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Saber和你自己的状态,你应该很清楚,这孩子身上的隐藏魔力有怎样可怕的毁灭性了吧?”
“或多或少,现在要忍住不把你砍碎就已经很辛苦了。”
“暂且将这种能勾起人毁灭冲动的魔力属性称作「兽」属性,我现在的御主——我妻由乃,她原本的魔力,是与这个相当类似的东西,虽然要低级一点,不过本质相同。我妻由乃和娜娜的「兽」属性魔力,都与名为「兽」的时空病毒有关。”
恩奇都顿了顿,
“兽是一个族群,目的不可知。唯一确定的是,它们是与灭世者——也就是难波家的血脉共生的,跟随难波家流亡于各个宇宙,破坏吞噬一切历史。当一个宇宙的稳定性告终,他们就流窜到另一个宇宙——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其实是多个宇宙残骸的聚合物。”
“……说这么多废话,这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请耐心些。”
“啧。”
库丘林不悦地用尾巴拍打地面,水泥崩裂,碎石飞溅,但恩奇都只是看了眼,大地又恢复了平静。
恩奇都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个宇宙残骸原本都有主管的世界意识,在面对世界中心消亡的状况,不得已选择了新的中心,幸运又不幸地逃过了兽的围剿……最后,残兵败将的宇宙们,联合到了一块,诞生了新生的世界意识,对抗时空病毒「兽」,与他们的掌控者,Neltharia之「龙」,灭世者的难波家继承人。”
“这次的圣杯战争,本质上,就是重新整合的世界意志,给娜娜——给灭世者的血脉下的战书。在漫长的难波家与世界意志的宇宙争夺战中,世界意志还是第一次占据了主动权,原因就在于,娜娜没有在正常时间觉醒,她「兽」的力量被另一种力量克制了——那种力量是世界意志下达的「启示」。”
“我曾经在乌鲁克见过娜娜消灭兽的样子。那原本应该是她的下属的兽,显然,我认识的娜娜,并不想成为被血脉推着走的灭世者——而我的御主,很遗憾,她通过某种办法,在拥有兽的血统的前提下,又拥有了「启示」的力量。”
“御主现在和娜娜一样,在看似平衡又随时会分崩离析的力量熔炉里,她的存在无论对这个国家这个世界,还是娜娜,都是巨大的威胁。”
库丘林咂摸出一点味道来了,他问道:
“你想背叛?”
“那要看你的定义了。”
恩奇都摇摇头,
“我现在的魔力来源是由先代「启示」的拥有者提供的,因为这个原因,「兽」的属性才能被压制。严格意义上来讲,我的御主应该是娜娜的母亲,琴岛世界。我妻由乃是通过某种祭祀的手段,强行替代了「芯」。”
“如果被我妻由乃找到娜娜,在娜娜脑中起着封印作用的「启示」之力,会被迅速收回,而失去平衡的娜娜会彻底觉醒为灭世者,长久以来世界意识努力维持的和平局面也会被打破。”
恩奇都郑重地说道,
“所以,我在此向你说明我知道的全部情报,来请求你的帮助。如果是与娜娜建立魔力沟通与有过深刻羁绊的你,一定能明白我说的——”
然而。
“灭世者?”
