木易居然还有心思偷偷磨蹭磨蹭,其大小质地居然都在他一只大掌的掌握之中,分毫不差。
木易深深地觉得,倘若这杨门四郎没有此奇遇,他和耶律金娥必然也会有一段巧妙奇缘。毕竟在经历过开放如此的现代人木易眼里,这简直就是骨灰级的缘分。
连他都没见过这么合拍的。
当然了,依靠他的见识,他也没见识过几个正常的。
木易忍不住吐了吐舌,哀叹自己不够合格的过往。
许是不老实的某人些许细微的小动作惊醒了还在惊愕之中的耶律金娥,她刚有些反应过来,不惊叫也不眨眼了,木易急忙把手拎了出来,生怕再迟上哪怕一秒这手和手腕就要血肉分离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赶忙给耶律金娥行了好几个大礼,古代的现代的统统都来了一遍,汉族的和契丹的都演示了一遍,一点儿都不含糊,比在御前还要真诚。尽管耶律金娥还没彻底回魂儿,反正她已经看到了他良好的认错态度,大抵上不会计较得太厉害了吧?
“你——”
“对不起对不起!”木易连忙几个九十度大鞠躬,恭恭敬敬地求着尊贵的公主罚他。
耶律金娥第一次经历咸猪手,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胸前的温热还未消散,她的反应力度也是最差的。只见她默默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第一次开口道,“刚才...你说什么?”
木易眨了眨眼,不明白这是什么套路。他眼神一转,抬手指了指她胸前,“想看那个。”
“这个?”耶律金娥迷蒙地将皱皱巴巴的纸拿了出来,自己先扯了扯,想要将它扯平。木易刚要伸手来接,就见她定了定神,重新塞回了手心里:“不行。”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木易好生想笑,又怕她生气,只能憋着。
“好好好。不看。”他前后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室内,看到了凌乱的床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困意,他见耶律金娥神情依旧迷蒙着,开口询问道,“那你困不困?我送你回房。”
耶律金娥愣怔着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话,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连扶都没让他扶。
好在木易眼尖手快,赶着上去扶了她一把,顺手牵羊就拿走了那张罪恶的起因。
而耶律金娥看似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直接回房盖被闭眼,好似在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梦,梦而已。
木易这是第二次见识耶律金娥的这般模样了。他忍笑忍得辛苦,也由此晓得了耶律金娥的有趣之处。
这孩子还真是不禁吓。
他握着皱皱巴巴的纸美滋滋地想着。以后没事儿就逗一逗一定有趣。
他就这么喜孜孜地一边回想着她方才的表情,一边兴趣盎然地打开了手里不成模样的纸。虽然困得不行,可是这罪恶之源他必须得赶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耶律金娥如此护着。方才远远地看上去,也不像是春/宫图?
他就这么面带笑容地打开了那纸,粗粗略过了两行,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轻微的响动从隔壁传来,和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震得木易耳朵生疼。他微微阖上了双眼,轻声念了几句佛,面色深沉地抬头望向窗外熹微晨色。再等上不到一刻钟,大概就是日出了。
乌古郡群山环绕,日出景色极为精彩。他和耶律金娥都是喜欢睡懒觉的主儿,因此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什么好玩的都看过了,独独日出这一样没见过。他愣愣地看着天边那一抹亮色,微微笑了起来。
真好看啊,比那些数码设备上的剪影还要细致好看。
木易缓慢地伸出手,像是要去抓碰,又像是在向他们招手,行一个缓慢而庄重的见面礼仪。
而此时,耶律金娥也在呆呆地和木易看着同一个方向。
光影幢幢,房间里还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床上的被子滚作了一团,冷冰冰的,好像在控诉着这只有它一个物件的孤单单的床。
耶律金娥蹭上来,团团围住冰冷的棉被,一个人坐在床帏之中发起呆来。
她方才在做什么来着?
耶律金娥呆呆地凝望着透着光的窗棂。是了,她刚被木易从他的房间里送了出来,被房檐上露水打湿的衣裳还未干透,她面上的红晕还在大张旗鼓地吵嚷着,想和当事人要一个说法。
羞——死人了。
她慢慢将脸埋进了厚实的棉被之中,终于忍不住满腔的羞窘,吟哦出声。她方才和他...都做了些什么啊!炙热的掌心,微微的叹息...一幕一幕在她面前闪过,活色生香得让她一个初探人事的小姑娘连脑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个角落里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