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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月半时)


“老夫还没病到下不来床呢!我甲胄呢??”他满院子转着找自己的刀兵。
这不是小瞧他吗?他还不服老呢!
张庭满脑门汗,根本劝不动威压感拉满了的老将军。
还是一物降一物,老威勇伯夫人当场就提着棍子出来了,表情不善:“你多大年岁了?!尽知道裹乱!外面乱成这样,你要是磕了碰了,病了伤了,你让外面的人怎么去想太子殿下?!”
那都是恶名!
老威勇伯顿时萎靡了。
不服老是真的,想为太子大外孙出一份力是真的,但不能拖后腿也是真的。
异象突生的时候,不止是皇宫里——连外面几条临近大街都隐约听闻了声响。
“那是……什么?”杨甜娘刚哄好一对儿女,小心机的把忠儿塞祖父手中哄哄人去,一抬头声音就颤了。
在他们府里,隐约看得到远处皇宫方向的天际亮成一片,白茫茫的比白天都亮,透着一种惨白的光泽。
“天有异象……”老威勇伯心中一颤,神色更凝重了。他想到这段时间太子殿下他们隐约的异动,加上今天外面的戒严和混乱,不免失神沉默。
张庭也没见过这场面,又是亢奋又是激动,他心中反而除了狂喜没有别的念头:
——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输呢?他拿什么输?
张庭焦急的等待着明天的到来,想获得一个最终结果。
到了这个时候,连他都望望天边,不免有了一丝抱怨:
这个夜晚也太漫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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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要再渲染一下这天的各方反应,然后才能登基啦

这天晚上, 六部少有这么晚下值的时候。
在一众人或是焦躁或是担忧的漫长等待后,他们迟迟没等到来通风报信的小太监,也就失去了振臂一挥、英勇就义的机会。
他们仍然走不了了。
因为宫中戒严了。
外面传来混乱的战斗声, 留守在六部的禁卫军如临大敌,只是往外远远眺望一眼,就脸色大变, 急急勒令他们各自关闭殿门房门, 不许多加走动。还留下的尚书与几位大学士做主,让官员们挤在一间稍微宽敞些的大屋里, 遇上事了也能一起齐心应对。
屋子里时不时充斥着压抑不安的窃窃私语声, 响成了一片嗡嗡。王传道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冷沉着脸站在窗前不语。
沈书知缓缓走过来,脑子活泛起来,客气地看他:“王大人,过了今晚……咱们这些人各自也大不相同了。”
他语气含有深意。
大家同是重生臣子, 现在也平等的被困在这里没帮上忙。除去太子潜邸里那些好运的家伙与沐大学士、吴太师他们一起,算是分润到馅饼的第一批人;其他臣子中呢?他们只能争第二, 这位置也是有高下讲究之分的。
王传道皱着眉头回过头, 没说话。
他如今仍然看不惯沈书知, 但沈书知一家这次老老实实辅佐着新君登基,王传道对他的偏见也就稍微削弱了。只是稍微——本质上他还是看不惯这种墙头草似的人物。
太过投机取巧。
“沈大人,话不要得意太早。”王传道幽幽的敲打他。王传道也很不爽沈书知这种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就早早有了以后的小心思的人。
但他知道这也是事实,心底很是不爽。
重生臣子在今天之前, 为了新君登基可以铁板一块,心往一处使。最大的争议不同不过是谁功劳更大的问题,全被老臣镇压,服服帖帖的。但今天之后……若是新君登基, 他们无言的默契同盟就要四分五裂了。
今生的朝堂已经因秋闱经历了一波清洗,接下来马上迎来第二波清洗,朝堂上不管高位低位,占据住的一定大多是重生臣子们。到时候大家就是平等竞争了……争夺新君的关注与爱重,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乱象。
王传道的心又往下沉了一点,想想都头痛欲裂。
“王大人,又快到来年了,年年水灾泛滥啊。”沈书知做出一副长吁短叹的忧虑模样,“若是委派钦差大人,不是下官说大话——非你我二人莫属啊。”
“……”王传道不爽的瞥了他一样,皮笑肉不笑的寒暄道,“哪里哪里,还要蒙君上信任委派才知道结果。”
沈书知被噎了一句,耷拉下脸,在心里暗骂这王狗的不识好歹。
他愤愤走开了。
“哼……我乃能臣,他是忠臣,瞧着吧,明年治水还是我们!”沈书知挺没好气的一甩袖子。
他对自己屡屡选错又经不住诱惑的性子心知肚明,新君当初慧眼识珠挖掘出了他治水的能力,他才好在今生早早崛起有了高位。但不管是什么时候,皇位上坐着的人是谁,都对沈书知这样的人能力认可,其余却犯嘀咕。肯定是要安排个人时时盯着他不发飘的。
除了王传道这个既是新君太子太傅,忠心无疑又懂不少治水内情、手段了得的人,还能有谁?
