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天老板疑似孔雀开屏,为父真的跑不过他。
喧嚣中,边寻淡笑起身,利落挺拔的身形,立刻在爸爸堆里鹤立鸡群。
他把手递给小朋友。
宁之萄很熟练地顺杆爬,抱住爸爸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像一块小软糕,“爸爸,咱们能拿第几名呀?”
前10名都有奖品,第一名可以得到奖杯呢。
孩子都说了,那能是第几?
边寻轻轻松松抱着幼崽,正要装逼,宁叶却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完赛就好,走路也行。”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宁叶认真地给他使眼色。
体力要紧啊孩子爸爸!!
闻言,旁边的顾沣噗嗤笑了,“看来宁小姐对边总的体力没有信心啊,边总你行不行?”
边寻:“?”
边寻冷笑。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总裁的人生字典里没有不行”。
起跑线上一声哨响,章助理背着章思洁正想喊老板求带,一眨眼,就只看见老板背影上萄萄那张笑成月牙的脸蛋。
“???”
男人本就最高,大长腿一迈顶别人两步。
而且宁之萄和他配合也好,乖乖趴在肩膀上不乱动,只是吹着风咯咯笑。
第一圈下来,他俩就已经和别人拉开差距。
顾沣也很快,他是全场最年轻的一位男性,爆发力也很强,但是他刚抱着顾梓勋跑出去,小孩就在他身上挣扎起来。
前三圈换了三个姿势,等两人终于磨合好的时候。
边寻已经超过了他,套圈了。
顾沣:“!”
现场响起各种欢呼声,尖叫声,孩子们针对谁是爸王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宁叶十分无助:不用跑这么快呀!!
外边的媒体扒着缝儿拍照片,“卧槽那不是无疆的总裁吗。”
“这种男人居然还是奶爸。”
“是真帅啊卧槽。”
只有宁叶忧心忡忡,目光追随着父女俩。
最后,毫无悬念,边寻带崽拿下第一名。
边老爷子:“好!”
他红光满面:“好啊!好啊!”
宁叶迎着男人锋锐的黑眸,连忙递上水杯,“累不累?累了吧?赶紧把孩子放下来吧。”
边寻单手抱着孩子,跑完十圈发丝都没乱,冷白的额角只是轻微见汗。
无论如何,小朋友现在也是三四十斤的重物,用来卧推都有门槛,抱着跑了半天也消耗了很多体力。
宁叶心中焦虑,持久度不能浪费在这种时候呀。
顾沣带着顾梓勋回来,放下孩子,咬咬牙,“刚才这其实是亲子配合比赛,接下来可就不是了。”
边寻喝着宁叶的水,闲闲扫他。
这会儿是中场休息,园方准备下一场比拼的道具。爸爸们的个人战是一台拳击测力器,由参赛爸爸们依次挥拳击打前方的沙袋,测算出这一拳的重量。
但问题是,这个比赛是车轮战,谁打出了目前场上的最高峰值,就要守擂。
只要有人超过,就要继续挥拳,直到保持为场上最高分,才是最终获胜者。
太消耗体力了!
此时爸爸们中间不乏有些腱子肉彪悍的选手,摩拳擦掌。
一派文人风骨的章助理露出了虚弱的表情,十分有自知之明表示:臣退了。
大家都是坐办公室的的,他又不像老板一样有专业团队锻炼!
而且其实各位爸爸们,这个比赛比下去也毫无意义,因为边总他在美国、他——
顾沣缓缓一笑,活动了一下手指,这机器归根结底不是专业测器,而是类似电玩城的游戏。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玩过多少次,除了他本身力气就大,还掌握了无数冲分技巧,比如打沙袋的什么位置得分高、在第几秒出拳才是最佳范围。
看着他脸上自信的笑容,宁叶顿感不妙。
宁叶记得原著里虽然没有详细描写,但用时间烘托出了男主和男配之间雄竞的胶着程度。
万一真在上边耗个一小时,晚上边寻胳膊都要没劲儿了吧?
没力气的话还怎么做出高难度备孕姿势?
于是就在顾沣再次走过来挑衅的时候,宁叶一把拦在了边寻身前,她的纤细窈窕的身形其实完全无法挡住边寻,体型差十分悬殊。
但顾沣挑眉看着她,心里莫名酸了。
凭什么,边寻这种人凭什么?
