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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春/想给老板一个家(春甜花花)


直到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
没有,是她唯一得到的答案。
完了。徐斯人觉得有人将她的心往下一扯,接着随手往冰窟里一丢,一股寒意从她脚底冒上来,冲进她的头脑。
她真恨自己不该贪睡爬上床……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斯人咬牙切齿,手里暗暗攥着拳。
她心里的火无处可撒,偏偏头顶凝视她的目光,还在如有实质地笼着她。
那目光不沉不凝,轻飘飘地,又像是粉藕中扯不完的柔丝,不断地绕着她,是缠绵,是摆不脱,是逃不过。
徐斯人避无可避,她扯着被子,挡着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咕隆咚的眼睛,故作幼小可怜,眼巴巴地看着方知有。
徐斯人:“你……我……这……哎……”
方知有静静凝着她,他勉强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包容的笑容,于无声中阐明原谅。
而这幅模糊的态度与表现,实则更让人浮想联翩,徐斯人不禁看得背上起了一层汗。
她拿手背擦脑门,擦到额头都红了,她才小声嘀咕着问道:“我没犯错吧?我们还隔着一层被子呢,我应该还没那个能力隔着……”
“嗯。没有。”方知有这回倒是回答的很干脆,也很配合。
没有!确认自己起码还没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徐斯人顿时舒了一口气。
她快速地重建设了一下心态,她埋进被子里吼了两口热气,直到憋不住了,她终于把脖子竖起来,把脸抬出来,重新看向方知有。
她目光炯炯,仰起头,她看到自己在方知有的眼睛里,鲁莽又愚蠢,她举手示意道:“老板,对不起,我可能得找一下我的内裤。”
方知有的眼角轻轻挑了一下,他的神情顿了一瞬,又很快地缓和过来,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讥嘲,似笑非笑。
方知有将手伸进徐斯人睡着的那层被子里,他在被子底下,拉起她的手。
徐斯人下意识挣了一下,她不知道方知有是什么意思,可类似于拉手这样亲密的动作,她确信,这并不符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徐斯人毫不掩饰地拧了拧眉头,看着方知有的目光也变得谨慎审视。
“干嘛?”她故意用指甲掐了方知有一下,力道颇重。
可方知有依然没松手,他的态度颇为坚持,他用他小拇指,勾住徐斯人的小拇指。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隔着一层被子,她的手掌,落在了一个她很陌生,又很不陌生的地方。
一包鼓囊囊的存在,就在她掌心底下。
因为知道那是什么,她忍不住脸红了起来,耳根子也有些烫。
她不明所以地想要抽离,却还是被方知有拉住了,他按在她手背上,抓着她。
徐斯人起了些火气,忍不住呛他道:“方知有,你别给我找事,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捏爆你。”
方知有的目光染上一丝沉冷的笑意,他将头向下靠一些,贴近徐斯人。
徐斯人紧张地后仰,想躲,他便迅速地贴上去,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揽。
他半支起身,俯压在徐斯人的视野之上。
他不再掩饰自己目光里的侵占,声音更透着一股如蛆附骨的阴气,他说:“你不是要找内裤吗?在我裆里,你要拿?自己来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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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贝,我爱你,以下是下本书的文案(正文风格与本文一致)求收藏(卖萌打滚.jpg)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余温搬进了冯玺的家。
她捏着书包肩带,眼眸低垂,静静看着入户垫上给她准备的新拖鞋,紧抿的朱唇透着无助。
浓长的睫毛掩住她的情绪,温顺乖巧的模样,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模样,楚楚可怜。
等待多时的冯玺眼里闪过侵占与兴奋,可是很快,他只是弯弯嘴角,笑的人畜无害。
冯玺:余温,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帮助你的。
余温绷直嘴角,她抬头,温柔的眼神落在冯玺身上,又慢慢收回来。
余温:我也会帮助你的……如果你有需要。
余温换上拖鞋,她看向身边的男生,壮着胆子,还是跟着他慢慢走进屋。
同居了2个月后,余温才发现:天之骄子冯玺,原来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全能。
后背擦伤的地方,需要她帮他上药;
湿着头发敲开她的房门,需要她帮忙找毛巾;
拖鞋不防滑了也不记得换,总摔倒在她身上。
比任何人都需要她,还总是清朗干净地对她笑,朝夕相处,惹得余温的心跳,越来越烈。
直到某天夜里,梦游的冯玺走错房间,踩着银灰的月色,睡到了她床边。
余温不想叫醒他,偷偷往他身边蹭了蹭。
小心翼翼探出手触碰到冯玺的余温:???
