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马里奥用手捏住鹰的羽翼,轻轻将它们展开检查,“它还得再锻炼锻炼,翅膀强度不够从这里返回佛罗伦萨。”
“最重要的是,它还不认路。”乔瓦尼说着,从怀里取出手帕系在弥生的脚上。
脚上莫名多了比脚环还显眼的东西,弥生有些难受的试着抬脚在桌上摩擦,想要把脚上的东西弄下来,甚至不惜去啄它。
“它好像还不习惯带大点的东西。”费德里科想要帮鹰解下它脚上的帕子。
乔瓦尼挡住了大儿子的动作,“它得习惯,你把肉端到廊下,它能带着手帕飞过去,就给它吃。”
“嗯。”费德里科答应下,快速从弥生嘴下把肉夺走,一溜烟跑到了不远处的廊下,甚至挑衅的举了举手中的托盘。
还没吃饱的弥生不满的鸣叫一声,要不是身子被马里奥按住,你小子能抢走我的饭吗!让不让人好好吃东西了!
马里奥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弥生如炮弹一样窜了出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脚上还带着手绢,眼里只有费德里科手中那盘新鲜可爱的小肉片。
费德里科见鹰来势汹汹,直接躲在了托盘后。没能刹住车的弥生,直接就撞在了托盘上。
马里奥抬手扶了一下额头,“看来不光是翅膀不行,视力也有问题。”
“它还在成长。”乔瓦尼相信,这只鹰可以帮他们解决很多问题。
奥迪托雷庄园的宴会如期举行,居住在蒙特里久尼的人几乎都来了,他们一起唱歌,一起跳舞,品尝着美酒和香喷喷的烤肉。
弥生被留在了隐蔽的阁楼里,因为这间阁楼只有一架梯子上下,应该不用担心那只跟来的猫会爬上来,乔瓦尼也没有用链子锁住她,难得有了自在的空间。
说起来,这间阁楼比她刚到庄园时,变整洁了许多。
马里奥和乔瓦尼给这屋子铺上了厚厚的毛毯,木质的办公桌椅放在了靠窗户的位置,她的旁边就是鸟架。还有看书用的椅子和垫脚凳,就放在斜对着桌子的位置。这里就好像是一间秘密基地般,暂时只属于她。
不管外面多么吵闹,这里总是安静的。
虽然是这样想的……
眼前这个偷跑上来的小子能不能消失?
本应该在宴会里呆着的人,艾吉奥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宴会,偷跑到了乔瓦尼不准孩子们来的所谓的阁楼办公室。
他趴在书桌前,盯着站在桌上像是在巡视领地的鹰。
虽然他是偷跑出来的,但是却相当上道,给……不,是上供了一份已经切成小肉丁的牛排给弥生。
鹰可以吃人类吃的食物吗?
弥生没有养鹰的经验,不过……眼前摆放的食物,正在散发着相当诱人的香气——糟糕,感觉口水要流出来了怎么办!
“怎么了?吃啊。”
可以吃吗?
稍微吃一口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说起来狗不能吃葱姜蒜,鹰也不能吃吧?
艾吉奥看见鹰直勾勾的盯着,就是不下嘴,他拿起一块递到它嘴边,“吃啊,不喜欢吗?平时明明很喜欢吃肉片的啊。”
那是因为肉片是生的啊!
弥生控制不住的张开了嘴,只是心中有犹豫,让她迟迟无法接过艾吉奥手中的肉丁。
“很好吃的。”艾吉奥就好像是在炫耀我家的孩子最可爱一般,直接将肉丁塞进了弥生的鹰嘴里。
说实话,弥生几乎尝不出太多味道,不管是肉片,还是现在的肉丁,鸟没有人的牙齿,嗓子眼大的话吃东西都是囫囵吞的。而肉丁划过嗓子,弥生只觉得舌头有点火辣辣的。
说起来……艾吉奥这小子洗手了没?
弥生正纠结着现在吐还来得及吗?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喵叫,克劳迪娅养得那只大肥猫,此刻正坐在出口处,眯起的猫眼里闪过绿光,可爱的粉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自己的胡须。
“咻——!”
“啊——!”