沈书知俊美年轻的脸上满是不愉之色。
他恨王传道的迂腐脑袋。
也不想想,那么多重生臣子是又争又抢,他们势单力薄抢的过来吗??还不得早早结盟!
这王狗听懂了他的意思,却那么不痛不痒的原路打回来示好,然后用他的意思来噎他——我既是忠臣,自然要等届时听新君的委派,也自然会去感激新君的恩德了。现在关你什么事?
油盐不进!
这边的人在心里大骂同僚。
钦天监监正却眼尖的盯着窗外的天空,眼珠一下都不错,终于被他等到了异象,喃喃道:“……开始了。”
那道声音威严的从天际隆隆传来,不知在呵斥谁:“肃静……!”
六部官员们一下子被掐住脖子似的安静了下来,惊恐的四处张望。
屋子里突然鸦雀无声。
有人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强行抑制着狂喜。有人震撼地凑到窗口,伸着脖子想去看怎么了。一个不知内情的小官面如金纸,哆嗦着问:“这是什么动静?”
兵部左侍郎麻利的撩开袍子原地跪下,虔诚地说:“这一定是老天显灵!诸君,我等不可违背上苍警示啊!”
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臣子在心中暗骂他机灵过头了。
——就显着你了是吧!
要你说!
臣子们接二连三的跪下了,有人狂热的举起双手,有人咬牙切齿的高呼天之恩德,花样百出。谁不知道等新君登基腾出手后,他们在场众人的表现总要传进新君的耳朵?
最迷茫的就是在场那批没有重生的官吏们了,他们之中机灵的已经跟着跪下照做了,融入得毫无破绽。有的还在两股战战的盯着窗外的大片白色天空,吓得几乎面无人色。
“大场面啊。”
沐宅,沐大学士碍于隐忍行踪谁都不能联络,仍然孤独的躲在他的书房里,一个人眺望着天边喃喃。
他面露一丝欣慰。
和上一世相比,这辈子的新君胆大从容多了,竟然敢这么不加顾虑的展露神异之象了。
虽然新君不是花草,但沐大学士养多了花草怡情后,总是觉得,养新君和养花草的区别不大——不精心操持就会很快死掉的那种。
所以辛辛苦苦好几年终于到了今日看到这一幕时,沐大学士挺直的身板都不由得更直了,莫名的骄傲:
瞧!被他们养得多好!
“胜负分晓,只待明日了。”沐大学士脸上还是没有全然的放松,还是谋算着什么的喃喃着。
他不觉得新君会败,要是新君败在这里,也就别谈上辈子后面那些手腕了。问题是……怎么赢。若是新君没有顺利登基,惹上了弑父或者逼宫的疑影……以新君的脾气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他们这些臣子还得想办法周旋。
沐大学士的脸在思虑中不知不觉垂了下来,笼罩回了一片阴影中,心中浮想联翩,又列了一晚上法子……
这天晚上的变故,只有京城里的人才能体会到几分惊心动魄。
远在外地的重生臣子们即便再关注打探,也消息滞后,等一切反应过来时早已尘埃落定。只有一些特殊的人才会跟着悬心——例如银岛府上的黄栋。
他捧着小小的mp4枯坐了一天,忧愁的紧盯着,多日劳累后疲惫到眼睛里满是血丝了,也不敢放松精神一瞬。
黄栋身上背负着新君最后的嘱托。
万一——万一的万一,殿下还是彻底败了,他作为最后的后手,手中攥着大量银子与银岛府府兵,包括京郊潜伏着的民兵三队,全由他指挥。只求出其不意到时候把殿下抢出来,远远接应过来,大不了他们跑到海外再慢慢发展回来。
总归是一条生路。
这天晚上,不知道京城里多少人睡不着。
鸿仁帝疲惫的那么吩咐以后。
禁军大统领睁大了眼睛,猝不及防听到了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他想到来时的诸多混乱,宫中旧事屡见不鲜。他忍不住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
一片光耀明亮,他看不清太子殿下的表情。
哪怕刚才诸多神异之事让禁军大统领十分胆寒,但他仍然忠心的硬着头皮,顶着肝颤的拱手最后请示了一遍陛下,咬牙硬是问道:“陛下要召大学士们?”