宁叶挡住边寻,回身悄悄对他说,“刚才跑步赢了就已经足够啦,拳击我们就弃赛吧?”
边寻:“?”
宁叶凑近了些,语速加快,隐晦地提示他,“你要注意身体呀!”
今晚今晚。
顾沣此时的酸味消散了,似笑非笑地嘲讽道,“边总,看来你身体不太行啊?要不别坚持了,听宁小姐的吧。”
边寻冷呵一声,刚要说话。
江行和也刚好走过来听见尾音。
于是他十分温和地拿起医药箱问边寻,“您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跑太快了吃不消,需要什么应急药物吗?”
边寻:“………”
边寻:“呵呵,都滚。”
总裁面无表情,看着宁叶含情脉脉但忧心忡忡的眼神,垂眸问:“为什么退赛?”
宁叶看看周围人都散开了,这才一狠心,附在他耳侧。
边寻心一动,配合地弯下腰听她讲。
柔软带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怕你晚上不行了呀!”
边寻:“?”
边寻垂下黑眸深深地凝视她。
十分钟后,爸爸拳击赛开始,边寻一边慢条斯理地戴手套,一边转身忘测力器前走。
前边有个看起来像健身教练一样的爸爸一拳打了两百五十斤,直接秒掉了在他之前的两个爸爸,成为擂主。
然而到了顾沣,这个数字又直接刷新到了三百斤,他呼了声退下,挑衅看向边寻。
边寻站在测力器前,面无表情,一拳打爆沙袋。
我让你。
看看我。
行不行。
一拳爆表,400斤的重量。
现场的各位爸爸们也被激起了胜负欲,特别是顾沣,咬牙立刻就开始攻擂。
只有章助理,人淡如菊,甘居人后,在柔弱无骨地打了一拳之后,就带着老婆孩子超然物外地地候在一边,心中哀嚎。
比什么比?
——老板他!在美国!
——练过拳击啊!
比什么比,有什么好比的??
最后果然不出章助理所料,爸爸们的拳击比赛在四十分钟的攻擂守擂之后,结束了战斗。
此时,儿童们的呼声已如狂风骤雨。
目光汇聚边寻身上。
上一次,那个男人是用金钱登基加冕!
这一次,那个男人是用能力巩固王位!
“爸王!爸王!爸王!”
童稚的欢呼声如潮水一般。
“?”边寻神色淡泊,狂揽两个奖项之后,将奖杯和礼物都给了宁之萄。
宁叶生无可恋地搂着小朋友,心想宝宝,在你诞生的这一天,你爸他狂打了十几拳,还负重跑了十圈,他的基因好像不太正常。
宁之萄对自己今天的人生大事尚未可知。
但开心和骄傲却是真实的,宁之萄高兴得简直要蹦起来了,叫唤着在原地转圈圈。
“爸爸,你太厉害了!”
“妈妈妈妈你看到了吗?”
宁叶摸摸孩子的脑瓜,带着无人知晓的心酸,“看到啦。”
边寻摘了手套,丢到一边,这才看向宁叶。
这一刻,黑眸中的侵略感水落石出,像是丛林法则之中,自证了雄性本能的猎食者。
身体动能使得血液也沸腾,他已经得到了充足的热身。
他行不行。
在今天剩余的7个小时之内。
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然而,总裁万万没有想到——
由于他今天表现过于优越,爸翻全场,给宁之萄小朋友带来了强烈的心灵震撼。
以至于吃了晚饭、回了家、听完了故事、已经洗香香躺被窝的宁之萄,还是根本睡不着!
晚上九点半,小朋友仍然睁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两只小圆手露在被子外边。
眨巴眨巴。
她兴奋地对着床边讲故事的妈妈说,“爸爸打到第八拳的时候,其实我看见别的爸爸脸色都变黄啦。”
宁叶点点头,小心地问孩子,“萄萄,你今天不困吗?”
宁之萄打了个哈欠,“困呀,妈妈。”
平时她八点半就要睡啦。
宁叶语气放得轻柔,小心地引导她,“那你现在是不是要睡觉啦?”
