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个世界会有坚守自我的天生英雄,无数次头破血流濒临死亡,又一次次用右手打破恶念的幻想;
然而,这些人都消失了,被吞噬掉了。
他们身上被取消的因果,被吞入小圣杯的腹中,作为养料,输送给孱弱的世界意识,使它茁壮成长。
于是,世界以一小部分人的牺牲为代价,不断成长着。
但是,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曾经被粉碎得一片片的世界碎片们,这次迎来了它们的宿敌。
「难波」
以世界为食、通过血脉继承,永无止境地吞噬着碎片。
这样的怪物……却拥有着人的情感,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弱点。
于是,圣女出现了。
救世的圣女,也是担当恋爱的专家,人格表层完全由人类整体偏好的性格构成,内心部分却空无一物。
完美的、最适合恋爱的圣女们,不断地出现着,又不断地被被消灭——因为她们都得不到难波家继承者的爱情,无法成为灭世者的弱点。
直到那个失败品的诞生。
最烂的作品,却意外获得了成功。
灭世者无法被普通的攻击斩杀,却能够轻易地被爱杀死——即便如此,灭世者的血缘也不会中断,只会转移到新的人类身上。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圣女”的血脉与“灭世者”的血脉,在继承人的体内达成半稳定的平衡。
让这两股超越常识的力量,在日复一日地增长中不断增强,稳定一点点被破坏。
最终在某个临界值,通过她脑内寄生的装置,将她运送到小圣杯的内部。
曾经吞噬过无数矛盾的小圣杯,是天然的、解决「矛盾」的专家。
而拥有着两股极端矛盾力量的继承者,则是小圣杯最强大也是最脆弱的猎物。
因为强大而强大,也因为过分强大而变得满是破绽。
以至于——
迹部景吾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的少女,因为他所不知道的原因、情绪崩溃的少女。
以至于,只需要一星火苗,只需要有人轻轻地掰下「脑部」的开关,在完美的时机,将平衡往某处移去。
【处于无限矛盾中的少女的存在,将会被彻彻底底吞噬。与那些「中心」一样,被禁锢在克制她的陷阱中,宛如永动机般,输送着强烈矛盾中爆发的能量,供给世界意识生长。】
而迹部景吾,就担任着那个制造永动机的角色。
他在世界意识温柔如母亲般的抚摸下,剧烈地挣扎起来。
(开什么玩笑!)
并没有通过理性的思考,属于迹部景吾的人格,毫无益处地用力挣扎。
(难波绘梨香……那是本大爷的朋友。)
幼稚的、单纯的、充满少年漫主人翁思考风格的、一点也不成熟、相当任性的信念,从他半物化的身体里爆发开来。
(那种必须要牺牲某个无辜少女,才能达到的未来——)
他评判道,
(——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
咚。
白发少年砸落到地面上。
宛如在玻璃灯罩外撞死的灰白飞蛾,四肢僵直,毫无生气地陷入泥土中。他口鼻中溅入了尘土,生理反射性地弓起身子,剧烈咳嗽。
看不出哪里有外伤,但随着他气管的震动,大量黑红的鲜血喷吐出来,很快将身下土地染得泥泞。一方通行没时间抹掉嘴角的污秽,在下一次攻击到来前,用力地翻滚身体。
剑光将他所在处岩层击穿了,轻松得就像用最锋利的刀具来切开刚烤好的松软蛋糕。
“这就完了,嗯?”