毛大统领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在场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了面色苍白颓败的老皇帝身上。鸿仁帝仍然摆摆手,全身的重量都押在殿门上,颓唐又不耐烦的微弱重复着:“什么话都要朕说两遍吗?去!快去!”
“……是!”禁军大统领这才嗖的蹿了出去,不再迟疑,反而像是落荒而逃。
齐承明把目光转向一旁,赵福满从刚才看到异象就傻了,兴奋到两眼暴起,一言不发的在角落里躬身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儿援军都来了,氛围缓和下来,大家随着老皇帝往宫殿里走,他悄悄躲到后面了,抓住一个禁卫军细细盘问着刚才的情况。
宁王也使了个眼色落到后面。
他伴读之弟媳的娘家子侄在宫中当值,是他手里为数不多的武官,刚才居然也跟过来了。宁王见到了熟人自然要问个明白,心里犹如猫抓般好奇。
“那是老三?他……还活着吗?”宁王惊疑不定的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禁卫军押着的一个身影。
那人看起来满身血迹,又磋磨得脸颊瘦削脱相,脑袋不自然的仰着,不像是正常的状态,诡异得让宁王有些怯意。模样也险些让宁王认不大出来了,他有点结巴。
“是,是三庶人。”那侍卫左看右看,飞快的说,“叛上的庶人早早在乱战中伏诛了。”“剩下的叛军中有……下官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了,但,似乎有世家的人,缠住了大统领……”
确认了三皇子的死讯后,宁王心情复杂:“……”
早早伏诛。
这样的措辞让宁王也忍不住多想了什么,偷偷往太子兄长那里瞥了一眼,青年人仍是镇定自若的站着。
不过想到太子兄长和老三从小到大的恩怨,宁王又觉得,三皇子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不亏。
太子兄长这是开始报复了啊。
然后宁王才反应过来侍卫后面的话:“——你说叛军中有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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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章登基!

“八成是。”侍卫点了下头, 却不敢咬死。
宁王先是震惊,仔细想想又对这个猜测坚信不疑了:“……”
前段时间太子兄长理事的时候是全程带着他一起的,世家有多难缠, 在暗中与皇权有多少争斗,父皇又是为什么一再妥协的,他都明白。太子兄长分析过他们为什么能胜, 最根本的东西还是两样硬通货——银子和粮食, 以及一些崭新的手段。
可以说只要太子兄长在,只要三大神粮继续种下去, 世家的威胁力在这方面就会被持续削弱。更别提各种各样的匠造物都在从方方面面瓦解着世家。若是世家中有目光长远的聪明人, 他们就会明白——要么妥协接受,被动与未来的情况共存。要么提前扼杀掉太子!防止世家虚弱的情况到来!
