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闹了个大乌龙,我真是蠢到家了。
那边时间紧迫,因此这边只能隔日更了,望谅解。
你们可以养肥了再杀,谢谢。
☆、十五章
西门庆一把扯下李瓶儿的袜子,猝不及防之下,就见到一只四趾扭曲向内的奇怪小脚。
不,不,那不能说奇怪,称得上畸形了。
西门庆呆住了。
他知道时下的女人们都缠束小脚,男子们极爱她们的小脚,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无限风情。他自己就是追捧小脚的男人之一。但他没想到的是,在小巧精致的绣花鞋之下,女人们的脚竟然扭曲成了这副模样!
这是美感吗?不,这是残疾!如同瞎眼、缺腿之类的残疾。
他往常见到的小脚,要么穿着精巧的绣花鞋;要么裹着厚厚的缠脚布再套上精细的袜子,哪里真刀实枪的见过原本的真面目?他顿时生出一股丑陋恶心的感觉。
李瓶儿悄悄打量他的神色,虽然西门庆面上不显,但他的动作明显停顿了。李瓶儿再接再励,把脚的前端抵到西门庆的下巴处,故作娇声:“老爷,我脚疼,您给我揉揉。”
西门庆屏住呼吸,微眯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丑陋小脚,两道浓眉深深地皱了皱。
好半天,他伸手拂开她的脚,笑眯眯地说:“让迎春给你揉揉吧。我一个大男人,给你揉什么脚?”
他不能生气,这是他心爱的李瓶儿,是官哥儿的生母。无论如何,都得给她三分面子。
李瓶儿又把脚伸过去,挑战着他的底线:“迎春没力气,老爷力气大,给我揉揉。”
西门庆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视线飘向远处,仓惶道:“我口渴,先喝口茶。”说着,端起一旁的茶杯猛喝起来。
那茶杯很小,禁不住他两口就喝光了。西门庆大发脾气,骂迎春:“贼奴才,上这么点茶,想渴死你家老爷吗?”
李瓶儿心里快要笑翻天,歪靠在炕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发脾气。
迎春唯唯诺诺,正要去换茶,西门庆拂袖站起身:“算了,我去别的地方喝茶。”又转向李瓶儿,脸上堆满了笑意,“我忽然想起来,前边还有事,今晚就不能陪你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然后落荒而逃。
李瓶儿看着他快步离去,忍住笑意,喊迎春再打一盆热水来,她要泡泡脚。
西门庆出了长廊,一时不该往哪里去,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上房门口。
玉箫见了他,福了福礼,掀开帘子,朝里面喊:“老爷来了。”
西门庆没办法,只好走了进去。
吴月娘已经摘了头,松松地挽了个髻,身上穿着家常玉色中衣裤,正要歇下,听见丫头的声音,连忙挺着肚子,迎到门口。
“老爷,从哪里来的?快进来。”月娘很高兴。
西门庆在椅子上坐下:“你还没睡呢?”
吴月娘坐到他身旁:“正打算睡。老爷今晚歇在这里吗?”
西门庆正要点头,一眼看见月娘坐下来时,露出的一对尖尖翘翘的金莲小脚。
他微皱起眉头,心想,如果脱了鞋,再解开裹脚布,月娘的脚应该也是那样的吧?他顿时没了兴致。
西门庆站起身:“今晚不在这里歇了,我往前边去,还有事呢。就是进来看看你。”然后走了。
吴月娘待他走后,跟大丫鬟小玉说:“你发现没?老爷今晚怪怪的。”
小玉一头雾水:“没看出来。只看出老爷关心大娘,临睡前还要来看您一眼。”
吴月娘心里满意,走到床上,准备歇下,不提。
西门庆暗呼晦气,疾步出了上房,过了走廊,刚拐到花园角,就被角门首站立的潘金莲一把拉住了。
潘金莲紧紧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道:“老爷,从哪儿来的?我等得急火直冒,正盼着您呢,屋里准备了好酒好菜。”一面说,一面用胸死命地蹭他的胳膊。
西门庆满心的晦气被她这一蹭,消去了一大半。他捏了捏潘金莲的脸,调笑道:“盼着我?盼我救火啊?”