宁之萄拍拍嘴巴发出喔喔的声音,“可是我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爸爸打沙袋的画面!像动画片一样耶!”
宁叶差点滑倒在凳子上。
崽,我的崽,再不睡,就要出人命啦!
你这是在玩命啊宝宝!
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真到造小朋友这一天晚上,会绊在这一步。
如果不把萄萄哄睡,她自己躺一会就会出来找爸爸妈妈,很有可能中途打断。
万一错过了今晚的诞生时间。
宁叶简直不堪设想,心里简直想骂边寻。
她急得额前冒汗,后颈的发丝都濡湿,细缕贴着颈侧。
此事性命攸关!
宁叶紧张地手脚冰凉,只能把声音放得越来越轻缓,给萄萄讲一遍她睡着率最高的故事。
大概是妈妈的催眠效果起了作用,宁叶一点点放缓语速,看见小朋友薄薄的眼皮一点点耷拉下来,睫毛忽闪,忽闪。
……终于合上了眼睛。
宁叶不敢动,趴在床边,等了一分钟,然后用气声问,“萄萄?”
气音掠过,小朋友呼吸绵长。
呼噜噜。
睡着了!
宁叶腾地一下起身,夹着绘本,用最快的速度蹑手蹑脚退回门口。
看看墙上的钟表,此刻已经十点多。
要是大人们离开家再赶去酒店,会更耽误时间——
宁叶推开门,边寻就站在门口。
掀起深邃的黑眸。
眼神碰在一起的瞬间,边寻伸出绷紧的手臂锢住她颈侧,宁叶一把勾住了他的领口,下一秒人已经如轻羽攀在了他身上,双。腿夹住环在男人窄韧的腰间。
闪身,进入对门的主卧,关紧房门。
一气呵成。
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缠在了一起。
彼此的厮磨中,身体默契似乎从未离开。
之前买的润滑好像也并不需要。
宁叶紧紧攀着他的肩膀,被一双手臂稳稳地、抱到了床侧。
在急促的呼吸声中,边寻勉强向后撤了些,在昏暗中找到她如水泛波的眼眸,嘶哑开口,“所以现在……”
我和你是——
宁叶不管不顾,抬起微凉的指尖捂住了他的眼睛。
——是造物者。
而后她带着颤意,一下坐了上去。
他垂直跌入无数次的梦里。
像梦中的昏暗混乱一样, 此刻房间没有开灯,窗帘紧闭, 光线和空气都变得湿重, 蛰伏在晦暗之中。
他看不清眼前的任何细节。
于是触觉和呼吸更加鲜明。
边寻正在剧烈地呼吸。
他的喘息也无声, 并不显得很激动, 只是胸膛起伏间不经意碰到她。
她的掌心仍捂住他唇角,边寻那句未尽之言,似乎也不必再问——
他喉间微渴。
她和他,现在这样,还能是什么?
边寻让自己克制地、从容地, 无声笑了。
这一次,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一切都不再是他的固定程式,但荒废的秩序却开始重建。
他闭眼,掌心滚烫,但动作仍然有条不紊, 甚至还抽空轻笑了声,“很急?”
她坦诚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磨蹭他, “急呀!”