轻盈的脚步声向他靠近,
“说着那些大话,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样子,结果,你也就只是这种程度的垃圾。”
我妻由乃畅快地大笑。
她站定在距离一方通行三四米处的位置,高举起巨剑:
“死吧。”
用看待烂泥一般的神情,注视着无力反射她的攻击、也无力躲开的一方通行。
光是被那剑光的余威扫过,就已经可以让没有防护的少年全身骨裂,脏器出血而死。
远超出神秘的神秘,唯有同阶层的力量才能与她进行对话。
只要拥有这股力量,这张脸,就能够欺骗世界,就能够让心爱的小绘获得幸福。
我妻由乃如此坚信着。
任何障碍都会被碾碎。
她于是对准看起来已经内出血而死的一方通行,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
有史以来最强的、亮度相当于□□爆炸的光芒,将土墙围拢的战场吞噬了。
怕被亮度刺瞎,我妻由乃猛地闭上眼睛。
她的心中,涌荡着近乎感动的宁静情绪。
第一个障碍被排除掉了。
很长时间以来,我妻由乃与难波绘梨香之间的距离,终于缩短了。
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忘记此时此刻的感动与幸福。
然而——
“竟然露出一副纯洁处女般的表情——你是搞笑艺人吗?”仿佛要撕裂声带的嘲笑声在背后响起。
小小的幸福被打破了。
我妻由乃的表情变得狰狞,她迅速回过身,想再度攻击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然而浓重的血腥味已然将她包裹。
(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
一方通行破败不堪的身体,乘着因我妻由乃造成的爆炸而被一口气灌入土墙中的大量风力,飞速迫近到我妻由乃的防守薄弱区,一拳击中了我妻由乃的面部。
“呃啊!”
姣美的五官扭曲变形,我妻由乃无法承受冲击力,重重扑倒在地,巨剑脱手飞出。
她刚试图挣扎着爬起,小腿就被重物压住,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只发生在一瞬间,很快,就连发出声音的嘴巴和声带也消失了。
「矢量操作」能操控所有方向,那么呼吸、血流、生理蠕动自然也不在话下。
结果就是——
全身血管破裂,肺由里向外爆开,蠕动的肠子搅成一滩碎肉,而转动的眼珠与用来发出尖叫的舌头,都失去了它原本应该遵循的方向,彻底脱出身体。
身下的人已经称不上人了,只能算是有机物而已。
即便如此,白发恶党依然没有放弃警惕,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战败者。
他几乎成了个血人。
敌人的血、自己的血,将白色的恶党变成了赤色的恶魔。
几滴血珠溅到他赤色的虹膜上,浸润了血丝遍布的眼白,从眼角滑落下来。
“……还没死吗?”
一方通行翻动着她残余的脏器,找到还温着的心脏,一把捏碎。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团破破烂烂的有机体,只见她遍布全身的伤口处纷纷产生了半透明的薄膜状物质。肌肉、血管、器官,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重组……很快,完整的我妻由乃又要出现了——
一方通行将手指探入伤口处,再度粉碎了她的全部努力。
“差不多够了吧。”
白发少年的声音透露出浓浓的倦怠之意,
“你根本没办法控制琴岛世界的力量,只能勉强使用她一部分攻击力而已。就算我反射不了那种层次的能量,也不能冒着风险近距离接触解析它。但不意味着我就没法攻击你了。”
一方通行像是在处刑一样,一根根按断了我妻由乃的骨头。这次他在破坏对方全身结构时特意保留了发声系统,很快,令人毛骨悚然的哀鸣声就接连不断地响起。
白发少年干着残忍到令人发指的事,表情却平淡得惊人。
他眸中流动的是近乎自嘲的情绪。
“来谈个交易吧,下三滥。”
-
对比长达百米的骨翼,少女的身形显得那样娇小。
苍白的发丝、漆黑空洞的瞳眸,她就像坏掉的机器人一般,长久地停留在空中,不发言语。
“喂,这是什么情况?”
库丘林咬紧鲨鱼般的利齿,怒视着表情悠然的吉尔伽美什与无可奈何的恩奇都。
金色的王连余光都没有分给他,抱着臂,漠然回道:“本王凭什么要跟你解释,杂种。”
“好啦好啦,吉尔。”
恩奇都闪身过去,将库丘林挥过来的枪柄握住,“亲切”、“温和”地瞥了吉尔伽美什一眼,把手骨捏得咔吧咔吧响,
“娜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总有知道的权利吧?”
“……”
“嗯?”
恩奇都笑得相当灿烂。
库丘林突然感到,宝具Gae Bolg就要挣脱出手了。他复杂地看了眼搭在枪柄上的纤细手腕,又看了眼虽然看起来镇定自若、但金色眉毛好像在轻微抽搐的英雄王。
(怎么回事,这种压力……)
“你还没回答我呢,吉尔?”
“……”
吉尔伽美什终于不情不愿地将尊贵的头颅扭了过来,
“本王又没有害她。”
“钥匙自己撞到本王手里,为何不用?”
王说着相当含糊的台词,恩奇都却像是能够理解般,迅速皱起眉,不赞同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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