库丘林粗鲁地打断恩奇都的话,凶恶的眸光扫过少女沉睡的脸,
“你在说你怀里的蠢货?那家伙哪里像是要毁灭世界的能干反派了?如果真是这样,我还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娜娜可是很聪明的,她只不过是有些固执而已。”
恩奇都反驳道,眸底隐约有些怀念,
“她在错误的时间,过早地确立了人生的重心。试图将情感封闭起来,专心致志地在自己铸造的牢笼里,打捞不存在的理想。她以为只要把自己关进一个坚固又沉重的牢笼,就可以永远钉在她以为的重心上,永远不会离开。可大地虽然不会崩坏,牢笼虽然无法打开,但牢笼是可以被强大的外力推着走的。不知不觉中,太多的情感已经把牢笼冲离了最初的位置,但她依然不愿走出去,她始终闭着眼睛,缩在笼底,装作自己的笼子还在最初的地方。”
恩奇都看着表情有些嫌弃的库丘林:
“——这是很早以前,我的一个朋友对娜娜的评价,原话可能更加不中听?我的朋友有点傲娇,一口一个最讨厌软弱的东西,结果最后看起来最悲伤的也是他。虽然他当时应该并不清楚真相,但微妙地抓住了重点呢。”
“……我对你们之间的事前尘往事没兴趣,不过如果你说的是那个金色的英灵的话,那描述未免太过柔化了。”
古铜肤色的英灵嘲弄地说道,
“这家伙的假死伎俩也对我的光明面使过,不要假装惊讶的样子——如果换作那个「我」,应该不会认为这种程度的算作「背叛」,甚至还会像宠物狗一样,乐颠颠地迎上去吧。但我不是,之所以没有直接杀死这个满嘴谎言的背叛者,不过是因为她的背叛并不是针对现在的我,我没兴趣替光明面讨债而已。”
“那你还真是幸运呢,不然,娜娜身边的力量,一定会把敢对她动手的你碾成齑粉的。”
“哼,如果你指的是那个白头发的家伙,我可不会输。如果指的是你的那个朋友,一旦被他知道这个蠢货御主胆敢欺骗他,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不,指的是我。”
“……”
“这一次,我绝不会放任娜娜在我的身边受伤的。”
恩奇都莹绿的眸底短暂地闪过冷冽的光芒,
“就算是吉尔在我面前,也是一样。”
话音刚落,绿发英灵忽然扭过头,若有所觉地望向天空的某处:
“你说是吗?吉尔。”
那里悬着一架飞行器。
华贵铠甲加身的金发英灵抱臂立于其上,俊美的面容显得阴晴不定,而在他的身侧,还跪伏着一名病弱纤美的妇人。
恩奇都态度很是悠闲地开口:
“还以为你还要花更多时间才能解开谜题……不愧是你,吉尔。恭喜通关。”
“哼。”
也许是因为了解到眼前的绿发英灵正是前几天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Berserker,又或者是“不小心”听到了一则被“柔弱”下臣隐瞒不报的惊天秘闻。
总之,被两名臣子联合起来蒙骗的王者,露出了绝对称不上愉快,但也称不上杀意凛然的笑容。
“真敢说啊。”
英雄王声音低沉。
他一脚迈出飞行器的边缘,从几百米的高空一跃而下,落到了恩奇都对面的屋檐上。
吉尔伽美什的手里还提着那名妇人,她被这突然的失重吓得面色发白,但总体上还保持着贵妇的仪态。
“稍微花了点时间,就把钥匙搞到手了。看到了有意思的演出,其中有两个丑角格外地有趣。本王现在的心情可是相当不错,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也未尝不可。”
“但是哟,挚友。”
金色的王,刻薄又挑剔地打量着那名少女,语气散漫地说着,
“理论上应该立即处死胆敢欺骗王的罪人,但你的少女曾厚颜无耻地放话要拯救本王。若是任她毫无挣扎地死去,那岂不是太过容易了。”
金光大盛,一把宝具从涟漪中飞出,穿透了相原夫人的肩骨。
苍白的相原夫人闷哼一声,却不敢挣扎,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日记本。
黑红的血液从槽口下淌,很快渗透了封皮,吉尔伽美什恶质地笑了,他甩动手腕,将妇人与日记本一并向恩奇都丢去:
“所以,选择吧,挣扎吧。”
“钥匙本王已经替你取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
金色的王、自我的王、极权的王,像是慢心像是认真地说着。
他石榴色的蛇瞳,流动着介于温柔与残忍间的光泽。
“证明自己,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幻想,尚有能让本王心动的价值。”
看似矛盾的情绪,放在这位行事极端矛盾的王身上,却毫无违和感。
吉尔伽美什,裁决一切的王者。仅仅是他本身,就已经足够成为理由了。
于是,王宣判了少女的命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相原焮的身体像气球一般鼓了起来,美丽的脸扭曲变形,从她被迫撑大的血盆大口中,不断流下纯黑色如油般的物质。
“吉尔!!!”
恩奇都不悦地叱道,他试图闪躲开那些散发着不详意味的物质,然而黑色的油宛如具有生命般,迅速封住他全部的逃离路线。无奈之下,恩奇都只能加大魔放,让纯白色的「启示」之力对抗「兽」的侵袭。
然而,当他全神贯注对付黑油时,被保护的少女突然动了起来。
A+的筋力也无法制住一个挣扎的少女,双眼紧闭的绘梨香像提线木偶般,四肢僵硬地甩开了不敢用力的绿发英灵。
接着,她漂浮到半空之中 ,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向黑色的“气球”靠近。
“娜娜!”
“御主!”
没有回应。
少女黑色的短发,在一瞬间,全部失去了色彩,变为虚弱的白色。她慢慢张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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