反正哪个王朝不是王朝?他们世家又不会削弱。
这么一想,有世家的人混进三皇子叛党里,打着他的旗号叛乱狗急跳墙,想杀了太子兄长或皇上很正常……宁王敢保证就算他现在去说出来, 那些人也不过是世家的弃子,牵连不到什么。
但这些算计都失败了。
谁能想到太子兄长竟然……竟然……
宁王想想刚才那一幕, 就觉得头晕目眩。
他又强忍着害怕瞥了一眼三皇子的尸身, 进殿去了。
不多时。
禁卫军在宫中来来往往, 四处宫殿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如同没人,太医和几位官员浩浩荡荡跑来,脚步匆匆。
太医先进侧殿,去给榻上的老皇帝诊治, 他得了暗示后,转头准备找福满公公吩咐熬药,就看到福满公公居然不在殿中。偌大的宫殿里居然没有一个御前太监伺候着。
“……”鸿仁帝面色阴沉,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只是高喝一声,“戴喜雨?戴喜雨呢?”
有一个禁军大统领留下的禁卫军连忙抱拳行礼,往外跑去,不一会儿就领着恭敬畏惧的戴喜雨过来了,戴喜雨脸色发白,却又透着丁点喜色,看起来懵懵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大馅饼突然砸中了。
“你,陪他去熬药。”鸿仁帝这句吩咐是对着刚才叫人的禁卫军说的,言简意赅。
事到如今,他一点都不信任这些御前太监。
两人匆匆出去了。侧殿里只剩下老太医,鸿仁帝和作势侍奉的齐承明,宁王两子。鸿仁帝视线偏向一旁,语气平缓地商量道:“……朕要赵福满死。”
他像是在对墙角说话。
“不可能,我许诺了他。”齐承明也平静的驳回了这个要求。
“朕不管他怎么活,只要他最后——不得好死。”鸿仁帝咬着牙道,他浑浊的目光突然一拨、转了过来,重重说道,“若是你答应了,朕告诉你……当初是谁对你、对华贵妃在暗中动过手。”
齐承明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你是说,你原本打算封我成为太子后就对他们动手、却又因为忌惮我而反悔当做无事发生的那些凶手吗?”
鸿仁帝哑口无言:“……”
这些事他从来没对外说过,按理说只有他知道才对。有些话甚至是他避开赵福满后一个人思索出来的……但鸿仁帝现在也不震惊太子的神通广大了。
这个儿子是从天上来的,有神异能弄明白这些也正常……
齐承明冷冷瞥了他一眼,转头出去了:“儿臣去叫大学士们进来。”
老太医的身子躬的更低了,额上渗出冷汗,他勉强找了个理由:“熬药也得由老臣看着……”
说起太子中毒或是被人谋害,这个老太医也是很清楚的,因为他亲眼目睹过路上的刺杀。他甚至就是因为太子当年中毒被派去柳州给太子医治的。
现在又得知了这么多辛密……要命啊!
等侧殿中只剩下鸿仁帝和宁王的时候,宁王肉眼可见的坐立不安了许多。然后他就注意到了——
父皇,鸿仁帝的目光突然盯在了他身上。
那目光灼热急切了起来。
“……”宁王的心突然往下沉了一下,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和太子兄长一起出去了。
他硬着头皮听了下去……
齐承明出门拍了拍赵福满的肩膀,对他耳语了什么,示意毛大统领安排人领着赵福满先离开,别在这里碍老皇帝的眼了。然后他才视线扫过那几位匆匆赶到的尚书与大学士,这其中有不知情的面孔,也有暗中与他交换眼神的重臣。
但无一例外,这几位大臣都是心不在焉的,望向他的目光带着敬畏与惊恍。
——这都要归功于他们头顶上那仍然亮透半边天的“白色太阳们”。
不管是谁路过,都会看到这些异象,齐承明没有把它们当即收回去的意思,就这么光明正大摆着示威。
“父皇传唤你们进去。”齐承明扫他们一眼,什么暗示都没给,只是中规中矩这么说道。
他也没打算再凑到鸿仁帝面前去装模作样的演父伤子焦灼了,只是靠门站了,去听里面的动静。
重臣们一顿嘘寒问暖和泣诉,没有一个人敢不识时务的询问今晚发生了什么。
鸿仁帝却不能不给个交待,他的眼角扫到门口杏黄色的衣衫一角,一掌重重拍下,面色冰寒道:“三庶人叛乱逼宫,在乱战中伏诛。余下叛党一并斩首示众,刘爱卿,交由你追查!”
短短一句话掀起的是腥风血雨,这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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