夹杂着鹰鸣的凄惨人声,在奥迪托雷家族上空盘旋久久不肯散去。
在本丸里的自室休息的弥生,猛地睁开眼。梦中发生的那淬不及防的事情,让她整个人像是被浸在冷水里,身上全是虚汗。
“糟糕……睡不着了。”弥生早有预料会发生这种事,她抬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闹钟。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干坐着的话,大概又会梦到奥迪托雷家族的事情,目前她还不知道会梦到这个家族的寓意是什么,现在只祈求折原先生能快一点,再快一点把她需要的资料送过来,好结束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梦境。
弥生缩在床铺上,茫然的盯着钟表一会,眼前又开始朦胧起来,她脑袋控制不住的往前一磕。
意识到自己又要睡着,弥生猛地清醒过来。
不行!不能睡!
她在心里这样警告自己,匆匆的收拾了一下,拎着枕头和薄被出了房门下了楼,一路来到了付丧神们住的和室,抬手敲开了石切丸的房门。
看到帮自己开门的人,弥生恳请道:“对不起,今晚我能打扰一下吗?”
石切丸维持着拉门的动作,整个人都傻掉了。
“……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下一个部分的试读。
昏暗的天空,血月挂在当中。冰冷的手术台上,带着口罩的医生凝视着她的双眼,“真是漂亮。”她说着,手中闪过银光的手术刀慢慢落下,仿佛在对情人喃呢般,在她耳边道:“放心,我会让你变得很漂亮。”
漂亮?
什么样子的漂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
侧头看向旁边,奇怪的,蓝色皮肤的大脑袋?像是怪物一般……漂亮吗?
第28章 第28章
“阿阿阿阿鲁吉!突然间说打,打扰,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切丸就好像是接触不良的电视机一样,失去了以往的从容,变得笨拙了起来,整个人慌乱的好像要抖起来了。
“打扰就是,一起……”
“不用说出那个字了——!”
石切丸奋力的一吼,让整个本丸都进入了生机勃勃。
本以为是敌袭,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付丧神们拿上武器直奔向了弥生住的房间。大部分的刀都去主卧了,只有一小部分的高战斗力默契的来支援石切丸,只不过……
他们赶来面对的画面,却是石切丸跟本该在房间内休息的阿鲁吉抵着门角力。
“石切丸你……”
“不行!那是不健全的!请不要让我为难!”
只看现场情况和听他们俩人的只字片语,带着睡帽的长谷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扭头去看先到一步的人。
鹤丸看了半天戏,发觉到长谷部的视线,耸了耸肩,“我来时他们就这个样子,有一段时间了,真是有意思呢。”
“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吧。”青江无奈的叹息,上前架住了弥生的胳膊。
“等等,别,我还没……”弥生眼睁睁的看着石切丸关上了门,而她只能发出无力的“啊……”声。
“青江你干嘛拉我!”
“阿鲁吉才是,大晚上的来找石切丸先生做什么啊?”
“这是有特殊原因的。”
“哦,特殊原因啊。”青江听后眯了眯眼睛,唇凑到弥生耳边道:“难道这个原因,是非石切丸先生不可……”
弥生早已习惯了青江有意无意的挑逗,心无杂念的回答道:“以本丸的情况来看,是非石切丸不可的。”
听见阿鲁吉的回答,屋内的石切丸发出了“啊——!”的凄惨悲鸣。
“我不记得有把阿鲁吉养成这个样子!”
赶过来的歌仙一把将弥生夺了过来,握着她的双肩教育道:“阿鲁吉!身为女孩子大晚上造访男子住所是很不好的行为!哪怕中意,也该是男子主动造访!”
“喂喂,歌仙你教育的方向错了吧!”跟过来的光忠感觉受到了文化冲击。
“对,即便是中意,对方拿出合适的诗句,甚至有毅力的多次造访,也不准他进入房间!”
听着歌仙的教导,弥生沉默的扫视过眼前的几人,“你们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只是做了噩梦,想着石切丸是神社的刀,跟他一起睡的话或许会好很多。”
真相原来是这样。
屋内的石切丸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晚节不保,拉开门来邀请道:“如果阿鲁吉觉得睡在这里会更安心些,今晚就进来休息吧,我会守着您的。”
“我还当什么事呢,真是大惊小怪。”长谷部皱了皱眉,转身离开,准备去告诉其他赶往主卧的刀,这次是谎报军情。
“原来是这样。”歌仙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有光忠觉得不妥当,“不不不,这不是比刚才的问题更严重了吗!只是多了一个进入屋子的正当理由啊!不比我们刚才误会时还要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