潘金莲媚眼如刀,一刀刀割刮着西门庆的骨肉:“是呀。就盼着老爷洒点琼汁甘露,降降奴家的火。”
“我就爱你这张油嘴儿。”西门庆搂着她,先亲了个嘴,然后携手往她屋里去。
春梅带着秋菊,早摆好炕桌,安排了一大桌的酒肉点心下饭菜之类。
见他俩进来,春梅冲西门庆福了福礼,领着秋菊下去了。
西门庆上炕坐了,潘金莲亲手倒酒,递给他,然后挨到他身边坐下。
两人喝着酒,吃着菜,越吃春意越浓。
西门府里的炕做得极大,西门庆把炕桌掇到炕尾,将潘金莲掀倒在床,抓着她的两条小腿,把她拖到身下,扯开自己的裤头,命令道:“给你家老爷品一品,等我再喝几品酒。”一面拿起身后炕桌上的瓶杯,喝起来。
潘金莲被他制住双腿,只能艰难地弯起上半身,像在网里挣命的大虾一般,伸长脖子,凑到他身下,仅仅能含住小头,依言品起来。
西门庆微眯着眼,一边享受,一边喝酒。伸手摸摸她的头,以做鼓励,然后一路摸到她的大腿,小腿,接着是三寸金莲般的小脚。
潘金莲睡觉也要穿睡鞋,红色绣花睡鞋,尖尖翘翘。往常西门庆极爱她这双脚,今日看了却有邪火,他厌恶这样的奇怪脚尖。
潘金莲折腾了半晌,松开嘴,往后一倒:“老爷,折腾死人了。我的腰都快断了。”
西门庆倒了一杯酒,俯下身,喂她喝了,道:“老爷想看看你的脚,给看不?”
潘金莲喘够了气,半坐起来,把精致的绣花鞋伸过去:“我都是老爷的人了,随老爷想看哪里,我还能有个不依的?”
西门庆放下酒杯,双手捧住她的一只小脚,慢慢抚摸着绣花鞋,从笔尖似的顶端一路摸到脚后跟,然后对潘金莲说:“老爷想脱了你的鞋,看看里面,行不行?”
潘金莲为了争宠,可谓八十八般武艺使尽。在床上,对西门庆那叫一个有求必应。哪怕西门庆想勾搭别的女人,她潘金莲也乐意帮他递梯子,只要事后不忘她的功劳就行。
她想到自己里面还穿了袜子,于是点点头:“随您。看吧,看吧,只要您记得奴待您的心就行。”
西门庆脱掉她的绣花鞋,里面是一双细棉布的绣花袜。他隔着袜子,又从顶端摸到脚后跟,对潘金莲说:“我还想脱了你的袜子。”
潘金莲这回不敢依他了,把脚一缩,笑嗔道:“再里面可没什么好瞧的了。老爷从哪学来的怪脾气?”
西门庆板起了脸,不再说话,转身给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里喝着。
潘金莲连忙起身,搂抱住他,娇声道:“里面只有裹脚布了,真没什么好瞧的。老爷往常从不这样。”
西门庆喝尽杯中的酒,起身下炕,一语不发地朝外面去了。
潘金莲扭着帕子,紧抿着嘴,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远去,嘴里小声骂道:“也不知在哪招了什么邪火,尽朝我发脾气!”
西门庆脚步如飞,一路走到了前院的书房。
棋童正坐在门口嗑瓜子,他以为老爷今晚不会出来了。
西门庆从黑影里不声不响地走出来,见了他这副懒散模样,大骂道:“成天只会好吃懒做,还不快把地上收拾干净!仔细你的皮!明日把你抓到牢里,好好打几板子,就知道厉害了!”
棋童吓得赶紧跪到地上磕头求饶。
西门庆不理他,径自进了书房。
玳安端立在一旁,不敢替棋童求情,生怕自己也被连累了。
西门庆坐到椅子上,平静了一回,转头问玳安:“书童呢?怎么不在书房里伺候着?”
玳安回道:“可能以为老爷歇了吧?他多半也去了下人房歇息。要不,我去把他叫来?”
西门庆点点头:“你去喊他,顺便再泡两碗茶来。”
玳安应诺出去,经过院里跪着的棋童时,轻轻踢了他一脚,斥道:“你个没眼色的,还不快去给老爷泡茶?”
棋童感激不尽,道了谢,站起身忙着端茶去了。
西门庆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心里一股无名业火没处发散,直到书童来了。
书童推开门,行了礼。
西门庆斜眼看向书童。
书童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量不高,身材宛如女子般纤细。若放在戏院里,扮个旦生绰绰有余。
西门庆朝门口努努嘴,书童抿嘴笑了,乖顺地走过去关门,正好棋童送茶来,书童也不放他进来,自己伸手接了,让他下去,然后反手关好门。
书童小步走向西门庆,把茶放在桌子上:“老爷请喝茶。”
西门庆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把搂住他的细腰:“喝什么茶,老爷喜欢喝你嘴里的。”说着,西门庆呷了一口茶,含在嘴里,拉着书童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捧着他的脸,两人嘴对嘴地分了这一口茶。
西门庆身材高大,一米八五有多,书童最多一米六五,又兼生得纤细,坐到老爷的腿上,头才抵到他的脖颈处。
西门庆一手搂腰,一手揉着他的屁股,在他耳边轻声问:“今晚你洗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