天呐……冯玺这是梦到什么了?怎么这么硬。

入目是他没有穿衣服的上半身, 健硕的,冷白色的、曲线诱人的薄肌,饱满光泽, 富有弹性。
暖色调的阳光一点点斜照进来, 落在方知有白皙的肩上,金闪闪的。
他的刘海微潮, 哭过后的脸颊,白里透红。
水蜜桃一样的颜色,偏偏说出的话,做出的事, 形容朱红。
徐斯人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什么?”她以为自己没听懂。
方知有唇角微勾,他缓缓低下,刘海贴上她的额头, 鼻尖戳在她的脸颊。
在她清醒的时刻,在他清醒的时刻,他落下吻, 在她唇角。
轻轻的触感,似有若无地离开, 徐斯人一时间忘了呼吸。
太干净的吻, 不掺杂任何皮肉邪念。
她望着他, 心里颤颤地, 有些害怕。
“你想干什么呢?”徐斯人反问他,话在嘴里咀嚼了一遍, 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想干什么?”
方知有的目光沉静,他微微抿唇,目光如炬, 他顿了顿,坦诚道:“徐斯人,我们再试试吧?”
“……”
徐斯人突然觉得,她的手心在发烫。
总觉得有些事好像不一样了。
她说不清楚此刻的情绪,曾经她面对方知有,尽是功利,也尽是算计,为了达到目的,她三番两次,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身上作怪、作坏,不管不顾地煽风点火。
可是,此刻的她,再面对方知有的邀约,她并没有觉得欣喜兴奋,甚至无法痛快应下,纯粹地看待,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加速升职涨薪的途径。
一如她每每回忆,总是不敢看自己。
她记得方知有毫不犹豫给她转了10万块,告诉她真有急事就开着他的车去时,关心焦急的眼神。
她记得方知有出去相亲时,特意给她转了两千块钱,叮嘱她要好好吃饭时,正经的表情。
她记得方知有给她戴上六枚金手镯时,拉着她的两只手,来回轻荡,看着她柔和开心地笑。
方知有对她很好,他用他的包容、绅士、品德,养出了她财迷心窍时遗忘的心肺,如今,她已经无法再用一串巨额的数字看待他。
因为她知道,他已经不只是老板,也不只是方知有。
她静静看着方知有,见他目光水汪汪的,如湖边一盏灯,被风打了几鞭,一晃一晃地,耀她的眼。
她抿了抿唇,久久,荡出一抹浅淡干净的笑意,柔和正色。
她问:“方知有,这是你想要的吗?你想要爱,还是想要我?”
徐斯人专注沉静的目光,令一度想要行使强制禁锢的手段的方知有,从噩梦一样的打击中,清醒过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怎么会莫名奇妙地,想要试一试呢?如果试一试还是不行,难道他可以接受这个答案?