边寻黑眸浸水,深到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对时间有着精准的把控,知道留给前摇的时间足够,所以他强行按住自己, 仰头在昏暗中勾勒她的表情。
“有多急。”
“我看看。”
说完,自己喉结滚了一滚。
宁叶脸颊也腾地红了起来,知道对方在调侃她不矜持。
但宁叶想得很开,两个人目的明确,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是为了萄萄能顺利出生。
否则以他们本来的前任关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滚到一起的。
所以宁叶红着脸,轻轻拍在他肩膀上,像是在无声地表达:别笑我啦。
小猫挠人一样的重量。
有些人喉结滚动得更厉害了。
这种被主动挠蹭的感觉,爽到惊人,但即便他现在后脊麻成一片,仰抱着她的臂力仍然惊人。
任凭心跳鼓噪,但却稳固又坚硬,像是完全掌控着全局。
室内无光。
她低头看不见他的脸,只有发丝尾端像无数指尖散落在他身上,像是他们交错的命运线,在此刻要产生一个交点——
一个可爱的、圆圆的交点。
所以她俯身,在模糊的交错中主动碰到了他的耳侧。
这主动的一点点,彻底开始疯狂。
边寻此刻在黑暗中表情克制。
掌心之下的曲线,指腹触碰到的温热滑腻,点燃记忆深处的食髓知味。
当清浅的茉莉花香开始变得馥郁,他骨骼上幽冷的檀意化作焚烧的线香,氤氲成无边释放的荷尔蒙,侵占每一寸空间。
男人一言不发,线条硬挺的鼻腔深吸空气,在某些时刻好似缺氧,他深长地扼紧咽喉,抬手要去开灯,映亮一室风光——
却被一双纤细温柔的胳膊按住。
“不要…。”
那种温柔如水一般,像是要化进夜色,而那波水流主动得像月下流萤,化作无边弧光,笼罩包裹他。
仿佛能承载任何重量。
他并未回应,然而力量根本难以克制,在暴力与美之间堪堪平衡,凶猛地撞碎更多音节。
可他又如盲人摸象一样,时刻在意揣摩着她的每一寸反应,试图在黑暗中拼凑一幅完整的活色生香。
看不见她的眼神,但听得见细碎的轻吟。
看不见她红透的肤色,却能触到薄汗之下更滑的湿衣。
沉迷其中,正在流淌。
他下颌绷紧,几乎想把她吞了。
宁叶在天崩地坼的撞击中渐渐失神,瞳孔因为热烈散乱的神经信号而微微涣散,在蓬勃涌来的感官之中断断续续地想。
屈曲式……侧卧位……
后位式……
到底哪个更科学来着……?
她抱着学术般严谨的态度,丰富的知识却被经年未尝的热意烧成了飞灰,甚至根本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只有昏暗中,他被汗水映亮如黑曜石的眼眸。
在临近释放的一刻,宁叶挣扎着扶住他手臂,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线已经娇软成泥。
“…托着我。”
她让他用手臂托住她腰,让后臀悬空垫高。
流向深处。
短促的三个字,掌控全局的态势却险些崩塌,彻底缴械投降,内敛的情绪几乎全部暴露。
在那相蹴而就的瞬间。
他神魂颠倒。
而宁叶终于在余韵中长长地、释然地松了一口气,心中酸酸软软地满涨。
喜悦,宁静,感动^^
边寻难得地陷入深度睡眠。
零点前两个小时的疯狂让他疯狂输入一切。
枕头凹陷中,男人眉骨到鼻梁起伏,闭目呼吸深匀,是一个松散的表情。
他做了梦。
梦里还在校园,熟悉的饱经风霜的学校大门前,他视野中的女孩纤细,倔强,杏眸微红,力气不大,声音不高,但还是一点点挣脱了他的手。
掌心空空荡荡的触感烙印在脑海深处,女孩转身与他背道而驰,那背影仍然清晰,一如他心里的酸恨经年不褪,心底暗怒。
然而这一次,她走了没几步,忽然转身。
倔强悲伤的脸庞不见了,利落马尾变成了挽在耳后的松散丸子,她清丽温柔,笑着回来,扑入他怀中。
拥抱密不透风地填满他的胸腔,他们之间严丝合缝,仿佛没有光阴从中流经。
从男朋友,到更远的位置。
这种细密的爽感,像是高。潮过后的真正余韵。
以至于醒来的时候,边寻唇角竟然还勾着。
房间里没有开窗,一夜过后气息凝滞,像是浓烈交缠后的尾声。
天昏地暗。
事后清晨。
身上被子混乱,边寻无声一笑,餍足地转身,打算把什么捞进怀里。
然而一转身,床上另一侧是空的。
男人一顿,蹙眉,从床上撑坐起来,随即想起孩子还在隔壁,捏了捏眉心。
现在刚刚早上,她应该去看小朋友了。
边寻随意套上居家裤,拎着上衣,赤。裸走出卧室。
室内一片安静。
昨天由于宁之萄对运动会上的爸爸表现过于满意,所以主动要求去爸爸家玩。
边寻一边走,一边对这栋房子挑剔起来。
大平层的面积不小,但是卧室都被打通了,功能分区简单,没有儿童房,也没有家庭游乐区。
看来得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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