不,接受不了。根本无法接受失去徐斯人,甚至很想很想——娶她。
被现实兜头痛击的感受,盲目因病急乱投医的愚蠢,令他几乎丧气,他低下头,鼻尖浮现一声自嘲的轻笑:“呵。”
徐斯人还在身下,徐斯人还在看着他。她的目光纱一样盖在他头上,被包容,被引导的温柔,给予他莫多。
他低下眸,目光沉了沉,将心事重置。
他决定先将这个秘密隐藏起来,最起码,他该等感冒稍好些了,先去男科看看。
一切还没有定论,他更不该被一时的表现给限制。他和徐斯人……还有许多舒爽幸福的好日子要过。
他抬眸,再次面对她,“对不起,我不该仅以我的意愿对待你。”
方知有松开手,不再将徐斯人的手限定在他的方寸之间。
可是他没想到,他松开手后,徐斯人反倒没有如他以为的那样,退潮,移开。
她原本珍视的表情,偏凝的正经脸,如被泡进水里揉洗过,漠然地松开,似某个晚到的时刻里,昙花迟来的绽放。
她的嘴角弯弯,眼角弯弯,她盲目乐观地笑了起来,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徐斯人舌尖舔了舔唇角他刚刚亲过的位置,她揉了揉他,偏侵略性感的勾引,她说:“方知有,到我被子里来。”
“什么?”方知有没理解徐斯人突然转变的态度,他挪动两只手,撑在徐斯人的身两侧。
他的理智与冲动在斗争,他的情感与他的身体自相矛盾,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层又一层的湿棉布盖住了,那是某种死亡的极刑,她的邀请,令他想要靠近,也想要逃离。
他感到幸福,也感到害怕。
“是我呀!你只是想要我,因为你喜欢我,是吗?”
“方知有,我喜欢这个答案。”
“……”
如被烟头在心尖上揉捻着烫了一下。
方知有坚定地撑起身体,脚步后撤,决定逃走。
徐斯人被子里的手一瞬间置空,她发现方知有在起身,却不是欣然迎接的神情,而是要……
下意识地,徐斯人眼疾手快地攀上去,两只胳膊勾住方知有的脖子,她将他往自己的身上搂近。
“徐斯人……”方知有轻忽一声,被她拽下去,他怕压着她,试图撑住自己。
柔软的被子,柔软的身体,他落在她身体上,贴着她,仿佛是在抱住她。
“噗通……噗通……”徐斯人紧紧搂着方知有的脖子,她贴着他的脸,看着头顶的天花。
心跳声是唯一的答案,可是徐斯人却分不清,那些痴心的渴望的频率,是不是什么只是她在一厢情愿。
她心里莫名地忐忑起来。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拒绝了。
在她近乎是表白后,方知有却……
为什么呢?方知有不喜欢她吗?
他只是因为在这个早上,产生了强烈的身体需要,当他低下眼,看到她在他的被子里,想起她本来就很轻浮,所以选择睡她吗?
是这样吗?
她本来就不是很值得被尊重的人,她大胆,她好色,她贪财,她总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调戏他,她小毛病太多了,是这样吗?
可是,她还以为……他从不严令她克己复礼,从不抗拒她以下犯上,是因为他也曾对她暗暗产生过好感……
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的一切,其实是情感上的拉扯,是成年人暧昧的调情呢……
所以……她的行径从未让她获得过他的认可和尊重吗?她都已经收了他的六枚金手镯了,她是不是不该与他攀扯情感,她应该直接叉开腿,继续以往的放浪形骸,是这样吗?
她只是被买了,不是被爱了,是这样吗?
可是,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她不是害怕被爱被纠缠吗?她不是本来就奔着钱去的吗?为什么她会……
徐斯人忍不住抽泣了一下,望着天花的眼睛,水汪汪的,无助又委屈,有两行泪,滚热地溢了下来,落在她潮湿的发间。
这真是个糟糕的早晨,哭泣会传染,娇气会传染,她的心……有点难过。
“徐斯人……你是在哭吗?”方知有小心翼翼地询问,声音低沉如鼓地,落在她的耳边。
他的呼吸湿热发烫地贴着她,他的胸膛在她的心口震颤。
到底什么才是证据,徐斯人还是学不会判断爱与不爱。
她放弃了,恨与怨缠绕在她的心尖,成全她的冲动,她偏了偏头,低下,吻在方知有的脖子上。
舔舐伤口,吮吸痛痕,她的唇在他身上,雪一样密密匝匝地覆盖,试图遗忘,试图治愈。
纠缠中已经降下一半的被子,他赤裸在她身体上的上半身,她伸手去抓,指甲陷入他的肌肉,划过后留下红痕。
她突然觉得这一刻,这一场,就这么来,也很好很好了。
“老板,打扰一下,我拿一下我的内裤。”她的吻和她的声音,沙哑地落在方知有耳边,她在他僵硬绷紧的身体中,含住他的耳垂。
她用舌尖将他的耳垂抵在上颚,报复性地,粗粝地碾轧,她真恨他曾经带给她的错觉,也很自己盲目自恋的遐想。
她将手伸进去,她发现自己的指尖好像在颤抖。
这样懦弱的自己,这样没出息的自己,令她懊恼。
她发现竟然还在害怕,怕方知有逃走,怕他看她的眼神,充斥着嫌弃与肮脏。
她太坏了,她不值得被爱,也许也不配去沾染他。
“呜呜……”徐斯人在哭。
“徐斯人,你会很恨我的。很快就会。”
方知有埋在她的肩颈里颤了颤,他不再僵持,而是将身体柔软地朝她贴了贴,他的两只手更贴近了些,圈着她,以近乎禁锢的爱意。
恨方知有?为什么?
徐斯人没听懂方知有话里的意思,她的心底甚至有些厌恶他的故弄玄虚,相处下来的这些日子欺骗了她,她如今更是分不清。
她执着摸寻,终于摸到自己的内裤,内裤微潮,带着黏湿。
她往他身上搓了搓,柔一下,沉一下,似软刀子捅进他的身体,爱不到就毁了。
她特意压低的声线,轻柔的,蛊惑的,引诱的盘桓在他耳边。
她说: “老板,我找了一晚上,原来真的在这儿。”
她说: “老板,我昨晚睡的太沉了,你可以告诉我吗?我的内裤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说:“老板,你知道吗?是谁帮我把内裤脱了呢?为什么要脱掉?”
每一句无辜的反问,背后都藏着他昨夜的恶行,方知有埋在她颈间的冷白脸皮,慢慢涨红。
他情难自已地咬住自己的唇,那是他想发泄在她身体上的冲动,他却不敢。
他知道,对他的审判就要来了。
他犹豫很久,还是决定让自己暴露。
以解开他突然逃避的理由。
他完了。
可是徐斯人不用再哭,不用再难过,也不用再怀疑了。
徐斯人,从来没有做错。因为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方知有知道徐斯人在做什么。
柔软的棉布料盖住他, 毛发似海草,被打来的海浪来回揉扯的感觉,一切真实地进行着。
他对这一幕如此熟悉。他曾经的幻想, 期待, 他对自己无数次排练,都不过如此。
不过, 这还是第一次,他意外得到了徐斯人的给予。
他一直都很喜欢她的手,他牵过,握过, 吻过,那是照顾他的一双手,也是爱他的一双手。
方知有任自己沉溺, 投入其中。
在徐斯人做出决定之前,他不想让他的情感,成为她做选择时的顾虑和负担, 于是他埋在她颈间,呼吸着她的气息, 吮舔自己的唇。
舌尖顶过唇珠, 忍不住地往上勾。他的腿动了动, 想要跪进徐斯人的两腿间。
浅淡的光线, 越进越深,阳光渐渐开始刺眼。
始终平静的回应, 终于令徐斯人察觉过来, 她停下动作,眉头淡淡皱起来。
一个离谱的猜测,浮现在她的鼻尖, 化成一声难辨的哼笑。
所以……所以……
但是为什么?
徐斯人想不通,明明那一天,也是在这个房间,她还曾……
上次不是还行吗?为什么正经在床上了,方知有又突然坐怀不乱了?
是她年轻的身体,不具备诱惑了吗?是她这一身中年装、过于性缩吗?是她……
方知有的声音低沉地掉进她耳朵里,打断她胡思乱想的心绪。
似叹息又似投降的语气,隐隐作痛。
他清醒,他冷静,他没有说谎,他说:“徐斯人,你明白了吗?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行了……”
呵……呵……徐斯人终于明白了方知有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现实还是太戏剧了,特别是当她刚刚说完那番话后。——现在,她将自己逼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一个死胡同。
所以,如果没有性,她还能爱方知有吗?她可以清心寡欲地坚持下去吗?她可以对抗自己的生理需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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